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兩位官爺,誤會!誤會!
退后!
好好好,我們退。
郕王府外,一名膀大腰粗穿著富態(tài)的中年男人,站在外面踮起腳尖向里面望去。
見半天沒有動靜,雙手捧著賬薄就要進去,眼看跨過這道門檻就可以進去了。
仿佛就把門口守著的兩名士兵當成了空氣,直接就被兩名士兵手中的長毛持住了去路:“再往前一步,殺無赦!”
一名士兵眼神陰冷的警惕道。
身后的二人見狀,連忙將男人給拉了回來,嘴里還不停的向二位士兵解釋。
兩位?
中年男人掙扎著,二人將其拖到臺階下才放手。
稍安勿躁,急什么啊?!
為商者,怎能如此沉不住氣?。?p> 一名身形圓潤的,另一名挺著大肚子身形卻很強壯,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中年男人的耳邊勸道。
道理我都明白,可...我這心里總感覺心慌慌的。
咱們是給殿下辦事的,說是殿下的家仆也不為過。
這些年,咱們身后有殿下,幫咱們省去了不少麻煩。
如今殿下有難,咱們難道不該出力嗎!
沈萬三看向身旁兩人,義正言辭地質問道。
本官還是吏部尚書呢,這些年憑著這身官服,我都不記得收了多少銀子?
你們知道每天晚上我...都不敢睡覺!
要不是身后是郕王,我和珅能活到今日嘛?
和珅雙眼無神,突然抬頭仰天長喊質問道。
咱們都是同道中人,身后的人是誰?
自己心里清楚就行,哪怕是一輩子都咽到肚子里,也不能像今天這樣隨意的說出來。
幸虧這里的都是自己人,否則,被旁人聽去了,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呂不韋自小便家中富庶,生財之道是為經(jīng)商,為商者,最看重的便是這“價值”。
我有預感,此事絕不會錯。
呂不韋先是氣急敗壞地指著兩人訓斥一遍,隨后收拾好情緒,胸有成竹的面向郕王府說道。
好家伙,這變臉變得也太快了!
一個跟他同樣是商人,另一個好歹也是個朝廷命官,如今被他訓得像個孫子一樣,全程不敢吭聲。
兩人心有余悸的長舒一囗氣,緩緩轉過身,空曠的街道上有三人站得整整齊齊,寂靜無聲。
進來。
馮元一右手拎著衣服,挎過門檻,招呼著府外的三道景象。
三人聞聲抬頭,強壓制住內心的驚喜,淡定的走了進去。
先生。
四人剛跨過門檻,就看見迎面走來的李斯,紛紛拱手行禮。
李斯亦拱手回禮。
殿下有請!
請隨我來。
李斯背著手對著他們說道。
勞煩李先生了。
三人齊聲拱手說道。
諸位誤會了,元一,帶他們進去吧。
李斯說完后,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
諸位請。
請。
三人面面相覷,尷尬之余,馮元一上前為他們指路。
不知馮先生在殿下身邊是何高就?
呂不韋特意走上前問道。
哪談得上什么高就啊,在下原是宮里的,現(xiàn)如今也只是伺候殿下的奴才罷了。
在這王府內的無論是誰,無旁人時,殿下從不拿我等拿奴才,我等也并非那些貪得無厭的,總要有些分寸不是。
馮元一耐心的解釋著,走到一處拐彎兒處恭敬的伸手請三人先進去。
說得也是。
呂不韋笑著贊同道。
這邊請。
好。
和珅和沈萬三早已經(jīng)被這王府內展現(xiàn)出的威武裝的氣勢所震撼,在遇到巡邏的士兵時,更是差點喘不過氣。
這里便是殿下的書房了,三位請。
走到一處簡陋的房間,三人無不目瞪口呆。
最普通的木質門,大門是敞開的,里面僅放了一張桌子,文房四寶一樣不差,樣式也并不怎么起眼。
身后還放著一個大書架,上面整整齊齊的放著《論語》《呂氏春秋》《資質通鑒》等各種雜七雜八的書。
右面放著一排排的桌椅,看樣子是用來待客的地方。
馮元一率先走進屋內:“殿下,三位老板到了?!?p> 奴才告退。
馮元一領意行禮后走出門外:“三位請。”
三人頓感疑惑,剛才屋里并沒有什么聲音傳出?
見狀三人,也顧不得其他,膽戰(zhàn)心驚的走進屋內,馮元一則守在門外。
庶民呂不韋。
庶民和珅。
慮民沈萬三。
三人低著頭拱手說完后便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三位老板請上座。
趴在地上的三人面面相覷:后“謝殿下”
三人依舊是低著頭,如坐針氈的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