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執(zhí)事回來了
姹女宮。
一席紅衣的女子,坐在堂上輕輕蹙著眉頭,身邊擺著搜尋陸征告示,纖手輕輕按在自己的眉頭,顯得頗為苦惱。
這小兔崽子都已經(jīng)失蹤五天了,還不回來,再如此,黑玄那邊可難以交代了。
在這幾天,秦無雅對陸征的稱呼,一次又一次變化,前兩天叫陸征還是“魔子”,等到第三天,自己已經(jīng)準備萬全,而陸征還沒有出現(xiàn)的時候,稱呼就已經(jīng)變成了“冤家”,第五天了,陸征還沒出現(xiàn),秦無雅對陸征的稱呼就成了“小兔崽子”。
秦無雅也有考慮到陸征是不是騙了自己,撈了一番外門的油水就溜走了。但修仙之人,對于凡塵中的金銀一類,看得都甚輕,再說了,外門的油水又什么好撈的,不如騙了自己,還能和八劍侍一起做一些美妙的事情,偷了合歡宗的秘籍寶物去。
這給了自己希望,又留下一堆爛攤子,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秦無雅皺著眉頭,隨后又想到,但這魔子實力確然是有些的,能夠震懾住那血靈刃中的刀靈,讓血靈刃由他驅(qū)使,便已是不凡。再者,不騙財,不騙色,欺瞞自己,實在是沒有必要。
秦無雅自從陸征走之日,心就不定,把其上的內(nèi)容想了一遍又一遍。黑玄似乎也感應到了什么,日日盤問陸征的狀況,秦無雅只能以血靈刃的煞氣太重,一遍又一遍欺瞞過去,但眼見就要瞞不住了。
要是讓黑玄知道陸征走了,他指不定會發(fā)什么瘋。
秦無雅如此想著,突然紅木的門上傳來“咚咚”兩聲。
“宗主,有人求見?!蓖忾T侍女輕輕說道。
“我要就寢了,不見?!鼻責o雅如此說道。
心想:梅蘭竹菊,琴棋書畫都知道我晚上不見客,要來也是偷偷進來,竟然有宗門的弟子能走到姹女宮來?
心中如此想到,突然想到了什么,眉眼中精光一閃。身影飄動,就已經(jīng)來到了紅木門前,輕輕打開了門。
身前一個黑袍的青年男子,正露著笑容,手執(zhí)著一柄白玉折扇,輕巧站在門前。
“宗主說了,她現(xiàn)在不見……”身后急急忙忙跑來一個侍女,想要攔住這個黑袍男子,但看見宗主已打開了門,把口中的話語又縮了回去。
“秦宗主如若真不見客,那我回去便是?!标懻骺粗責o雅,溫文爾雅輕笑道。
秦無雅看著眼前的陸征,心里頭百感交集,嘴角一笑,連忙拉著陸征走進了屋子,對著門外的侍女冷聲說道:“阿雅,通知八劍侍,今日我不再見客,如果有人闖入,格殺勿論!”
陸征跟著秦無雅進了屋子,秦無雅看著身前的陸征,連忙想說些什么。但食指輕豎,示意她不用急。
秦無雅點了點頭,為陸征清理了位置,帶著陸征坐下,又斟了一杯茶,忙碌得汗水淋漓。
陸征輕輕一笑,看著秦無雅,手中已然提起了筆墨。
“秦宗主今日如何?”陸征問道,手卻在紙上寫著。
?。ê谛趺礃恿耍?p> “自然是好的很,只是近日里不見魔子,頗有些寂寞了?!鼻責o雅笑吟吟回答道。
?。ú皇巧鹾?,已經(jīng)起了疑心)
陸征嘆了一口氣,說道:“近日里去了其他宗門,但回頭看來時,卻還是這合歡宗最是好。”
?。|西已經(jīng)備好?)
秦無雅笑著,媚眼如絲,說道:“那魔子這次可要多留些時日了,定然讓你體會到合歡宗別樣的味道?!?p> (萬事俱備)
陸征淺淺一笑,說道:“那就要麻煩秦宗主了?!?p> ?。魅談邮郑?p> 秦無雅看到了陸征的字,眼中大喜,差點就要撲到了陸征身上,但是被陸征輕笑側(cè)身避開了。
秦無雅撲了個空,臉上帶有幾分幽怨,但嚴重卻掩飾不住喜悅。
陸征揮手熄滅了蠟燭,貼近了秦無雅幾分,低聲說道:“那秦宗主,今晚我們可要好好敘敘舊了?!?p> 秦無雅的臉色一紅,原以為陸征終于要做那種事情。隨后看見陸征的指示,臉上又生了幾分羞惱來。
陸征側(cè)躺在了秦無雅的臥榻上,準備好好休息一番,另一邊催促這秦無雅快些動手。
秦無雅扭捏了半會,才從自己的嘴中輕輕擠出了幾聲嬌媚婉轉(zhuǎn)的聲音。
“嗯~啊……昂”
陸征聽著聲音,眼中再也忍不住疲憊,閉上了眼。
第二天醒來,陸征打了個哈欠,秦無雅突然出現(xiàn)在了身前,把陸征下了一跳。
秦無雅的臉上雖然甚是疲憊,但眼中精光含蓄,喜悅之色不減。
陸征的臉上帶了幾分無奈,收拾了收拾自己的衣服,就準備下了山去。
山下,陸征所居住的那個小樓已經(jīng)積蓄了些灰塵。群眾在還沉浸在陸征剛當上執(zhí)事的那會,天知道這個執(zhí)事又會做出什么“劫富濟貧”的事情來,但接下來的五天,陸征卻是直接失去了身影,讓臺下的眾人都感到了幾絲奇怪。
山下的集市中頓時流言四起。
有說陸征是被秦無雅開除了的。
“你看看那新來的執(zhí)事,那天秦宗主黑著臉進屋子,恐怕是被趕下山去嘍”
有說陸征是被前執(zhí)事高靈的鬼魂謀殺了。
“我前幾天,還看見那屋子里冒出又白又綠的煙,第二天這陸執(zhí)就不見了。”
也有說陸征是和秦無雅私奔了的。
“你們覺不覺得,這新來的執(zhí)事,和秦宗主的關系不錯嗎?!?p> “少喝點酒,多吃點花生米?!?p> “那新來的執(zhí)事能把秦宗主拐走,我頭都給他當尿壺。”
酒館內(nèi)外傳來了快活的氣氛。
此時,二樓靠窗坐著的一個披著亞麻黑袍的大漢,聽到酒館中蔓延的流言,則是皺了皺眉,重重放下了他的酒杯,赤色的靈氣激蕩著酒館內(nèi)外,讓原本酒館里喝酒談天的歡樂氣氛頓了頓。
“禍從口出,患從口入,說話理當小心些。”
一個沉沉的聲音從那黑衣人的口中傳出。
酒館里的人的聲音原本一頓,但魔教中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哪能被這一小股靈力恐嚇住?
原本停下的聲音,又重新活躍了起來。
“沒想到,這歡月樓,還有這新執(zhí)事的狗腿子啊。”
一個輕飄飄的話語,從人群中鉆了出來,緊接著,酒館里的人臉上重新洋溢出笑聲。
“惡語度人,未免太有失風范了?!蹦呛谝麓鬂h冷冷說道。
“喲,你有英雄氣節(jié),那你倒是告訴我,那一周不見的新執(zhí)事,現(xiàn)在在哪?”
那黑衣大漢一頓,嘴中略顯滯頓。
就在此時,酒館的門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一個黑袍男子,用手掩著嘴,打著哈切,踢開了歡月樓的門。
“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