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茜川咲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
昨天在混蛋明久腿上趴了一晚上,困死我了...
“我去補覺了,今天不許打擾我,不然我絕對咬死你!”
伸出指頭威脅了一番吉川明久后,她便邁著搖晃的步子回房間去了。
吉川夏奈捏著下巴,饒有趣味的打量著兩個人
——總感覺,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啊...
“你今天不出門嗎?”
隨著我妻由夜砰的一聲帶上大門,吉川明久才發(fā)現(xiàn),往常早早就不見人影的吉川夏奈今天居然乖乖的坐在那里,正搭著手笑瞇瞇的看著自己,有點像一只海豹。
只不過這只海豹很漂亮。
“要呢,只是想去一個地方?!?p> “要我陪你去嗎?”
吉川明久怎么會不懂她的意思,她要自己去早就走了,現(xiàn)在留在這里和他說這番話的原因,就是想要他跟著一起去。
“嗯嗯?!?p> 吉川夏奈得逞般笑著的點了點頭,迫不及待的跑過來挽住了他的手。
“先讓我換一下鞋子吧?!?p> 室外,今天天氣很好,微風習習,不甚燥熱。
“由前方出站?!?p> 機械播報音在耳邊響起,吉川明久和吉川夏奈走出了車站。
“來這邊干什么?”
吉川明久向背著雙手走在前面的吉川夏奈問道。
吉川夏奈出了門,一言不發(fā)的就帶他進了車站,一直坐到了長崎。
“哥哥你不記得這邊了嗎?”
吉川夏奈頭也不回的說道,她今天穿著米黃色的短袖與白色的防曬服,下身是牛仔褲,微風吹起了她的發(fā)梢,吉川明久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長崎?
他暗暗在記憶中搜索了一番,以前好像是...
過去的記憶漸漸清晰——在搬去池袋那邊之前,他們一家就住在長崎這邊。
小時候,他和吉川夏奈就在經(jīng)常在這邊的大大小小的景點進出...
說起來。
他抬起頭,望向了前方。
灰白色的臺階在兩側的樹蔭下向上鋪就,在不高的地方,兩尊石獅子擺在臺階盡頭的兩側,石獅子后面是一塊平地,在平地上依稀能看見一間神社。
這里還是原來的樣子,什么都沒有變呀。
吉川明久記得這間神社,這里是他和吉川夏奈小時候的游樂場,沒有人打擾,他們能在這里玩上一整天再灰頭土臉的回家。
“記起來了嗎?”
吉川夏奈領著他走上了臺階,她回頭看著他,頭發(fā)投下的陰影擋住了眼睛,讓她的神色顯得有些陰郁。
“記起來了?!?p> 吉川明久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
神社的右邊,一顆繁茂的老樹枝干下,吊著一個秋千,纏在樹上的麻繩日曬雨淋,卻依舊結實,讓人看著很安心。
“小時候你經(jīng)常坐在這上面?!?p> 他站在秋千旁邊,握住有些粗糙的麻繩,頗有些對以前時光的感嘆。
一陣風吹過,帶起吉川夏奈額前的劉海飄動,她的眼神有些飄忽,開口說道:
“那哥哥你還記得,第一次和我來這里的時候嗎?”
“第一次?”
“記不清楚了啊,誰能記得那么清楚...”
吉川明久感到手中一沉,有人已經(jīng)坐到了秋千上面。
感受到背后傳來的輕輕推力,吉川夏奈低下了頭,腳下的地面不斷的變遠又變近,周而復始,搖蕩間她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
她閉上了眼睛,耳邊蟬鳴聲依舊...
就是這樣的,只不過小時候哥哥推不太動秋千,經(jīng)常玩一會就會累的要自己和他換一下。
但是最開始的時候...
吉川夏奈睜開了眼睛,她有那么一點模糊的記憶,是關于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她記得,自己最開始對吉川明久的稱呼,不是哥哥。
對,不是哥哥...
但時間過去的太快,快到她對那段時間的記憶已經(jīng)只剩下了一絲不太真實的模糊影子。
今天她帶著吉川明久重新回到這個地方,就是想要試一試,吉川明久想起來也好,自己想起來也罷,她要弄清楚,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到底是在什么時候。
親兄妹?
吉川夏奈咬緊了牙齒。
怎么可能是親兄妹...
在吉川夫妻離開家去旅游之后,有一次她在打掃房間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藏在床頭下面的那個本子,上面寫著一些關于兄妹兩個的事情,其中就有他們的生日,吉川夏奈看的很清楚,兩個人的生日差了六個月...十月懷胎,親兄妹之間年齡怎么可能差了六個月!還有,日和孤兒院,為什么本子上面會提到這個名字。
自己和哥哥之間,或許有一個是從日和孤兒院被領養(yǎng)的孤兒...
這個想法,開始在她的心間扎根發(fā)芽。
吉川夏奈的心情很復雜,兩人如果不是親兄妹的話,她就有機會能和吉川明久跨越那一層關系,對她來說這是求之不得的東西。
但是,要是我們不是親兄妹,這么多年來的感情又算是什么?虛情假意嗎?這些如果是假的,那到底又有什么是真實的呢...
父親與母親瞞了我們一些事情,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吉川夏奈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悲傷,她不能釋懷,親情與愛情之間,她不想犧牲其中一個來換取另外一個。
“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說哦?!?p> 一只手蓋在了吉川夏奈的頭上。
“為什么要露出這種表情呢...看到我可愛的妹妹這個樣子,我會很心痛的?!?p> “騙人,你站在我背后怎么可能看得到?!?p> “我能感受得到,兄妹之間是有這種感應的?!?p> 吉川明久輕輕的說道,他撫摸著吉川夏奈的腦袋,想要給她一絲安慰。
平時腹黑的妹妹雖然讓他有些受不了,但他并不討厭那樣,或者說一個富有活力又青春美麗的妹妹,任何哥哥都討厭不起來吧。
不對...
這么說起來,我是不是有點受虐傾向...
他晃了晃頭,把這種想法甩出了腦袋。
現(xiàn)在看到吉川夏奈為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而煩惱,他非常的心疼。
說起來,夏奈也到了這個年齡,十五歲的高中生,她的煩惱不會是...?
“是有喜歡的人了嗎?在煩惱如何處理這份感情?”
吉川明久覺得自己的猜想應該沒錯,于是肯定的說道。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