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币姿尖腥淮笪?,乖巧地拿出手機(jī)查看訂單信息。
導(dǎo)購小姐趁此機(jī)會把易思怡打量了一遍,發(fā)現(xiàn)她雖然不是絕美型,但勝在身材勻稱纖瘦,皮膚白皙嫩滑,長得非常漂亮。
“你好?!睂?dǎo)購小姐主動伸出手,“我叫吳雪琪,是這里的經(jīng)理,我們這兒的珠寶,都是由我負(fù)責(zé)銷售和檢測的。”
易思怡忙說:“您好,我是來參加您同事的婚禮的。我已經(jīng)付款了?!?p> 吳雪琪點點頭,提醒道:“既然是婚禮,就要遵循婚慶公司的規(guī)矩。您稍等一下,我給您查一查您今天買了多少珠寶。”
“嗯。”
吳雪琪拿起電話撥號碼,不一會,她掛斷電話,說:“我查了一下,您今天共消費兩千三百六十七元,折合人民幣一萬八千四百三十七塊。我給您抹掉零頭,算一萬八,您看怎么樣?”
易思怡驚訝地睜大眼睛:“這么貴?”
“這只是基本配置?!眳茄╃髡f,“婚慶公司有自己的工作流程。具體的,我可以跟你詳談。”
易思怡猶豫著說:“我的錢不多。”
“這個您不用擔(dān)心。”吳雪琪安慰易思怡,“我們是國際頂尖珠寶公司,絕對值得信任。您放心,您的朋友的婚禮,我們會全權(quán)負(fù)責(zé)?!?p> 易思怡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了。婚禮那天再聯(lián)絡(luò)?!?p> “好?!眳茄╃餍α诵?,把易思怡送到門口,親自送她乘電梯下樓。
“?!钡囊宦曧懞螅娞萃7€(wěn),易思怡走出來,卻看見一輛邁巴赫??吭诼愤叄嚺哉局粋€高大英俊的男人。
男人似乎在抽煙,背影透著孤寂與落寞。
易思怡怔了怔。
她從未見過余鷙抽煙。
難道是她認(rèn)識的某位明星?
“余總!”吳雪琪跑到男人身前,恭敬地說,“她來了。”
余鷙轉(zhuǎn)過身,淡淡瞥了吳雪琪一眼,又看向易思怡,語氣平緩無波:“上車?!?p> 易思怡猶豫了一下,拉開副駕座的車門,上車。
車廂內(nèi)彌漫著濃烈嗆鼻的煙草味。
易思怡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捂住嘴巴。
余鷙瞥過來,看見易思怡蒼白憔悴、淚痕斑駁的臉龐,皺了皺眉。
他掐滅香煙,發(fā)動引擎,驅(qū)車離開珠寶店。
易思怡的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低聲說:“謝謝你送我來這里……”
余鷙冷冰冰地反問:“你要謝誰?”
易思怡頓時沉默,不敢再吭聲。
余鷙的脾氣一向不好,惹怒他沒什么好處。
余鷙看見易思怡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心底涌起莫名其妙的火氣,一腳踩死剎車,扭頭瞪著易思怡,質(zhì)問道:“為什么哭?”
易思怡搖搖頭:“沒有啊?!?p> “……”余鷙更生氣了,冷嗤道,“你以為我瞎了?”
“……真的沒有?!币姿尖鶑?qiáng)調(diào)道,“我只是覺得……我媽媽不希望我結(jié)婚……”
余鷙盯著易思怡,眸底掠過一抹嘲諷。
“我媽媽是個傳統(tǒng)的女性。她很保守,所以才會讓我早戀,并且逼迫我遠(yuǎn)離校園,嫁入豪門。”易思怡輕輕嘆了一聲,“她希望我幸福,所以我一直拒絕她的提議?!?p> 余鷙微微蹙眉。
易思怡的母親,他聽說過。
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好女人。
她不會做什么極端的事情吧?
易思怡見余鷙不說話,繼續(xù)說:“但是,我真的很愛余鷙?!?p> 余鷙的唇角浮出一抹譏諷的弧度。
他一字一句地問:“你知道他結(jié)過婚了嗎?”
“……”
“你知道他老婆是誰嗎?”
易思怡茫然地?fù)u搖頭。
“……”余鷙無奈地扶額,“他根本沒告訴過你吧?你就像一個傻瓜?!?p> 易思怡的神色黯然。
余鷙不再糾纏這個問題,換了個話題:“你家住哪里?”
“……”
“怎么不說話?”
“你能不能別提我爸爸?”
“……”
“如果你愿意送我回去,就送吧?!币姿尖穆曇糇兊眠煅剩叭绻环奖恪易约鹤呋厝??!?p> 她剛才已經(jīng)試過了,這里距離市中心太遠(yuǎn),打車根本打不到。
余鷙抿了抿唇:“上車?!?p> 易思怡坐上汽車,余鷙載著她駛離珠寶街,開往市區(qū)。
半個多小時后,余鷙把車停到一棟歐式別墅的院墻前面,說:“到了?!?p> 易思怡抬起頭,發(fā)現(xiàn)這是她曾經(jīng)租住過的地方。
余鷙幫她拉開車門:“快下去吧?!?p> 易思怡看著熟悉的庭院,有些疑惑:“這是你家?”
“我的房產(chǎn)。”余鷙說,“我搬過來住幾天?!?p> “哦……”易思怡跳下車,遲疑片刻之后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你想太多?!庇帔v的唇畔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哂笑,“快進(jìn)去吧?!?p> 易思怡咬著牙關(guān),硬撐著進(jìn)了屋。
余鷙沒有跟著進(jìn)屋。
他倚在門框上,靜靜地看著易思怡。
她一瘸一拐地進(jìn)了客廳。
沙發(fā)上的女傭正在收拾行李箱,看見她回來,詫異地問:“小姐,你還沒回家呢?”
“呃……”易思怡說,“臨時遇到一個朋友,他順路捎我過來?!?p> 女傭松了口氣:“原來是這樣?!?p> 易思怡拖著疲憊的步伐上樓,洗澡,休息,睡覺。
翌日清晨,她被手機(jī)鈴聲吵醒。
她迷迷糊糊按下接通鍵,問:“喂?”
“你好。請問您是易思怡女士嗎?”電話那邊傳來陌生的年輕女孩的聲音。
“我是。”易思怡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問,“你是誰呀?”
“你好。我叫王夢彤。”
易思怡一愣:“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王夢彤解釋說,“昨天晚上,你父親給我打電話,說他們已經(jīng)決定把你和余鷙先生的婚期訂在五月二號?!?p> 易思怡懵了一瞬間,隨即激動地問:“真的嗎?他答應(yīng)了?”
“是啊,他答應(yīng)了?!蓖鯄敉f,“你可以去找你父親核實,他也同意了。”
“謝謝你,夢彤?!?p> “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你最近一段時間恐怕比較忙碌,所以你要趕緊去準(zhǔn)備,越快越好。”
“嗯。”
掛了電話,易思怡興奮得整個人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