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夫婦攜重金趕來,只為了給墨靳塵賠禮道歉。
這兩人還以為是沈清婉又犯了什么錯,惹了墨靳塵的不樂意。
心里想著,沈家可不能和墨靳塵結(jié)仇。
雖說沈清婉是委屈了一點,但起碼要保全墨靳塵和沈家之間的感情!
沈父賠著笑,趕緊將手中的禮物雙手奉上,繼而又殷勤了問了一句:
“墨總在嗎?我們想見見墨總,有話和墨總說?!?p> 傭人的表情還有些尷尬。
看著手中的這份厚禮,她覺得無比沉重,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這樣的場面,哪里是她能應(yīng)付的了的呢。
“墨總不在?!?p> 小傭人嘿嘿一笑,嘴角立刻噙起一抹讓人無可挑剔的弧度來。
“真是不好意思,墨總今天一早就出去工作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呢,您若是想見墨總的話,可以在這等等……”
“墨總不在?”
沈父揚眉,環(huán)顧四周。
別墅內(nèi)部確實安靜,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響。
更是聽不見沈清婉的動靜。
他眼珠子一轉(zhuǎn),一個不好的想法,突然竄了上來。
沈清婉不會是和自己鬧著玩的吧?若真是如此,他今天可是丟了人了!
“那……姑娘,我家女兒今天有沒有來過墨家別墅?她剛剛給我發(fā)消息,說墨家的人給她扣下了,我還以為是她和墨總之間有了什么矛盾呢?!?p> 這小傭人名字叫小翠。
來墨家一共也沒多長時間。
經(jīng)歷的事情不多,自然應(yīng)付不來這樣的場合。
眼下被沈父這樣一問,她倒是嚇得背脊一寒,緊張的手心都是冷汗。
倒也不是沈父的態(tài)度不好,正是因為他的態(tài)度太好了,好的讓人害怕,才叫小翠嚇得一言不發(fā)。
“嗯……沈小姐今天確實來過,不過關(guān)押沈小姐的人不是墨總,是白小姐。”
小翠條件反射,口無遮攔,直接將白月綰供了出去。
這聽的樓上的管家愣了一瞬,大腦宕機的瞬間,他出聲怒斥道:
“說什么呢!手上沒活了嗎!趕緊下去工作,不要在沈總面前亂說話!”
小翠本就緊張。
緊繃的情緒都要沖上了頭頂。
若不是管家的一聲令下,恐怕她到現(xiàn)在,雙腿還挪動不了半分。
頃刻間,她嗓音變得沙啞,趕緊放下禮物跑回了房間。
管家則是熟練的噙起一抹笑,假模假樣的過來打招呼。
“真是不好意思沈總,剛才沒注意,不知道您來了,您此番過來是有什么事嗎?還帶了這么多的禮物……是想要見墨總?”
沈父一愣,垂落在身側(cè)的雙手立刻緊了緊。
他原本還陪笑的臉,在小翠說出白月綰的名字后徹底變得陰沉。
他本以為這是墨靳塵下的命令,沒想到,竟是白月綰將沈清婉關(guān)了進去!
這成何體統(tǒng),豈不是打他們沈家的臉!
“等等!你別和我套近乎!”
沈父臉色沉了沉,漆黑的瞳仁冷下來,眼底也劃過一道暗芒。
“我女兒是被白月綰關(guān)起來的?還關(guān)在了地下室??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是完全沒把我沈家放在眼里!趕緊叫墨靳塵回來!他不在,這白月綰都要翻了天了!”
“還有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小婉放出來??!我人都來了,難不成你們還要關(guān)著她嗎!?”
本就是無厘頭的拘禁,管家怎么會不放人。
但他畢竟是跟了墨總多年。
無論白月綰做什么,他都要圓滑的把這事兜過去。
在墨靳塵沒回來之前,他不能讓沈氏一家和白月綰起正面沖突。
“好的好的,沈總你放心,我這就叫人把沈小姐放出來!不過您也冷靜一點,有什么事兒我們都可以慢慢解決的!有話好好說是不是?”
沈父輕哼一聲,大手一揮便是往沙發(fā)上一坐,坐的毫不客氣,雙眸更是犀利。
“這樣,你把白月綰叫出來,我們當(dāng)面對質(zhì)。”
“哎呀,這可能不行,沈總您有所不知,白小姐被……”
后面的話還沒繼續(xù)說下去。
白月綰便站在二樓的樓梯口,遙遙的說了句:
“想要見我是吧?那就見。”
她毫不畏懼,更是不在意對面那仿若要吃人的目光。
樓下的管家見此,表情立刻猙獰起來!
他謊話都想好了,就準(zhǔn)備將此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圓過去。
殊不知,白月綰倒是自投羅網(wǎng),主動出現(xiàn)在沈氏夫婦面前。
“白小姐,您下來干什么呀!他們這是故意過來找你麻煩的!”
白月綰逐漸靠近,管家的表情立刻變得恨鐵不成鋼。
他靠近白月綰的身子,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氣音說:
“這樣,我馬上聯(lián)系墨總回來,您千萬別和他們起正面沖突!沈氏夫婦是因為您把沈小姐關(guān)起來而不樂意了!這件事若是追究起來……”
后面的“您不占理”幾個字沒說出口。
白月綰已經(jīng)掠過管家的身子,大剌剌的坐在沈父的對面。
她雙腿自然交疊,看的管家一陣膽戰(zhàn)心驚。
不待他們開口,白月綰倒是先發(fā)制人:
“想要見我是吧,說吧,什么事?!?p> “你!”
沈父氣結(jié)。
那冷峻的臉上,竟是出現(xiàn)了明顯的裂痕。
相對比白月綰白凈的小臉,這雙方的情緒差異立刻顯露無余。
倒也不是白月綰膽大,而是她壓根不在意,也沒將對方放在眼里。
“白月綰,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家小婉關(guān)起來出于什么目的?小婉不過就是過來給墨靳塵送碗雞湯罷了!你算是什么東西,也敢阻攔在小婉面前!”
白月綰就知道,對方的話鋒犀利。
說話時也帶著尖銳的刺兒,并不客氣。
“您這是什么意思?這是墨家,我是墨靳塵身邊的人,我有權(quán)利決定誰能來,誰不能來,若不是沈清婉說了一些過分的話,我也不會這樣做?!?p> 前半句,白月綰隨便扯了一嘴。
后半句,是她想表達的真情實意。
可對方并不覺得沈清婉做錯了什么。
沈父揚眉,竟是仗著自己長輩的身份,就連說話也硬氣了幾分。
“我管你是什么意思,就算是小婉對你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你也不能隨意把她囚禁在地下室,這樣吧,這里畢竟是墨家,我也不想將自己鬧得太大?!?p> 他說到這,白月綰還以為此事解決了。
誰道,沈父表情變化,當(dāng)下起身威脅了一句:
“你給小婉下跪道歉,這事兒也就算是過去了!今日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日后,就要看你表現(xiàn)了!”
叫她下跪,給沈清婉道歉?
就像是聽見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
白月綰冷嗤一聲,尾音還有些上揚。
“您沒事兒吧?我給沈清婉道歉?”
“怎么?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如若不然,我們只能用更狠厲的手段對付你!到時候被大眾知道了,我看你還怎么做人!”
白月綰有骨氣。
就算是用其他方法,她也絕對不會道歉。
此事,她沒錯。
她這樣做,更沒錯。
“你別想了?!?p> 她抬手拿起茶幾上的一杯水,在一飲而盡后,緩緩開口說道:
“我是不會給沈清婉道歉的,還有,這件事和我沒關(guān)系,是她嘴欠?!?p> 她說完,姿態(tài)倒是悠閑。
可對面的兩人,表情卻像是吃了屎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