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你好,大佬再見(八)
師清珠……當然是認識的。
不過不是現(xiàn)在,是某一世里。
師清珠屬于那種霸總文里經典的女主閨蜜角色,一般這種角色不是好到沒脾氣就是壞得跌破底線。
師清珠屬于后者。
挑撥情緒,煽風點火,慫恿鼓動。她向來是一把好手。
在顧言真和傅明瑞的感情故事里,要是說陸弦之是階段性掀不起大風大浪的小炮灰,那師清珠就是里程碑式的boss。
從小和兩位主角一起長大,家世相當、能力優(yōu)秀,不過她看不上富二代的傅明瑞,她看上的是另一個人。
姜徹,姜源的大哥,比這些小輩也就大了四五歲,卻已經成了圈子里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領頭人之一。
……順帶一提,年紀相仿的易思年不在其中,因為他并不是什么創(chuàng)業(yè)有成的富二代,他外婆家和自己家一個是音樂家庭,一個是書香世家。
某種程度來說,他應該是年輕單身的優(yōu)質富一代。
經典劇情就發(fā)生在這里,顧言真和傅明瑞情投意合,姜徹暗中對顧言真有好感,師清珠則單戀姜徹。
在她那幾世里,師清珠回回都能明里暗里坑顧言真許多次,偏偏最后還都差點一點就能笑到最后…
陸弦之無意摻和這種事,但是師清珠以后的行動最好不要牽扯到她。
所以她答應了。
姜徹和她八竿子打不著毫無瓜葛,想來師清珠也就是出于對顧言真私生活的掌控……
對,師清珠有強烈的控制欲,表現(xiàn)在閨蜜身上就是必須要拿捏到對方所有時間安排和心情起伏。
定好的聯(lián)歡晚會也就剩一周,陸弦之算是特邀外援,組織人沒有安排什么彩排活動。
所以直到正式開始時,陸弦之才得以見到這對貌合神離的閨蜜。
顧言真換了一身黑色小西裝,頭發(fā)梳得干凈利落,妝面也偏向簡單英氣。
師清珠是個模樣端莊秀麗的女孩,舉止落落大方,眉眼帶笑,親和力滿分。她并沒有換禮服,她只是將自己的閨蜜推薦來,自己沒有參加節(jié)目。
一見到陸弦之來,師清珠面上訝然,看了看正在化妝的顧言真,驚喜道:“你就是陸弦之同學吧?萌萌沒有騙人,你和真真長果然很像啊。”
陸弦之心里好笑。
明明是這位聽說了自己這個替身踹掉傅明瑞的行為,以此來暗示祝萌萌的吧?
偏偏裝得滴水不漏,仿佛真的只是萍水相逢。
顧言真睜開眼,頗有些局促。
畢竟兩人上一次見面非常尷尬。
她打了聲招呼:“陸小姐?!?p> 陸弦之回道:“二位好?!?p> 她揚了揚手上的禮服袋子,說:“我先準備一下,馬上開始了?!?p> 后臺人多眼雜,顧言真就是有心想多說兩句也不太合適。
師清珠則端著自己萍水相逢的普通同學人設,心中微凜。
平心而論,陸弦之其實,比顧言真更好看一點。
穿著常服、不施粉黛、眉目如畫,眉眼五官無一不精致。更有一身清凌凌的氣質,讓人靠近不能,只得站得遠遠地垂涎。
師清珠心中警鈴大作,盡管陸弦之和姜徹并沒有什么關系——其實是有的,姜源在暗搓搓想要追求陸弦之的事情她也知道。
但是只要有長相相似這么個隱患在,陸弦之就值得被她提防。
等到陸弦之換了禮服出來,她就更不得不防著了。
不脫厚重的外套還好,一脫下,女孩玲瓏的體態(tài)便完全顯露出來,修身的禮裙更給她添了一份吸引人的魅力。
她站在亂糟糟的后臺里,說得俗套一點,簡直像鶴立雞群的仙女一樣了。
起碼周身一米,都沒人敢人擠人往她身上擠。
就出更衣室到化妝區(qū)域短短十幾米,陸弦之已經禮貌拒絕了三個男生的好友申請。
師清珠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陸同學其實比你好看一點哎?!?p> 顧言真沒生氣,收起偷摸拍了張照片的手機,贊同道:“確實?!?p> 她那天晚上一見到陸弦之,就覺得傅明瑞怕不是眼瞎了。
——恕她直言,她并不是很能get到傅明瑞自我感動尋找替身的行為,那樣只會讓身為“白月光”的她感覺自己像個無辜被牽扯的大冤種。
她做錯了什么要面對傅明瑞的感情爛攤子?就憑傅明瑞喜歡她?
得了吧。
尤其見到陸弦之,一時驚為天人,更是覺得傅明瑞腦子有點毛病。
也就是看在兩家的關系上,顧言真才沒有徹底撕破臉皮。
師清珠面色僵了一下。
她不是不知道顧言真略微傻白甜的性格,剛才一時失態(tài)。
好在話里沒有多少陰陽怪氣,仿佛只是單純的贊美。
陸弦之靠近的時候,就聽顧言真歡快的搭話:“這身禮裙真適合你!陸小姐,你今天晚上真好看。”
這姑娘打頭先夸了禮裙——禮裙是易白蔻老師為她親手設計的,被夸禮裙比被夸長相更讓她高興。
陸弦之就笑著回道:“謝謝?!?p> 為了配合顧言真的風格,陸弦之也沒有化濃妝。
她自己帶了化妝包,并不假以人手,這些安全小細節(jié)是必須的。
顧言真也明白這些,眼神在瓶瓶罐罐上一掃而過,并不過多停留,還貼心地坐到陸弦之另外一邊。
師清珠卻沒把自己當外人,伸手就要拿一瓶半開的隔離霜:“陸同學,你這個隔離霜是什么……”
“啪——”
陸弦之將她的手打落。
皮肉相撞出稍大的聲音,但其實并不疼,只是面子上難堪。
陸弦之說:“師同學,你們聲樂系沒有不讓陌生人碰自己的飲用水和化妝品的習慣嗎?”
化妝品還好,聲樂系的飲用水那才真的是重災區(qū)。
太容易動手腳了。
師清珠有些訕訕,更多的是被人下了面子的惱怒和委屈:“……是我忘記了,我還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她是真委屈,大庭廣眾之下她能動什么手腳?不過是想借著化妝品來攀談關系罷了。
結果馬屁拍到馬腿上,白瞎。
陸弦之看向師清珠,包括師清珠身邊面色難看的顧言真。
她說:“普通同學罷了,師同學,我不過是個毫無權勢背景的平民,過去的都已經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我想我應該都不會和你們扯上別的關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