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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種田登仙梯

第六十六章 殺機

我靠種田登仙梯 瀟瀟八聲 2119 2022-11-24 00:07:56

  空曠石室,中央蒲團上,端正盤坐著一雪青衣裳的女子,斂眉靜心,神色寧和平淡。

  一柄長劍直抵她眉心,鋒利的劍尖劃破皮膚,滾落一絲鮮血,順著鼻翼蜿蜒而下,“滴答”,落到地面濺碎。

  靜坐女子雙眼突睜,眸光似劍,鋒芒畢露。

  不待持劍之人反應,她衣衫翻飛,已退至墻面負墻佇立。

  張箏伸手抹了一把眉心刺痛的傷口,濡濕的血液沾上指尖,格外醒目。

  右手一翻,匕首持于身前,張箏謹慎地打量著面前一身黑袍的身影。

  她差一點就死在此人劍下!

  黑衣人修為較她略低,大抵在筑基初期,但其周身氣息強勢陰森,叫人不免心生忌憚。

  寬大的黑袍將他全身遮掩完全,只露出執(zhí)劍的手,上面?zhèn)劾劾郏毯鄢视虾蟮陌咨?,全是陳年舊傷。

  在她醒來后,黑衣人并未顯得多么驚訝,劍尖一挽,迅疾如電,斬向張箏。

  三尺青鋒斷長空,烏青鴻光栗膽寒。

  張箏一個躍跳,矯若游龍,避開刺破寒空、呼嘯而來的利劍,手中匕首靈光乍現(xiàn),脫手刺向黑衣人的頭部。

  “鐺——”

  刀刃相撞,發(fā)出一聲清透云闕的錚鳴,刀光劍影,青鋒如虹,晃神耀目,如林鬼魅。

  短短三息,已過百招。

  匕首急退回手中,張箏眸色寒厲,藤蔓憑生,猛地糾纏上黑衣人的腰腹。

  劍花旋舞,寒光凜冽,墨綠藤蔓裂作粉末碎屑崩潰。

  張箏已然欺身上前,靈氣控制著匕首從側面破空迅刺,右手執(zhí)烏黑燒火棍,猛然敲下。

  “咚——”

  燒火棍落空,堅硬地面深陷大坑,煙塵漫天。銳利匕首刺破胳膊上的黑袍,鮮血飛濺一線,灑落空中。

  黑衣人掩在黑袍下的瞳孔閃過一絲淺淡的驚駭,絲毫不在意深可見骨的刀傷,撕破符紙,身形化作風云陡然消散。

  張箏收回匕首,刃尖滴落血珠,看向黑衣人憑空消失的地方,神色凝重。

  他究竟是何人?

  為何要殺她?

  張箏思忖片刻,她并沒有見過此人,但卻有種熟悉感,尤其是他舊傷遍布的手。

  她似乎曾見過一雙這樣的手,但究竟是在何處見過卻如何也想不起來。

  既想不起來,便將此事暫時放置一邊。

  張箏回想起幕幕莫名其妙的場景,荒誕離奇,可細想又覺得無比合理。

  魔子、意闌珊、思道宗……

  那雙陰霾沉悶的眼睛恍若還在眼前晃動,穿越千山萬水、幻境與現(xiàn)實的距離,與她對視。

  這是一場幻境嗎?

  “咔噠”,一聲輕微響動,吸引了張箏心神,她忙撇頭尋聲望去。

  空曠無一物的石墻緩緩打開一條約莫一人高的隱秘通道,內里漆黑無光,神識寸步難行。

  張箏猶豫片刻,正要小心翼翼地踏步進入。

  通道中突然傳來一絲生氣,緩慢朝著她接近。

  有東西來了!

  她忙退后一步,匕首緊握手中,刀刃直指昏暗通道,靈光流轉。

  兩道身影一前一后從暗道中走出。

  “林師姐?”

  三人相對怔愣,張箏率先疑惑地喊了一聲。

  “張師妹?我們怎么走到一處了?”

  簡單交談一番,姑且搞清楚了事實經(jīng)過。

  原來,林瀟瀟兩人經(jīng)過忘川河后便到了這一處暗道,一路謹慎地行過,出來就見到了張箏。

  此處已無危險,意闌珊解下紅繩和清心鈴收入芥子,頗為好奇地悄悄打量著張箏。

  這人怎么生得如此奇怪?

  注意到意闌珊打量張箏的目光,林瀟瀟輕笑出聲,抬手介紹道:“這位是我?guī)熋?,張箏?!?p>  “張師妹原先不長這樣的,只是發(fā)生了點小意外。”

  張箏尷尬地撓了撓頭,呵呵賠笑。

  意闌珊仍覺迷惑,但還是壓下心中好奇的探究,抱拳道:“張道友,在下思道宗弟子——意闌珊。”

  意闌珊!

  這三個字如雷貫耳,驚得張箏一時愣在了原地,心緒翻涌如潮,無從反應。

  直到瞥見兩人疑惑打探的目光,她才忙收回神,同樣躬身回禮。

  林瀟瀟收起疑心,轉而觀察起這方空蕩的石室。

  她……

  是意闌珊……

  張箏低著頭,腳尖稍用力輕點著地面,地面下仿佛還是那一坑火海,炙熱的空氣恍惚中撲面而來,席卷著她的發(fā)絲。

  意闌珊對她這模樣實在好奇得緊,發(fā)若碧海,全身晶藍透亮,眉心還有一處將將愈合的血痕,似凡俗傳聞里林間的精怪。

  “宛生?!?p>  張箏忽然抬頭,對上意闌珊尚未收回的目光,輕聲喚了個名字。

  “嗯?宛生是誰?”

  看見她神色恍惚,眼睛卻緊盯著自己,意闌珊下意識蹙起眉頭,疑惑反問。

  張箏微皺的眉毛放平,搖頭道:“沒什么,只是一個以前凡俗認識的朋友罷了。”

  那她看著自己叫什么?

  意闌珊恍然大悟,莫非是她長得與她的舊時相知有幾分相似,怪不得她方才看著她發(fā)愣。

  想來,那位舊時好友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倒是個可憐的重情之人。

  “世間滄海桑田多變化,你如今與她相似之人相遇,也算了了慰藉,別難過了?!?p>  一番倒豆子的話給張箏弄迷糊了,半晌才想明白她恐怕是誤會了,只好扯出個略顯僵硬的笑容道了謝。

  ……

  死沉黃泉水混濁,濁霧飄搖,時聚時散,穿行鬼影重重。

  黃泉忘川橋上,半張臉為鬼面遮蓋的男子面無表情行在其中,無形的鬼影瘋狂竄逃,鬼哭狼嚎,尖叫著穿過他的肉身。

  若是常人為魂體穿身,輕則神魂不穩(wěn)呈失魄之癥,重則魂魄崩潰再無轉世。

  鬼面男子神色自若,毫無不適之態(tài)。

  方一踏下忘川橋,男子抬頭望向前方云霧,那里立著一白衣縹緲、身姿綽約的女子。

  冷峻的神色笠時緩和,他親切地喚道:“阿姊?!?p>  女子轉過身,清雅柔美的臉上浮起一抹笑意,溫柔若春風流水,她蓮步輕移,走到男子身前。

  柔夷撫上男子手臂浸血的傷口,感受到鮮血的濡濕,嗓音心疼而溫和,“宛生,為何受傷了呢?”

  他穿著一身漆黑衣袍,深色掩住刀傷血液,不注意看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

  受到了在意之人的關心,男子面上不自覺流露出依賴之色,右手悄無聲息地捂住傷口,“阿姊,別擔心,不疼的?!?p>  女子略顯強硬地拉過他的胳膊,將白膩藥粉細致地涂勻在刀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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