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弱不經(jīng)風(fēng),還強(qiáng)撐的模樣,讓我內(nèi)心莫名的玩心大起。這么多年未見,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我曲起一條腿,雙手猛的掙開了他的束縛,一個反撲,又將他面朝下的壓在野餐墊上,因動作太大,幾個未剝完的桔子被我們波及滾出去了好遠(yuǎn)。
“林葉子!”
“我沒聾,別喊那么大聲,我聽著呢。”
坐在他腰上,把他試圖翻身的雙手,反手抓了起來。這下,想翻身,門都沒有。
“怎么樣,現(xiàn)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剛才說的話。”
看韓墨一副視死如歸的不屈模樣,我更開心了,扯起一根狗尾巴草,用草尖輕輕地?fù)纤亩?,脖子,手掌心?p> “葉,葉,林,葉子,哈哈!別撓了,太癢了,哈哈......”
韓墨一邊扭頭躲避狗尾巴草,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時輕時重的怪笑,看他難受又拼命想忍住的模樣,我笑得更歡了。
這家伙的耳朵,怎么這么容易紅啊。
“喊姐,就放了你,怎樣?或者,以后不讓我喊你哥!也放了你,怎樣?”
韓墨扭頭,甩掉發(fā)梢的汗珠,看著燦笑的我,沉聲道:“打不過你,我認(rèn)了,你想怎樣就怎樣,想以后不喊哥,休想!”
這是硬杠上了?。?p> 我有點頭疼的看著不屈不饒的韓墨,為了不喊哥,我也只好拼了!又扯了好幾根狗尾巴草,一齊上,我還不信了,都這樣了,就不能松松口,互相扯平嗎?
不知道饒了多長時間,陽光灑在我臉上,熱乎乎的,有點悶。這家伙,也太能扛了,嗓子都快笑啞了,寧肯笑死也不松口,真想一口咬死他啊!不行了,我真的累了,不能再玩了。
“你牛,你厲害,我認(rèn)輸了,哥!”
我認(rèn)命般的喘著氣,扔了狗尾巴草,動了動酸麻的脖子和腿腳,正準(zhǔn)備起來時,腳下卻似踩到了一個滑溜溜的東西,瞬間就打了滑,剛起來的我,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已“咚”的一聲,面朝下的砸到了韓墨的背上,正頭暈眼花沒空痛呼出聲時,一聲高吭的尖叫,似劃破了云霄,瞬間驚走了林間一片飛鳥。
“林葉!你在干嘛?!”
原來是溫酒。
問我在干嘛!姐們在和韓墨玩疊羅汗呢,你信嗎。
溫酒,你好樣的,姐威風(fēng)八面的時候,你沒影兒,姐剛好出丑了,你卻恰好趕到了,看熱鬧,你可真會挑時間。
正想著,鼻尖似有溫?zé)崃鞒?,韓墨一個翻身,順手扶起了我,急切的問:“還好嗎?砸疼了沒有?”
正痛得沒法回答時,一個聲音穿了過來。
“林葉,你可以啊,害我一直擔(dān)心你,一路飛奔而來,沒想到,你搞定韓墨學(xué)長,竟如此簡單?!?p> 溫酒飛奔到我身邊,如探照燈般的火辣目光,不停地來回掃射我和韓墨。
我接過韓墨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鼻子,果然出血了,
“按壓住鼻子,別亂動,一會就會好的。”
我看著韓墨緊張又帶著自責(zé)的目光,晃了晃頭才看清,我剛才腳底踩到的居然是他剛剝的桔子皮,這是老天看不下去了,罰我嗎?遂無奈的道:“這又不關(guān)你的事,你內(nèi)疚什么,是我自已作妖,捉弄你,摔倒了,罪有因得,懂嗎?”
蘇子闌抱著胳膊,一副看完大戲般的搖了搖頭,又咂了咂嘴。
“我想過,你們倆呆在一起有可能會很激烈,可沒想到,你們倆戰(zhàn)況會這么激烈啊,都整出血來了。韓墨!你瞧瞧,你現(xiàn)在的樣子,還是我平時認(rèn)識的你么,溫柔乖巧、逆來順受、忍辱負(fù)重、低眉順眼到,我簡直都沒眼看了?。⌒值?,我剛走開一會,林葉給你吃什么了,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不想看,你可以不看!”
韓墨拿來水,讓我漱了漱口,看了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蘇子闌,對我道:
“不用理會他,他嘴巴毒著呢!”
“韓墨,你這過河拆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你可知道,為了你,我可是連名聲都豁出去了,一路上被溫大小姐罵了個體無完膚、狗血淋頭?!?p> 韓墨幫我按著鼻子,看著氣急敗壞的蘇子闌,冷聲道:“名聲,這種東西一直以來,你有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