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金瞳神威
自己花了兩千兩銀子買匹驢,卻還被人當(dāng)成偷驢的。
王安真是啞巴吃黃連,心里有苦說不出。
可他靈機一動,笑著反問道:
“你憑什么說這匹驢是你的?”
中年男人冷著臉答道:“這三百一十四條驢,每一條我都認識,每一條都聽我的話。”
王安不以為然,雙腿用力夾了一下驢肚子。
驢居然紋絲不動,絲毫不聽他的命令。
中年男人笑著道:“小灰,過來!”
王安屁股下的灰驢便屁顛屁顛地小跑過來。
中年人冷笑道:“你現(xiàn)在承認這匹驢子是我的了?”
王安苦笑道:“現(xiàn)在就是我不承認也不行了。”
“既然你承認?!敝心昴腥死浜叩溃骸澳悄憔凸怨韵聛?!”
王安嘆了一口氣,只得將手伸向懷里。
當(dāng)他又掏出一張銀票時,中年男人的臉色立刻從難看變成了陽光。
又是一千兩銀票。
中年男人驚訝道:“一千兩銀子,你要買多少條驢?”
王安頗為無奈,道:“我又不是倒騰驢的商販,我只要屁股下面的這條,順便叫你的驢讓開路,讓我過去?!?p> 真是邪了門了,他這輩子也沒見過這么多的驢。
中年男人接過銀票,便吹了下口哨。
驢隊聽到哨音,立即像拉開拉鏈一樣分開,讓出一條路。
王安屁股下的灰驢,也重新聽他驅(qū)使,慢悠悠行過。
等王安走到驢隊中間,中年男人又吹了聲口哨,尖銳而又急促!
所有的驢聽到這聲哨子,仿佛聞到了老虎的氣味,紛紛躁動不安,驢蹄揚起。
王安一個不留神,便從驢背上摔下來。
中年男人得意一笑,連吹幾聲口哨。
驢群變得更加躁動,慌亂異常,四蹄飛起,揚起的灰塵如同黃色迷霧。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誰都不敢解決的起靈仙,被我的驢群踩死了,真是可笑。”
躁動聲越來越大,他嘴角揚起滿意的微笑。
蹭!
一匹驢從塵霧中驚慌失措地奔出,后面跟隨著更多的驢。
中年男人臉上的微笑凝固了。
這些驢正是奔向他來的。
他把手塞到嘴巴里,連續(xù)吹口哨。
可那些驢就像沒長耳朵一樣,絲毫不聽他的命令。
男人慌忙躲閃,從驢群的縫隙中看見完好無損的王安。
雖然距離極遠,但憑借他的目力,仍能透過塵霧望見少年豎起的金瞳。
那金瞳來自于修行千年的仙靈,掌管罪與罰,普天生靈聞之噤聲,見之拜倒!
啪!
一條驢蹄子將男人踢倒在地上,三五條驢緊隨而至,將曾經(jīng)的主人踩成肉泥。
王安輕聲道:“謝了?!?p> 豎起的金瞳逐漸恢復(fù)正常,一抹疲憊涌現(xiàn)在他臉上。
驢群逐漸安靜下來。
王安吹了下口哨,一匹灰驢小跑出來。
少年翻身上驢。
他雙目堅定,輕輕夾了一下,驢便如離弦之箭般射出。
空留后面一卷卷塵煙。
……
啪!
一個精致的琉璃酒瓶打碎在地板上,幾滴紅色液體濺出。
隨著這一聲清脆的響聲,所有侍女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也不敢出。
“酒呢?!”
沈子良摔完酒瓶,連拍桌子,大喊大叫:
“都愣著干嘛?還不趕緊上酒去,老子又不是不給錢!”
他從旁邊的背包里胡亂抓一把,再將手抽出,手里滿滿一把金瓜子。
沈子良將金瓜子扔向侍女,叫道:
“錢都給你們了,快去拿酒!”
沒有一個人敢彎腰撿金子,領(lǐng)班的侍女小心翼翼站出來,眼里滿是懼意,低聲道:
“公……公子,您剛才出去的那位朋友吩咐過我們,不能再給您上酒了,不然……不然他就要殺了我們。”
“誰告訴你們的?”沈子良撅著嘴巴,靠在椅子上,兩條腿支在桌子上。
“難道是曹國豪?這家伙膽子越來越大了,連老子都敢管,去叫他進來!”
曹國豪很快進來,賠著笑說道:
“少爺,您不能再喝了,這已經(jīng)是第六瓶了……”
沈子良冷笑一聲,道:“老子今天高興,想喝多少喝多少!”
曹國豪嘆了口氣,揮揮手讓所有人出去。
待房間只剩下他們兩人后,他才勸道:
“少帥,您和王安之間一定存在誤會,他可是大帥指定保護您的人啊,可不能就這樣把他趕走……”
砰!
沈子良一巴掌重重拍向桌子,整個人也站了起來,指著曹國豪的鼻子罵道:
“你算什么東西?你只不過是我沈家的一條狗,居然敢管起主人的事來?”
曹國豪臉色一白,激動道:
“我十三歲就跟大帥東征西戰(zhàn),出生入死,對沈家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鑒,您……您怎么能這么侮辱我?”
“哼,侮辱你?”沈子良邁開步子,圍著曹國豪轉(zhuǎn)悠一圈,突然大聲道:
“反了,反了,都反了!連起靈仙我都能趕走,難道你比他還厲害?”
“給我滾回東北!我就不信了,鐵軍這么多好手,缺了你們幾個我就活不成了?”
曹國豪的臉由白變紅,由紅變青,由青變黑,終于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屬下這就尊令,現(xiàn)在就回東北!”
待他離開后,沈子良冷哼一聲,重新回到座位上,叫道:
“人呢?人都死光了?”
吱呀——
門緩緩打開了。
走進來一位穿著和服,妝容精致的女人。
她的手里捧著一瓶已經(jīng)打開的紅酒。
見到她后,沈子良的臉色顯然緩和許多,仍然是冷著聲音,道:
“由美?你怎么來了?”
神成由美一臉的擔(dān)心,在少帥的示意下,坐到他身旁,咬唇輕聲道:
“剛才聽你要酒,我便開了一瓶帶來?!?p> “你今晚喝的太多了,可不能再喝了?!?p> 沈子良用手揉了揉額頭,閉著眼睛道:
“今天確實喝多了,腦袋也疼的厲害。”
神奇的是,說完這話,他的腦袋立即沒那么疼了。
早有一雙纖纖玉手在他頭上各大穴位輕輕按摩。
沈子良嘆了口氣,道:“還是你體貼,懂得心疼我?!?p> 神成由美輕聲道:“少帥為了家國大事,不遠萬里來到淞浦,受盡了苦難,由美為少帥做些什么,是應(yīng)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