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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劫了曹操老爹

第九十四章 天冷矣

開局劫了曹操老爹 白馬義人 2485 2022-12-06 18:53:17

  十月,時已至早冬,樹葉枯黃,秋風蕭瑟。

  然而皇宮中卻發(fā)生了一件怪事,朝會剛結束,就聽值守郎官來報,說是殿后槐樹倒豎并抽出新芽來。

  劉宏一聽,心里頭就犯起了咯噔之聲,這個他可不用再問太史令啦,往日也有過這種情況,無一不發(fā)生壞事。

  回想起這大半年,災厄之事是不是發(fā)生的太多了?

  于是剛散去的群臣,他又給召了回來,復問道:“槐樹拔倒豎青,此上天示警,當有三公失德。”——誒,朕先把鍋甩給三公。

  不然肯定又有群臣上疏說朕任用閹黨了,一直說著不煩,朕聽著就煩死啦!

  太尉馬日磾、司空劉弘二人互看了一眼,無奈地笑了笑,倆人本來就剛上位沒倆月呢,至于司徒丁宮,他們不是一路人,自己一個人玩兒去吧。

  按記載,司馬主天,故而天象/天氣/星象有變,按故事當罷司馬,但這會兒沒司馬,故而有日食、星辰變動、大風什么的就把罷司馬改成了罷太尉,此外,太尉本執(zhí)掌天下兵事,雖然這會兒太尉就是個位高權輕的,但四方一旦有啥兵燹,還是罷太尉。

  司空主地,哪個地方一有地震/洪水,就罷司空。

  司徒主人,哪兒有大疫/大災使百姓民不聊生,就罷司徒。

  劉弘心里也清楚,連忙表示自己尸位素餐,德不配位,請辭三公位。

  劉宏一聽,得,劉弘要是德不配位,那丁宮可就更算是重量級了,都可以丟泥坑里去了。

  上一次大樹倒拔就是罷的司徒,好!咱們這一次還罷司徒,于是把還沾沾自喜的司徒丁宮給罷了。

  雖說劉宏把丁宮給罷了,但是群臣該上奏還是上奏——那大槐樹是御殿后倒的,不是在人三公府后頭倒的,是誰失德這不一目了然嘛!

  當然群臣自然不會說出什么‘罷免天子’這種話來,但是也直指劉宏用人不合適,讓宦官統(tǒng)帥三軍那就等同于倒持太阿,其意正合槐樹倒拔。

  劉宏現(xiàn)在看這些奏表,完全能做到面無表情。

  大臣們拿他沒辦法,他也拿大臣們沒辦法,干脆就不管了。

  你說任你說,我繼續(xù)用宦官。

  沒多久,就聽值守郎官通報,說是大將軍求見,劉宏心說,不會大舅哥你又來參合一腳吧?

  但等何進一踏進南宮,劉宏就挺吃驚的問:“舅何故如此耶?”

  “臣有罪!”這天已經有些寒了,何進猶露著一邊肩膀,身后還負著幾根荊條吶。給劉宏整的一愣一愣的:“舅有何罪耶?”

  然后何進拜了一禮,說他之前不是推舉了丁原為并州刺史么,現(xiàn)在丁原那邊犯了事,他作為推薦者理應受到‘坐罪’。又說殿后槐樹不是倒拔了么,那就是在示警他這個大將軍做得不稱職:“陛下當罷臣進以堵朝臣悠悠之口!”

  劉宏不知道說啥才好,又擺手道:“此事與舅無關,便是先有舉薦緣故,朕亦不會責罪舅者。”

  其實何進不來,劉宏也不會怪罪何進,但何進搞這么一出,劉宏心里也挺感慨的——大舅哥啊大舅哥,你總算是懂事了些!

  何進自己也清楚啊,都能讓他負荊請罪了,還劉宏肯定是不打算怪他的,不然他連負荊請罪的機會都沒有。

  當然,何進也就是做個樣子,稍后又說道:“丁原有罪,陛下當責?!?p>  “嗯?”

  劉宏一聽,頓時就來了興趣,心說大舅哥你不是這種人啊。果不其然,何進后頭還有話:“然,中山相鐘書與胡通商,亦有罪責?!?p>  “何謂也?”劉宏的臉色當即就變了——大舅哥你能來負荊請罪,朕很高興,但你說鐘書的不是,朕不喜歡。

  何進察覺到了劉宏不是很高興,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說:“丁建陽嘗作書謂我,自云屬下有邊地出身者,慣見胡馬,見鐘中山所購置之馬匹,乃知是出于胡部。”

  “哦?”劉宏蹙著眉道,“竟有此事?”

  “真有此事?!焙芜M斷言道,“丁原處便留有一匹馬,此馬極雄壯善奔跑,性情極烈,非同廄中之馬,如若陛下不信,可使丁原將此馬呈上,讓牧師查看一番?!薄静皇悄欠N牧師(那種牧師?哪種牧師?。@里指養(yǎng)馬的官】

  “可也?!眲⒑挈c了點頭。

  他倒不是想治鐘書的罪,只是單純地想見識一下,何進剛說的馬——就像后世的男人拒絕不了一輛炫酷的座駕,這會兒的男人拒絕不了一匹拉風的馬。

  何進大喜,道了一句‘陛下圣明’之后,便請辭離去。

  ……

  “冷煞我也!”

  雖說剛至初冬,但是雒陽這地兒不一樣,時不時就會刮起妖風,秋冬尤甚。

  宮城既寬且闊建筑還少,何進光著半拉膀子出去一趟,只覺著自己的體魄不如當年在南陽殺豬時多矣。

  “大將軍辛苦?!?p>  早在門口等候的袁紹奉上毛裘。

  “本初有心了。”何進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后兩人并肩去了偏堂。

  坐倒之后,何進就搖頭嘆息道:“天子猶愛中山相,我只是請求責罪于中山相,天子便面露不喜,彼實諂媚小人也?!?p>  說完又嘟囔著,說早不該信這個鐘書,上次丁原和鐘書產生齟齬,他就提了一嘴。

  袁紹心里頭也為這事兒生氣呀,之前聽何颙和韓馥說鐘書嫉恨宦官,可以引為同道,他也太在意,也沒去深查。

  但丫的你何進不一樣啊,你早知道此獠是走閹人渠道買官來的還不說?早知道那還能讓鐘書混得這么如魚得水么?

  于是袁紹就蹙眉道:“天子如何說?”

  何進沒發(fā)覺袁紹的表情變化,兀自說道:“我又言及馬匹之事,天子應允,讓丁原呈來那匹好馬,令牧師檢驗。”

  這對他們來說,倒是一個好消息——丁原下臺了也就下臺了,還能再安排別人,但他鐘書也白想好過。

  “此次必斬下宦官一臂來。”袁紹作了個‘咔嚓’的手勢,又笑道,“我亦將在太學中造勢,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彼積累了些薄名亦將毀于一旦?!?p>  這一招,還是新征辟來的門客荀諶提出的,其言道鐘書大言欺世,但手底下就有不少當世才杰,只要明公您揭露了鐘書的真面目,那些才杰就能迷途知返啦,轉而投向明公你的麾下。

  袁紹這會兒也是個禮賢下士的,一聽鐘書手底下有不少才杰受到蒙蔽,就不大樂意了,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

  跟著他鐘書算什么,馬上我就去太學,給你皮套薅下來,好教天下士人知道你鐘書內里是何等樣人!

  ◇

  “阿嚏!”

  鐘書揉了揉鼻子,心說這是天太涼了,剛剛是不是有人想他了?

  啊呀——會不會是那位未過門的妻子來著?想想也是,這次等身體大好,一定要把婚給結了。(想當初我結婚,也是因為疫情推遲推遲再推遲,令人感嘆。)

  不過十月都快結束了,治下各縣國的上計工作都完成了,按例來說,他也該派人往朝廷上計去啦。

  嗯,就決定是你啦:“公則,此事還需勞煩你往雒陽一行?!?p>  郭圖說我最不怕麻煩啦,有什么臟活累活交給我就好了(胸脯拍得砰砰響),只要君侯您記著我的功勞,趕明兒給我舉個孝廉、茂才、方正、四行啥的,那再好不過了。

  于是乎,郭圖即將迎來自己的第三次大出差。

白馬義人

太冷,諸君且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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