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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仙途:從莽牛大力拳開始

第六章 趙長生

  驢車之上鋪著干草,躺在上面,說來還算是舒服。

  而金馬城離那嶺北不算多遠。

  驢車慢悠悠的速度,有四天便也趕到了地方。

  山嶺外一處路邊茶攤處,落下腳來,探聽到了一二這妖刀和胡家武館來人的情形。

  妖刀破星據(jù)說曾是一代魔頭封天齊的佩刀,因為跟隨那魔頭殺戮過甚,沾惹了些許魔性,會讓持刀之人不自覺的陷入瘋狂。

  不過瘋狂不瘋狂不知道,刀確實是柄好刀。

  據(jù)說是星辰神鐵打造而成,鋒利異常,是在世神兵。

  覬覦此刀之人,頗為不少。

  此外更是和一代魔頭封天齊有扯不清的聯(lián)系。

  在跟著封天齊消失了數(shù)十年之后,突然重新出現(xiàn)在眾人跟前。

  很快就被當(dāng)年封天齊的一些仇家認了出來。

  以至于鬧出來了一場風(fēng)波。

  那持刀之人一路被追殺逃亡到了這乾州地界,胡家武館的一個家老昔年父輩也是折損于那魔頭封天齊之手,便也跟著帶人去探看一二。

  此刻,也是帶著人追到了那白猴嶺之中,已經(jīng)數(shù)日沒有消息出來了。

  在那茶攤跟前,喝過幾碗白開水,聽過情況的胡翊想了一下。

  “你們且在此等候,我去去就來?!?p>  胡翊說道,伸手抓著那鐵木棍子,挑著那行囊,便是動身往山里去了。

  ……

  山林深處,一魁梧壯漢面色驚怒的看著胸口之上冒出來的一截刀尖,滿是不可思議。

  怒目圓睜之中,似乎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心肺被刺穿,一股詭異力量凍結(jié),抽取之下,圓睜的怒目之中,光彩迅速黯淡,化作死魚眼,刀尖跟著抽出,整個人也跟著栽倒。

  身后一個面色蠟白,又帶著一抹病態(tài)潮紅的年輕男子一臉迷醉,似乎吸到了某種讓人上頭的厲害的物件一般。

  好一會,才是吐出一口灼熱寒氣。

  屬性陰寒,直接將跟前葉片凍成了黑色冰雕,但卻又帶著滾燙的氣息。

  將那葉片燒的蜷縮。

  “妖刀啊妖刀,你可真是個好東西,難怪當(dāng)年封天齊那老不死能闖出那般大名頭出來?!?p>  年輕男子舉著手中那造型略顯怪異的細長寶刀,喃喃念到。

  精神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這年輕男子名叫趙長生,原本是一個獵戶之子。

  因為自小生的有些瘦弱,在山中處處受同齡人排擠,父親也不是很喜歡他。

  一次跟著進山布置陷阱之時,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山洞,在山洞之中發(fā)現(xiàn)了封天齊的傳承,在里面吃夠了苦頭,才是艱難帶著這妖刀從那山洞之中出來。

  出來,就將村子里往前欺辱過他的家伙殺了,用對方精血練功。

  妖刀之上帶著一股特殊的力量。

  此外封天齊留下了一份特殊的功法,能夠借助妖刀掠取其他人的精血,化作己用。

  讓人迅速的跳過苦修階段,直接強化武道修為。

  趙長生靠著這功法和妖刀,在殺了村里幾個人之后,迅速的就將功力提上去不少。

  但還沒等他再繼續(xù)多努力努力,多殺幾個,就事情敗露。

  村中幾個高手上門來尋。

  他敵之不過。

  只能夠帶著那妖刀,從村里逃了出來。

  逃出來之后,因為心懷怨恨,覺得村里人都該死。

  便帶著妖刀繼續(xù)殺人,練功,希望能將實力進一步提升,然后回去報仇雪恨。

  靠著從父親哪里學(xué)來的一些狩獵技巧,他從山里出來之后,意外順利的,便是又殺了幾個人,抽取了精血,來強化自身實力。

  但也很快的就被發(fā)現(xiàn)了。

  因為本身根基有些薄弱,縱使靠著妖刀掠取精血也一時半會沒能提升多厲害。

  沒辦法,只能夠繼續(xù)的跑路。

  最終一路的便是跑到了這乾州,白猴嶺附近。

  一路跑,這家伙四處收集情報,靠著情報和狡詐逃亡,反殺的經(jīng)驗,也是越發(fā)豐厚。

  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懂得,結(jié)合自己早年學(xué)到的一些狩獵技巧,來坑殺追殺者。

  進一步的提升自己的實力了。

  也正想著,耳邊又是響起一陣細碎的聲響。

  趙長生耳朵微動,嘴角微微勾起,身形卻宛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飄到了身后一株古木的樹冠之上,一雙陰毒的眸子,在古木樹冠枝葉掩映之中透望過去。

  是一個身形接近兩米的魁梧漢子。

  面色陰沉,背著大刀,警惕的轉(zhuǎn)目四望著。

  白猴嶺很大,加上趙長生此前裝出一副身受重傷的模樣,讓這些追擊者分頭追尋了。

  而到現(xiàn)在,在他各個擊破之下,剩下的人,更是形影吊散了。

  突然,那漢子似乎察覺到什么。

  轉(zhuǎn)頭朝趙長生這里望過來。

  但卻只看到一片茂密的樹冠,至于趙長生的身影,則是絲毫未見。

  一陣風(fēng)吹過,吹起一陣沙沙的聲響。

  魁梧漢子眉頭緊皺。

  進山尋了幾天,他已經(jīng)開始意識到一些不對勁了。

  心中莫名有些煩躁,突然的便是抽出背后大刀,翻手之間便是一片刀光。

  罡氣跟著肆意,轉(zhuǎn)手便清出一片空地。

  邊上縮在灌木叢中的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雞,直接被分尸。

  連聲慘叫都沒發(fā)出來。

  不過大漢卻是絲毫沒有留意這兩個倒霉的小家伙,只是轉(zhuǎn)目朝著前面尸體所在方向望去。

  “閆家堡的閆虎,這小子實力還不錯的,沒想到也栽了?!?p>  靠近之后,這漢子便是認出了這尸體身份。

  眉頭一下更是緊皺,越發(fā)意識到這山中境況不妙。

  猶豫了一下,最終這魁梧漢子居然轉(zhuǎn)頭就開始往回走。

  躲在樹冠之中的趙長生見到這漢子想要跑路,嘴角勾起的笑意越發(fā)陰險。

  “這家伙害怕了。”

  而下一刻,這陰險便變成了狠辣。

  “跑?之前追我的時候怎么不想著跑?”

  臉上狠辣之色一閃而過,突然一道刀罡無聲息的疾馳而過。

  銳利刀罡輕易的在那樹冠之上開出來了一個透亮的孔洞。

  下方那魁梧漢子轉(zhuǎn)頭看過去,卻并無異樣。

  ‘錯覺么?’魁梧漢子心中念到,他方才隱約的好像察覺到了一些悸動。

  目光微瞇,手中大刀又是接連劈斬而出,揮出數(shù)道粗壯刀罡,將那樹冠給砍的七零八落。

  隔得稍遠一些地方,一個黑面漢子隱約聽到些許細微動靜。

  猶豫了一下,跟著靠近。

  但等摸到地方的時候,卻也只看到一片狼藉。

  寂靜的叢林,殺戮在無聲息之中進行。

  像是有一個幽靈,在不斷的吞噬著進入者的生命。

  山嶺外圍,胡翊扛著鐵木長棍,跟著一些記號,一路深入。

  卻突然的發(fā)現(xiàn),記號斷了。

  幽靜叢林之中,胡翊伸手撥弄著枝葉,圍著那最后的記號轉(zhuǎn)了一圈,最終找到了被叼到樹上,吃的只剩下一半了的一具尸體。

  “有點出師不利啊?!焙纯粗悄涌植赖氖w,心中念到。

  遠遠的望了一眼,沒有靠近。

  只是轉(zhuǎn)目打望著周邊環(huán)境。

  順手將那包裹往腰背上一系,拎著手中長棍開始往后撤退。

  到底是進過幾次山的,還算是有些經(jīng)驗。

  身形縱躍之間,顯得有些悄無聲息。

  而也很快,他就回到了此前的隊伍記號的分叉點。

  又是一路尋過去。

  這一次半路就聽到了一點動靜。

  是一個面色發(fā)黑的中年婦人,見到胡翊之后,多打量了兩眼,“閣下看著有些面生啊?!边@婦人打量過兩眼后,便是問道,似乎對胡翊有些疑心。

  胡翊聞言,心中不愿多事。

  “金馬胡家武館胡翊,前來接應(yīng)族中家老,這位可曾見過我家的家老?!焙催@般說道。

  “胡家的小子?呵,倒是見到兩個死的?!敝心陭D人像是譏笑道。

  胡翊聞言,看了眼這中年婦人,又往婦人后邊望了一眼,最終只是拱手,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中年婦人見狀,面色微惱,不過又是有些心中暗驚。

  這次前來,她并非一人,她那輕身功夫練得極好的丈夫就在身后跟著。

  兩人也是藝高人膽大,見到山中情況不妙,不僅不跑,反倒是轉(zhuǎn)手便開始試著釣魚。

  卻不料,這一下就似乎被這突然冒出來的胡家之人給窺破了一二。

  心中有些驚疑,但也不等她多反應(yīng),胡翊便是已經(jīng)縱身離去。

  一路又是退回那分叉點。

  胡翊看著剩下的兩個方向,猶豫了一下,最終掉頭回返。

  入夜,胡翊盤坐在一株古木樹冠之中,收斂自身氣機,閉目養(yǎng)神。

  因為入山太深,他最終沒能在天黑之前出去。

  只能在這找了個地方暫時歇下。

  罡氣武者雖然并不畏懼山中兇獸,但入夜之后在山中趕路還是不方便,容易出事。

  入夜后的山林也并不寂靜,反倒是蟲鳴,怪叫不絕如縷。

  半夜,一頭大蟒悄無聲息的蜿蜒靠近,被胡翊一棍過去,鐺的發(fā)出一聲金鐵之聲,打的頭昏腦漲,喝醉酒了一般,渾身肌肉下意識用力,將那樹干整個勒爆,將被打進樹干的腦袋解放了出來,開始一陣搖頭晃腦。

  縱身跳開的胡翊眉頭微皺,也沒猶豫,借著一點月光,迅速的飛身離去。

  入夜后的山林趕路要比預(yù)想之中的麻煩不少。

  枝葉掩映,四處昏黑一片。

  蛇蟲活躍,一不小心就會碰到一些東西,要發(fā)出動靜。

  一路小心的奔馳了一段,最終胡翊還是選擇停下。

  天光昏暗實在不好辨路,一不小心就能惹出些許動靜來,著實不是良策。

  縱躍著,又是尋了個樹冠,暫且停下。

  月光下,驚動了幾只鳥。

  一只趴在枝杈間的毒蛇突然彈射,對著胡翊撲咬過來,被胡翊隨手拍成了肉醬,跌落。

  心中有些感覺不妙。

  停在那樹冠之中,靜靜盤坐,觀察著周邊的動靜。

  些許動靜在這深夜的山林之中引動了一些人的注意,窩在樹洞中的趙長生耳朵微動。

  不過并沒有什么動作出來。

  天黑之后的山林,對他而言,同樣的,并不美妙。

  最終,還是一夜無事的,過來了。

  天光微亮,胡翊便不多停留的,開始動身從這山中出來。

  動作還算是麻利,在天色臨近正午時候,便是從那山中出來,回到了那茶攤。

  等在那茶攤邊上的帶隊鏢頭見他一個人出來。

  心下就隱約有種不妙的感覺。

  “店家去熱些肉食過來?!辩S頭喊道。

  “出事了?!焙粗苯诱f道。

  剛湊過來的鏢頭聞聲心底便是咯噔一聲。

  “乾程家老,難道也,”鏢頭似乎有些不太敢相信的問道。

  胡翊略顯沉默,只是點點頭。

  他第一個看到的那具尸體就是那乾程家老的。

  這家老是入贅進胡家來的。

  因為資質(zhì)好,頗為順利的成就罡氣武者后,便入贅到了武館的另一個家老門下。

  雖是入贅,但因為拳頭硬,將那家老的不少家業(yè)都接收了。

  在胡家地位也不低。

  后面一手亂披風(fēng)刀法更是讓其闖出了一些名頭。

  卻也不料,就這般交代在這里了。

  那鏢頭見胡翊點頭,一下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過生生死死的,武館之中倒也算是見多了,罡氣武者的家老也并不例外。

  不多時,那鏢頭便像是緩過來了。

  “大鏢頭也跑了一天了,不如先坐下來吃點東西吧。”鏢頭說道。

  胡翊也只是點頭,順著到那茶攤跟前坐下。

  靜靜的吃過了一鍋狗肉。

  而另一邊,稍回過神來之后,

  商隊鏢頭有心想要將乾程家老和幾個胡家武館的人尸骨收斂一下。

  說實話,在這點之上,這鏢頭對胡翊是有些意見的。

  覺得胡翊作為胡家人,顯得有些過于冷血。

  不過倒是沒多表現(xiàn)出來。

  而對鏢頭的心思,胡翊若有所覺,也不置可否。

  “山中似有兇險,不如多打聽一二情況,再做定計?!焙催@般說道。

  “乾程家老和一眾胡家子弟的尸骨還在荒野之中,這般,會不會不太好。”鏢頭卻道。

  “你也是跑商隊的老手了,出門在外,穩(wěn)妥為主的道理,卻也還不知道么?”胡翊說道。

  “這,”鏢頭見胡翊態(tài)度堅決,一下有些說不出話。

  “好了,不用多說了,且去多探聽一二消息,這山中只怕是出了不小事端,乾程家老刀法厲害,做事也一向穩(wěn)重,如今卻也這般折損其中,事端怕是不小?!焙催@般的說道,隨后便是一抹嘴巴,起身尋了個角落,瞇著,回神去了。

  “這大鏢頭,也忒是膽小了,聽說在武館時候,就整日窩著,跟個王八一樣,”

  出來,幾個臨時抓過來護著商隊的鏢師便是小聲嘀咕。

  “而且也沒道義,乾程家老和一眾胡家子弟的尸骨落在那山野之中,這家伙也不曉得收斂一二,就落在哪里任由山中野獸啃食,著實沒點人性,聽說,原本就是山里投奔過來的,在武館養(yǎng)了這些年,我看只怕也是個屬白眼狼的?!?p>  “使喚人倒是有一手,叫我們?nèi)ゴ蚵犗?,這荒郊野嶺的,哪里有消息好打聽的,他倒是在哪里躺著睡過去了?!?p>  ……

  幾個鏢師跟著在哪里嘀嘀咕咕,跟著的鏢頭,卻是裝作沒聽到。

  別的他都還好說,就是這個冷血讓他有些不齒。

  而也稍后,一眾人在這路邊茶攤周邊探看了一陣,倒也找到了一些過路人。

  但也沒能等到什么消息。

  一直到第二天,臨近傍晚,一個一身狼狽的中年男子,從山林之中出來了。

  卻是帶來了一些消息。

  “這山里有些邪門,死了不少人,那小子恐怕是掌握了什么邪法,”藍衣漢子這般說道。

  面上還帶著些驚魂未定。

  鏢頭聞言,卻是有些皺眉的看著跟前這個家伙。

  ‘好重的血腥味!’

  心中有些驚異,仔細打量著跟前這個,似乎因為慌亂,而面色有些發(fā)白的漢子。

  隱約的感覺這家伙有些不對。

  “山里死了很多人?”鏢頭不露聲色的問道。

  “基本都死的差不多了,我見勢不妙,才是溜了出來?!彼{衣漢子說著。

  一雙眸子突然看向鏢頭這里。

  鏢頭面色不變的和其對視。

  “可見到我胡家的幾個?”鏢頭問道。

  “也死的差不多了?!睗h子回到。

  “你看到了?”鏢頭問道。

  “見到了幾具尸體?!睗h子回到。

  鏢頭一下像是有些黯然,然后下一刻,便看到一柄造型有些古怪的黑色綴著星點一般的長刀從自己的心口穿胸而過。

  “要怪就怪你這老家伙眼太尖了。”趙長生面色陰冷的說道。

  他在汲取了大量武者精血之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掌握了一些能感知其他人氣血波動的能力。

  借此,他能夠清晰的找到周邊藏著的獵物,同時能夠感知到對方的情緒狀態(tài)。

  而跟前這鏢頭面上表情雖然控制的好,但體內(nèi)氣血流動卻出賣了他。

  這老家伙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一些什么。

  似乎有些緊張,心臟跳得的有些緊繃。

  氣血流動有些快。

  他原本想要偽裝一下,這樣能更輕松的脫身,然后繼續(xù)殺人,更輕松的殺更多的人。

  但,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那他也就沒必要去偽裝了。

  畢竟繼續(xù)偽裝下去,只會成為他的枷鎖,不能給他帶來好處,只會帶來損傷。

  所以,他直接的就出手了。

  邊上幾個圍著的鏢師愣了一下,然后暴怒出手。

  縮在角落閉目養(yǎng)神的胡翊聽到動靜,跟著睜眼,望了過去。

  然后就看到一道刀光,恐怖鋒芒掃過,幾個鏢師,直接被分成了數(shù)截。

  眉頭緊皺。

  捏著手邊的長棍起身。

  體內(nèi)血氣涌動,淡淡的氣流在周身筋骨之間開始游走。

  剛弄死了一圈鏢師的趙長生看到胡翊,面色似乎一下難看,然后轉(zhuǎn)頭便是開跑。

  胡翊看著,卻是沒追。

  反而開始左右顧盼,似乎在找什么周邊隱藏人物一般。

  跑了一陣的趙長生發(fā)現(xiàn)胡翊沒追。

  心中有些意外。

  一路蒙頭跑了幾里,最后發(fā)現(xiàn)胡翊真的沒追。

  “這家伙怎么回事?”趙長生有些發(fā)蒙。

  他還想要將胡翊引到山中去虐殺。

  那一身恐怖雄渾的血氣,他第一眼就有些饞上了。

  但怎么不追?

  計劃接連出岔子的趙長生開始有些糾結(jié)。

  理智上來說,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跑路。

  但有些不甘心。

  他就是追著從山里跑出來的胡翊出來的,準備將之前追殺他的全干掉。

  這樣即復(fù)仇了,他心底爽了,同時也減少信息曝光。

  讓其他人對他的狀況要掌握的少一些。

  這樣對他接下來繼續(xù)殺人,有好處。

  但出來,他就發(fā)現(xiàn)了胡翊這塊大肥肉,然后就想要試試,靠自己的偽裝,想辦法靠近過去偷襲一把,他手中的妖刀破星很是鋒利,甚至罡氣護體也能破開,近距離,出其不意之下,有很大的機會,能夠?qū)⒈人麉柡Φ亩嗟母呤纸o陰死。

  這感覺很爽的。

  一刀下去,那豐厚的精血能夠讓人吃到爽。

  而胡翊又是他目前見過的最肥的一個。

  吃慣了肥肉盒子,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上癮了,看到高手第一反應(yīng)就是大肥肉。

  這一下肯定能吃到爽。

  然后,就被那鏢頭給發(fā)現(xiàn)了貓膩。

  鏢頭很警惕,他也不差,瞬間的,他就意識到原有計劃走不通了。

  見著那鏢頭和胡翊身上的服飾,有些同款。

  他當(dāng)場的,便是改變了計劃。

  準備將胡翊引到山林之中,這個他熟悉的場地去進行虐殺。

  雖然他實力不行,但他有妖刀,還有場地配合,他有信心將這個大肥肉吃下去的。

  “但這家伙怎么不追?”

  心中惱火,最終,他還是蒙頭往山里去了。

  但跑了一段,最終還是忍不住,趁著天色暗下來,又是從山里摸了出來。

  摸著回了那茶攤附近。

  他還是不甘心。

  因為事發(fā)之時已經(jīng)是傍晚,這路邊茶攤,又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加上那一地同伴的尸體在,他猜測那家伙就算是沒追他,也不可能跑掉。

  而回來,摸到一顆路邊小樹后,遠遠的,就望見哪里一叢篝火。

  空氣中能聞到一些蛋白質(zhì)燒焦的味道。

  ‘在燒同伴尸體么?’

  趙長生想到,一邊離得遠,只看到火光晃動,影影綽綽的,也看不太清具體情況。

  念著,最終一路的就等到了后半夜。

  那火光逐漸下去,那邊人影也似乎有些疲憊。

  他才是趁著這天光亮起前的一段時光,試著靠近過去。

  雖然看不太清,但靠著對血氣的感知能力,他還是迅速的找到了他的目標(biāo)。

  并不在火堆跟前。

  而是藏在了一個角落之上。

  角落里面,似乎有一個人在靠著休息的人影。

  但沒有血氣波動。

  似乎是個陷阱。

  而在那角落之上,茶攤邊一堆干草堆之中,卻藏著一個頗為隱晦但肥厚的血氣波動。

  目光微動,嘴角微微勾起。

  然后,便是身影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靠近了過去。

  然后一把將妖刀破星,對著那藏在干草堆之中的家伙刺了過去。

  妖刀破星很鋒利,十分鋒利,猝不及防之下,連罡氣護體都能夠刺穿,而一旦被刺中,就會被里面的邪異力量給凍結(jié),阻滯氣血流動,淪為一個大號的肥肉罐頭。

  成為他的資糧。

  所以,才是被稱作為妖刀。

  噗!十分細微的一聲輕響,然后趙長生面上狂喜之色定格了一瞬。

  然后永久的定格了在了哪里。

  在妖刀破星之上,他感受到了以前從沒有過的滯澀之感。

  里面那個家伙,似乎在收斂氣血的狀態(tài)之下,還運轉(zhuǎn)著罡氣護體,而且那護體罡氣之厚,他此前未見,此外,這家伙的骨頭也太硬了!居然硬生生的將他的妖刀給卡住了!

  然后下一刻,一道恐怖的罡氣掃過,一個蒲扇一般的大巴掌,從干草之中伸了出來。

  “痛!”一聲恐怖的嘶吼跟著從那干草堆之中出來。

  然后趙長生的腦袋,連帶著半個身子,直接被打成了一灘肉泥。

  肉泥混在罡氣之中,直接在身后陷進了一個大坑。

  然后才又是一只大手,將那妖刀抽了出來。

  干草堆應(yīng)聲炸裂開來。

  露出面色帶著驚怒和些許發(fā)白的胡翊。

  大口的喘著粗氣。

  心口位置被開了一個口子。

  也是幸好他出于謹慎,一直放著一些罡氣護體,雖然放的不多,但好歹算是起到了一些作用,加上他筋骨強度,和一身骨頭硬實,最終給他爭取到了一點時間。

  讓他稍偏轉(zhuǎn)了一下。

  不然這一下,就不是給他心口開個口子。

  而是直接給他來個對穿!

  看著心口部位的那個口子,胡翊心中驚怒,手中長棍又是一掃。

  將那趙長生的剩下半截身子也給打成了肉泥,涂成一片。

  ‘難怪乾程家老死的那般干脆,幾乎連點動靜都沒鬧出來,就撲街了。’

  胡翊看著手中那妖刀,想到那乾程家老的記號消失的地方,根本就沒什么打斗痕跡。

  之前,他還在有些想不通。

  現(xiàn)在倒是明白了。

  這鬼妖刀,鋒利的簡直有些過于離譜!

  而此刻將其握在手中,卻也有著一股子邪異之感,不斷的從中散發(fā)出來。

  讓胡翊握著的手,都有些汗毛豎起。

  眉頭緊皺。

  隱約感覺自己好像招惹進到麻煩之中去了。

  這刀絕對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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