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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師父開始

第九章 站著把錢掙了

諸天從師父開始 兩手一攤 3859 2022-10-26 12:00:00

  津門,起士林西餐廳。

  白俄舞女的小腿修長、筆直,如同雕刻家刻刀下最完美的作品,即使起士林西餐廳里此時光線有些暗淡,依然遮不住那潔白的柔光閃耀。

  光線照不到的角落里,有人擊掌感慨道:“妙啊妙啊。”

  “文師傅果然大才,這白俄女腿部肌肉運用之精妙近乎拳理,讓人不得不感慨?!敝心晡鋷?,也就是中州武館的翁師傅配合地說道。

  “?。课抑皇怯X得這大白腿又長又直,真好看?!?p>  文搏說完,一臉古怪的看向坐在旁邊穿著一身西裝的翁武師。

  翁師傅一口咖啡差點兒把自己嗆死,心道這話我從鄭山傲鄭龍頭那聽來覺得驚為天人,實在是擺譜利器,怎么今兒個一次嘗試就被這么一個牛嚼牡丹的家伙給破了功?

  可仔細(xì)回想一下文搏的本事,翁師傅心平氣和下來,覺得高手就是高手,見解果然獨到,便按捺心頭的郁悶,出言解釋道:“您不覺得她們跳舞時對于力量的運用很巧妙嗎?”

  文搏詫異地看著這翁師傅,要不是他說今天請客順便還有賠償,文搏真是懶得出門,在家練得正高興呢,誰有功夫來和你喝咖啡?

  于是文搏耐著性子說道:“跳舞,她們是專業(yè)的,打人,我是專業(yè)的,你說她們肌肉運用巧妙那肯定的,但是跟拳理差得還是挺大?!?p>  文搏拿起攪拌咖啡的長勺子,在空中依著白俄舞女的臀部曲線劃出一道弧線,開口說道:“她們跳的這舞叫什么名頭我說不出,可是核心在于上身保持穩(wěn)定的同時利用下肢細(xì)碎的腳步不斷移動起舞,這和拳理相比天差地遠(yuǎn)?!?p>  “拳頭只靠上身孤立發(fā)動根本打不出足夠的力量,必須要結(jié)合腿部肌肉才能發(fā)揮出全身力氣打出重拳,所以重拳手屁股一定翹!這群女人,重拳不行!”文搏十分篤定的得出了結(jié)論,臉上表情充滿了不屑,好像在說,你懂個屁的拳理。

  被文搏一席話語堵得胸口直疼,翁師傅無比懷疑自己今天在起士林請客這個決定的正確性。

  要不是前些日子輸給耿良辰失了顏面,不得不跳槽到中州武館,而館主鄒容鄭重拜托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拉攏文搏,翁師傅何至于跟這個莽夫在起士林這等高雅的地方大談特談屁股和拳理的關(guān)系?

  舞臺上的白俄舞女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謝場下臺,場中的音樂也逐漸變得舒緩,在這等氛圍下,文搏仰起脖子一口飲盡咖啡,嘖嘖嘴心中感慨這年頭的咖啡真是喝不慣。

  “好了,翁師傅也不必跟我這種粗鄙之人說些陽春白雪,我今天來只為了一件事,拿錢!”文搏“砰”的一聲把咖啡杯扣在桌上,引得周圍不少衣冠楚楚的紳士們?nèi)滩蛔』仡^觀望是何人如此失禮。

  然而一看到文搏的模樣,眾人紛紛裝作縮頭烏龜,仿佛無事發(fā)生。

  “靠恁娘,要不是我打不過你我哪會受這種委屈!”翁師傅心頭怒起,忍不住想拍桌子,但是心里的話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原因也很簡單,不過大半個月不見,文搏好像比之前更強了。

  不是感覺上給人帶來殺意或者危機(jī)感,而是站在他面前用一雙肉眼就能看出的變強。

  如果說上次見面時文搏在常服的裝點下就是個比常人略壯些的高大青年,現(xiàn)在看上去就是一個被人類衣服勉強裝飾起來的洪荒猛獸。

  翁師傅悄悄地比劃了一下自己和文搏的胳膊,覺得有點不妥,又垂眼看了看自己的大腿——算了,這胳膊還真能擰過大腿,至少那白俄舞女肯定擰不過文搏這胳膊。

  文搏倒是不以為意,這些天他沉浸在訓(xùn)練當(dāng)中不可自拔,幾乎每天都能獲得顯著的進(jìn)步,這種快樂勝過……勝過很多不好說的東西。

  總之文搏沉迷在每天都能變強的快感當(dāng)中,直到鄒容派翁師傅商談賠償事宜。

  “文師傅果然快人快語,豪爽!”哪怕心里十分不爽,翁師傅到底是個顧全大局的,他可以跟耿良辰拍桌子掄拳頭,但是絕不會在文搏面前那樣做,因為除了打不過之外,文搏還跟中州武館、跟鄒容的大計劃有十分緊密的關(guān)系。

  簡單來說。就是鄒容很看好文搏,看好到覺得拉攏了這個青年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唾手可得。

  “就是不知道這個下半生它正經(jīng)嗎?”聽到鄒容的安排時,翁師傅捫心自問,覺得鄒館主是不是被打出毛病了??晌牟?dāng)時明明扭斷的是她手腕,半個月都好得差不多了,為啥總讓人覺得是鄒容腦子被打壞了呢?

  翁師傅不得不對文搏虛與委蛇,全因他全盤聽過鄒容的計劃后,不得不佩服這個執(zhí)掌中州武館近十年的女人。

  “實不相瞞,給您的賠償我中州武館時刻不敢忘懷,還望您笑納?!闭f完,翁師傅肉疼地從袖子里摸出一包小黑布裹著的東西,遞到了文搏手中。

  文搏拿在手里覺得略有些沉重,形狀也說不出的怪異,便直接在手里掀開了黑布。

  “哎!別在這……”翁師傅哪想到文搏眼疾手快,他話都沒說完文搏就把包裹拆開。

  三條金色暗沉的小黃魚在文搏掌心翻來覆去,看得出文搏對它們愛不釋手。

  “居然還真是鑄成了小魚的形狀,這個賠償我很滿意!翁師傅,謝了,那我就不再打擾,告辭!”文搏何止是心滿意足,簡直是興高采烈!

  正愁這些天沒去咖啡廳打工有些入不敷出,考慮是不是晚上加班做些沒本錢的劫富濟(jì)貧買賣?,F(xiàn)在有了鄒容的賠償,文搏短時間內(nèi)不用考慮錢財?shù)膯栴},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修煉。

  文搏有信心這樣的進(jìn)度下去再過半年到一年,他的體魄基本上就能打磨到完美,到時候就算各項格斗技術(shù)未臻至化境,徒手一戰(zhàn)他已經(jīng)足以傲世天下。

  當(dāng)然,器械就難說了,畢竟兵器這東西真是以弱勝強的利器,一個古稀老人一槍扎過來,文搏手里沒兵器照樣得跑。

  話說回來,翁師傅完全沒想到文搏如此不要臉,拿了錢就想跑,這人簡直不按套路出牌。

  可是等翁師傅回過神來,文搏都走出去好遠(yuǎn)了,眼見著就要跟白俄舞女一起跑到后臺去了。

  “文師傅文師傅,您走錯地方了!”翁師傅連拉帶扯的把文搏弄出了咖啡館,他是看明白了,這家伙當(dāng)真不搞那套虛的,這種人還是開門見山的好。

  文搏整理了一下不合身的衣服,自從他這些日子體魄見長,以往的衣服居然有些穿不下了。

  他一邊理好衣服,一邊解釋道:“別誤會,我在咖啡館打工,剛剛下意識的想回后臺?!?p>  “我懂我懂……”翁師傅忙不迭的點頭,心中根本不關(guān)心文搏到底要干啥,他理清思路,看著街面上此時并無人關(guān)注,輕聲開口道:“文師傅,今天邀您相見,除了賠償之外還想跟您談?wù)労献??!?p>  “合作?我們有什么好合作的?!蔽牟娴?。

  “咱們,我是說中州武館,希望您加入?!蔽處煾狄话逡谎鄣恼f道,他知道這事情很艱難,文搏這種年輕人絕不會甘于現(xiàn)狀,有本事,有傲氣,自然不愿屈居人下。所以翁師傅今天帶著目的而來,就是為了用各種利益交換使文搏投入中州武館。

  這是鄒容計劃的第一步,如果這一步都不成,那后面再多的美好展望都是假的。

  “好啊?!蔽牟练€(wěn)應(yīng)聲。

  “文師傅您先別急著拒絕,您看我初來乍到,鄒館主每月都給我例錢100個大洋,您這樣的高手咱們按三人份算,至于別的……”翁師傅說道一半,卻覺得自己似乎聽錯了,“等會,你怎么答應(yīng)了……”

  “我為什么不能答應(yīng)?別停啊,細(xì)說例錢?!蔽牟牧伺奈處煾档募绨颍m然收著力氣依然把翁師傅打得咧嘴。

  “您都答應(yīng)加入咱武館了,就別提傷感情的事兒?!蔽處煾荡_認(rèn)了文搏真要去中州武館,反而吝嗇了起來。

  沒法子,雖然中州武館的館主是鄒容,但是翁師傅才是管著柴米油鹽的,不得不細(xì)致些。

  “可是提感情,太傷錢了。”文搏很是認(rèn)真,“我現(xiàn)在挺缺錢的,練武真是無底洞,所以我才想著進(jìn)武館有人包吃住。當(dāng)然要是沒武館要我,我就自己立個桿子教些學(xué)徒,總能糊口。”

  聽得這話,翁師傅忍不住反駁道:“您這也太不懂規(guī)矩了,外來人要在津門開武館,得踢過九家武館才得各方承認(rèn),不然十九家武館聯(lián)合將不守規(guī)矩的武師逐出津門?!?p>  “這什么破規(guī)矩,你看我這拳頭,不是我自傲,津門有人敵得過嗎?”文搏早已知道津門武館的這破規(guī)矩,可再次聽到還是覺得離譜。

  “您的功夫肯定是極好的,咱們現(xiàn)在是一家人了,我說句實話,您這本事津門獨一號的!”翁師傅比了個大拇指,捧了文搏一句后話鋒一轉(zhuǎn)道:“可功夫好也得守規(guī)矩,不守這個規(guī)矩還想開武館賺錢?那你只能去鄉(xiāng)下,去南粵?!?p>  文搏真沒想到南粵都成鄉(xiāng)下地方了,不過考慮到這會兒武術(shù)的水平,相比于津門其他地方確實不夠顯赫。

  “那如果有這個呢?”文搏想了想,拍出中州武館給他的小黃魚。

  “這個咱們也有,可是在津門開武館的哪個沒錢?但說句實在話,咱們這武師也就是跪著掙錢,上頭的規(guī)矩壓著翻不起浪花?!蔽處煾的托慕忉?,他也不明白文搏為何如此執(zhí)拗,總考慮著挑戰(zhàn)津門的規(guī)矩。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有錢,我有功夫,咱們合在一塊,能不能把津門的破規(guī)矩掀了?!蔽牟@才圖窮匕見,目光灼灼地盯著翁師傅。

  翁師傅如同被一頭噬人猛虎盯上,可心頭的驚懼更勝過文搏帶來的直觀威脅。

  “敢問文師傅何方神圣?怎,怎的跟鄒館主想到了一塊去?”

  “廢話,按規(guī)矩做事的哪有定規(guī)矩的賺得多?”文搏哈哈大笑,“可我壓根不在乎鄒容那女人想干什么,我只是想打個痛快?!?p>  文搏松開了拍在翁師傅肩頭的手掌,兩句試探后他已經(jīng)想明白了鄒容邀請自己加入武館的原因。

  無他,就是利用文搏這個還沒浮出水面的強者布局,如同原著《師父》中小徒弟一樣奪去鄭山傲的名聲,成就津門第一的戰(zhàn)績借此統(tǒng)一武館。到時候津門的武館就算鄒容說了算,那她想怎么賺錢就怎么賺錢,想怎么定規(guī)矩就怎么定規(guī)矩。

  這計劃細(xì)節(jié)或許跟文搏所想有些出入,但是目的絕不會變化,自始至終鄒容就是一個極為功利的女強人,她將津門的武館經(jīng)營得水潑不進(jìn),實質(zhì)上已經(jīng)是眾武館的隱形領(lǐng)頭人。

  只是礙于鄭山傲多年的名聲隱藏幕后,如今見到文搏,鄒容如同呂不韋見到秦異人——這樣一想有點奇怪,于是文搏自動在腦海中把這個例子換成了呂不韋見到嫪毐……怎么老跟呂不韋扯上關(guān)系?算了,反正就是奇貨可居。

  而文搏根本不在乎內(nèi)里的蠅營狗茍,他從沒忘記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在這個世界攫取到了足夠的實力后便會瀟灑離開,于是他跟鄒容尚未見面便一拍即合,反而讓不知內(nèi)情的翁師傅目瞪口呆。

  “你且去跟鄒容商量,到時候告訴我時間、地點。”文播擺擺手頭也不回的揣著小黃魚走向集市,“不用跟我說對手是誰,我自一拳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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