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散修一個”,三郎對此地主人很有興趣?
“不清楚,但應(yīng)該是沒有后人,要不然這地方能輪的上我們”。
“這做研究,一個人怎么行,不帶點學(xué)生或者助手說不過去啊”,三郎絮絮叨叨。
事實上,關(guān)于一個人的思想和行為特征,偏重或者是相合,甚至對立包裹都是正常,如果能夠從某件事情中得到快樂,或者更升華的一種情緒,勉強稱之為使命感,而這個閾值是有極限的,或者反過來說,這個人被這種感覺所占據(jù),專注于規(guī)則必被規(guī)則所限,如果這件事情能夠滿足于自身,他就會拋棄一切,比如情愛,或者時間,沉迷于尋找一種單純,或者極致的未知。
“一個純粹的人”?
路燃強忍著一劍劈過去的念頭,有這時間感慨人生,不如找些實際的東西,說道,“這府內(nèi)的寶物,按前面規(guī)矩,輪流挑選如何”?
三郎嘆息一聲,知音難覓,道侶難尋,“先看看再說”,沒見到具體東西,這價值不好評估。
老祖宗依然保持清醒,“這地方有危險沒有,自家洞府,沒點防護手段說不過去吧”!
路燃輕蔑之音傳來,“這明月府本來是隨風而動的,有著外面大陣隱藏,尋常金丹都找不到,進不來自然也沒有必要做這無用功”。
“遁于虛空,這府內(nèi)原先有靈脈嗎”,柳家人頓時不可思議的問道?
“嘿,這就是此地主人厲害之處,靈禁大師的造詣,豈是旁人能明白,用靈泉這么一點靈氣就可以支撐整個洞府藏于虛空且安穩(wěn)運行幾十年,要不是需要補充地氣,和外界自然交換靈機,豈有我等進來的機會”!
降能減耗,這可是核心關(guān)鍵,不單單是一種理念或者研究思想,更關(guān)聯(lián)到擴大化量產(chǎn),可以讓整個鏈條都提升價值。
“具體說說”,三郎急忙問道,對面尷尬,“具體怎么說,人家的傳承,我又不清楚”。
柳家人繼續(xù)驚嘆,“其實這個地方移走后當做別府也不錯,只是,需要移山禁,或者相關(guān)的手段才行”。
三郎也羨慕這地方,可以放在葫蘆后谷,也不知道這秘府是不是綁定在這座孤峰上,還是隨便找個小山吸收地氣就行,另外空間手段金丹修士才能涉及研究,就像是術(shù)法靈禁需要筑基神識一樣,每一個大階段都有相應(yīng)知識壁壘,以及階級隔離。
“哼,修為不到,哪有那么容易,宗門自有搬山手段,但最后落到你我手里有多少,可就說不準了”。
“地方我們挪不走,最重要的就是這里傳承,你這宗門修士想必也看不上”,還沒等對方糾正,“還有靈泉”,“以及靈根”,柳家人一一補充,雙方都急赤白臉,這準備吃干抹凈的態(tài)度真是很讓人尷尬。
“外面的螳螂群是怎么回事”,既然談到具體利益,當然一分都不能放過。
“應(yīng)該是碰巧相合金風煞,然后進階,我會找渠道賣掉,到時候分你們靈石”,路燃考慮了一下給出方案。
“事關(guān)利益,不介意我們派人跟隨吧”。
對方惱火的說道,“我要去玉竹山,你們有相關(guān)渠道嗎”,沒有就閉嘴,這是隱藏意思?
這玉竹山是連火三山的一部分,距離不近,柳家自然沒有商隊渠道。
柳家人不動氣,只是看著對方,等著解釋,“那邊培養(yǎng)有異種螳螂,這里族群同類不同種,想必對方也需要,但這些只是相當于二階資源,千余靈石打頂,你們想盯著的話,不如就在這里等著交易”。
“這,時間上不好掌控,算了,還是看一下最終所得”。
“先不用管外面,里面的東西我們先搜尋品鑒一番,如何”,路燃已經(jīng)沒有一點說話的興致,要不是沒辦法,誰會和這些散修一起爭食,“自然如此”。
眾人從空中落下,抬頭看去,明月當空,就是出入口,但神識探查離地不足百丈距離,陣法還是視覺差異,不等三郎思索,一群人急切前行,不遠地上立有一碑,“明月府”,為路燃的話語增添一分可信度。
字跡有青金色彩,只是本身顯眼不褪色,但沒有什么其它防護措施,三郎看向四周,俯身抓起一把地上泥土,用尋常土石作基,這位是將所有資源都投入到靈禁傀儡上了嗎。
沒有設(shè)置圍墻,轉(zhuǎn)念一想也是,這地方屬于獨立空間,不需要遮擋守護,只不過,一般人可不適應(yīng)這風格。
整個秘府分成三部分,但不是用林木或者建筑小路區(qū)分,而且,這地方也沒有多少分區(qū)景觀,自然林木草坪,稀稀拉拉的都不成體系,也很尋常。
更可能是按照功能自然分區(qū),最前面應(yīng)該是接待游玩放松心情之地,有一條溪流環(huán)繞成泉,橫接長橋,中間圍成池魚之地,一個亭臺坐落邊上,內(nèi)有圓桌木凳,邊緣設(shè)圍欄,溪流穿過小閣延伸向后面。
幾人自然進入,“黃柚木搭建,下面是普通青石河砂,這也太有點樸素了吧”。
對方明顯不是個注重享受之人,所以三郎有所預(yù)料,只是進來后不多時便緊盯著前面池塘,里面有三條小魚游來游去。
要說觀賞游魚,在場的幾位誰都不會在意,不說這小魚苗,就是大白龍也不稀奇。
路燃也有點失望,正要順著長廊往后面走去,卻看到三郎盯著前面小魚出神。
“奇怪”,“怎么了”?
“你們沒發(fā)現(xiàn)這秘府中沒有生靈嗎”?
“這又不是小天地,不精心照顧,幾十年即使靈物也消亡了吧”,說到這里突然反應(yīng)過來,伸手便要將池塘中的小魚撈出來。
“咦”,但一把撈了個空,“禁法,還是幻術(shù)”?
眾人盯著池塘看了半天,自然沒什么發(fā)現(xiàn)。
“不,不僅是游魚有古怪,此地禁制也有問題”,眾人都等著下文,三郎繼續(xù)道,“想必都看出來了,這魚是隱于禁制中,而禁制則關(guān)聯(lián)此地整體”,看到路燃視線偏移,三郎急忙說道,“將池塘挖開,或者引出水流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