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武道入微,狼王來信。
“所謂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意思就是你對身體的把控能力已經達到了入微境界,即使是一根羽毛,一只蠅蟲,都不能輕易落在你身上?!?p> 蕭青耐心地解釋著。
許淵則是在一旁洗耳恭聽,很多知識是屬性面板無法給予他的,它也不是萬能的,所以很需要蕭前輩對武道的講解。
“達到這一境界后,全身骨髓、血液、筋肉等等,你都可以任意操動,屆時只需有規(guī)律的振動,便可形成虎豹雷音,筋骨齊鳴的地步?!?p> 說著,蕭大宗師便演示了一遍。
只聽得他肚子里仿佛有一只大老虎在山林間吼叫,還有獵豹奔跑的聲音夾雜在其中,最可怖的是還那滾滾雷音,讓人感覺心聳。
整個過程幾乎只經歷了一秒,蕭前輩的手上便生出了一團精煉的罡氣。
“我煉出罡氣已有三十年,所以生罡的速度特別快,很是純熟,如果是剛入門的宗師,生罡的速度就要慢上很多?!?p> 蕭青不厭其煩道。
而許淵已經進入悟道的狀態(tài),坐在椅子上低眉垂目,莊嚴寶相的氣勢讓蕭青都為之側目。
如果一個路人經過這里,肯定會以為許淵在這打盹睡覺。
但實則不然,許淵現在正在感受體內每一斤血肉,、每一寸發(fā)絲,、每一段肝腸、每一個肺泡......
漸漸地,許淵能聽到了,無數道清泉流響,那是血液流動的聲音,他試著控制。
頃刻間,清泉馬上就變成了奔涌的浪濤,以心臟為出發(fā)點,如大軍沖殺至身體各處。
蕭青看到許淵的血管根根暴起,在進行有規(guī)律的抖動后,吃了一驚。
“僅是我的三言兩語,就讓他把血液練到入微境界了?”
這還沒完,又是過了不久。
“嗡!”
許淵的骨頭振動了起來,一節(jié)一節(jié)地,猶如軟劍晃動,但幅度極小。
“這......”
蕭青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完全把一個器官練至入微境起碼需要一整年沒日沒夜的苦修,哪有像許淵這樣,半晌就已經把血液和骨骼給操動得如臂指使!
還是一柱香的功夫。
許淵的絲絲毛發(fā)瞬間豎起,然后又平坦下去,就這么來來回回起落了幾百下。
許淵才掙開眼睛,認真地說道:“蕭前輩,是像這樣子嗎?我感覺我已經半步踏進入微境了,接下來只要把五臟六腑還有其他的一些玩意練一下就好了?!?p>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你是真正的天才啊,許淵小友!就算是江州第一天才鄭贏都不是你的對手,假以時日,你會連我都超過!”
蕭青吐出了一番肺腑之言,他是真的覺得許淵是妖孽,他相信過不了幾日,許淵就會突破至入微境。
這弄得許淵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看向武功面板。
姓名:許淵(18歲)
壽命:71年
潛力值:0點
武功:泥燕八卦掌第二層(2140/10000)、飛鷹爪功第一層(324/1000)
“咦?全都上漲了好多,修煉這一境界,連所有武功都被帶動了嗎”
許淵暗道,他現在感覺自己的掌力和指力又強悍了好多。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如何使用罡氣的口訣也教給你吧?!笔捛嗾f道。
“看來罡氣并不只是生起就行啊......”許淵喃喃道,又開始作學生狀,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等待蕭前輩的教誨。
“使用罡氣要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只有這樣,罡氣才能被你從丹田那輸送至身體各處?!?p> 蕭前輩說著,又從手中生出罡氣。
“入門的宗師一開始只能把罡氣裹住手腳,等什么時候能裹住全身,就是準備晉升大宗師境界的時候了。”
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
許淵心中默念半晌,隨后站了起來對著蕭前輩弓腰行禮抱拳。
“謝蕭前輩教導,許某現在感覺前路一片平坦,明燈盞盞?!?p> 又聊了一會兒,蕭青便離開了,劉大狼的蹤跡還未掌握,他必須守在城外圍探知一舉一動,如果對方逃走了,離開這片地界了,那么他也會隨著蹤跡,慢慢追殺過去。
蕭青離開后,許淵沒有立刻開始練功,修煉入微境界不能一蹴而就,要穩(wěn)穩(wěn)當當地走好每一步,不能操之過急。
于是,他開始在院內鍛煉起了臂力,以穩(wěn)固一下心神。
這時,小紅也加入了鍛煉臂力的行列。
只見她奮力一舉,就把一兩千斤重的石鎖給搬了起來,但她年齡還是尚小,即使貫通了氣血被賦予了千斤之力,但根骨還未發(fā)育完全,所以現在略顯吃力,只是舉了一兩秒,就放回了地上。
她小臉紅撲撲的,連連擦汗,還想再舉,卻被許淵阻止。
許淵笑著勸慰,小紅才放棄舉石鎖,轉而看起了許淵之前看完的一本佛經。
其實自從半步踏進入微境后,許淵就對自己的身體情況了如指掌。
相當于有了另一張?zhí)厥獾拿姘?,那上面是力量速度等各種細致元素。
握緊拳頭,許淵現在的極限輸出大約在十五萬斤左右,這是他最強殺招磨掌大摔碑手,目前的威力,換算一下,就是七十五噸。
一拳一腳就是七八萬斤左右。
還沒有進入宗師境,力量就已經如此恐怖,真不知道往上的強大武者的力量有多大......
想到這個世界強者眾多,許淵不由得更加努力練功了。
......
溫城外。
鐵血兵營。
一隊隊士兵正在奮力訓練著,而吳軍長則是站在一旁觀看,他時不時地舔嘴唇,似乎眼前的士兵對他來說很有誘人的樣子。
“還好我熟知吳坎平時的生活習慣,畢竟我是他以前的直屬上司,要不然還真有可能被人發(fā)現?!?p> 吳軍長心中,一道低沉野性的聲音暗道。
“媽的,傷還沒好?!?p> “必須得吃人了,我得趕緊恢復傷勢,不然不小心被發(fā)現了,就是死路一條,現在逃跑要是被其他武者發(fā)現也是死路一條......”
天狼默默想著。
就在這時。
一條黃狗閑庭若步地走了過來,它邊走,邊在地上嗅著,似乎在尋找著誰。
士兵們訓練認真,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只黃狗。
只有天狼吳軍長注意到了,在看到那條黃狗后,他臉色惶恐不安,差點就跪了下來,但為了不暴露自己身份,它沒有那么做,而是把那條狗悄悄地抱回了自己的軍帳。
等確認沒有人靠近軍帳以及沒有什么人注意到后,天狼立刻朝著那條黃狗連磕了七個響頭。
然后,它把手伸進了黃狗的嘴里,慢慢地深入其中,從里面捻出了一小布囊。
整個過程,那條黃狗都不聲不響,眼神沉穩(wěn),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種事。
內心忐忑的天狼打開了布囊,一封信從里頭掉了出來。
信的封面上是一只怒狼的畫像。
這是狼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