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沖動之舉與報道
或許是出于感動,又或者是因為愧疚……總之,在琦莉離開前,瓦里納叫住了她。
在房間門口,他把琦莉摟進懷里,摸了摸她蓬松微卷的的柔順褐發(fā),輕聲說道:
“你對我太好了,謝謝?!?p> 瓦里納很快就對自己的沖動之舉感到后悔。
他能感覺到,琦莉的身體在僵硬了一瞬間后迅速軟化,雙手反抱,完全融進了他的懷里。
沖動之舉出現(xiàn)了。
緊接著,瓦里納感覺到,懷里的溫度迅速上升,好像他抱進懷里的是一個暖爐。
心底的欲望翻涌上來,讓他的雙眼都好像泛起了綠光。
好在瓦里納的節(jié)制功夫已經(jīng)今非昔比,他在迷失前找回自我,借助右手食指上的“囚徒戒指”,將翻涌的欲望轉(zhuǎn)化為堅強的意志。
然后,他將魔女推離了自己的懷,輕聲說道:
“晚安。”
琦莉怔了怔,隨后抬起暈紅的俏臉,目光在瓦里納的臉上掃了掃。
“晚安。”
最后,她收回目光,回了自己的臥室。
琦莉不明白,她分明感受到了瓦里納強烈的敬意,但為什么又拒絕了她。
這一次可不是她有意勾引,分明是他自己主動的。
也許還需要一些時間吧……她相信自己已經(jīng)找對了辦法……就像剛才那樣,她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
送走魔女以后,瓦里納也在反思。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把琦莉當成是魔女了;
他發(fā)現(xiàn),單說自己認識的琦莉,其實他的感覺是越來越好的;
他發(fā)現(xiàn),這一次真正讓自己恢復理智的,是對“歡愉”的恐懼。
因為有著所謂“負面人格”的存在,瓦里納對任何能影響到個人意志的能力都十分小心,不敢沾染分毫。
羅塞爾就是前車之鑒!
他就是因為太隨便了,太浪了,不知道沾了什么怪東西,才會一點一點變成最后那種偏執(zhí)又瘋狂的樣子,甚至到了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看不下去的程度。
“歡愉”雖然是他知道的能力,但他現(xiàn)在卻不夠了解。
而且已經(jīng)有案例表明,“歡愉”確實能影響到人的意志和想法。
那么即使程度輕微,瓦里納也要和它保持距離。
畢竟千里之堤潰于蟻穴,萬一他以后遇到什么污染或者什么詭異的東西,只差那么點意志力就能翻盤,那豈不是會哭死。
考慮清楚以后,瓦里納翻身再睡,艱難擺脫了琦莉的影響后方才入眠。
……
14號,周日。
瓦里納照常早起,天剛放亮就沒了蹤影。
過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時間到了八點,琦莉才慵懶地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確定瓦里納又出門了以后,她輕微地撇了撇嘴角。
又過了大半個小時,她換上古典的裙裝,戴上紗帽,出門享用早餐。
路上,她順手在報童那里買了一份《每日觀察報》,打算看一看有關(guān)瓦里納前幾天經(jīng)歷的相關(guān)報道。
不用找,她一眼就看到了瓦里納的照片出現(xiàn)在頭版頭條的位置上。
當然了,照片上一共有四個人,瓦里納算是配角,站在中間C位的,當然是瓦登和羅杰這兩位家世顯赫的年輕人。
照片中,他們面帶微笑,右手相握,左手共同托起一個打開的大首飾盒,里面放的正是那件名為“海藍之心”的鉆石項鏈。
瓦里納和另一位膚色偏棕的中年男人只能站在他們身后。
琦莉一邊將香軟的小松餅送進嘴里,一邊把邁克·約瑟夫記者撰寫的文稿看了個大概。
她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些天瓦里納不止像他說的那樣,只嘗試了一個賞金任務那么簡單。
他直接打造了一個身份,一個資深賞金獵人的身份。
“……顯然,賞金獵人雷克薩深受兩位先生的信任,我有理由相信,他為兩位先生的和解一事作出了相當重要的貢獻?!?p> “……雖然接觸不多,但我認為,雷克薩先生是一位非常優(yōu)秀的賞金獵人,他能力出眾,言辭有力,還富有親和力。最關(guān)鍵的是,他還很年輕!”
琦莉忍不住把邁克描述瓦里納的部分又看了一遍,心情大好,比聽到別人贊美自己還要開心。
即便如此,她還是覺得有些不滿意。
她覺得,邁克記者所描述的賞金獵人雷克薩,依然遠沒有瓦里納本人優(yōu)秀;也還是覺得,邁克記者的拍照技術(shù)不好,沒能拍出瓦里納的獨特氣質(zhì)。
……
喬伍德區(qū),舒爾射擊俱樂部。
瓦里納放下手中的報紙,對邁克記者的報道很滿意。
整篇新聞文稿,主要內(nèi)容還是在敘述延續(xù)多天的花邊新聞,關(guān)于他本人的篇幅較少,不會讓他受到太多關(guān)注;
當然,他畢竟出現(xiàn)在了照片上,而且邁克記者也有花費筆墨介紹他。
再加上這是新年后最具熱度的花邊新聞,還是大結(jié)局,上了《每日觀察報》的頭版頭條,者帶來的廣告效果簡直不要太好。
可以說,這是他自己花多少錢打廣告都沒有的效果。
瓦里納完美地達成了自己的預期目的,一舉三得。
他成功地一魚兩吃,拿到雙倍賞金;
他成功地完成第一個賞金任務,還和兩位權(quán)貴子弟搭上了粗淺的交情;
最關(guān)鍵的,他還成功經(jīng)營出賞金獵人雷克薩的身份,甚至超出了小有名氣的程度,為消化魔藥的計劃作了很好的鋪墊;
……
遙遠的仿佛在另外一個市的圣喬治區(qū)。
一間兩居室的房屋里。
休從外面帶著早餐回來,順便取了信報箱里的報紙,進門后把它們一起放到桌上,放到窩在沙發(fā)里的佛爾思身邊。
“休,你真好。”
佛爾思笑嘻嘻地道謝,拿起那份還有些發(fā)燙的迪西餡餅咬了一口,感受著嘴里的香脆和油滑,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滿足的感嘆,“啊……”
窩在住處,等人帶飯投喂的感覺真不錯呀。
她又咬了一口餡餅,接著拿起最上面的《每日觀察報》。
“嗚……休你快看……嗚……這個?!?p> 沒看兩眼,她就急忙去拉坐在身邊的休,連嘴里的食物還沒咽下都顧不得了。
……
北區(qū),伯克倫德街39號,馬赫特議員家。
菜鳥“偷盜者”,海柔爾·馬赫特小姐從貼身女仆的手里拿到今天的報紙,只看了一會兒,忽然就怔住了。
《每日觀察報》的頭版頭條,那張醒目的照片上,有一個她認識的人。
一個她幾乎完全忘記了的人!
記憶閃回,她重新想起來,那個夜晚,那個怪人,還有他說出來的怪話……
我明明打算記住他的話,再慢慢驗證的……怎么會忘得一干二凈?!
這一刻,她的心里滿是震驚和恐懼。
電羊仙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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