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阮清。”
三個風姿綽約的女大學(xué)生互相打趣,葷段子是一個接一個,絲毫沒注意到矗在一旁抽煙的江鏡遠。
也不知道跟誰學(xué)的,還學(xué)會抽煙了。
宋阮清皺眉,伸手截斷江鏡遠扣在食指和中指的細煙,扔在地上用高跟鞋碾了來回。
一身酒紅色的長裙將宋阮清的膚色襯得更白皙,粉色的珍珠項鏈給她增添幾分俏皮,壓了幾分熟女氣質(zhì)。
宋阮清挽了一個公主頭,碩大的酒紅色蝴蝶結(jié)夾在頭頂,可愛又貴氣。
江鏡遠沒見過她穿這條裙子,他吐出吸入肺里的最后一口煙氣,云云白煙似霧狀朦朧了視線,寒風吹的有些發(fā)紅的指尖捻住宋阮清的衣邊,攏合,順勢挑過她的黑金色晚宴包,“我替你拿著,天冷,你把手揣兜里?!?p> 看著旁邊兩人一愣一愣的。
都覺得這兩人是不是假戲真做了。
徐恬瞇起眼睛,隨即又舒展開來。
對上了對上了!她就覺得高中不對勁了!對!就是這神情!
呵,她看出來了,宋阮清是個情感懵子……既然這樣,她也不打算告訴宋阮清了,前排觀眾看熱鬧不也挺好?
霎時間,徐恬心情舒暢,暢快極了,憋了幾年的郁氣就此散化。
周婷婷沒探究徐恬這莫名其妙的表情從何而來,反而直接抓住她的手,將她拖遠了,旋即給宋阮清發(fā)了條信息:【寶貝,我和徐恬先走了。你倆自己打車過來哦,我倆替你先去招呼人?!?p> “你不冷?”方才江鏡遠的手指尖靠近的時候,貼上了她的裙子,絲絲涼意隔著布料都感受到了。
“不冷?!苯R遠抬手摸了摸宋阮清的耳垂。
他上次就發(fā)現(xiàn)了,宋阮清有兩個小小的耳洞。
“你給我戴的什么?我很久沒戴耳飾了?!彼稳钋遄焐舷訔壍牟恍?,可還是拿出了鏡子左右來回看著。
“很配你的裙子。”
江鏡遠給她戴的一副紅寶石耳墜,他前幾天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是一個小眾牌子,但切割工藝是頂級的,設(shè)計師遵從的理念是保留最原始的美感。所以并不量產(chǎn),每一份設(shè)計都只會打磨幾件。
“是還行。”
明明就喜歡的不得了。
江鏡遠情不自禁笑了幾聲,落在宋阮清耳里,還以為是在揶揄她,旋即別過臉去:“也就審美不錯啦?!?p> “嗯,你喜歡就行。姐姐?!?p> 宋阮清訂的小平層是在市中心,今天又是周末,人流量大增。
路上堵了很久,兩人才踩點到了目的地。
“surprise!”剛進門,宋阮清就被禮炮沖了幾下滿頭彩,好在江鏡遠替她擋了不少,她精心描繪的妝容沒有受到影響。
“哇哦!江學(xué)弟終于哄好宋學(xué)妹啦!”
“哈哈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今天結(jié)婚呢!”陳杉開起玩笑來,嘴上沒得把門。
“撒花撒花撒花!祝我們的送美女19歲生日快樂啦!歲歲有今日,年年有今朝!”
“你好土啊!哪想的詞?!毙焯褚荒樝訔壍目粗苕面谩_@就跟村頭的文化人一樣,在酒席上被迫講話時候發(fā)表的感想。
“那你來一個!”周婷婷將禮炮放到徐恬手上,彎腰低頭擺出一個您請的姿勢,害的徐恬踢了她兩腳,氣氛又燃了起來。
“來,小壽星,切蛋糕!”
“三個愿望哦!”
“呼——”宋阮清鼓起腮幫子一口氣將蠟燭吹滅,一幫人熱熱鬧鬧地分了蛋糕,開始互相打鬧扔起了蛋糕雨。
“熱不熱,要不要把大衣脫了?!苯R遠在奶油戰(zhàn)中免不了被蹭上幾團奶油,身上的大衣是不能穿了,他隨手丟在沙發(fā)上。
宋阮清進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家穿的都挺隨意的,便也沒好意思把外衣脫掉。
她搖了搖頭,仰頭喝了一口紅酒,醇厚中帶點澀感的葡萄味道充斥口腔,徐徐咽下,酒香彌漫在呼吸間,感覺皮膚都浸潤了酒香。
趙云川指了指露臺,他有話想跟宋阮清單獨說。
宋阮清關(guān)上玻璃門,隔斷了里面的熱鬧,“趙師兄有什么要單獨跟我說嗎?”
“師妹,生日快樂。這份生日禮物我相信一定是最特別的。”趙云川將一個很薄但是方正的絲絨禮盒遞過去,很輕,很難想象這么薄的盒子里能裝下什么。
正當宋阮清要打開的時候,趙云川抬手按在禮盒上:“等結(jié)束了,你再看?!?p> 宋阮清愣了一下,隨后彎起唇角,點了點頭:“謝謝師兄?!?p> 她好像知道是什么了……
不知道誰起哄,嚷嚷著打牌又不玩錢,太不刺激了,非要玩點動腦筋的。
宋阮清被拖了過去,參加了這個無聊的游戲。
實驗室好像出了點小意外,導(dǎo)師給趙云川打了電話,電話那頭語氣很急,看來事情有點難搞定,趙云川跟實驗室的師兄師姐打了招呼,只能告辭。
“阮清,你就別過去了,實驗數(shù)據(jù)出了點問題,你跟朋友好好玩,我和你師兄師姐先回去了?!?p> 宋阮清將他們送到電梯口:“如果事情不好處理,就給我打電話,多一個人總是好的。”
同門師兄師姐都走了,房間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周婷婷直嘆可惜,本來還想挖掘一下趙師兄的邊角料呢,方便她去她們高中的校群里稱王。
“我提議,我們玩21點!”人走了大半,但絲毫沒有影響陳杉分毫。
“21點?陳杉,這屋子里,你玩得過誰?”江鏡遠拿牌的手側(cè)放在褲腿間,絲毫不客氣地啟唇笑道。
陳杉瞪大雙眼,接著拍了下自己的后腦勺。
他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這里可都是學(xué)霸!跟學(xué)霸玩21點,不是自尋死路嗎?
“不行!21點!沒反應(yīng)過來的要么喝酒要么玩大冒險!”
“行!就這么定了!”周婷婷朝著陳杉豎大拇指。
哥們,頭鐵!
紙牌才出了兩張,陳杉剛打出3,準備叫21點,卻被宋阮清捷足先登:“4x6-3,21!”
“不是吧,清姐,你這眼太尖了!我還想剛一出來就喊21的!”
宋阮清得意極了:“我不是了解牌,我是了解你啊哈哈哈哈?!?p> “喝酒還是大冒險呀~”宋阮清雙手撐在地板上,薄肩微聳,漏出好看的鎖骨。
見大家不說話,宋阮清從柜臺上拿出一瓶紅酒,逐一給她們倒上。
一視同仁,每個人的酒杯都是滿滿的一杯。
游戲玩了六輪,周婷婷好不容易叫了21點,被酒精熏得迷離的雙眼霎時間亮了。
周婷婷打了一個酒嗝,連帶著人清醒了幾分:“哈!喝!”
“不喝了,不喝了,我喝不下了?!?p> 徐恬捂著走往廁所跑去,廁所傳來的嘔吐聲讓周婷婷和陳杉瞬間也有點想吐,兩人不約而同起身往水池走去。
“江鏡遠,我倆太厲害了!硬是給她們喝趴了!嘿嘿。”
宋阮清其實也喝了不少酒,但是江鏡遠喝的更多。
“難不難受?”江鏡遠靠在抱枕上,看著近在咫尺的小臉,身形一晃,接住宋阮靠過來的腦袋。
每次思考喜歡抓頭發(fā)的毛病是一點也沒改。
江鏡遠將她弄得亂糟糟的頭發(fā)別進發(fā)卡,正要起身把她抱住挪到沙發(fā)上,女孩軟糯的側(cè)臉貼了過來,在江鏡遠的喉結(jié)上蹭了蹭:“弟弟,你身上好涼,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