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趕緊的,拿拖把將這地使勁拖兩遍!”
陸成濤被帶走之后,楊桃站在柜臺前,指著眼前的地面,對著旁邊的小柳憤憤地說了一句。
“???”小柳一臉懵逼。
“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沾過的地方,臟!”楊桃氣呼呼地道。
“哦?!毙×鴳艘宦暋?p> 雖然覺得其實沒有這個必要,但小柳還是乖乖去找拖把拖地了。
而楊桃在落下這么一句話之后,收拾了一下葉槿給民警看過的那些文件,然后拿著就朝著茶飲區(qū)去了。
茶飲區(qū)那邊,葉槿坐在原先的位置,微閉著雙眸,靠在椅背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葉槿斜對面,尚彥坐在那里,靜靜地喝著葉槿之前泡的茶,警察來的時候,他并沒有過去湊熱鬧參與葉槿的私事,而現(xiàn)在,他也只是默默坐在那喝茶,沒有好奇地去過問和打擾。
楊桃從柜臺那邊過來,一邊坐下,一邊憤憤地嘟囔道:“那個不要臉的無賴可算是走了!”
葉槿依舊閉著雙眼,沒有說話,陸成濤雖然已經被警察帶走了,可葉槿的心情實在是算不上好,畢竟看見陸成濤,就會讓她想起曾經那些不堪的往事。
而楊桃在嘟囔了一句之后,就翻看起了葉槿給民警看過的那些文件,一眼瞧見最上面的醫(yī)院繳費單,楊桃后知后覺地說道:“我說你怎么能有心思跟我要繳費單呢,原來是要作為證據(jù)??!”
再一翻,楊桃細看見了一份法院判決書,不禁感慨道:“這判決書……都十幾年了吧,你竟然還留著?”
葉槿聞言,睜開眼,看了看那份判決書,然后苦笑了一下:“留著有備無患,今天這不是就派上用場了嗎?”
楊桃:“……”
這話讓她這個平日里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人聽著都覺得苦澀。
對面,一直安靜坐著沒有言語的尚彥抬頭看了葉槿一眼,作為一個局外人和旁觀者,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葉槿言語里的那份酸苦與無奈。
而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楊桃又繼續(xù)往下翻看那些文件了。
“誒?”突地,楊桃訝異了一聲,“這協(xié)議書上,怎么你還要給那個不要臉的無賴錢???”
葉槿聞言,苦笑著道:“當年法院判決之后,王麗芳當庭叫嚷著說他們家養(yǎng)了我半年,還出錢出力把我父母安葬了,說我應該把他們養(yǎng)我的錢,還有他們安葬我父母的錢付了?!?p> “靠,真是夠無恥的,她怎么不算算他們把你父母留給你的財產占為己有的賬!”楊桃憤憤地道。
葉槿嘆了口氣:“是啊,就因為他們夠無恥,無恥到可以沒有底線,所以叔叔才找到陸成濤簽訂了這份協(xié)議書,為的就是給我一個保障,讓他們一家沒有理由再找我索要財產,要不然,或許用不著等到今天,他們早就找上門了,那樣我也不可能一直安然到現(xiàn)在了?!?p> “當初那個無賴竟然肯簽字?”楊桃又問。
“因為這筆錢數(shù)目不小,對他很有吸引力,而且當年法院的判決下來之后,他和王麗芳要繳納罰金,這樣一筆錢對他們來說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樣?!比~槿解釋道。
聽著葉槿的話,楊桃再看看那份協(xié)議書,忽然就說道:“顧叔叔……很有先見之明。”
“是?。 比~槿點點頭,嘆了一聲,然后從楊桃手上拿過那些文件,收拾了一下,都裝進了文件袋里。
拿著收好的文件袋,葉槿站了起來:“走吧,我累了,回去吧!”
發(fā)了一場燒,病都沒好利索,一大早的又跟陸成濤耗到現(xiàn)在,葉槿確實是很累,身累,心更累。
楊桃聞言,趕緊站起身,點了點頭:“好?!?p> 對面,一直默默坐著的沒有插話的尚彥也跟著站了起來,跟在兩個姑娘身后向外走去,繼續(xù)充當起了司機的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