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柔在傅時夜懷里待了一會兒,才整理好有些失控的情緒。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從傅時夜懷里鉆出來,摸了摸鼻子,有些慌亂地想換個話題:“那個,那個,你準備的驚喜真的很好,謝謝你,傅時夜,你一定費了很大心思?!?p> 這么大的莊園別墅,這么細心的布置,肯定是一件大工程。也不知道傅時夜到底花了多長時間才準備好這一切。
“還好。就是我最用心的驚喜你居然這么遲鈍才看到,是這些玻璃展臺還不夠顯眼嗎?”
傅時夜卻不打算就這樣輕易地放過她,把話題又給拽了回來,頗為受傷地看著沈初柔,問,“應該不會啊。這么大,還放得這么近,你不應該第一時間就注意到嗎?”
沈初柔:“……”
這人怎么這么壞心眼啊!
她有些生氣地瞪了傅時夜一眼。
傅時夜見好就收,也不是真的想讓她不開心,立即笑著抬手作投降狀:“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說這個了?!?p> 沈初柔這才放過他,抬頭看著樓梯,問他:“樓上是什么地方?”
一樓基本都是用來展示的地方,還有個客廳,其他的生活用區(qū)明顯都在樓上。
“二樓是廚房、餐廳和書房,三樓是臥室。”
傅時夜順著她的話介紹著,伸手引她往樓上走,“上去看看?”
“你都拉著我走了,還問我?”
沈初柔習慣性地回懟了一句,還是順從地跟著他上了樓。
餐廳的布置簡潔明亮,還有一個大大的酒柜。沈初柔在二樓轉了轉,對這里的布局也很滿意。
書房有兩個,這點是她最為滿意的地方。
她和傅時夜兩個人都是公司老板,事務繁多,擠在一個書房里辦公很容易影響效率,文件的擺放也容易混雜。兩個書房正好方便他們在家辦公。
最起碼從這點上能看出來,傅時夜對她是尊重的。他尊重她的事業(yè),并且全力地支持她,維護她,這讓她覺得自己和他是平等的,無論是在事業(yè)上還是在感情上。
“傅時夜,雖然這句話我今天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是現(xiàn)在我還是要說,謝謝你,真的?!?p> 沈初柔站在書房門口,鄭重地看著傅時夜,“你讓我感受到了真心與重視,你是真的愛護我,珍惜我。你給了我安全感,也讓我有了歸屬。我能看到,你很愛我,傅時夜。而我也會向你證明,我也很愛你,我對你的感情不會輸給你?!?p> “不,你不需要向我證明什么,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傅時夜認真地看著她,“沈初柔,我知道你很愛我。我們彼此都對彼此的感情心知肚明,這樣不就足夠了嗎?只是我選擇以更加直觀的方式讓你看到了我的心意而已。而你對我的感情,我一直都能感受到?!?p> “你也說了,你選擇把你的愛展現(xiàn)出來。那我當然也可以這么選擇?!?p> 沈初柔俏皮地眨眨眼,“傅時夜,這可不是你一個人的特權?!?p> “好吧。”
傅時夜無奈地笑了,他總是拿她沒辦法,“那我就拭目以待了?!?p> 其實他也挺期待的,沈初柔會怎么表現(xiàn)她的感情呢?想想絕對是充滿驚喜。
兩人回到了餐廳那里。走了那么久,兩人也有點累了,再加上肚子里確實也有點空,是該坐下來補充一點能量了。
由于時間不早了,他們也不打算太折騰。幸虧傅時夜提前讓人在這里準備好了新鮮的食材。他簡單準備了兩份牛排,剛端到餐桌上擺好,就見沈初柔拎著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坐了下來。
傅時夜挑了挑眉。
“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沈初柔有點好笑,晃了晃酒瓶,漂亮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這么好的日子,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喝瓶酒慶祝一下嗎?”
“當然同意。”傅時夜目光深沉地看著她,片刻之后,點了點頭。他微笑著接過她手里的酒瓶和酒杯,放在餐桌上擺好,拿出啟瓶器打開了酒,倒了兩杯,“請?!?p> 沈初柔舉起自己的那杯,笑著朝傅時夜舉杯致意,輕輕抿了一口。
傅時夜準備的東西從來都是頂級,紅酒也不例外。沈初柔品嘗著口中濃郁的酒香,真心贊嘆了一句:“好酒?!?p> 兩人就這樣吃著牛排喝著酒。等把牛排吃完,一瓶紅酒也消了大半。
沈初柔輕輕搖著手里的酒杯,看著被子里搖晃的酒液,眼神微微有些迷離。
傅時夜的目光一直都在沈初柔身上。
面前的女人雙頰微微泛紅,搖晃酒杯的動作慵懶而優(yōu)雅,迷離的眼神明明落在她手里的深色液體上,傅時夜卻覺得,那雙漂亮而魅惑的眼睛一直都在看著他,直直地望進了他的心里,撩起了一片野火,只待一個契機,便可燎原。
然而,這個女人實在是狡猾。她有意無意地在他心里留下一顆火星,任由它點燃他澎湃而洶涌的情感,卻一直不肯給出那陣助勢的東風,只能讓他默默地忍受小火的烘烤,難耐不已。
“你一直看著我做什么?”
沈初柔突然把目光轉到了他身上,那眼神似笑非笑,直看得他心癢。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在看你?”
傅時夜挑眉。
“我就是知道。”
女人開始耍小性子,這副蠻不講理的任性模樣,直讓傅時夜覺得可愛。
她端著酒杯飲了一大口。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急,她嗆了一口,被子里的酒液也因為她的動作灑出來了不少,印在傅時夜的眼睛里,宛如一個禁忌的信號。
嘖。
傅時夜眼眸一沉,暗暗嘖了一聲,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攬住沈初柔,吻了上去。
男人的吻霸道強勢,來勢洶洶,沈初柔毫無防備,直被親得暈頭轉向,氣喘吁吁。。
等到男人終于放開她,她這才有了幾分喘息的機會。
對上男人晦澀不明的雙眼,她笑了笑,并未出聲阻止,而是抬手摟住了傅時夜的脖頸。
夜還很長,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