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機菩薩寺
離生機菩薩寺廟越來越近,柳巖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明顯,能明顯感受得到,有一種危險正在緩緩靠近。
那是一種動物的本能,來自心里的一種恐懼。這種恐懼在踏入寺廟的范圍開始逐漸變得明顯起來。
生機菩薩廟坐落在小鎮(zhèn)北部的桃花山上,現在的時節(jié)很少有游客到來,上山有上千階的階梯,比起那些大山的登山階梯是好爬的多,但也是上千階不是?
柳鈴音體能最好,生龍活虎的走在最前面,秦梁祝次之,畢竟是一米八的大個子,體能也很好,柳巖則掉在最后,落后倆人十多米,柳巖的體能是三人之中最差的。
行走在山間,冬季的瓊島并不冷,山上種滿的桃樹保持著長青,周圍微風四起,拂過眾人的面龐。
“走快點啊牲口!你妹妹這個女孩子都比你體能好,你要點臉嗎?”秦梁祝游刃有余的走在前面,轉身一開口就放出技能嘲諷。
“哥,我等你?!绷徱敉O铝松蠘翘莸牟椒ィ却鴰r跟上。
“不是?不是說女兒是爹的小棉妖嗎?什么時候妹妹變成哥哥的小棉襖了?!?p> “怎么,又酸啦!你倒是叫你爸媽給你生個妹妹?。 绷鴰r對妹妹點點頭,表示肯定,然后對秦梁祝進行嘲諷反擊。
就這樣,打打鬧鬧的上了山,一切都很平靜,可是柳巖心里并不平靜,不知道什么時候柳巖始終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那是一種被人從后背盯著的感覺,脊背也開始發(fā)涼。
平復心境,柳巖心想,是不是最近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那一件事對自己開始確實過于駭人聽聞,不過,似乎對生活也沒有任何影響,不過好歹自己是活下來了,那就是好事。
想到這里,柳巖心中松了口氣,至于活尸病,自己并沒有發(fā)瘋,那個老伯說的話確實足夠認真,足夠嚇人,自己心雖然放了一半,但是不還是提著一半嗎?還是得找到那個老伯確認一下才可以徹底放心。
桃花林里,大約距離三人約三十米的位置,一個身穿古裝的黑發(fā)少女盯著正在上階梯的柳巖看,眼中沒有一點點情緒,然后就緩緩的走向桃林深處。
那個少女一轉身,眼神沒盯著柳巖看的一瞬間,柳巖就感受到了一種放松的感覺,沒有了那種被人盯著的心慌感,這個時候柳巖也露出了笑容,放松了下來。
………
生機菩薩廟對于星相鎮(zhèn)本地人來說都不陌生,每一年過年都會來這里進行祈禱,求簽,求平安。
三人進了寺廟大門,現在的寺廟里沒有外地游客,離過年也不遠了,一些本地人因為各種理由原因來求簽,老人給外地打工的孩子求個平安簽,一些年輕人求富貴簽,一些家里有人生病的求健康簽,因為這里的簽莫名其妙的有些靈,所以這個廟一直香火不絕。
進入主廟,上面供奉的神像長的很詭異,首先是有頭無臉,人身蛇尾,一手翅膀一手魚鰭,看起來還有些嚇人。
“哥,我去上個廁所,東西你先拿一下。”柳鈴音和柳巖打了個招呼就自己一個人走開了,手里的東西全塞給了柳巖。
“請問二位施主也是來求簽的嗎?”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僧拄拐走了過來,施了一禮。
柳巖看了看妹妹走開的方向:“師傅,我求三個簽?!?p> “那么這位施主呢?”老僧看向秦梁祝說道。
秦梁祝悻悻然回答:“我不求簽,抱歉。”
“無妨,本來就是隨緣的事?!崩仙琅f平靜的回答,領著柳巖去求簽,秦梁祝也跟上。
柳巖在功德箱里投了一百多塊錢,求了三個最好的簽,一個人也最多求三簽。
第一個平安簽,柳巖細細念道:“生機菩薩,我爸爸是一個考古學家,長期都在外面工作,希望菩薩保佑我爸爸,每次都能平平安安回家?!?p> 第二個財富簽,“我兄弟秦梁祝家里條件不好,母親臥病在床,只有父親獨自養(yǎng)家,希望神能給我兄弟一筆橫財吧。”
第三簽,命運簽:“我妹妹從小就虎頭虎腦的,她是個好女孩,很單純,很容易感情用事,我希望她能有一個好的命運,以后能考上好大學,找個愛她的好良人,一輩子無憂無慮。”
柳巖一直以來,都是很溫柔的人,十分珍惜身邊的一切,每一年過年都會根據身邊發(fā)生的事情針對性求簽,一個唯物主義者,只有在這一刻,才希望神是真正存在的。
此時此刻,另一面,柳鈴音也在求簽,只求了兩簽。
第一簽依舊是平安簽:“我希望爸爸外出工作能夠一直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考古下墓很危險,我希望神能夠在暗中保護爸爸?!?p> 第二簽是健康簽:“我哥哥這兩天回來我隱隱約約感覺到哥哥有些異樣,鑄劍的老伯伯說我哥哥可能有活尸病,我很擔心,很害怕…,我從小就特別特別喜歡我哥哥,我希望…神能夠保佑我哥哥能健健康康的,能夠寵我一輩子。”
念著念著,柳鈴音眼眶就有些濕潤,帶著些許哽咽。
求完了簽,柳鈴音就擦了擦眼淚,出了偏廟,在門口調整了一下心情,擠出了笑容,蹦蹦跳跳的向主廟走去。
“哥!我回來了!”柳鈴音到了主廟,發(fā)現柳巖和秦梁祝在等她,上去就撲到了柳巖身上。
柳巖輕輕拍拍柳鈴音的背后分開了柳鈴音,看著柳鈴音的樣子,輕聲說道:“你?這是哭過?誰欺負你了嗎?”
“沒有,哥哥,我們去做正事吧!”
三人本質上的目的還是為了來調查一些關于活尸病的傳說。這個古寺差不多有個四百多年歷史,后院有一個專門解惑的廟堂,聽人說哪里的師傅都是有些真本事的。
三人一起走向了后院,到了解惑堂,今天這里的師傅只有一個,是一個年紀大約三十多歲,氣質儒雅隨和的年輕僧人。
“三位施主是有什么事情請教嗎?”
柳巖率先在僧人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另外兩人也抽過了椅子坐下。
“師傅,我們三個正在做假期調查報告,我們三個調查主題就是關于我們本地的一些傳說,我們的主要調查方向是關于活尸病的。”柳巖開門見山的說道,哪位僧人也給三人倒了茶水。
只見哪位僧人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在開口:“其實,關于活尸病吧,傳聞也不多,正式的一些收錄也比較少,我也只能大概的說說?!?p> “這個活尸病,從傳聞出現的時候看,大概是抗戰(zhàn)的時候,活尸病的傳染能力很強,感染了活尸病的人都會變得嗜血,想要咬人,就和狂犬病一樣,不過得了活尸的人不會死,時候也顯得很正常大部分,根據那些櫻花國的鬼子醫(yī)生說,這可能是一種癔癥……”
這名僧人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資料記載的全部都說了,三人邊聽還邊做著筆記。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鄙苏f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把活尸病的大概癥狀,發(fā)生的一些案例都說了一下,總的來說就是活尸病應該可能是存在的,但是可能是一種癔癥。
三人聽完了課就一齊下山了。
而那個僧人則走向了解惑堂的后面的小房間內,里面那名黑發(fā)少女在榻榻米上盤膝而坐。
“他們都走了嗎?”
“回生機菩薩,全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