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沈周然
姜文政某些地方細心的無話可說。
喻景韻瞧著忙活的兩個傭人,還有前面守門的護院,忽然有種自己還是千金小姐的錯覺。
姐弟兩在京城的日子倒也過得自在。
這天副將刑越親自上門。
但是送了錢就走了。
喻景韻心有疑惑,但也不至于跟錢過不去。
“堂堂戰(zhàn)王,就給這點錢,打發(fā)叫花子呢?”喻景韻瞧著桌子上的銀票,不是她說,這也就夠一個月的口糧罷了。
但蚊子雖小,也是肉,說不定還能夠在急需用錢的時候幫上忙。
她這天又倒京城上面溜達,只是打聽了一圈,都沒有那沈周然的消息。
若是見不到沈周然,自己該如何報仇?
正當(dāng)她一籌莫展的時候,人群中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
若不是有大人物出場,平時的百姓又怎會如此?
喻景韻站在糖人攤邊,瞧著慢慢走來的人。
“是三皇子殿下!”有人驚呼。
傳聞這三皇子倒是長的英氣逼人,尤其是那雙如獵鷹一般的眼眸,迷倒了不少少女。
喻景韻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直到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是他,沈周然,自己一直在苦苦尋找的人!
“今日為何如此熱鬧?”
“聽聞是戰(zhàn)王殿下回來了,戰(zhàn)王府設(shè)宴呢,三皇子等人應(yīng)該是去戰(zhàn)王府的吧?!?p> 喻景韻瞧著他們走去的方向,還真的是戰(zhàn)王府。
她道了句謝謝,跟著人群一路往戰(zhàn)王府走去。
以前她只知道戰(zhàn)王殿下冷漠無情,又是個有錢的主,只是沒想到這戰(zhàn)王府,頗為簡陋。
她忽然忍不住拿自己現(xiàn)在住的院子跟戰(zhàn)王府相比。
嗯。
的確是她的院子精致一些。
三皇子的馬車在戰(zhàn)王府面前停下,喻景韻正愁怎么進去的時候,一輛送菜的車忽然撞在她的腰上,嚇得喻景韻連忙回過神來,“你怎么——”
“哎喲——”老伯發(fā)出一陣痛苦的叫聲。
“喂,明明是你撞的我——”喻景韻百口莫辯。
力是有相互作用力的,撞的喻景韻多疼,就把多大的力撞在了老伯的身上。
他的叫聲壓抑不住痛苦,她只好說道:“我送你去找大夫吧?!?p> 老伯指了指推車,“這些菜要送進戰(zhàn)王府,可不能耽擱了?!?p> 喻景韻一聽,頓時計上心來,問道:“你是要把這些東西送進戰(zhàn)王府?”
“是啊姑娘?!?p> “我?guī)湍惆??!庇骶绊嵶愿鎶^勇。
老伯見自己行動不便,見她肯幫忙,由得她去了。
喻景韻到一旁買了個面紗,隨后才折返回來推著車子進入戰(zhàn)王府。
“站住——”
士兵見平日里送菜的是個老頭子,今日換了個姑娘來,不禁有些起疑,然而老伯卻在這個時候瘸著腿上來解釋:“我崴到了腳,委托這位姑娘幫我送進去的?!?p> 大家都是認識老伯的,當(dāng)下便讓喻景韻進去了。
三皇子等人剛進去,喻景韻后腳便跟上。
將東西利索的送到廚房之后,喻景韻這才開始干正事兒。
這沈周然是姜文政的外甥,此時出現(xiàn)在戰(zhàn)王府倒也是無可厚非,只是為何是跟著三皇子一同前來的,莫非說他是三王子的人?
沒等她多想,沈周然便帶著人往廚房走去。
“沈副將,你可是有好些日子沒來了?!?p> 喻景韻一聽,連忙推開一道門,當(dāng)即便躲了進去。
此時還沒有到與沈周然起沖突的時候,若是現(xiàn)在正面撞見,他只會更加防備。
然而,一雙大手將門壓的死死的。
她被嚇了一跳,瞳孔微張,驚恐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戰(zhàn)、戰(zhàn)王殿下?
“你為何會在此處?”姜文政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
喻景韻也沒膽子說是來跟蹤沈周然的,只是說道:“我這不,做好事兒來了么?”
姜文政不解。
“在門口撞倒了一個送菜的老伯,那不得幫人家把菜送進來,若是耽誤你王府的宴席,不就是他的罪過了么?”
這里有說的一板一眼的,至少姜文政相信了。
他抽回手,瞧著她,淡淡的開口道:“既然來了,吃過飯再走?!?p> 喻景韻擰著眉頭,卻說道:“不麻煩王爺了?!?p> “為何?”
“我這等卑賤的身份若是在戰(zhàn)王府上用膳,被有心人瞧了去,不得拿王爺你大做文章?”
她的話倒是沒錯,不過知道喻家事情的人不多,更何況今日沈周然與三皇子也在。
喻景韻實在是不好露面。
見他這般猶豫,喻景韻也不知道心中的氣打哪來的,當(dāng)即便猛推開他,推門而去。
姜文政也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見她氣沖沖的離開,眉心一皺。
莫非早上送去的銀錢不夠?
今日這趟王府倒也沒算是白去,至少知道了沈周然是跟在三皇子身邊的,只不過想要接近他,怕是不容易。
更何況沈周然這個人又如此歹毒,善于心計,若是自己一個不注意,落入他的手里,那就完蛋了。
該如何做,才能夠安全地收集到他的消息?
莫非要效仿那武俠小說里,開一個天下聞名的酒樓?
倒也不是不可以。
喻景韻摸了摸兜里的銀錢,抬頭看了眼外面的天。
若是天上那白云能賣銀錢多好——
自己在這京城無依無靠的,除了那所謂的戰(zhàn)王殿下,自己真的一點法子一點勢力都沒有,如何跟那沈周然拼,思及至此,喻景韻不覺頭大,垂頭喪氣的走回了家中。
婢女問起來的時候,她只是趴在桌子上,悶悶不樂的。
自打今日見了那沈周然,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心思便像那火山爆發(fā)一樣,噴涌而出。
這輩子若是不手刃那沈周然,她死不瞑目!
“沈周然這個該死的——”
“沈、”
喻景韻忽然茅塞頓開。
“我怎么把這個給忘了。”
她當(dāng)即撩起裙擺,匆忙的跑了出去。
婢女剛端上來糕點,朝著她跑的方向大喊:“喻姑娘!你去哪里?”
喻景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院子。
她不該把沈妙蘭這個人給忘記的!
沈妙蘭是何許人?
可是京城有名的富商,若是能夠與她攀上關(guān)系,說不定自己開鋪子收集情報的夢真的能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