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沖擊的余波
疲憊不堪的柯南躺在沙發(fā)上。
昨晚睡的不算早,早上又早起為了抓到水無憐奈“門鈴騷擾犯”的現(xiàn)行,在綿綿的雨天到處奔跑,又穿過了公園的槍火現(xiàn)場,這一天折騰下來在回阿笠博士家的路上還好,當柯南坐在沙發(fā)上的時候,疲倦感如潮水般襲來。
杯戶公園的槍戰(zhàn)堪稱霓虹十年來最大的一次公開化的“恐怖襲擊”。在場的揉雜了殺手,組織,F(xiàn)BI,SA班四個勢力,三方人馬激烈交火。
自衛(wèi)隊和警視廳配合行動清理現(xiàn)場時一共收拾出了近三百發(fā)的彈殼。
大多數(shù)來收拾尸體的警官和士兵都在公園的草叢灌木里大吐特吐。
組織暗殺土門康輝的第二步計劃還是失敗了。
在FBI的四輛汽車包夾逼迫下,水無憐奈駕駛摩托車在嘗試逃脫的途中為了躲避突然跑上馬路撿足球的小孩摔車了,高速行駛的摩托車狠狠的撞出了護欄,水無憐奈左臂骨折,肋骨骨折,頭部受創(chuàng)當場昏厥,被FBI的人手帶走急救。
一個行動內(nèi)損失一個代號成員,丟失一個代號成員,琴酒在接通那位大人的電話時意識到了車里有能造成信號干擾的竊聽器,發(fā)現(xiàn)了基爾換下來的采訪時穿的鞋子下的口香糖竊聽器。
好在赤井秀一提前在毛利偵探事務所周邊布防,上演了一出《這個男人可以狙殺琴酒卻只打碎了他指間的口香糖這回事》,才避免了毛利小五郎只是戴著耳機聽著賽馬轉(zhuǎn)播卻被不明不白的干掉的悲劇。
等柯南回到阿笠博士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了。
他坐在沙發(fā)上吃著泡面,沉默的看著電視上晚間新聞臺報導著杯戶公園發(fā)生的槍戰(zhàn)。
“今天上午,杯戶公園內(nèi)多名毒梟和癮病發(fā)作的吸粉人員爆發(fā)了一場駭人聽聞的槍擊案,雙方不顧在場的無辜民眾,向在場接受采訪的參選人土門康輝掃射,造成土門康輝輕傷······”
“土門康輝表示這場刺殺是因為犯罪分子對他政策主張的恐懼······”
騙子······
柯南低著頭喝著面湯,他清楚地知道那些人根本不是什么毒梟,拿著清一色的美械早早埋伏在現(xiàn)場不是為了刺殺而是保護,如果沒有他們說不定現(xiàn)在電視上就該是土門康輝遇刺身亡的消息了。
土門康輝也知道這點的,但是他也選擇說謊,選擇了能讓自己支持率更高的說法。
柯南安慰自己:土門康輝也是為了競選成功,只有上任了才能發(fā)行他大刀闊斧的政令。
但是你就是會忍不住的失望。
“當你成為政客的那一刻起,人世間的道德素質(zhì)你都不得再沾染半分。”上樓來拿果汁的灰原哀看到了電視里土門康輝慷慨激昂發(fā)言的身姿時,撂下了這么一句話。
叮叮?!?p> 柯南仰面躺在沙發(fā)上,拿出手機查看郵箱。
是赤井秀一發(fā)來的。
“基爾已無生命危險,但無法恢復意識?!?p> 柯南調(diào)整好變聲器,打給赤井秀一,赤井秀一接到電話后開啟免提,用基爾的手機撥通日賣電視臺人事部長的電話。
“是部長嘛?我是水無憐奈,我知道會給您添麻煩,但是我想休息一陣?!?p> ······
琴酒脫去了防彈定制的風衣,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微微搓揉下仿佛還能感受到子彈從中擦過的灼燒感。
肩窩上清晰的淤青提醒著他今天被FBI擺了一道并且“好運的”撿了一條命的事實。
琴酒咬著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赤井秀一,在這種勝券在握的情況下居然選擇傲慢的放過我嗎!
那就走著瞧吧赤井秀一,你會為你的傲慢付出代價!
琴酒一件件的套上衣服,推門而出。
“伏特加,我們走。讓下面的人動一動,找到基爾?!?p> “希望她對組織,有絕對的忠誠?!?p> ······
豫讓開著車回到了大陸酒店。
“都解決了,”豫讓在餐廳找到了經(jīng)理佐伯龍之介,“接下來就是高臺桌和霓虹的談判了?!?p> “我就知道,你和你的助手是最棒的,”佐伯龍之介一臉喜色,他以前哪里想過抱大腿的滋味原來能這么爽,“您有什么希望爭取的嗎?”
“不,沒什么,”豫讓伸手向侍者示意,“向高桌宣誓效忠的人,除非高桌愿意找你談,你最好不要主動提出利益上的需求。”
豫讓拿過侍者送來的菜單,隨手畫了幾道。
“請快一點?!?p> 侍者點點頭,拿著菜單快速離開。
豫讓拿出手機翻了翻新聞和民間論壇,突然收到一封郵件。
是大陸酒店行政部和財務部的提醒。
“您已完成來自科瓦德·布朗的懸賞,六百萬美元酬勞將以賬戶匯款和酒店金幣發(fā)放的形式結(jié)清?!?p> 看到賬戶里多出來的三百萬,豫讓面無表情的合上手機。
布朗家拉攏的心思就差這位年輕的家主大老遠跑來東京跟他當面握手了,也不知道動用了多少人脈和心思才讓克莉絲汀做了自己的裁決助手。
至少高臺桌默許了布朗家這么做。
但是高臺桌不可能對麾下的裁決人不做任何的“監(jiān)督”。
豫讓看著端著餐盤快步走來的侍者思考著,食指輕輕的在桌面上點動著。誤以為是豫讓等待的不耐煩了,侍者只好又加快了幾步,看起來就像一個穿錯了衣服的競走運動員。
······
“森田二佐,SA班的事情你做的很好?!?p> “嗨衣!這都是將補您的栽培!”
這樣一支渾身都是不能說的黑歷史的科班成為歷史,自衛(wèi)隊的高層才是真正松了一口氣。
日野木陽介,他們繞不過去的釘子,SA班解散了還能有死忠對他馬首是瞻,只是日野木陽介徹底倒向了他們的“野爹”,拿了綠卡收了支票,也愚蠢的自剪羽翼除掉了SA班。
這套自毀長城的做法讓自衛(wèi)隊高層一度以為是日野木一佐設下的引誘他們上當?shù)娜μ祝钡酵瑸榍閳罂频纳锘鸱慷舸竽懙奶岢龊痛箨懢频杲灰住?p> 于是大陸酒店輕易地知道了日野木陽介的位置,開的什么車,買了幾點的機票,然后將這份絕對可靠的行動情報以短信形式發(fā)送給了處理此事的裁決人。
正在地下車庫等待清潔工來處理尸體的豫讓收到短信后馬不停蹄的前往提供的地點,按照雇主要求在車下安裝了炸彈。
“森田,未來是你們的,好好干,這段時間你會先聯(lián)合公安做做成績,之后你的二佐就可以提一提了?!?p> “嗨!不會讓將補您失望的?!?p> ······
“土門康輝還沒放棄參選!你們怎么搞的!”
土門康輝的有力競爭者,帝都大學藥品學系教授唱盤榮策氣急敗壞的對著電話咆哮著。
漆黑的房間,僅有手機屏幕的亮光映照在他臉上,顯得他并不好看的形象更加丑陋,“現(xiàn)在電視和報紙上鋪天蓋地都是他遇刺幸存后依舊向罪惡揮拳的報道,支持率瘋漲到了八成,我拿頭去贏他?!”
“我贏不得選舉我怎么更好的和你們合作?我會幫你們他土門康輝不會!你們?nèi)f全的刺殺計劃就是找了一群嗑嗨了的傻逼去互相掃射嗎!”
“在你到胸口領帶上的東西之后,我希望你還有這份勇氣?!彪娫捘穷^,一個電子合成的聲音不摻感情的說道。
常盤榮策低頭,一個紅點在他的心臟和肺上游離著,然后逐漸上移,停留在眉心。
常盤榮策艱難的咽了下吐沫,整個身體僵硬地坐在沙發(fā)椅上。
“你,你們不能殺我。”
“哦?我還以為你那張只會噴糞水的嘴還會硬的更久一點呢。讓我看看,這才幾秒鐘啊,軟的比你下面還快。”
常盤榮策漲紅了臉。
“聽好了你著自以為是的蠢貨,組織和你之間從來就不是合作,你也不過是個有利用價值的狗,沒有我們前期的投入你連參選的資格都沒有?!?p> “識趣點?!?p> 嘟嘟嘟嘟······電話掛斷的忙音回蕩在常盤榮策的耳邊
在廁所里嗨摔了一跤的常盤榮策回來后無能狂怒的摔砸著辦公室里的一切。
基安蒂背著狙擊槍從不遠處的樓頂下來,摘掉耳機,打開道奇蝰蛇的車門。
副駕駛空蕩蕩的。
“科恩······”基安蒂低垂著眼眉把裝著狙擊槍的盒子放在副駕駛上。
“先是卡爾瓦多思,然后是科恩······”基安蒂抹了抹眼角。
另一邊,朗姆關(guān)掉了電子合成音揉了揉太陽穴,最近組織在各地的活動都不太順利,是不是應該收縮力量安穩(wěn)一段時間再圖后續(xù)呢,畢竟收回來的拳頭再打出去才會更疼。
“庫拉索,波本,盡快結(jié)束棒子國的任務,然后收攏資金回縮霓虹。”
郵件發(fā)送。
剛剛和一名貴婦吃過晚宴的金發(fā)男人拿著手機回復了一條收到。
······
杯戶中央醫(yī)院
赤井秀一和同事?lián)Q過班吃午飯后拿著一罐咖啡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卡邁爾拿著手機坐在他對面。
“赤井先生,茱蒂她?”
“不要問,卡邁爾,不要問?!背嗑阋活^也不抬,仿佛低頭看著的咖啡罐上有什么值得研究的暗號一般。
“等她想通了,自然也就回來了?!?p> “你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你為什么還覺得自己想不通呢?”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婦人端來一杯拿鐵咖啡。
茱蒂·斯泰琳坐在桌子前,拿鐵的熱氣微微飄散。
“你去了他出生的地方,你去了他長大的地方,”老婦人坐在茱蒂身邊,輕輕的拉住她的手。
“你只是在找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p> “泰瑞莎······”
泰瑞莎婆婆回憶著當年:“可憐的斯泰琳,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還是那么小的一個孩子,我當時看著這個臉上掛著淚痕的小女孩我很心痛?!?p> “你覺得FBI是一個身份上的天塹,我的孩子,你是為了什么加入FBI的?”
“我想復仇,貝爾摩得,為了爸爸,為了媽媽。”
“瞧,你只是把FBI當作復仇的工具,那你干什么要對工具保持忠誠呢?”
茱蒂·斯泰琳吃驚的看著撫養(yǎng)自己長大的泰瑞莎。
泰瑞莎已經(jīng)老了,臉上已經(jīng)爬上了絲絲皺紋,年輕時好看的酒紅色發(fā)絲間也變成了如今的銀絲,這位曾經(jīng)的外勤特工已經(jīng)看不出她獨自擊斃兩名殺手時的風華。茱蒂·斯泰琳沒想到這番工具論的話是從這位給FBI奉獻了人生最好的三十年的養(yǎng)母嘴里說出來的。
“很驚訝?”泰瑞莎慈祥的笑著。
“嗯,我沒想到你會這么說?!避锏冱c了點頭。
“老了,看開了?!碧┤鹕酒鹕?,茱蒂趕緊扶著她?!巴馇谧龆嗔擞X得也就是那么回事,烏鴉沒比黑豬白多少?!?p> “再說,你也是這么做的,我說說又能怎么?!碧┤鹕瘮[擺手,“我還沒老到得讓你扶著呢?!?p> “詹姆斯那酸蘿卜必吃都不帶你行動了還耗著干嘛呢,那就是份工作,又不是你的終身制職業(yè)?!?p> “去吧去吧,不管你對那個男的什么態(tài)度,可仇你總得接著報吧?”
泰瑞莎拿著杯熱好的牛奶小心翼翼的上樓,留下茱蒂自己坐在桌前看著那杯拿鐵咖啡。
樓上的燈熄滅了。
茱蒂·斯泰琳拿著杯子,將涼透了的咖啡喝干,輕手輕腳的來到門邊穿鞋離開。
茱蒂坐在車上,看了眼二層小樓,二樓臥室的床簾緊閉著,
“晚安,媽媽?!避锏偈栈啬抗?,從儲物格里拿出好些日子沒用過的工作手機裝上電池開機??粗€剩半格的電量,翻出通訊錄給卡邁爾發(fā)送郵件。
“你們在哪,地址發(fā)給我?!?p> 很快,卡邁爾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卡邁爾,地址。”
“呃,詹姆斯還在旁邊呢?!?p> “那正好,你把電話給他?!?p>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后,詹姆斯的聲音傳來:“茱蒂,你無故消失已經(jīng)······”
“別像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茱蒂粗暴的打斷了詹姆斯的官腔:“泰瑞莎媽媽說的對你就是個酸蘿卜必吃!告訴我在哪?”
“我警告你別”
“再墨跡老娘不干了!布蘭頓部長批我的假輪得到你來啰嗦?!地址!我知道你們最近有針對組織的活動!”
“······”似乎被她的粗魯給震驚到了,電話那頭半晌沒有聲音。
“shit!”茱蒂·斯泰琳直接掛斷了電話,手指按動著鍵盤尋找著部長的聯(lián)系電話。
正當她想要按下通話時,卡邁爾的號碼發(fā)來了郵件。
“霓虹杯戶町,杯戶中央醫(yī)院。”
“賤人?!避锏佟に固┝锗洁熘R了一句,緩緩驅(qū)車離開。
利維亞桑
感謝我愛櫻島麻衣的兩萬點打賞。orz. 加更先欠一下,今天在醫(yī)院陪媽媽打補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