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疼痛中,老板的意識迅速清醒,他終于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夏青木。
他立刻就想從床的另一側(cè)下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大腿被長劍釘在了床上,根本動不了。
小美早就被夏青木的操作嚇得蹲在了地上,她一個勁地往角落里縮,想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被下手的目標(biāo)。
夏青木看了一眼小美,想了想,他把長劍往深處扎,只留下劍柄在外面,牢牢地把老板的腿釘在了床上。
老板痛得連連嚎叫,他想要伸手把劍拔出來,但他的手臂不夠長,碩大的啤酒肚又讓他不能完全坐直身體,雖然他可以夠到劍柄,卻根本沒有辦法把那么長的劍身從身體里拔出來。
更別提拔出來的時候要經(jīng)歷的劇烈疼痛,對他而言就是酷刑,他對自己根本狠不下心。
趁著老板抓狂糾結(jié)的時間,夏青木從床單上割了兩塊長布條,把小美的雙手反綁,再綁上雙腳,然后丟到角落里。
這樣就可以避免他拷問老板的時候,被小美偷襲了。
不論小美看起來多么的軟弱無害,他都不會忽略對方偷襲自己的可能性。
小美側(cè)靠在墻壁上,一動不敢動,她害怕地看著夏青木。
夏青木則重新轉(zhuǎn)身看向老板。
他的手重新握上劍柄:“現(xiàn)在,我們來好好談?wù)劇!?p> 老板老不容易鼓起勇氣拔出了一點點劍身,突然被夏青木打斷,老板整個人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他癱倒在床上,費力地喘著氣,一副不想再掙扎的模樣。
夏青木絲毫不擔(dān)心老板會像阿金那樣失血過多昏迷,因為他用的是不會對NPC造成致命傷的【圣光之劍】。
他利落地拔出長劍,在老板的痛呼聲里,把染血的長劍放到了老板的脖子上。
“你知道boss在哪里。”他的話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老板緊張地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刃:“你……你在說什么?我就是這座溫泉館的老板啊?!?p> 夏青木沒有因為老板的否認(rèn)而懷疑自己的判斷,他平靜地說:“我說的是boss,不是老板,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在說什么。”
老板突然變得有些安靜。
夏青木直視著老板的臉,沒有說話,只是手里的長劍往老板的脖子上劃了一道口子。
“我知道我知道!”老板頓時有些慌,他趕忙說,“你想見boss是不是?我可以帶你去見他!”
“走吧?!毕那嗄疚⑽⒆岄_,示意老板起身。
他手里的長劍,依舊架在老板的脖子上。
老板不敢亂動,小心翼翼地坐起來,按照夏青木的意思,一瘸一拐地往包廂外面走去。
“boss在哪里?!毕那嗄疽贿吀诶习宓纳砗笞?,一邊問。
“我?guī)闳ァ?p> “一邊走一邊說?!毕那嗄静豢蜌獾卮驍嗬习宓脑挕?p> 他不可能百分百信任老板,萬一老板帶他去的是某處陷阱,而不是boss所在的地方,他很難看出不對勁的地方。
但老板一邊走一邊回答問題,無法專心做一件事,說不定會說漏嘴。
或者通過觀察老板的言行是否一致,大致推斷老板是否別有意圖。
雖然這不能百分百防止自己被坑,但可以降低被坑的可能性。
見夏青木如此強勢,老板不敢不配合。
老板一邊走,一邊說:“boss在二樓?!?p> “二樓哪里?”夏青木追問。
“兒童游樂區(qū)。”老板回答。
“兒童游樂區(qū)只有一個服務(wù)生,沒有其他人。”夏青木聲音微沉,“你確定沒有說錯?”
他讓阿金帶他認(rèn)所有NPC的時候,去過二樓的兒童游樂區(qū),就在游戲區(qū)的旁邊。
里面只有一個NPC,除此之外他沒有見到其他人的身影。
“boss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休息?!崩习褰忉尩?,“你沒有看到,只是因為他躲在暗處?!?p> 夏青木仔細(xì)回憶了一下。
他當(dāng)時確實只是掃視了幾圈兒童游樂區(qū),沒有看到其他走動的人影,便認(rèn)為只有一個服務(wù)生。
兒童游樂區(qū)有不少游樂設(shè)施,能藏人的地方也很多。
如果是特意躲在某個角落里,他確實發(fā)現(xiàn)不了。
說話間,老板帶著夏青木走到電梯口。
見老板準(zhǔn)備按下電梯按鈕,夏青木直接用左手的水果刀對著老板的手指砍了過去。
老板伸出的那根食指被砍掉一半,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手。
疼痛在幾秒之后才姍姍來遲,他捂著自己的斷指哀嚎起來。
他轉(zhuǎn)頭看向夏青木:“我都這么配合你了,你為什么還要傷我?”
他的眼里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
“你想走電梯是什么目的,你我心知肚明?!毕那嗄居沂值拈L劍依舊抵著老板的脖子,他警告道,“再有一次,就不是砍掉你的手指那么簡單了?!?p> 老板流露出心虛的神色,他的眼神閃躲,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替自己辯駁幾句,但最終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他認(rèn)命地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樓梯間走去。
兩個人安全地來到二樓。
打開游戲區(qū)的后門,夏青木就跟游戲區(qū)的兩個服務(wù)生露露和小軍打了個照面。
這兩個NPC似乎早就知道夏青木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再次見到夏青木,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的驚訝。
小軍還穿著那件被長劍戳破了洞的工作服,布料上沾著不少血。
他的傷口沒有愈合,看起來依舊很嚴(yán)重,但他的行動并沒有因為傷口受多大的限制,血也似乎早就止住了。
“放了我們老板!”小軍的手里拿著一個網(wǎng)球拍,怒視著夏青木,“即使你是客人,也不能對我們老板無禮?!?p> “你們既然這么關(guān)心自己的老板,就該對我客氣點,”夏青木笑了一下,“不然你們老板身上再多出幾道傷,可就都是你們害的了?!?p> 小軍的神色一僵,隨后眼神變得更加憤怒。
“客人,有話好好說,別傷人啊?!甭堵兜恼Z氣比小軍和氣,有商有量的,“你看,我們有兩個人,你一個人想從我們這里離開可不容易……”
不等露露把話說完,夏青木就微微挑眉:“之前我不就已經(jīng)從這里成功離開過一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