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靠衣裝馬靠鞍
“搞定。”
陳中秋掛了電話,揮了揮拳。
傅老師和鄭校長吵架的原因,是因為鄭岳上大學(xué)的原因,如今矛盾從上大學(xué)轉(zhuǎn)移到了鄭岳找女朋友上。
上大學(xué)可能會讓兩口子有分歧,但對于孩子找女朋友這件事情,做父母的必然會站在同一陣營。
同時,鄭校長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更何況自己在家天天吃速凍餃子的事情,他認(rèn)為傅老師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也沒必要裝了,必然會親自給傅老師打電話。
要不然也不會說出‘自己來處理’這話。
最重要的是,陳中秋把自己摘出來了。
唯一有所虧欠的就是鄭岳了,可以說是把他給坑了。
不過,陳中秋也沒打算事情就這樣解決,這只是第二步,還有第三步。
想到這里,陳中秋快步走進(jìn)鄭岳的臥室。
一見陳中秋,鄭岳也是一臉的興奮,早已經(jīng)忘了剛才陳中秋還套他話呢,更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坑了。
“哥,你太牛了,這兩首歌,不火我倒立吃屎?!?p> “別說那沒用的,這是必然的,現(xiàn)在咱們聊點有關(guān)你的人生大事。”
“什么人生大事?”
“胖……不是,錢芬芬啊,咋的,你打算就這樣一直瞞著傅老師和鄭校長?”
“當(dāng)然沒有,我是真心想和胖丫在一起的,其實哥我早就想跟你說了,想讓你給我出個招,怎么過我爸媽那關(guān)。”
“我知道,要不然你昨天就不會專門指出來,錢芬芬就是胖丫了?!?p> “嘿嘿,哥,我就知道騙不過你。”
“行吧,你都叫哥了,我就給你出個招?!?p> “哥你說?!?p> “很簡單,生米煮成熟飯。”
“不是,哥,錢芬芬姓錢,這個姓在龍國,你應(yīng)該知道份量有多大,這么辦的話,膽子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還給我倆裝,你都聽過人家打呼嚕了,什么事沒做過?”
“那也不能直接弄個孩子出來吧?”
“誰特么說讓你弄出孩子了,我的意思是你要主動自首……呸,主動把這件事情告訴傅老師和鄭校長,就說你們什么都做了。
如果分手的話,你不愿意,錢芬芬也不愿意,錢家就更不愿意了,讓他們看著辦。
你要知道,這件事情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后果更嚴(yán)重。
所以,你還不如直接坦白說出來,像個真正的男人,承擔(dān)起身為一個男人的責(zé)任,給錢芬芬一個未來?!?p> “這,我要不要和胖丫商量一下?”
“這就是你的事了?!?p> 陳中秋給了鄭岳一個鼓勵的眼神,功成身退一般,轉(zhuǎn)身走出臥室。
獨留下鄭岳一個人坐在床上糾結(jié)。
幾經(jīng)波折,陳中秋已經(jīng)力所能及的做到了自己能想到的一切,最后事情到底能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掌控了。
就看鄭岳和鄭校長,是否按照他所預(yù)料的那般行事了。
如果一切順?biāo)?,自然萬事大吉。
但若出了差錯,沒有及時補(bǔ)救的話,那就雞飛蛋打。
所以,現(xiàn)在陳中秋還不能走,靜靜等待著事情的后續(xù),以防出現(xiàn)變故。
“吃飯了中秋。鄭岳,你也趕緊起來了。”
“來了,來了。
陳中秋幫忙去收拾碗筷,不一會就擺滿了桌子。
一人一碗蔬菜粥,配上幾碟咸菜,肉包子。
傅老師沒多想,如往常般給鄭岳、中秋夾菜,反倒是二人有些心不在焉,陳中秋也是連連給鄭岳打這眼神,讓他趕緊的。
但鄭岳還是有點害怕,最后直到快吃完了,這才猛地站起身,面色嚴(yán)肅,低著頭:“媽,我要和你說件事。”
“這孩子,怎么了今天這是,有事就說,站起來干嘛?”
“這件事情我一直瞞著您,是我不對,我先向您道個歉?!?p> “呦,今天這太陽是打哪來啊,我這還有意外收獲?!?p> “咳咳,就是我和錢芬芬,我們倆……”
鈴鈴鈴!
就在這時,傅老師的電話響了起來。
傅老師低頭看了一眼,臉色頓時一變,動作略顯遲疑,不過最后還是按下了接通鍵。
“喂,你打電話來干嘛?”
“你說話就不能溫柔點……得得得,我不跟你一樣,我錯了,都是我的錯行了吧,晚上你和兒子趕緊搬回來吧,我有事情跟你商量?!?p> “什么事?”
“晚上回來我在跟你說,電話里不方便?!?p> “那,好吧。”
雖然傅老師嘴上比較冷淡,但是心里卻很溫暖。
這個老頭子總算是承認(rèn)錯誤了。
其實在陳中秋剛才和她說的時候,傅老師還有些不相信,畢竟鄭校長那個人都和她快過了一輩子了,她太了解了。
很有原則的一個人,不會輕易認(rèn)錯。
但如今這老頭子竟然都親自把電話打過來了,雖然語氣還有些不情不愿的,但也算是先低頭,先承認(rèn)自己不對了。
這對于傅老師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畢竟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意識到了,有關(guān)鄭岳上大學(xué)的事情,的確是他做的太強(qiáng)勢了,不占理。
如今有了臺階,自然要順著下去。
“媽,誰的電話?”
“你爸,非要咱倆搬回去?!?p> “哦,那咱倆啥時候回去?”
“晚上……對了,剛才你不是有話要說嗎,繼續(xù)說我聽著呢?!?p> 聽到這話,鄭岳心中又是一緊,下意識的看了眼陳中秋。
陳中秋對于剛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立馬給了鄭岳一個加油的眼神,讓他相信自己。
索性,鄭岳便不再猶豫,神情一肅:“媽,我和錢芬芬生米煮成熟飯了……不,不是,我們倆處對象了。
……
當(dāng)傅老師拿起掃把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陳中秋就跑了。
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絲毫顧忌。
哪怕鄭岳那幽怨的眼神很是讓人印象深刻,但身為一個男人,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擔(dān)責(zé)任。
長痛不如短痛。
把腳上的水泡挑破,不一定會發(fā)炎,同樣也算是消除炎癥。
哪怕挑破的時候會有陣痛,過后也可能留疤,但水泡早晚會破,與其在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挑破,還不如主動出擊。
化疼痛為戰(zhàn)勝對方的動力,打一場漂亮仗。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不過,陳中秋總算可以抽身而退,忙自己賺錢的事了。
他先回出租房一趟,收拾好一些資料,陳中秋便走出校門,打車前往目的地。
一個音樂人想要賺錢,無非幾種方法,實體版唱片、演唱會、數(shù)字版專輯等等,但這幾種辦法,讓陳中秋一個人做,是做不來的。
首先是沒有渠道,最重要的是陳中秋沒有本金。
無法打廣告,曝光歌曲。
就算是陳中秋把歌曲直接發(fā)到酷酷音樂上,想要火了賺錢,也需要長時間來發(fā)酵。
而且這個時間最低是一個月。
陳中秋等不起,也不想等,所以他來到了摩登音樂。
這是一家獨立的唱片公司,創(chuàng)始于二十年前,曾經(jīng)輝煌過,但隨著沒有新鮮的血液注入,已經(jīng)湮沒無音。
創(chuàng)始人沈輝旗下的歌手走的走,跑的跑,只剩下了早年一起創(chuàng)業(yè)玩搖滾的元老。
這群人是真的喜歡搖滾,從青春年少開始,二十多年了也沒振興龍國搖滾。
但卻一直沒有放棄。
雖說這是一家快要倒閉的獨立音樂公司,但大的骨架還在,不僅能出唱片,和酷酷音樂也有合作。
是一個非常適合陳中秋的平臺。
更何況,最近沈輝還遇到了麻煩,正好是陳中秋介入的最好機(jī)會。
……
下午四點,距離摩登下班還有一個小時。
一輛保時捷Taycan Turbo S在轟鳴聲中,停在了摩登門口,引起了這五層小樓中所有人的注意。
一個個摸魚的摩登員工不由扒著窗戶往外看。
這其中也包括摩登的創(chuàng)始人,沈輝。
樓里面的人多數(shù)都認(rèn)為,保時捷只是路過,馬上就要開走了,但讓他們想不到的是,保時捷不僅沒走,車門還打開了,從中走下來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穿著一身價值十多萬的名牌,望了一眼摩登音樂的牌子,便朝著走里面走去。
前臺的小妹瞬間就愣住了,磕磕巴巴的說道:“你,你好,請問您找誰?”
“我找沈輝!”
“請問您有預(yù)約嗎?”
“預(yù)約!你們公司還需要預(yù)約?”
“對不起,我這就打電話聯(lián)系沈總?!?p> 分鐘時間不到,一個四十歲左右,帶著黑框眼鏡,頂著亂蓬蓬像是布條般頭發(fā)的中年人,就從樓下走了下來。
“我就是沈輝,你是哪位?”
“沈總打算在這聊?”
“不好意思,那我們先上樓?!?p> “好的?!?p> 上樓的同時,沈輝也一直在想著,這人是誰?
來找他干嘛?
但不管他怎么想,他都可以確定,他從來都沒見過這位氣質(zhì)不凡的年輕人。
這就讓沈輝有些擔(dān)心了,感嘆這人不會是來找麻煩的吧?
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夠焦頭爛頜了,摩登也實在經(jīng)不起折騰了,這不免讓沈輝的態(tài)度有些冷淡。
還好,很快二人就走進(jìn)了辦公室,他馬上就要知道對方到底來干嘛了。
而當(dāng)辦公室的大門被關(guān)上的時候,外面的員工瞬間陷入了嘩然當(dāng)中。
“哎,這誰啊,這么高調(diào)?”
“不知道啊,可能和華誼一樣,來收購咱們公司的?!?p> “我看不像,倒像是中都誰家的公子哥。”
另一邊,沈輝的辦公室中。
一進(jìn)門沈輝的臉色立即冷了下來,也不倒茶,也不請坐,直接開口:“哥們,開門見山吧,你是看上我公司了,還是直接就是華誼的人?”
“沈總猜的不錯,我的確看上貴公司了?!?p> “呵呵,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們摩登沒打算出售,請吧!”
“別著急啊,我看上貴公司,卻并沒打算收購,而是……投資!”
“你,你說什么,投資?”
沈輝一臉懵逼的看著陳中秋。
整個人都傻了,開什么玩笑,音樂界誰不知道摩登快要完蛋了,可以說是夕陽產(chǎn)業(yè)中的夕陽產(chǎn)業(yè),就這還有人來投資?
鬧呢!
沒錯,來人正是陳中秋。
至于外面的保時捷,以及一身名牌,是他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積蓄,花了幾個小時時間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