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初還真沒買飲料,就由得她去了,只是唐知初跟到了門口,把被姜瀾關著的門又打開了,留了個縫。
廚房,唐知初開始準備其他菜。
就兩個人,唐知初準備了五道菜,白切雞、白灼蝦、菠蘿排骨、素炒西葫蘆以及涼拌西蘭花,雙皮奶算甜品。
姜瀾回來的不算快,只剩下素菜沒做的時候外面才傳來開門聲。
唐知初歪著頭側身看向外面,等姜瀾恰好路過廚房門口的時候,唐知初問道:“你不會迷路了吧?”
姜瀾沖著唐知初嘿嘿一笑:“沒有,家里有醒酒器嗎?”
唐知初洗了洗手,他記得酒柜上好像有。
“你買酒了?”廚房門口,唐知初看著姜瀾提了好幾個袋子,疑惑道。
姜瀾把提著東西的手往身后一擺,似乎不太想讓唐知初接過去:“酒不是買的,我買酒干嘛,我去車里拿的,有一段路好黑,還好我碰到了一只貓....”
唐知初沒有接姜瀾手中的袋子,只是過去把酒柜上的醒酒器取了下來。
“那你叫我去啊,這個應該很久沒用了,我去洗洗?!?p> “沒事,我沒怕,你是大廚,咋能讓你跑腿?!?p> 唐知初在廚房洗酒具,外面又傳來了姜瀾的聲音:“喂,你喝酒厲害嗎?”
喝酒厲害嗎?
前世不用說,可唐知初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后說道:“應該...應該還行?!?p> “我也一般,只能喝一點點,而且,我喝多了喜歡說胡話,所以我對外都說我不會喝酒?!苯獮懙穆曇舫霈F在門口。
唐知初愣了愣:“是嘛?!?p> 把酒具遞給了姜瀾,唐知初繼續(xù)做菜,只是手上的動作快了些。
素菜不費時,又備好了,十分鐘后唐知初就叫了一聲開飯了。
“來了!”
姜瀾端菜,唐知初收拾廚房。
幾分鐘后,兩人挨著坐在了圓桌上。
“先別動,我拍一張?!苯獮懩贸隽耸謾C。
盡管肚子已經咕咕叫了,姜瀾還是拍了好幾張照片,又倒上了酒之后才準備開動。
姜瀾看著桌子上的菜,她先夾了一塊白切雞,第一塊沒有沾料水,入口先是雞皮的爽脆,然后純粹的雞肉香味在口腔內蔓延。
“怎么樣?”
姜瀾瞇眼:“好吃,真的,有點家鄉(xiāng)的感覺了!”
唐知初笑了笑,這才動筷子。
“你跑那么遠干嘛?”
姜瀾邊吃邊回道:“創(chuàng)業(yè)啊,我和大家不太一樣,他們創(chuàng)業(yè)都是去沿海城市,我就深入腹地了,我覺得現在的機會早就不局限于沿海城市了?!?p> “我看了你們公司去年的報道,銷售破億了,很厲害?!?p> “還早呢,我們今年又是大投入,我有個小目標?!?p> “什么小目標?”
“不跟你說?!?p> 吃了一圈之后,姜瀾才舉起酒杯,笑道:“謝謝你,很久沒有這么敞開吃了?!?p> 喝了一口酒之后,唐知初笑道:“不是說跑瘦了嗎,多吃點?!?p> 姜瀾停下了夾菜的動作,微微嘟嘴道:“那我不吃了。”
唐知初錯愕:“別啊,我開玩笑的?!?p> “我也是開玩笑的?!?p> “那你繼續(xù)吃唄,就是給你做的?!?p> 姜瀾搖頭:“不行!”
“為嘛?”
“你自罰一杯,因為你亂說話!”
“好吧,我罰一杯。”
一小杯紅酒下肚,唐知初抿了抿嘴唇,感覺還好,喝紅酒總不至于喝醉吧?
姜瀾收回了看向唐知初的目光,臉色微紅:“那我陪一杯,扯平了?!?p> 于是,姜瀾也昂頭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姜瀾嘀咕道:“其實你早該請我吃飯了,約會那次你就欠我一頓。”
唐知初默默把幾道菜都往姜瀾那邊推。
姜瀾則是把紅酒往唐知初那邊推,一副你自己看著辦的樣子。
呃....
唐知初倒酒了。
“那我再罰一杯?”
姜瀾笑道:“我哪有那么小氣,吃飯唄,邊吃邊喝。”
喝了酒,話就多了,唐知初給姜瀾講這座房子是誰的,又講姜瀾見過的那些親戚。
給姜瀾講,也有點給自己講的意思,老唐家的親戚確實都還挺好的。
“原來那天找我說話的那個人是你小姑啊?!?p> 唐知初點頭:“對,我本來想介紹的,她不讓,嫌小姑這個身份太老了。”
姜瀾噗呲一下就笑了:“你的親戚都好好呢,我那邊不太一樣,大家都很忙,只有祭祖的時候才能聚一聚,平時過年都看不到?!?p> “那也挺好的啊,畢竟各有各家,忙的話放假就自己休息了,只要有事的時候都能出力就好?!?p> 姜瀾想了想:“確實也是,只是...只是氛圍沒那么好。”
說完,姜瀾又舉起了酒杯,兩人碰了一下。
吃吃聊聊中,紅酒見底了,唐知初感覺自己熱熱的,不是醉,有種微醺的感覺。
唐知初起身,把放在冰箱中的雙皮奶取了過來,還有一盒子水果丁。
“甜品來了,你自己看配什么水果吃?!?p> 姜瀾看著小碗中像果凍一樣的雙皮奶,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鼻子一抽,眼睛就紅了。
“小時候我可喜歡吃這個了,我爸每次放假都會給我做?!?p> 見姜瀾這幅樣子,唐知初靠近了些:“你們很久沒見了吧?”
姜瀾伸手捧了捧她自己的臉,一副又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死了?!?p> “啊?”
“跟死了差不多?!?p> 唐知初不問了。
“我感覺我在發(fā)燙,我臉紅嗎?”姜瀾問唐知初。
“有點。”
“那你可以扶著我去沙發(fā)那邊坐著嗎?”
唐知初點頭,因為吃蝦的緣故,姜瀾把襯衫的袖子擼了起來,一碰到她胳膊,唐知初就感覺確實熱熱的,還很順滑。
“你先坐著。”
唐知初沒有第一時間扶起姜瀾,囑咐了一句后就去了洗手間那邊。
沒一會兒,唐知初就拿了一塊熱毛巾出來。
姜瀾真有點不勝酒力,軟軟的靠在椅子上,全身都屬于白里透紅的狀態(tài)。
唐知初抓住了姜瀾一只手的手腕,然后往自己這邊拉了拉,又用熱毛巾一點一點的幫她擦拭用紙巾沒擦干凈的油污,那是剝蝦殘留的。
姜瀾嘟嘴,眼睛一眨,眼淚莫名其妙就下來了。
“嗚嗚.....”
唐知初被嚇到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你咋了?”
“嗚嗚...我...我不知道,我就是想哭,我喝多了!”
唐知初樂了,仔細檢查了那只被擦拭干凈的手,還把她的手抬起來送到她鼻子旁:“有啥好哭的,你聞聞,毛巾上我打香皂了,香不香!”
姜瀾收住了哭聲,眼睛水汪汪的回道:“香!”
這次姜瀾就乖多了,自己就把另一只手伸了過來。
但是,唐知初直接起身了:“等等,毛巾涼了,我再去用熱水搓一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