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凝元草
將手中一些在山中之時，不小心弄出來的不入品甘霖凝露出手，換了一些銀錢。
于胥國北境汾陽郡一小鎮(zhèn)，購置了一處宅院。
仔細盤算了一陣。
最終胡翊還是決定，暫時不亂走。
如今他實力不上不下，在胥國好歹還能混混本地市場。
出去了，被人看出是外地人，容易被當豬宰。
若實力強，倒是無所謂。
但他現(xiàn)在這狀態(tài)，感覺還是小心一些。
也是一個尋常小鎮(zhèn)，胡翊二流水準的武道修為和凝氣中期的練氣修為，倒還算不差。
置業(yè)，落腳都還算順利。
反倒是當?shù)氐奈漯^，發(fā)現(xiàn)突然有過江龍落腳下來，都有些緊張。
不過，倒是一晃眼三年過去，胡翊在這小鎮(zhèn)卻也沒什么太大的動靜。
只陸續(xù)的打聽，參加了當?shù)氐囊恍┺r(nóng)師聚會。
但小地方，也實在沒什么能入眼的角色。
胡翊參加了幾次聚會，靠著修為，倒是輕易的混了點名聲出來，但很快也興致缺缺。
只順手收了幾個靈根資質(zhì)還成的弟子，幫忙打打雜。
偶爾也逗弄一二，解解悶。
越活越老，他的性情，也越是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而也是在這小鎮(zhèn)，晃眼三年過去。
胡翊靠著幾個弟子打下手，倒是也順利的凝出來了十幾份入品甘霖凝露出來。
原本，靠著他此刻的修為，凝練二品甘露也沒什么大問題。
不過甘霖凝露法點數(shù)給他扣了個干凈，后面雖然加了幾點上去，但還是有些空。
加上，他元神之上還有些傷勢。
平時無事，但用的比較劇烈了，便是會有所影響。
邊上輔助的人員，水準又不如當年的夫人們。
胡翊本身也沒有太勉強的想法，見著境況，最終只多凝了一些三品的甘露出來。
收著，和在山中，陸續(xù)攢下的一點，在又一年開春之后，
便帶著，往這附近的一個修行坊市去了。
沒獨自行動，而是跟著小鎮(zhèn)幾個武館的家老一同的，趕了兩天路。
尋到了地方，
樣式倒是差不多，
也是藏在深山之中的一個霧谷之中，
因為水訣的緣故，這種霧陣在這胥國一帶，還是挺流行的。
據(jù)說一些小修仙家族的駐地，也是用的這種霧陣。
也是為此，在胥國，看到霧谷，最好是小心一些，不然一不小心就要闖禍。
對大部分的武修來說，更是見到霧谷，便是最好躲得遠遠的，為妙。
當然，若是曉得內(nèi)中乾坤，則是另說。
胡翊跟著，一行人，摸到霧谷邊上一座荒山之上，果然尋到了一個小廟。
里面兩個小沙彌在哪里百無聊賴著。
見到胡翊一行人進來，多看了兩眼，但見著走在前面帶路，這時候一臉老實上前行禮的那武館家老，也很快就挪開了目光。
放著胡翊等人，跟著到了小廟后面，尋了一個隱秘小道，跟著走進了迷霧之中。
濃重的霧氣之中，胡翊瞇著眼睛。
卻發(fā)現(xiàn)，突破到凝氣中期，有了神識之后。
這霧氣，似乎并不能太過遮掩掉他的目光了。
此前在霧谷外面之時，他就有些感覺。
這時候，卻也更加清晰了一些。
“若是修為再高一些，恐怕能夠直接穿過迷霧，進到谷中，”
但感覺凝氣后期，似乎也不夠。
凝基，或者說是筑基期么，
心底念著，也不多時的，就跟著隊伍，進到了那霧谷坊市之中。
石磚鋪地，亭臺樓閣起伏，些許人影在里面走動。
胡翊到底來過這般坊市一次。
見著里間似乎沒什么太大不同的光景，只目光微閃，便跟著邁步進去了。
眼見新人進來，靠近入口的幾個，跟著打量了一眼。
也只瞅了胡翊一眼，便是大多挪開目光。
凝氣中期的修為，在這坊市之中，倒是不顯眼。
不過卻也有幾個老頭，望著胡翊這里，不知道在打什么盤算。
胡翊進來，倒是不動聲色，只跟著隊伍，在這坊市之中，走了一圈。
各種符箓，法術(shù)冊子，靈藥，甘露，礦石，乃至法器，讓胡翊看了個遍。
卻也沒見他上次過來之時，一不留神，就被人盯上的狀況。
“當年，趙凌說到了凝氣中期，才是勉強算進到了修行界，看來所言倒是不虛，”
此刻他修為也到了臨近凝氣后期的狀態(tài)。
只是缺了些功法口訣，才是被卡著。
這般狀態(tài)進來，倒是果然的，沒有再被多刁難。
念著，他帶著隊伍在坊市之中轉(zhuǎn)過一圈后，那些武館家老開始動手用手中甘露，換取一些壯氣血的靈藥，而胡翊也適時跟著分散開來。
尋到了一個貌似年輕些，也靦腆些的少年攤位跟前。
“你這水訣能看一下么？”胡翊問道。
他這次過來，便是想看看能不能換個讓他能順利突破到凝氣后期的功法的。
正看著攤位的趙恒聞聲，心中稍動，“前輩要看的話，交付一份甘露，或者其他靈藥，便能夠看前冊，里面有我?guī)熥嫠麄兓舜罅庋芯砍鰜淼哪鄱犯事兜母[門，前輩看了的話，不會虧的，”
趙恒略顯磕絆的，將早就準備好的臺詞給說了出來。
煉氣士修為到了凝氣中期之后有了神識，在某種程度之上，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一本書冊，或許是別人十幾二十年的研究成果。
但拿在手中，只需要幾息時間的翻閱，便是能夠?qū)?nèi)容記下來。
為此，想要在坊市之中，翻閱其他人的水訣，大部分都是需要花些成本的。
胡翊聞言，瞅了這小子一眼。
感覺不像是那種，擺份破爛在哪里，等著騙人的。
想了一下，還是交了一份甘露過去。
然后在攤位上，撿了當頭的一本過來，蹲在哪里，便是開始翻看。
看過一會，胡翊便是開始皺眉。
內(nèi)容和他當年看過的，趙凌給他的一本有些像。
草草，翻過幾頁，便是開始搖頭。
“你這個不行啊，都是些老研究了，”胡翊說著，便是將冊子放了下來，皺著眉頭看著這攤主，又看看攤位上其他的物件。
“后面有更新的一些研究，前輩如果再付五份甘露，”趙恒見狀，便跟著說道。
能修煉到凝氣中期，元神強度上來，自然沒腦子不太好使的情況。
胡翊這動作，趙恒一看，便是明白，胡翊這是覺得方前那一份甘露花的不值。
準備找點茬，然后從他攤位上拿點什么做抵扣。
這般境況，倒也算是常見。
練氣修行資源耗費頗大，對散修和小家族修士而言，那個不是斤斤計較的主。
可沒有什么，吃虧了就算了的。
“五份？”胡翊說道，一邊還是在看著對方攤位上的東西。
幾張符箓，幾瓶甘露，此外，就是一些老藥，值得一說的靈藥都沒見到有多少。
趙恒也知道自己攤位上的東西有些寒酸。
猶豫了一下，還是降了價，
“那四，不，三份就行，我保證前輩不會吃虧的?！壁w恒說道。
胡翊聞言，又看了一下，對方攤位上的物件。
“別瞅了，那小子手里能有什么好東西，要看水訣倒不如看我這的，我看你小子也不用多久就能突破后期了，我這有一品甘露的凝取法門，”
卻是邊上一老頭，瞅了一會，突然開聲。
這倒是有些不講規(guī)矩。
不過卻也是見那小子像是個好欺負的。
所以自然也沒什么在意的開口了。
“說的好像誰哪里沒有一般，”趙恒這里聞聲，卻是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
胡翊見著，稍有些意外。
這小子，看著靦腆，有些好欺負，但氣性反倒不小。
那邊老頭見狀，也是稍有些意外。
瞅著，卻只是冷笑兩聲，便沒有了下文。
“那就三份吧，”胡翊瞅著，最終說道，說著，又分出來一小瓶的甘露。
趙恒接過，看了一下，倒還算是滿意。
只由著胡翊將后邊一冊書冊給抓了起來，在那開始翻閱。
而這后冊之上，也果然有胡翊想要的突破到凝氣后期的練氣口訣。
這東西，對這些有著正經(jīng)傳承的修行中人來說，倒不是什么秘密，隨意的便是記載上去了。
真正值錢，需要隱藏的，還是一些凝取甘露，制符，煉丹之類技藝的竅門，手法。
而這些東西，這冊子之上，卻是隱去了關(guān)鍵部分。
胡翊翻過一陣，靠著神識，將上面的突破凝氣的口訣給記下。
倒是不多，因為沒有配套的筆記，顯得干巴巴的。
胡翊稍掃過一眼，便是記得七七八八。
而剩下的一些凝取甘露的竅門，也看了一眼，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新東西。
不過，關(guān)鍵部分沒有。
草草掃看過一圈。
“全本如何算？”胡翊詢問到。
“十五，不十二份二品甘露就行，很劃算的?！壁w恒說道，一邊帶著一些熱切。
而胡翊一聽，直接將冊子丟下了。
轉(zhuǎn)頭看向?qū)Ψ綌偽恢系囊恍┪锛?p> “這靈藥打算換點什么？”胡翊出聲問道。
趙恒見狀，心底自是失望，知道對方?jīng)]看上自己手中的水訣。
心中暗嘆，要是真能成交一筆，他突破到后期的資源，便算是有些底細了。
不過，原本也沒抱多少希望。
“回前輩，我這凝元草已經(jīng)有百年的火候，是徹底成熟了的，短的五份甘露一根，長的七份甘露一根，也可用其他能補益修行的靈藥來換?！壁w恒老實的說道。
胡翊本身混過一段時間的農(nóng)師，認得這凝元草，知道是對煉氣士修行頗有好處的。
不過，也只是低階靈草。
只是對農(nóng)師這些凝氣初期的好用而已，
倒是對方這個價錢，要比他當農(nóng)師時候采購要便宜了不少。
但也不意外，看了一眼，
“那這些呢？”胡翊指著那符箓問道。
“回前輩，這些聚靈符一份甘露兩張，都是小子親手制作的，效力比一般凝氣后期修士繪制的要差一些，不過多用幾張，也不會差多少，前輩買回去也不會吃虧的?！壁w恒回到。
胡翊聽過之后，倒是多看了兩眼，這所謂的聚靈符。
聽名字，倒是很清楚，是聚攏靈氣用的。
再聽對方話中的意味，這符箓，似乎要凝氣后期，畫的才是正版，行貨。
不過，想了一下，他似乎也不太用的上這個東西。
瞅過兩眼之后，便是轉(zhuǎn)頭又掃看攤位之上，其他的物件去了。
但也就剩下幾瓶甘露和老藥。
老藥，應(yīng)當是弄出來，和那些武館的人換甘露的。
而甘露擺在哪里，倒是有些意義不明。
此外，就是幾本法術(shù)冊子。
看著像是施法筆記一類。
不過看著模樣，像是丟在哪里湊數(shù)的，并不被重視。
但稍問了一下，卻還是報價兩份二品甘露。
讓胡翊心底稍有些失望。
倒是里面的，那御風(fēng)術(shù)的一些施法大略，被他掃看了一圈，給記了下來。
“補兩份甘露，這凝元草給我一根。”胡翊最終說道。
“這，前輩，”趙恒一聽，感覺有些吃虧，畢竟胡翊將他攤位上的好幾本冊子都看了。
“都是一些過時的東西，給你一份入品甘露已經(jīng)是便宜事了，
你還想要多少不成？”胡翊見著，便是出聲質(zhì)問到。
趙恒聽著，心中有些不愿。
“那前輩也多給一些才是，這畢竟是我?guī)熼T幾代人的研究成果。”趙恒低聲到。
胡翊像是皺眉，最終，磨蹭了一陣，給加了半份。
將那株凝元草給換了過來。
“嘖，”邊上那老頭，瞅了一陣，突然嘖了一聲，不知道在嘖什么。
胡翊和趙恒兩人，卻也都當沒聽到。
而胡翊一輪交出去了六份甘露，身上存貨一下縮水不少。
不過收獲卻也不少。
突破到后期的口訣大致記下，回去揣摩一二，應(yīng)當就能夠嘗試突破了。
不過，念著身上還有些存貨。
胡翊也不急著回去，而是陸續(xù)的，又走了幾個攤位，轉(zhuǎn)了一圈。
陸續(xù)又是翻閱了幾份水訣，記下了幾篇用詞略有出入，但大意相近的練氣口訣。
順帶，又到手了兩份，生機不錯的靈藥。
準備借著，調(diào)養(yǎng)一下體內(nèi)暗傷。
“修為高了之后，買東西倒是便宜了不少，也方便了許多，”
胡翊一圈走過，回到小鎮(zhèn)之后，看著收獲，心中暗念。
這一次坊市之行，比上次要愉快了不知道多少。
上一次，他進去，簡直就像是一塊肥肉，進了食堂一般，到處都是覬覦的目光。
弄得他好一陣都有些心理陰影。
而這一次過去，倒是和尋常的逛市場，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中間幾個老頭搭了兩句茬，他面無表情的婉拒之后，也沒有太過的糾纏。
倒是一度讓他有一種，自己以前表現(xiàn)的太軟了，才是導(dǎo)致當年那些家伙得寸進尺的感覺。
“應(yīng)是修為提上來之后才有的錯覺，要是當初，恐怕就真的要遭重，”
畢竟，這世道，胡翊一路走來，講道理的著實不多。
實力相當?shù)木硾r下，才是會好聲好氣的聊聊。
念著，卻也沒太過在上面糾結(jié)。
而最終，里面那凝元草，胡翊簡單炮制了一下，給兩個因為不小心懷孕從徒弟轉(zhuǎn)為侍妾了的弟子提升修為，而那兩份生機不錯，似乎有延年益壽功效的靈藥，則是被他陸續(xù)的吞服了下去。
借助里面生機，調(diào)養(yǎng)了一下當年突破失敗，一直沒好透反噬內(nèi)傷。
隨后，便是開始調(diào)整狀態(tài)，準備閉關(guān)，嘗試突破到凝氣后期。
相關(guān)的凝氣口訣，他在坊市之中，陸續(xù)的掃看了一圈，知道了大概方向。
而里面缺失的一些突破小竅門，對胡翊來說，則是影響不大。
他到底也不是修行白癡，有個大概方向，些許細節(jié)，仔細琢磨一二，還是能有方向的。
要做的，還是確定，大致方向的可行性。
而也是在苦修之中，時光流逝的有些過于輕巧，晃眼，在這小鎮(zhèn)之中，胡翊窩過了七年過去。
然后，終于的，動手從面板之上歲數(shù)欄目和拳經(jīng)之上扣了幾點下來，加到了碧水訣上。
接連二十多點加上去，胡翊感受著體內(nèi)那法力氣旋逐漸膨脹，凝實。
腦海之中，大量的，他在哪里苦修，參悟水訣的記憶浮現(xiàn)。
晃眼，又小半年時間過去。
窩在靜室之中，閉關(guān)了將近八年的胡翊，終于長吐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將這一次苦修，強化的成果給大致消化，接收下來。
一股微妙的變化之中，他元神和法力，終于沖破了那道關(guān)隘，開始發(fā)生一些難以言喻的蛻變。
元神在不斷膨脹，凝實之中，那原本還存在感不很強的神識感知逐漸變得更加強大起來。
像是在一種舒展，生長的微妙感覺之中。
他對外界信息的捕捉，感知，分析，能力變得更強了。
深度和廣度兩方面都是如此。
原本輻射范圍大概只有兩三米，超過了，便會迅速衰減。
而在越過那關(guān)隘，完成蛻變之后，范圍逐漸宛如大水漸漸漫過去一般，擴張到了七八米，
同時，也更加靈動了。
簡單來說，就是有了某種聚焦的功能。
胡翊可以控制著，這種感知，更聚集的集中到某個方向，或者物體之上。
以此來獲取，目標更加細致，詳細的信息分析，處理結(jié)果。
此外，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胡翊隱約的感覺，自己的這種感知，似乎逐漸擁有力量。
“這是要往念動力的方向發(fā)展？”
胡翊仔細感覺了一下，突破后的神識存在，心中有些意外的念到。
不過，稍加嘗試之后，他便是放棄了。
因為太過微弱了。
比小孩吐氣還稍有些不如。
這般力道，如何搞什么念動力騷操作。
“不過，這神識存在，似乎確實的，能夠干擾一二現(xiàn)實了，”
雖然不明顯，但確實可以。
要是往后修為高了，說不定，這東西能夠有些作用。
但那距離他有些遠了。
當前，突破到凝氣后期，就已經(jīng)基本上，將他底蘊給榨干了。
武道拳經(jīng)，已經(jīng)滑落到四十七級了。
基本上，就挨著二流武者的線，
再弱一點，對他此刻而言，便沒什么幫助了。
畢竟，練氣法力，元神跟上來之后，他水罩術(shù)和毒箭術(shù)的威力，也跟著上來。
往后，又還有御風(fēng)術(shù)，
武道實力，如果不夠的話，對他幫助，幾近于無。
靜室之中，在仔細感受了一下突破后元神，還有神識變化之后。
便見到胡翊，稍作沉吟，手中幾個法決掐過，
引導(dǎo)著元神和法力，有一會，幾道靈光，便是從胡翊手中打出，沒入跟前虛空之中。
晃眼，便見那虛空之中，一團水霧凝成水云，然后轉(zhuǎn)眼水云凝實，凝出一團略顯渾濁的水團，再轉(zhuǎn)眼，便見那水團拉伸著，扯出數(shù)道水箭，激射而出，
嗤嗤的幾聲響動，便見胡翊跟前地面石磚之上，被打出來幾個水坑。
冒著些許白煙。
是借由法力的性質(zhì)變化，轉(zhuǎn)換了一些濃酸進去。
這部分是酸蝕術(shù)的一個印法所在。
中間的一些過程，簡單的描述的話，借由法力在極短時間內(nèi)從空氣之中轉(zhuǎn)換出來了強酸。
成分大概有硝酸，還有少部分硫酸，以及一些鹽酸之類物質(zhì)。
具體的操作和表現(xiàn)，根據(jù)法力和空氣之中的一些成分，還有施法者的操縱來轉(zhuǎn)換。
中間摻雜一些化學(xué)，還有一些，讓胡翊到現(xiàn)在還有些懵圈的法力轉(zhuǎn)換。
雖然修行多年，但要說的話，他對法力的性質(zhì)轉(zhuǎn)換，
大多都還是停留在只所以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狀態(tài)，
簡單來說的話，就是會用，但為什么會這樣，稀里糊涂的。
這世界的一些術(shù)法冊子，倒是也看過一些，
但也還是看的有些，讓人懵圈，
分不太清，寫這些理論的人，到底是不是在認真的，還是在搞什么宗教信仰冥想玄學(xué)。
更多的，胡翊還是傾向，這些寫書的人，學(xué)藝不精，在臆想。
不過還挺好用的。
至于威力，
這毒箭術(shù)，整合了水箭術(shù)，酸蝕術(shù)，算是個比較復(fù)雜的復(fù)合法術(shù)，
施法所需要的法印，有接近三十來個，在還是凝氣初期時候，放一個需要六七分鐘，放完之后，法力能清空小半，一些修為薄弱的，更是直接要清空藍條，此外效果也不足胡翊當前的十之一二。
到凝氣中期，才是可以將施法時間縮減到三四分鐘。
效果也能夠有此刻的一半。
再到此刻，胡翊晉升到了后期，在兩分鐘之內(nèi)，就能夠完成施法。
水箭威力能夠洞穿石磚，不太厚的重甲也能夠射穿，
這東西說是水箭，但里面的法術(shù)結(jié)構(gòu)，并不是單純的水液，更多的是一種能量攻擊，
水液只是一個塑形的介質(zhì)，
真正施加動能，展現(xiàn)貫穿能力的，是里面法力轉(zhuǎn)換而成的特殊能量，
此外，水箭上附帶的酸液腐蝕更是恐怖。
肌體，護體罡氣一旦被射穿，再被這些強酸打入體內(nèi)，那將會是一場災(zāi)難。
而當前這種威力，還不是完全體。
等他進一步熟練，法力和元神進一步強化，還能再繼續(xù)優(yōu)化一二。
同時，在完成一些準備工作之后，根據(jù)前期放出的法力，凝成的那水團，能放出去的水箭，可以拉到三十發(fā)往上。
“論攻伐能力，倒是已經(jīng)不算太差了，普通罡氣武者，碰到了很難扛住，”
此外，就是那水罩術(shù)。
在驗看過那毒箭術(shù)威力之后，只見胡翊稍作停頓，手中法印變化，轉(zhuǎn)手幾個法印掐過，對著周遭打出幾道靈光之后，便見到一圈濛濛水光浮現(xiàn)了出來。
明顯的要比他凝氣中期時候施展要厚實了一些。
至于防護力，胡翊手中凝聚罡氣，一把轟了過去，卻見那看似單薄的水光，晃動了一下。
然后便是無事發(fā)生。
胡翊感受著體內(nèi)的法力消耗。
“尋常二流罡氣武者，恐怕就算氣力耗盡，也不能撼動這水罩了，”
但如果是臨近血丹的那種，估計還是能夠撕破。
至于正經(jīng)的血丹境，這水罩恐怕只能夠抵擋少許，便是會被撕破。
“比預(yù)想的，要弱不少，”
不過倒也是正常，練氣修士，最大的手段依仗，還是法器和符箓，如今胡翊一窮二白，就靠著自身的法力和法術(shù)死撐，能打大部分二流武者，倒也算是不錯了。
胡翊此前，去了一次坊市，還算順利的開了開眼界。
對此，倒是心中有些底細。
不是那般懵懂無知。
情知如此，倒也沒太過失望，
在稍驗看過一二突破后的手段之后，
胡翊念著，又窩著，在那多積蓄了兩年，鞏固了一下境界。
一邊修習(xí)了一二那御風(fēng)術(shù)。
這法術(shù)凝氣中期便是能夠驅(qū)使一二，但因為只拿到了施法大略，此前修行起來有些磕磕碰碰。
法力耗損不小，便也只能暫且放下了。
到此刻，他修為突破到了凝氣后期，法力雄渾了不少，再來修習(xí)，卻是方便了不少。
同時，又是花力氣，凝練了幾份二品的甘露出來。
也是在突破到凝氣后期之后，他的元神經(jīng)過又一次蛻變，強度再次增加。
元神上的一些傷勢，也終于開始有所緩解。
在他的法力滋養(yǎng)之下。
逐漸的，有愈合，恢復(fù)的趨勢。
為此，他凝取甘露之時，傷勢帶來的影響也變小了一些。
稍花些力氣，二品甘露，倒是也能夠凝取出來了，就是產(chǎn)量不高，
主要還是邊上幾個新收的侍妾，生了娃之后，就懈怠了不少，這幾年實力提升不明顯。
這時候多少，有些用處不大。
讓胡翊有些無語。
“人力成本培養(yǎng)起來太麻煩了，耗時又長，還不穩(wěn)定，”
而且，不好一直帶著，隔一段時間，就要丟掉，
心中念著，多少有些想起，他的那些夫人們，
“要是能有個水晶宮那種東西就好了，”
修行大道，財法侶地，有能志同道合，相互扶持的道侶，卻也是助力不小。
雖然一開始道侶應(yīng)該不一定指男女夫妻的這種，只要志同道合，能一起上路就行，
不過胡翊想想，搞基果然還是有些不太妙。
而心中少許念頭閃過，最終，將這些雜念丟到腦后去了。
只在老實，窩著積攢，鞏固了兩年之后，便帶著這些年，積攢起來的凝露。
又一次的往那修行坊市去了。
準備，看看能不能換到一些合用的法器，法術(shù)，此外，也還有一些符箓，以及符箓繪制，……
想要的，缺的東西，其實還挺多的，畢竟是個半路出家的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