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那我不就更危險了!如果我不幫侯良影治理天下,就只能幫別人治理天下。
他已經在以一個統(tǒng)治者的姿態(tài)處理問題了。
我拍了拍蓉蓉的肩膀,把她拉到一邊,接著迎上了侯良影的步伐,也往前邁了兩步。
“侯爺。我向來不屑于違背自己的心意。哪怕撒謊和隱瞞,都讓我感到不屑?!?p> 侯良影看著我,神情很復雜。他駕馭不了我,我也并不怕他。
“我只說一句。讓別人控制世界,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會全力阻止?!?p> 侯良影再一次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緩緩開口:“你很幸運,我選擇相信你的話?!?p> 我稍稍釋然了些,帶著一抹笑意輕松地說:“您也很幸運,因為您相信了我?!?p> 和侯良影之間的關系,算是暫時穩(wěn)定住了。
“侯爺下一步怎么走呢?”
侯良影轉過身背過手:“當然是深入鳳巢腹地?!?p> 我們自然也是要去的。只不過,我不覺得鳳巢這里只有地刺一種危險。
或者說,連外圍都已經是地刺這種棘手的東西了。鳳巢內部只可能是更加兇險。
我指了指丁假:“我要先把這位朋友送回去。他很擔心自己的家里人。”
侯良影還是背對著我們,擺了擺手,在一群人的簇擁中,走到了飛機另一面。
丁假的心情逐漸緩了過來:“謝謝啊!”
“沒關系,你認識路吧?我們帶你回去?!?p> 于是,在丁假的帶領下,我們五人一轱轆,走向了丁假的家。
居住在鳳巢里的人,會有什么特別之處呢?我還是很期待的。
如果他們常年生活在這里,那么近期出現(xiàn)的變化,找他們了解無疑是最行之有效的。
畢竟我和夏瑩一路走來,靠的就是情報二字。
我在心里這樣盤算著,夏蓉也默默點了點頭。
最先說話的是玄英:“剛剛的巽風之勢還殘存了一些。我聽到那位侯爺,哼了一聲。他似乎對家人兩個字很不屑?!?p> 順風耳?
玄英的能力五花八門,目前顯露出來的只是冰山一角。
不過我們的分歧,倒是已經漸漸浮出水面了。
玄英和侯良影有些相像。剛剛碰到侯良影之后,玄英的態(tài)度也是空前的積極,甚至有些附和。
“你好像對侯爺很感興趣呀?!?p> “確實。不是說我們此行是龍鳳之爭嘛?他就是人中龍鳳?!?p> 玄英說得很對。他確實是人中龍鳳。說不定,我們都是。
“具體我也不清楚。后面應該還會再遇到吧?!?p> 我并不想和玄英談論太多和侯良影有關的事。如果他退出我們的隊伍,反而加入了烏合之眾,那我不就太沒有戲唱了。
我只能讓這一刻來得稍晚一些。
“對了丁假,你如果沿途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奇怪的現(xiàn)象,或者你覺得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們啊?!?p> 丁假正安安靜靜地走著,聽到我這么說,忽然停住了腳步,抬手指著天上:“其實我一直在奇怪。天上那么紅,那么圓,那么低的云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