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我靠閑書成圣(笑)
粉面如花,和春光爭艷。
趙夫人察覺到許寧后撤的動作,正待追問,卻只見不遠(yuǎn)處趙梓晴款步走來。
“娘親!”
趙梓晴換了身粉色襦裙,配著純白內(nèi)襯,正是豆蔻年華清麗奪目。
她帶著笑意上前拉住許寧手臂,像是撒嬌般朝趙夫人說道:“娘親,人你都用了好久了,也該到我了吧!”
趙夫人面色有些許僵硬。
正是關(guān)鍵時候,她怎么偏這時出來攪局?
是不想我查聽更多消息嗎?
我得一并將這些報回大乾!
她擠出笑容,“好好好~都依你,看你們這么如膠似漆,我也很欣慰呢?!?p> 她轉(zhuǎn)頭又朝許寧說道:“這丫頭自小被我和老爺慣著,有許多脾氣,她若是欺負(fù)你,盡管來找我就好,我給許公子撐腰!”
許寧聞言含笑揖禮。
眼見老女人說話間還在朝許寧拋媚眼暗示,趙梓晴拉著許寧離開時裝作不經(jīng)意間狠狠踩了她一腳。
“你.......”趙夫人差點忍不住。
“娘親還有事兒?”趙梓晴回眸一笑。
“沒事兒?!壁w夫人咬著牙齒,假笑道:“可得把你這小情郎看好了,別哪天丟了人再來找我哭鼻子呦~”
“不會的?!?p> 趙梓晴直接依偎到許寧身上,朝老女人嬌羞說道:“人肯定不會丟,母親就別起那種心思了呀。”
夾槍帶棒的對話聽得許寧一陣惡寒。
若是不知道真相,怕是真以為這對兒母女是在關(guān)系極好地閑聊。
一路走到無人處,趙梓晴搖了搖腕上銀鈴,這才一下子離開了許寧懷抱。
“主人,是奴婢冒犯了?!?p> “無妨?!痹S寧擺了擺手。
.....這樣貼身的冒犯我還承受得起。
他笑問道:“看了多久了?”
趙梓晴揚著潔白無暇的小臉,噘嘴道:“從那女人在正堂把你拽走就在看著了,她可真不要臉?!?p> 許寧覺得這話沒法接。
趙夫人的調(diào)調(diào)比你可差太遠(yuǎn)了.....
帶著許寧朝不遠(yuǎn)處樓閣走去,趙梓晴又說道:“那女人是二姐乳母,所謂的趙老爺是大哥的仆從,是他們分別安插在我身邊的人,暫時動不得。”
“明著監(jiān)視?”
“是啊?!壁w梓晴很不開心,“可沒有什么辦法,誰讓我在家里一點地位也沒有呢?!?p> 將許寧帶到一座頗具古韻的小樓前,趙梓晴獻媚般說道:“我?guī)У哪切荚谶@兒了,主人要不要現(xiàn)在去看看?”
看了看身前女人,許寧點頭應(yīng)允。
可直到他走進樓閣之后,才發(fā)現(xiàn)身后趙梓晴仍杵在原地,似是在等待什么。
許寧恍然大悟。
他回身落了一道雷法.....
“嚶~”
……
……
樓閣不大,書也不算多,但多是些外界難尋的珍貴孤本。
想來也是,趙家明面上是來平安鎮(zhèn)逃命,帶上太多書說不過去。
許寧隨意翻開一本《符法真解》,速覽后又打開了本《五行寶典》。
這里的書種類極其繁雜,不止涉及佛、道、書院和武夫等諸多體系,更有醫(yī)道、畫道、占卜、陣法甚至馭鬼驅(qū)妖眾多法門。
一點點強化之下,許寧的信息面板空前充裕。
數(shù)不清的知識被灌進腦海,讓他一瞬間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這是身體對精神的自發(fā)保護。
隨著無窮修行經(jīng)驗被融會貫通,許寧腦海中靈光一閃,只覺得一直以來似乎忽視了什么。
但眼下實在思路不清,根本抓不住那種感覺。
是什么呢?
他將這種剎那的明悟壓在心底,倚著欄桿平復(fù)好一會兒后,看著系統(tǒng)面板上的俠陣,默念強化。
或是許多修行體系的深入了解真的起了效果,隨著5點肉體能量被扣除,許寧明顯察覺到1/13的進度有了些許松動。
“強化!”
“強化!”
“強化!”
接連強化之下,那種松動的感覺越發(fā)強烈,可就是搖搖欲墜怎么也不肯跳到2/13。
許寧:……
原來是錯覺.....
他意識到這里的書還是太少了。
趙梓晴帶來的是極其珍貴的各種孤本,但實際上眼下的許寧需要的是數(shù)量而不是質(zhì)量。
或許可以跑一跑平安鎮(zhèn)的各個書屋?
也希望臨江書院的藏書量能帶給我些驚喜吧!
但不管怎么說,眼下的許寧有了更多自保手段,綜合戰(zhàn)力比起進入樓閣之前提升了一倍不止,而且各體系涉獵尤其廣。
——我讀書就能變強....
以后誰再說百無一用是書生,許寧絕對第一個急!
要是上輩子也能這么立竿見影就好了,哪至于寫篇論文還得看導(dǎo)師臉色,惹得最后連署名權(quán)都沒有?
神清氣爽走出閣樓,只見趙梓晴還在原處站著,但卻換了身衣衫。
“主人,你是要歇一會?”她揚起酡顏,笑著上前,“要將那些書帶走嗎?”
“不必。”許寧擺手。
簡單兩個字讓趙梓晴如墜冰窟,連笑容都很苦澀。
是我?guī)淼臅鴮χ魅藳]用嗎?
我怎么連這種小事兒都辦不好?
看懂了趙梓晴表情,許寧輕笑道:“書都是好書,我也都看過了,你做的不錯。”
馭下之道在于‘推拉’二字,一邊畫餅、一邊施壓才是正經(jīng)辦法,許寧不會吝嗇夸獎。
身為勾欄??停瑳]人比他更懂推拉。
“都....看完了?全部?”趙梓晴很驚訝,一雙美目越發(fā)鮮亮俏媚,大眼睛一眨一眨似是能溢出花兒來。
話一出口她意識到這是在懷疑主人,忙道:“怪我?guī)У臅?!?p> 想著要將功抵罪,趙梓晴恭聲道:“眼下有許多人正朝平安鎮(zhèn)而來,前幾天徐上章以命做餌,吸引了很多視線?!?p> “你是說這里很快就會更亂?”
“是的。”趙梓晴點頭,頭上的珠花顫顫擺擺,很是可愛。
她繼續(xù)說道:“女帝在京直接殺了楚國使臣,應(yīng)該已經(jīng)決定了會很快動兵,徐公這里想來也會有其他動作?!?p> 聽著這話,許寧好奇問道:“徐上章和女帝到底什么關(guān)系?”
“不清楚。”
趙梓晴頭垂的很低,“他們似是在三十余年前上一代梁皇仍在時初識,那時女帝還是太子妃,與太子一并巡查天下。
有明確情報表明,徐公是在滄江河畔初見龍船后,這才痛改前非去了安京,一路青云直上做到今天這等地位!”
“看來又是一段隱秘的故事啊?!痹S寧感嘆。
“是的,那是梁國絕密,只知道老梁皇死去后,當(dāng)時還是太子妃的女帝直接在徐公的幫助下以雷霆手段血洗安京,這才成了大梁第一位女帝!”
“恩?!?p> 許寧點頭,然后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好奇的問題。
“修行世界,為何皇朝仍更迭如此之快?”
按理說一個皇朝能夠聚攏的資源數(shù)之不盡,可目前為止除了中州大乾千余年不倒,其他也不過就五六百年皇運。
抬眸看了眼許寧,趙梓晴給出答案。
“圣人立言,人族帝皇不得修行!”
許寧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