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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生花

第三十三章 采訪

欲念生花 草綠大白 5646 2022-11-25 21:00:00

  天氣漸暖,晚風還涼。

  陶阡在“算”酒吧喝了一杯烈酒,他扯開襯衫的衣領,露出喉結(jié),熱酒入喉,溫熱冷夢。

  包間的門從外面推開,走進一個男人。

  陶阡看了他一眼,帶著睥睨的輕笑:“徐總裁約我,還能遲到。”

  一只手沖過來,精準抓住陶阡的衣領。咬著哼道:“你對相沫做了什么?”

  陶阡的清醒大于醉意,他看著怒不可遏的徐曜,輕笑一聲:“他是我女朋友,你管我對她做了什么?”

  “她什么時候是你的女朋友?”

  “新聞都寫了,徐總裁不看的嗎?”

  “少給我裝蒜!你騙相沫假裝情侶,利用她,傷害她,你還是個男人嗎!”

  陶阡沒想到紀相沫這么快就跟徐曜攤牌了。

  他呦吼了一聲,扯出自己的衣領,向后靠著沙發(fā),玩味道:“我是不是男人,她,很清楚?!?p>  “陶阡!”

  “你才是少跟我裝好人!”陶阡眼底閃過冷冽:“你認識馬爾克卻不告訴紀相沫。是你讓她有求我的機會,你讓她推給我,然后裝出一副大義凜然、事事關心她的樣子。”

  “利用?”陶阡覺得好笑:“整件事情都是你們在利用我。紀相沫得到她想要的,你不是也得到你想要的。”

  徐曜一怔。

  “紀氏燈具最新產(chǎn)品系列是跟你簽約獨家了對吧。如果紀氏抄襲危機不過,你還會主動插手去收拾紀相沫的爛攤子,讓德利入股紀氏燈具??墒悄銢]想到,我認識馬爾克,紀相沫會求我,我會幫她,抄襲危機度過了。”

  陶阡輕笑:“你不知道怎么交代,所以為了繼續(xù)實施的商業(yè)計劃,借助與紀相沫的交情,搶先趁著紀相沫回紀氏簽下燈的獨家銷售。你為了讓德利賣場大中華區(qū)成為德利在海外的最大影響力市場,你還在這幾天與古蘭家居達成最大訂單協(xié)議。為了壓制奧良賣場,你已經(jīng)與多少企業(yè)簽署協(xié)議納入你版圖。這里面有多少是紀氏的經(jīng)銷商,你比我清楚?!?p>  陶阡毫不留情的揭穿徐曜的是商業(yè)意圖,繼續(xù)嘲諷他:“你這種背后殺人不見血的人,有什么臉說我傷害她。紀相沫要是知道你瞞著她打紀氏的主意,她還會向你解釋,向你說對不起嗎?她只會恨你?!?p>  徐曜無力地坐進沙發(fā),雙手抓著頭發(fā),陷入悔恨中。

  德利賣場在全球各地都有分賣場,徐曜為了爭取德利入中國市場計劃很多年,費了很大力氣。旁人看德利入駐中國是一筆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可是徐曜知道,這只是德利在中國市場的試水,并非把全部重心轉(zhuǎn)移在這里。

  徐曜不甘心。從他接受德利大中華區(qū),他一直想要德利中華區(qū)成為德利在海外上百個分賣場中最盈利的那個,成為所有德利分區(qū)最有影響力的存在。他要證明自己的能力和自己正確性,他想要在德利書寫自己的名字。

  商業(yè)的伎倆處處透著算計。

  徐曜真心想要幫助紀相沫,紀氏抄襲風波后,他頂住德利總公司的壓力給紀相沫一個機會,心想只要自己不說認識馬爾克,在輿論壓力的越來越嚴重的時候,他可以出面代表德利低價合作紀氏燈具系列,入駐燈具板塊。這樣既能展示他在中華區(qū)的能力,也能保住紀相沫和紀相成的心血。

  只是他沒想到還有一個陶阡,更沒想到紀相沫會去求他。他小看了紀相沫為了哥哥的遺愿破釜沉舟的決心,當他知道紀相沫為了燈具產(chǎn)品委身陶阡,逆來順受的時候,他非常后悔自己做的決定。

  如果,他帶紀相沫去見馬爾克,那么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面,他和紀相沫之間也不會留下日后可能會反目成仇的隱患。

  徐曜越后悔,陶阡越爽快。

  他哂笑著,說:“徐曜,從你隱瞞她那一刻起,你已經(jīng)在欺騙她。你,利用了她,也毀了她?!?p>  徐曜松開手質(zhì)問陶阡:“你知道相沫的想法,不也是利用了她。利用她對紀氏的擔心,去換她對你……”

  徐曜說不下去了,一想到紀相沫對陶阡的屈服,他就舍不得。

  陶阡:“我利用她的前提是她自愿。”

  “對,她也說過咎由自取,她自愿,她樂意?!毙礻渍f:“你總有一天會后悔?!?p>  陶阡說:“別跟我提后悔,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我知道的不多?!?p>  紀相沫真正的苦從來沒有對他說過。

  “可你知道她的苦嗎?”

  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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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相沫在紀令山的書房,再次聽到紀令山的一些倚老賣老的發(fā)言。

  他先是斥責因為紀相沫的把控不嚴導致紀氏遭受抄襲危機,紀相沫認,這是她工作上的紕漏,她不躲避責任。紀令山認為紀相沫犯了一次錯即便是重回崗位也不足以經(jīng)營紀氏燈具的產(chǎn)品線,讓紀相沫讓位給韓竣。

  紀相沫不是很懂紀令山的邏輯在哪。自己是他的親女兒,在為他的親兒子完成夙愿,可他卻處處胳膊肘往外拐,無比信任韓竣。他只是看中韓竣可以做他重回紀氏的助力,給他權(quán)力,讓他在紀氏有更大的發(fā)言權(quán),可惜,紀相沫不會讓韓竣如愿。

  對,韓竣嚴格說起來也是她的家人,紀相沫不應該對韓竣有過多的意見。可是商場不分親疏,韓竣犯過的錯遠遠大于紀相沫的工作失誤,他沒有資格接手她和哥哥的心血。

  這次紀相沫沒有與紀令山爭吵,而是提出兩點。

  一是,現(xiàn)在燈具產(chǎn)品的負責人是曾文陽,屬直屬總裁辦公室管理。紀相沫剛回紀氏還沒來得及接手,所以要不要把這個業(yè)務給韓竣是總裁辦公室說了算,換而言之是沈問雁一錘定音。紀令山大可以與沈問雁商量,看沈問雁會如何罵他兩句,駁回他的提議。

  二是,即便是產(chǎn)品交付給市場部門處理,最后的歸屬也應該是董事會決定。紀相沫是燈具系列的第一個也是最主要的負責人,這次的公關危機以及新的合作也是她完成和開展,沒有人比紀相沫更合適繼續(xù)負責此項目。董事不會讓成果給到韓竣身上,因為鄭誠坐在那里,他知道韓竣狼子野心,對紀氏有多陰險狡詐。

  紀相沫以一副“你隨便,我都可以”的表情,提完兩點要求讓紀令山做決定,最后在他不得不忍氣吞聲又憤怒的眼神中,離開書房。

  紀令山的書房外面是樓梯。

  紀相沫在樓梯的處碰到等候自己的紀天哲。

  “聽見了?”紀相沫對待紀天哲向來溫柔,一改剛才的強勢。

  紀天哲點頭:“嗯?!?p>  紀相沫看了一眼外面,說:“走吧。”

  紀天哲跟上紀相沫的步伐走去外面的庭院。

  外面有點寒涼,紀天哲經(jīng)過沙發(fā)的時候拿上一條披肩給紀相沫披上。

  紀相沫頗為感動,打趣他:“過年長大一歲不一樣了,知道照顧人了。”

  紀天哲的撅了撅嘴巴:“我一直都很照顧你的,好不好?”

  “好好好,紀天哲,紀家第一大暖男!行吧?!?p>  紀天哲知道紀相沫開自己玩笑,笑了一下,言歸正傳。

  “我聽到你和爺爺說的話了。我發(fā)現(xiàn)你和以前不一樣了?!?p>  紀相沫坐到樹下的長椅上,問他:“怎么說?”

  紀天哲坐到長椅對面的秋千上,說:“只要是你和爺爺說起公司的事,你們兩個沒有一次是不吵架的。這次,你不僅沒有和爺爺爭吵,還說了很多有道理的理由給爺爺懟的啞口無言。我覺得小姑姑比以前厲害了?!?p>  “是嗎?”紀相沫沒發(fā)現(xiàn)這一點。只是從海外回來,她突然釋懷很多,沒有那么大的戾氣,學會控制情緒了。

  “我以前很暴躁?”紀相沫威脅式的看向紀天哲。

  紀天哲不懼強權(quán),點頭:“是?!?p>  “嘶~你小子~”紀相沫佯裝要打紀天哲,紀天哲條件反射的從秋千上跳下來向后躲。

  “我是認真的!”紀天哲解釋說:“自從你和小姑父在一起之后,你真的不暴燥了,會講道理了!”

  紀相沫的動作僵了一下,忽然理解自己為什么會控制情緒了。

  在和陶阡一同出差的日子,有一周的時間要面對各種合作方和客戶。他們形色各異,提出的要求千奇百怪??墒菬o論對方什么態(tài)度,陶阡都會以不變應萬變。他是十分厲害的情緒調(diào)控者,哪怕他與自己發(fā)生那么大的爭執(zhí),還是會迅速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恢復以往的狀態(tài)去面對任何變化。

  自己或多或少應該是受到陶阡的影響,在他身上學到了一些東西。

  紀相沫收回手,裹緊身上的披肩,說:“別亂叫,他不是你小姑父?!?p>  紀天哲還很天真,他坐回秋千,說:“你們也沒有否認啊?!?p>  新聞報道鋪天蓋地。

  對于其他人來說,陶阡和紀相沫的緋聞只是個隨便說說的八卦。可是在關心和關注他們的人的眼中,這段緋聞非常值得上心。

  紀相沫想著,要不要與陶阡聯(lián)系一下,統(tǒng)一口徑,否認緋聞。

  紀天哲想起自己要說的正事:“小姑姑?!?p>  “嗯?!?p>  “我聽說姚淼的節(jié)目要采訪你?!?p>  “對,正在看采訪大綱。”

  “聽吳嬌姐姐說,上次姚淼就想采訪你,想采訪知道美人魚系列燈具背后的故事,你沒同意。”

  紀相沫一愣,猜想到紀天哲要說什么。

  “你這次說吧。”紀天哲眼底濕潤,但還是微笑著。

  他笑起來很像他的父親。

  “燈具是我爸媽的夢想,也是他們相愛的象征?!奔o天哲頓了頓說;“不要覺得好像公開講故事是消費他們的愛情,如果他們在世的話肯定會告訴別人他們有多相愛。不能因為人不在了,美好的感情不能提了?!?p>  紀天哲抱著秋千的麻繩,好似在尋找一點溫暖。

  只是他的父親給年幼的他做的秋千,是紀天哲在這個宅院里唯一的念想。

  “我知道你不想說,一部分原因是不想消費他們,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怕我和太奶奶難過。”紀天哲笑著:“其實我們早已經(jīng)接受事實了,奶奶也同意讓你把故事講出去。人都沒了,咱們活著的人得學會釋懷,是不是?”

  “況且,如果這個故事能夠和紀氏的產(chǎn)品一起流傳下去,也挺浪漫的。”紀天哲喃喃道:“我爸媽最喜歡浪漫了?!?p>  紀相沫鼻頭一酸,好像回到了那個雨夜的太平間。

  她坐在門口,被死亡消息壓地喘不過氣。

  八歲的紀天哲握住她的手指,迷茫、無辜、害怕、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那時候的紀相沫只是以為紀天哲被嚇到了,抱著他不住的摸著他的頭對他保證,她會拿一生好好陪伴他。其實,小孩子是懂生死的,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經(jīng)不在了,只是沒有大人想的長遠,想不到自己以后會活在怎樣的遺憾中。

  在他的印象里,自己的父母是全天下最好的父母,抱著對父母的無限懷念,成為最早釋懷的那個。

  紀相沫打開雙臂,讓紀天哲過來,他想抱抱他。

  紀天哲走過去,沒有投入到紀相沫的懷里,而是坐在她旁邊,拍著自己的肩膀說:“我已經(jīng)長大了,小姑姑可以依靠我?!?p>  紀相沫欣慰的撲哧一聲笑了,面對被自己高出很多的少年,突然有一種真的可以依靠他的實感。她抱著紀天哲的手臂,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抬頭望著橢圓的月亮。

  “天哲,你錯了?!奔o相沫看著月亮附近兩顆特別閃亮的星星,說:“燈具才不是你爸媽愛情故事的象征。你才是?!?p>  -------------------------------------

  紀相沫給陶阡發(fā)消息,想知道他怎么解決兩個人緋聞的事,雖然兩人的緋聞被壓下去了,可是最新的八卦媒體還是把視線聚焦在紀氏家族史和陶阡身家這里。為了博眼球,什么內(nèi)容都敢胡編亂造,雖然不影響到兩人的聲譽,可是看著惡心。

  她等了一會兒收不到陶阡的消息,聽到《真實人物》的工作人員請自己過去做準備,只能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交給吳嬌。

  姚淼與紀相沫一起對稿,她問:“紀總監(jiān)怎么突然同意講紀氏背后的故事了?”

  紀相沫回答:“網(wǎng)上寫的東西不是真的,我想澄清一些言論。而且我的侄子說得沒錯,讓我哥哥嫂嫂的愛情得以依靠他們的夢想流傳,是件很浪漫的事?!?p>  姚淼點頭,她已經(jīng)提前知道紀氏燈具背后的故事,再次聽到紀相沫提起,還是有些唏噓。

  “您劃掉了您與陶老板戀情的問題?!币堤嵝阉f。

  紀相沫說:“我不想說我的私生活?!?p>  姚淼表示理解:“好。”

  現(xiàn)場倒計時準備。

  姚淼收起臺本,示意做最后的準備。

  紀相沫脫掉大衣,接過吳嬌遞過來的披肩披在白色的長裙外面,蓋住纖細的手臂,保持微笑。

  直播式訪談節(jié)目《焦點人物》準時開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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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陶先生接受采訪。”

  《商聞天下》雜志記者與接受雜志采訪的陶阡握手。作為一家三流的財經(jīng)雜志,能夠采訪到陶阡非常不容易,用陶阡的專訪做開年第一刊,給雜志新的一年奠定基礎。

  戴著工作證的葉芊芊深深嘆氣。

  采訪機會是她通過紀相沫獲得的,采訪時間是她和秦文林約定的,采訪大綱是她寫的,采訪形式是她定的。只因為她不是主編的女兒,所以只能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被別人竊取。

  想想就來氣。

  看見趾高氣昂的主編女兒從自己身邊耀武揚威似的經(jīng)過,氣地牙癢癢。

  現(xiàn)在收工,陶阡拿到手機看到半個小時前紀相沫發(fā)來的消息,手指編輯了幾個字發(fā)過去。

  “葉記者?!鼻匚牧肿叩介T口,叫住一肚子氣又要付出勞力去扛閃光燈的葉芊芊。

  葉芊芊本來氣就不順,順帶著整張臉怨氣極重。

  “秦助理有事?”

  “……”秦文林印象里的葉芊芊還是非常陽光的,哪有這么陰郁。

  “雜志發(fā)行之前的采訪內(nèi)容,我們是要審核的?!鼻匚牧终f。

  葉芊芊說:“采訪不是我采,你找去找采訪記者說?!?p>  秦文林:“我一直聯(lián)系的是葉記者。”

  言外之意,他只能找葉芊芊。

  葉芊芊獨自咽下憤怒的火氣,重重的嗯了一聲,揚長而去。

  陶阡已經(jīng)注意到門口的事情,隨口一問:“怎么了?”

  秦文林如實回答:“這次采訪的記者本來應該是葉記者,后被今天的記者截胡了?!?p>  陶阡脫掉白西裝,露出黑色襯衣。

  “這個雜志沒聽過?!彼f。

  秦文林:“是一家資歷尚淺的雜志社,目前沒有什么名望。”

  陶阡懷疑似的看著秦文林。

  這種雜志的采訪,你也接?

  秦文林不動聲色的接過陶阡的西服去掛衣架,繼續(xù)說:“是紀小姐介紹的。”

  陶阡:“……”

  紀相沫介紹的雜志,你也接?

  秦文林繼續(xù)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不過我考察過這本雜志,雖然名氣尚小,但是采訪很專業(yè)。有幾個問題非常犀利,有助于您形象樹立?!?p>  陶阡:“……”

  突然有一種,身邊有白眼狼的感覺。

  “雜志和紀相沫是什么關系?”陶阡問。

  “剛才的那位葉記者是紀小姐的好友。”

  陶阡:“……”

  不等陶阡說話,秦文林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說:“還有二十分鐘,紀小姐的直播采訪就要結(jié)束了?!?p>  陶阡:“……”

  他說要看采訪了嗎?

  電視畫面轉(zhuǎn)到紀相沫的臉上,她含笑著接受采訪,一改往日的艷麗,看起來十分清純可人。

  她說:“我的哥哥值得讓我堅持下去?!?p>  陶阡輕笑一聲,從秦文林手里抽出電視遙控器直接關掉。

  “開會吧?!彼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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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相沫接受完采訪長松一口氣。

  自她接手紀氏以來沒有幾次被采訪的經(jīng)歷,一下子要面臨直播采訪,其實一直處于緊張的狀態(tài)。幸虧自己把采訪提綱背的滾瓜爛熟,才不至于出大的錯誤。

  節(jié)目組開始收拾場地。

  姚淼走過來夸贊紀相沫:“紀總監(jiān)表現(xiàn)的很好?!?p>  “謝謝姚記者沒有給我出難題?!奔o相沫由衷感謝。

  姚淼:“每一期的主題都是經(jīng)過我們商定的,只能說紀總監(jiān)適合走溫情路線?!?p>  紀相沫:“不管什么路線,我都謝謝姚記者會邀請我。”

  “也謝謝紀總監(jiān)肯接受我們的采訪?!币悼粗ぷ魅藛T撤的差不多了,說:“那么,再見。希望還有合作?!?p>  “好?!奔o相沫叫吳嬌把手機給自己,讓她去送送姚淼。

  她走到一邊解鎖手機屏幕,終于看到陶阡的回復。

  她問:我們什么時候約一下,發(fā)一張共同聲明否認戀愛緋聞?

  他回:看情況。

  情況?看什么情況?

  紀相沫以為自己看錯了,一個字一個字數(shù)著看,真的是這三個字!

  這下她可懵了。

  陶阡又打什么啞謎?

  這時,紀相沫通訊錄里一個很久沒有見面的人發(fā)來消息。

  紀相沫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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