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總!”
兩人相視一眼,其中的情緒不言而喻。
墨靳塵知道墨梓庚的手段,自然不想將寰宇的一半利益讓出來。
畢竟墨梓庚拿到這一半的資產(chǎn)后,一定會讓墨氏東山再起,屆時會對自己不利。
身旁的黎林拉了拉墨靳塵的衣角,男人回頭向后看去,只見黎林的臉上掛著擔憂的表情。
他看看墨靳塵,又看看墨梓庚,毫不避諱的表示道:“墨總,三思,不能因為他的一句話就……”
“我知道?!?p> 黎林不是傻子,他看得出來墨梓庚貪得無厭,今天就算是拿到了墨靳塵的好處,也不會記得墨靳塵的好。
兩人的針鋒相對已經(jīng)持續(xù)了這么久,絕對不可能因為墨靳塵今天的一句話而改變他的心態(tài)和想法。
黎林又推了推墨靳塵的手臂,想提醒墨靳塵報警。
誰知,沙發(fā)之上的墨梓庚卻冷嘖一聲,面帶不屑。
“墨靳塵,你若是信不過我大可以不用主動提起來這個建議,你看你的助理,都急成什么樣子了,好像生怕你在我這里受委屈呢?!?p> 被提到的黎林渾身一僵,連帶著看向墨梓庚的表情都發(fā)生了變化。
墨靳塵卻抽了抽嘴角,面色沉重的看向?qū)Ψ健?p> “我一切都好說,但我也有條件,如果你想要寰宇的一半資產(chǎn),起碼也要讓我看到你的誠意吧?”
“你是在和我講條件嗎?人在我手里,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白月綰的具體位置,你若是把我惹急了,別說不告訴你線索,就連日后你來找我,我也不會說半個字!”
墨梓庚的話里話外都帶著無盡的威脅,聽得墨靳塵臉色難看,卻又不能發(fā)火。
人在墨梓庚手里。
若是自己惹惱了對方,恐怕白月綰沒有好果子吃。
墨靳塵按捺住內(nèi)心的怒火,咬牙切齒的說了句,“好,你可以開條件,只要要求不過分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但我的前提是,我必須能聯(lián)系上小綰才行,你要讓我知道你不是騙我的?!?p> 墨梓庚確確實實說了謊。
自己也不知道白月綰的下落,更是聯(lián)系不到白月綰本人。
男人臉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一瞬,但很快消失不見。
為了讓墨靳塵徹底走進自己的圈套,墨梓庚還需拖延時間才行。
“這些都好說,但我要先看到合同,只要合同擺在桌面上,人我自然會幫你聯(lián)系,在你把合同擬定的這段時間里,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不傷害她,如果你食言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我能做出什么事來?!?p> 墨梓庚想方設(shè)法的做這一切,無非就是想要拿捏墨靳塵罷了。
他利用墨靳塵急迫的心情,更是找到了難得一見的漏洞。
墨靳塵咬了咬牙,實在沒辦法,只好按照墨梓庚所說的先回去擬定合同再和墨梓庚見面。
回去的路上,黎林邊開車邊吐槽,激動的模樣仿若比墨靳塵還厲害。
“墨總,您明明看得出來墨梓庚就是故意,何必答應(yīng)他這些條件呢!”
墨靳塵自然知道墨梓庚的心里想法。
他就是想要利用這件事來敲詐勒索自己。
偏偏他賭的對,墨靳塵最在意的人就是白月綰。
無論如何,他也會保證白月綰的安全。
“開你的車,少說廢話?!?p> 黎林不甘心,更是不想看墨靳塵被墨梓庚欺騙,男人張張嘴,又吐出來一句,“墨總,我們完全可以報警啊,只要警察那邊立案查人的話,很快就會找到白小姐的蹤跡的,我就不信現(xiàn)在社會和網(wǎng)絡(luò)這么發(fā)達,一個大活人找不到嗎?”
墨靳塵寧愿自己去找,也不想驚動其他人。
他了解白月綰的脾氣秉性,除非是她出現(xiàn)意外,要不然得知自己正在被人滿城尋找時,白月綰一定會像鴕鳥一樣躲起來。
墨靳塵雙目闔上,不再回應(yīng)黎林的話。
另一邊。
宋臨舟坐在家中還是知道了墨靳塵和墨梓庚約談的事情。
手下站在門口匯報著一切,宋臨舟卻劍眉一擰,狐疑的看向?qū)Ψ健?p> “墨梓庚親口說了小綰在他那里?”
手下點頭,聲音帶著堅定,倒是不容違抗。
“千真萬確,我就在旁邊聽著,墨梓庚還說,要墨靳塵回去擬定合同再來見自己,他要看到合同才能幫墨靳塵聯(lián)系白月綰,還說人確實是自己帶走的,只不過不是綁架,是白月綰主動要求。”
宋臨舟心里覺得奇怪,深思了許久沒有得出一個具體的結(jié)論來。
白月綰為什么主動聯(lián)系墨梓庚?
又為什么想要墨梓庚帶走自己并且不和任何人聯(lián)系?
若是仔細想起來,未免也太離譜了一些!
從前那么理智的墨靳塵為什么看不出來這樣的漏洞?
宋臨舟眼珠子一轉(zhuǎn),氣的拍案而起,當下起身準備出去找人。
一樓大廳,宋尹卻坐在沙發(fā)上,漆黑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宋臨舟的身影,面上更是戾氣十足。
“你去哪?!?p> 男人緩緩詢問,宋臨舟當下頓住腳步,如實說道:
“聽說有了白月綰的消息,我出去找找。”
“不許去!”
宋尹起身,快步走到宋臨舟的身前,一把拉住宋臨舟的手臂就要將其帶上樓。
誰知宋臨舟卻當下反抗,迅速將收抽了回來。
“爸,這件事和之前的事情不同!白月綰失蹤了大家都著急,眼下好不容易有了她的消息,我肯定要出去找一找的??!剛剛他還和我說白月綰是被墨梓庚帶走的,墨梓庚那人,您不是不知道他的什么樣的貨色!”
“就是因為那人是墨梓庚,所以你才不許去!”
宋尹被這件事煩的頭疼,更何況之前在墨靳塵那里和保證過,今后一定不會讓宋臨舟靠近白月綰。
他本想將宋臨舟盡快送出國的,誰知這小子死活不愿意。
宋尹終究還是沒狠下心,又給了宋臨舟半個月的思考時間,沒想到半個月沒到,宋臨舟又想給自己惹麻煩,這讓宋尹怎么不發(fā)愁。
“你真是要氣死我??!上一次的事情就是墨梓庚做的,你沒看出來嗎?這是他們兄弟倆之間的矛盾,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你要是執(zhí)意參與的話,只會影響你自己今后的事業(yè)和道路!”
宋臨舟被說的啞口無言,心思卻早已飛了出去。
“上一次墨靳塵沒有對你動手是給你留個面子,我都在墨靳塵的面前保證過了,說你今后不會再和白月綰牽扯上半點關(guān)系,如今你倒是不聽話,硬要給我找麻煩是吧!”
宋臨舟內(nèi)心無奈,張了張口什么也沒說出來。
看著宋尹咄咄逼人的樣子,宋臨舟只覺宋尹還不了解自己。
“我知道,上一次也確確實實給我個教訓,但這一次不同!”
“有什么不同!”
男人怒喝一聲,直接將宋臨舟懟了回去。
宋臨舟也不服輸,兩人就站在樓梯口好一頓爭吵。
“我說了,白月綰失蹤了,現(xiàn)在有了她的消息,我應(yīng)該出去找找,如果能確定她是安全的,我自然會回來!而且你仔細想想,墨梓庚為什么不放人?白月綰為什么主動聯(lián)系墨梓庚讓他帶走自己?兩人之間的矛盾還沒化解,難不成白月綰上趕著被人綁架?”
這一切的一切都解釋不通。
墨靳塵看不出來,但他能看出來。
宋尹卻撇撇嘴,仿若無論如何都不讓宋臨舟參與其中一般。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宋臨舟甩開宋尹的手,隨后拔腿就跑!
臨出門前,男人留下一句,“我很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