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遭遇滑鐵盧
【警告!警告!宿主OOC!宿主OOC!】但系統(tǒng)的聲音卻刺耳地響了起來,將慕白魚的美夢擊碎得渣都不剩。
【他又沒看到!】慕白魚反駁道,她可是背著李承澤無聲笑的,天知道為了不發(fā)出聲音她忍得肚子有多疼。
【宿主,請多看看《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只要有觀眾,就不能懈怠?!肯到y(tǒng)語重心長,慕白魚卻很是不屑。
【他沒看到,這個我可不認啊。】慕白魚這會自我感覺十分良好,并不打算直接接受系統(tǒng)的懲罰。
【我也只是警告你一下而已......】系統(tǒng)也沒有堅持,很好說話的樣子。
但慕白魚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從前不管她再怎么胡攪蠻纏舌燦蓮花,可系統(tǒng)認定的事情都是改不了的,這會怎么如此輕易就繳械投降了。
【你打什么歪主意?】慕白魚警惕地問,她生怕自己被系統(tǒng)賣了。
【宿主,等你靠著情感咨詢賺了錢,能不能幫我優(yōu)化優(yōu)化?】系統(tǒng)這會很是諂媚,甚至還在慕白魚腦海里烙出了個笑臉,只是慕白魚怎么看,怎么覺得那笑臉十分艱險。
【看你表現(xiàn)?!勘幌到y(tǒng)這么一打岔,慕白魚倒是平復(fù)了心情,幾句斗嘴后便轉(zhuǎn)過身面朝著李承澤。
這里還杵著一尊大佛呢。
“呈歡多活在這世上一秒,我就惡心。”慕白魚話語里全是嫌棄和恨意,對李承澤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李承澤卻不惱,他喜歡慕白魚這個樣子。
“師尊聽話,過段日子,我讓他死得再也不能死,可好?”李承澤耐著性子哄,朝慕白魚走近幾步,垂下頭看著這個比自己矮一些的師父。
從這個角度,他能看到慕白魚漆黑柔亮的發(fā)頂、挺拔精致的鼻尖和薄軟溫潤的唇瓣,還有慕白魚那雙本該奪魂攝魄卻被黑布覆蓋的黑瞳。
每次這樣看著慕白魚,他就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里都被填滿了。
“不好?!蹦桨佐~干脆利落地拒絕,半分面子也不給李承澤。
若是有旁人在場,定然會為慕白魚捏一把汗,這位惡名遠揚的教主大人向來是容不得旁人拒絕他的。
但李承澤還是聲音輕柔,里頭的情意幾乎要溢出來,把才轉(zhuǎn)醒的呈歡駭?shù)秒p眼一翻,繼續(xù)躺尸裝死聽著這對冤家像買菜砍價般討論自己的生死。
“那師尊想要如何呢?”
“我想怎樣都行?”慕白魚反問,并不很信李承澤的樣子。
“自然,我也心疼師尊被此人騙了感情,在他死前,師尊想如何處置都是可以的?!崩畛袧稍捳f的漂亮,但還是沒答應(yīng)慕白魚立即讓呈歡去死。
慕白魚聲調(diào)就降了下去,神情里透著些果然如此:“我不讓他死,但要他生不如死?!?p> “師尊有什么好辦法?”李承澤此刻在慕白魚面前就像是聆聽教誨的小弟子,謙卑得很。
“我要他做我的仆人?!蹦桨佐~話語里都是森冷的惡意,誰都能想到若是呈歡落到慕白魚手里,會受到怎樣的磋磨。
“不行?!钡畛袧傻木芙^卻是斬釘截鐵。
慕白魚原本穩(wěn)操勝券的心就縮了一下,莫非被李承澤瞧出了什么?
但事情只差這臨門一腳,慕白魚還是硬著頭皮故作不悅:“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什么意思?”
李承澤張了張嘴,有些遲疑地道:“他現(xiàn)今是魂靈,怎么做仆人?!?p> “又不是沒有肉白骨的方法,”慕白魚沉著臉,“還是說,堂堂教主大人,連這也做不到?那我也不必留在你身邊了,平白受這些窩囊氣?!?p> 滿臉蒙著眼,但李承澤的目光是躲閃了幾下,沉吟半晌才猶疑著問:“師尊,你果真對他……”
“只要我活著,哪怕同一頭豬結(jié)為道侶,也絕不可能再吃回頭草!”李承澤的話沒說話就被慕白魚打斷了,慕白魚對李承澤肚子里那點顧忌早便摸得一清二楚,表忠心表的很果斷。
只是李承澤卻不似滿臉想象中那么歡喜,甚至系統(tǒng)還給了個溫馨提示。
【李承澤,好感度:-100。】
慕白魚覺得自己喉頭憋了一口血,卻吐不出來,不然她真的想噴李承澤一臉。
“師尊既然如此說了,師尊的仇人便也是我的仇人,不能讓師尊立即手刃是弟子的過錯,故此師尊的小要求徒弟定然達成。”
李承澤這是答應(yīng)了,對慕白魚的態(tài)度也沒有變化,但慕白魚卻并沒有奸計得逞的高興,甚至還有些謹慎。
“言云?!崩畛袧烧f完也等慕白魚說話,直接高聲喚了言云進來,將手心的暗紫光團扔到了言云面前,“給他重塑肉身?!?p> 言云半灰的眼眸深了幾分,看了眼站在李承澤身旁當(dāng)瞎子的慕白魚,沒有多話,接過光團便置于雙手手心,淡灰如星河般的光點自言云手心往呈歡魂靈中注入,那團紫色光芒漸漸膨脹、愈發(fā)明亮。
“今日,我要出去一趟。”慕白魚只能看見那暗紫光團在慢慢變大,看了會覺得無趣,便和李承澤一本正經(jīng)地嘮起了嗑。
現(xiàn)在她算是明白了,李承澤性格敏感又極端,輕易是不該招惹的,只是富貴險中求,多和李承澤交流些,也更容易刷好感度,更有利于完成任務(wù)。
“去做什么?”李承澤見慕白魚對呈歡的生死并不掛心,原本因慕白魚那句“同一頭豬結(jié)為道侶”而別扭的情緒再度平和下來。
“拿洗塵錄?!逼鋵嵞桨佐~是想去看看外頭的情況,摸摸底。
但李承澤才舒緩的心情卻又低沉下去,嘴角緊緊抿著,不再看慕白魚:“想去就去。”
慕白魚雖然看不到李承澤的表情,卻察覺到了李承澤突如其來的低氣壓,放在平時慕白魚也就收回要出去的話再給李承澤順順毛,只是這會她也被李承澤這陰晴不定的性子鬧得有些心力交瘁,又確實想出去,便只是假作沒發(fā)覺,說些顧左右而言他的話。
可等到那邊言云停了手,暗紫光芒成為躺倒在地上的纖細男子時,慕白魚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得嘴都干了,李承澤的好感度還是一點也沒漲。
得,愛神之子遭遇滑鐵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