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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劫了曹操老爹

第八十五章 禍從口出

開局劫了曹操老爹 白馬義人 2290 2022-12-02 07:02:50

  呂布本來不大想搭理郭缊,但郭缊適才宣判結(jié)果,屬實(shí)給呂布激怒了,當(dāng)場一拍桌案,喝道:“府君審案何故如此輕率?是欲包庇與胡族交通之商賈乎???”

  郭缊則一臉無辜地?cái)偸直硎尽覍彴改睦镙p率了?我問清楚啦,你說蘇張的馬匹是從胡部買的,但是哪個(gè)胡部你又說不出來;但問蘇張,人家說得很清楚啊,是從馬邑關(guān)氏買來的,有根有據(jù),這一合計(jì),不是一眼就能明了么?

  呂布雙眼圓瞪指著自己道:“我,九原人也!慣見胡馬,又豈能不知胡馬長何樣?蘇張所購者,就是胡馬!就是胡馬!”

  郭缊也不跟呂布計(jì)較,就笑著說一句:“那敢問呂主簿,是哪個(gè)部落的胡馬?”

  “……”呂布雖怒,但也答不上來。

  他是知道蘇張的馬匹是匈奴所出,但是終究沒能親眼目睹。越聽郭缊說,心里就越怒急,幾欲發(fā)作。

  好在身旁還有個(gè)張楊不似呂布那么渾,當(dāng)即給呂布拉住了,提醒這是太守公署,不能鬧事,而后張楊又拱手道:“府君可曾聽聞過六條問事?”

  郭缊當(dāng)然知道,這不刺史監(jiān)察州部的六條準(zhǔn)則嘛,心下明悟了張楊的意思,但面上又露出一臉為難的模樣:“愿聞其詳?!?p>  張楊義正言辭道:“其三條曰:二千石不恤疑獄,風(fēng)厲殺人,怒則任刑,喜則任賞,煩擾苛暴,剝戮黎元,為百姓所疾,山崩石裂,妖祥訛言。府君辦此,獨(dú)不懼丁使君之劾狀乎?”

  “那張從事覺得我審案有問題?不知哪里有問題?”郭缊笑呵呵問完,而后板正面孔,往南方雒陽處一禮,聲疾辭厲道:“我亦正欲往朝廷上劾狀,具言丁使君所托非人——呂主簿在雁門境內(nèi),多次縱任軍士劫掠黎民,侵漁百姓!”

  “這……”張楊愕然,而后看向呂布。

  呂布就梗著脖子,雖然沒露出愧疚的表情,但張楊心里清楚……這渾人多半是干了這事兒的,于是恨鐵不成鋼道:“奉先,你怎能辦此!?”

  呂布一臉無所謂道:“我此來為雁門除賊亂,頗為勞苦,郭府君不與糧草供給軍士,我便令軍士自取。”

  郭缊見呂布一副滾刀的樣子,心中也動(dòng)了真怒:“汝還不知悔改!?”

  呂布心說我還沒動(dòng)怒,你倒先起火了,于是怒從心頭起,騰地起身,一腳給面前桌案踹翻在地,怒道:“我又何過之有?。俊?p>  就見張遼須發(fā)倒豎,略顯青澀的臉漲得通紅:“呂布大膽!”腰間劍跟著出鞘,直指面前呂布。張楊也跟著大呼“不可!”連忙起身抱住呂布的粗腰——你丫再渾也不能在人郡署鬧事??!

  郭缊深吸一口氣,平復(fù)心情道:“并州軍形同盜寇,令雁門民眾心惶恐,還請張從事收勒士卒回太原去,境內(nèi)賊寇便由我來清掃!”

  雖說話中帶了‘請’字,但語氣中毫無商量的意思,張楊聽了心頭憋屈,卻又無可奈何,人郭缊都說‘并州軍形同盜寇’了,那剿起來也算是名正言順了,于是只能點(diǎn)頭應(yīng)允。

  “稚叔敢爾???”呂布忽然就生出一種眾叛親離的感覺,血?dú)庥可显疽騻@得蒼白的臉頰,話音剛落,一口血噴了出來,隨即兩眼一黑,昏厥過去。

  張楊松了一口氣,向郭缊辭別后,就扶著呂布走出了公堂。

  張、蘇二人剛才整個(gè)都傻住了,愣是沒敢出聲,直到呂布走后,才不住地磕頭感謝郭缊。

  郭缊只是擺手。

  其實(shí)蘇張二人的事只是順帶為之,主要原因還是想借此機(jī)會(huì)將呂布及并州軍驅(qū)逐出境,順便交好一下鐘書——丁原那大老粗,根本就不值得親善啊。鐘書雖遠(yuǎn),但頗受天子喜愛,現(xiàn)在打好關(guān)系,以后說不定就能引為奧援。

  少傾,蘇張二人又得知一直旁觀的那位,正是鐘書派來搭救解圍的,相見后又不免一陣唏噓。

  趙云就悄悄問了句:“二位且與我說實(shí)話,馬匹是否從匈奴購來。”

  蘇張不語,但趙云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多半是自匈奴部落中購來的沒跑了,于是又壓低聲音吩咐道:“既如此,待并州軍還了馬匹,爾等可速速回國去。切記此事不能說,須知禍從口出?!?p>  兩個(gè)人精,一聽就聽出了趙云的話外之音:“趙校尉不與我等一同回國么?”

  趙云搖了搖頭,又朝郭缊拱了拱手:“此事足承府君之情,云不才,愿率五百士為郭府君清掃境內(nèi)賊氛?!?p>  郭缊大喜,忙道:“如此便多謝趙校尉了?!?p>  ◇

  數(shù)日前。

  鐘書臥在榻上,細(xì)細(xì)咀嚼荀攸的提醒,而后頷首道:“公達(dá)所言是也?!?p>  “府君謹(jǐn)防些便好,”荀攸說完沉默了一小會(huì)兒,又道,“想來元皓也該回來了?!?p>  不多時(shí),田豐愁眉苦臉地走了進(jìn)來。

  鐘書不禁打趣道:“元皓面色則與公達(dá)平素相仿也!”然后就問田豐為何面色不虞。

  田豐在榻前坐倒,就說他去了國中監(jiān)獄的見聞——“除開霍氏子弟外,那日被捕的豪戶族人盡在獄中。”

  “無乃好事者乎?”鐘書笑了一聲寬慰田豐。

  “府君何故發(fā)笑?”田豐一臉不解,說著就板正面孔,大有說教勸諫之意,“此事非止明面上這般簡單,設(shè)若獄中另有數(shù)人被換出他人,府君猶可多設(shè)護(hù)衛(wèi);然其主謀卻也狡譎,只用霍氏一人,一擊不中,恐會(huì)另尋他法,府君須知暗箭難防。”——笑笑笑,這么危險(xiǎn)的情況,你怎么笑得出來的???

  “元皓稍安勿躁,”鐘書又笑了一聲,“此事我已有了眉目?!?p>  田豐探頭:“哦?”

  “刺客不畏死亦要?dú)⑽?,然彼與我真有彌天之恨乎?”

  田豐聽完點(diǎn)了點(diǎn)頭,鐘書自打到了中山國,整飭政治、民生,是得罪了一群人,但那群人也未必有這么恨鐘書啊,就算有這么恨,也未必能對自己人也這么狠吧,就算能對自己人這么很,那也未必有這一份智謀啊。

  這么恨、這么狠、這份智謀,縣里頭的那些豪族是不具備的。

  鐘書分析完,然后說了兩個(gè)名字出來:“丁原、張燕?!睙o他,這兩個(gè)人有理由恨他啊,尤其是張燕,和鐘書那簡直有不共戴天之仇。

  丁原可能有些遠(yuǎn)了,但確實(shí)也有嫌疑。

  這次刺殺算是過了,接下來鐘書肯定有防備——這時(shí)代暗殺人的方法還是太少,要么用刺客,要么下毒。刺客自不必多說,這時(shí)代又沒有狙擊槍,有心防范,還是沒那么容易得逞的。

  下毒就更不必說,種類太過單一,成分基本都含有砷,用飯用銀器就能避免。

  除非說刺客安排個(gè)巫師,給鐘書下蠱下咒,讓他在昏迷不省人事中死亡。

  翌日,鐘書高燒不醒。

  可見,有些話不能亂說,有些事不能亂想。

白馬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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