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解除誤會
姜文政找到喻景韻的時候,她醉的一塌糊涂。
好不容易將她抱上馬車,她還到處扒拉著手,一刻也不消停。
真是醉鬼。
第二天早上起來,喻景韻只覺得頭昏腦漲的,環(huán)顧四周,是個熟悉的地方。
他的房間。
姜文政推門而入,遞給她一碗粥,“趁熱喝了?!?p> 喻景韻錘了錘腦袋,“我怎么會在這里?”
“昨天喝醉了?!?p> 若不是邢越一直跟著她,還真不知道這姑娘這么能喝。
二十斤白酒。
喻景韻落地,走到他跟前接過來,粥是溫的,剛剛好,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問道:“你昨天是去迎接和親公主了?”
姜文政嗯了聲,確實是這樣。
只是其中緣由,他還不能說。
“是誰的和親?”
“七皇子?!苯恼f道。
喻景韻對七皇子的印象挺好的,此人溫潤如玉,平時總是一副笑容。
很少能夠看到他生氣的時候。
“若是能聯(lián)姻,也是個好事兒。”
七皇子在朝中本身就沒什么勢力,藩國的公主怎么說也是兵強馬壯的,能夠在患難的時候助他一臂之力。
粥喝完,喻景韻放下碗,“我還得回去。”
剛轉(zhuǎn)身,姜文政拉著她的手,“慢著?!?p> “殿下可還有什么吩咐?”
雖然她很感謝昨天喝醉了照顧她,可沒打算以身相許。
姜文政眉心擰緊,沉著聲音說道:“我考慮了你的意見?!?p> “我哪里敢給戰(zhàn)王殿下意見?”
“喻景韻,我不會阻攔你。”
她知道他在說什么,聞言,只是心停了一拍,“謝謝?!?p> “和親公主來訪,跟喻家有關(guān)?!?p> 喻景韻知道,他在幫她,至少這是一個不錯的線索。
“喻家最后一場戰(zhàn)爭,藩國的義兵有增援,若是能夠找到當年那位將軍,事情還有轉(zhuǎn)機?!?p> “那這位將軍在何處?”
“我讓邢越去請來了,這些日子你好生待在王府,沈周然那邊已經(jīng)起疑,你回不去?!?p> 確實也是如此,自從那封戰(zhàn)報丟了之后,沈周然很快就懷疑到她的頭上。
現(xiàn)在就差撕破臉皮了。
喻景韻心里頭咯噔一下。
“殿下,你有如何得知?”
姜文政嗤笑,“若你現(xiàn)在求本王,翻案自然是不在話下的?!?p> 畢竟查了三年,他已經(jīng)一清二楚。
本來如果她承認自己就是棠兒的話,不管如何他都會親自出手。
可是她不愿意承認。
一回到京城,只要他不找她,她也不會主動來,哪怕是身陷危險。
這個認知讓戰(zhàn)王殿下很不爽。
“戰(zhàn)王殿下說笑了,我與戰(zhàn)王沒什么干系,你肯告訴我,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p> 這話說得,姜文政臉色一沉。
她總是輕而易舉的就能夠惹自己生氣。
“為什么不承認?”
他問。
喻景韻咬著下唇,“我如何承認?你會相信一個墜入懸崖的人意外重生嗎?這聽起來就很奇怪不是么?”
話音剛落,房間里陷入了寂靜。
“我信?!痹S久,聽到戰(zhàn)王殿下開口。
“你別騙我了。”喻景韻并不相信。
“那個鐵匣子,是古人所贈,他曾告訴我,只有本人才能打開,如果你不是棠兒,你根本打不開它?!?p> “可你又如何解釋,我為何活在了另一副軀體上面?”
“不管你變成什么樣,你都是棠兒。”
心動過一次的人,再見亦是心動。
“這里,是證據(jù)?!苯恼噶酥缸约旱男乜?。
“我有感覺,你是棠兒?!?p> “殿下,就算我是棠兒,那又如何呢?”
“我會幫你。”
“你不怕你的準王妃生氣嗎?”
喻景韻每每想到李蓉,心里憋得慌。
姜文政聞言,猜測她是不是吃味了,問道:“這與她沒有關(guān)系,棠兒,此前我是誤以為你是喜歡沈周然,我才將你嫁給他?!?p> 他難得解釋了當年的事情。
喻景韻也是詫異的,她從來都不知道戰(zhàn)王殿下心中想什么,一直誤會至今。
喻景韻貝齒輕咬下唇,心跳不止。
“喻家軍當年被陷害叛國,他是我手底下的將,我無法插手,唯一能做的便是將你嫁給沈家,保全你的命。”
只是他錯的離譜,他不知道喻景韻根本不喜歡沈周然。
喻景韻可以理解,畢竟誅九族的大罪,她如今回了京城也不敢張揚,若不是那醫(yī)館,自己也不會被人盯上。
她把自己放在最危險的風頭上,當然得到的回報就是她掌握沈家的證據(jù)。
只要這個證據(jù)能夠順利送入皇宮,到圣上面前,喻家就還有翻案的機會。
“你說那位將軍,什么時候能到?”喻景韻不想再執(zhí)著當年的事情,只想趕緊找回真相。
“三日后?!?p> “我擔心沈周然發(fā)現(xiàn)戰(zhàn)報不見了,可能會去暗殺那位將軍,殿下你要保護好他,他是唯一的證人。”喻景韻叮囑道。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不過她想到的,姜文政自然也能夠想得到,他派邢越帶人去接應(yīng),這么多高手不可能會失敗。
誰也不能從姜文政手底下?lián)屓恕?p> 而喻景韻似乎也是為了這一件事,暫時跟姜文政待在王府里面不出去。
只是一想到自己跟李蓉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覺得有些尷尬。
和親公主入駐七皇子府上,姜文政下午要去見人。
喻景韻想見見和親公主,看看能不能挖一點線索出來,打扮成姜文政身邊的小廝跟著去了。
七皇子是皇帝最小的兒子,平日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家里的兵書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他們來的時候,七皇子跟公主一起坐在海棠樹下吟詩作對,一番恩愛的模樣!
“七皇子是不是跟公主認識的?”喻景韻壓著嗓子問道。
姜文政嗯了聲,“以前公主在這里當質(zhì)子,住過一段時間?!?p> 藩國只有一個公主,并沒有皇子,若是公主嫁給了七皇子,就意味著七皇子可以統(tǒng)領(lǐng)藩國所有的軍隊。
各位皇子都想著拉攏藩國公主,可是公主只愛七皇子一人。
這段青梅竹馬的愛情故事,聽得喻景韻心花怒放的。
她抬起頭看了眼身側(cè)的姜文政,若不是當年沈周然從中作梗,也許他們現(xiàn)在也是讓人羨慕的師徒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