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沖著獎金也得去
當(dāng)?shù)诙煜挛缱詈笠豢瓶纪甑臅r候,余洋明顯的能夠感覺到老師和家長放松的心情。甚至能從他們緊繃的神情中看到些許的笑容了。
“晚上吃什么,爸給你做?!庇嗔⒅胰啻曛嘌蟮哪X袋,那雙大手有著他無法抗拒的力量。
余洋還沒回答呢,身后就有人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轉(zhuǎn)過頭,正好看見賈元良沖他擠眉弄眼的表情。
牙縫里擠出一個嘖,賈元良沖著余洋的爸媽說了聲叔叔阿姨好。然后伸手攬住余洋的脖子:“叔叔我們晚上有約啦?!?p> 余立忠哈哈一笑,點點頭:“成,那你們就自己安排吧。”然后目光落到余洋的身上:“身上還有錢嗎?沒有爸再支援你一點兒?!?p> 說一點也確實是一點,家里的財政大權(quán)全在老媽的手上,老爸每天的零花錢可真不多,最多的也就沒煙抽的時候,問老媽要十塊錢買煙。
一盒煙九塊,剩下一塊藏到小金庫里。
而小金庫的錢他是萬萬不會動的,也不知道現(xiàn)在攢了多少。
“不用了,上回媽給的錢還沒花完呢?!庇嘌缶芙^。
“行,那你現(xiàn)在回家還是……”老爸看了看賈元良,問道。
賈元良沒說話,但是余洋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脖子上的胳膊力道更大了一些。心里嘆了口氣,他將手里的考試用品拿給老媽。
“你們回去休息吧,好不容易請兩天假,就別圍著我轉(zhuǎn)了,我們出去聚一聚,不然下回不知道什么時候呢。”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老媽將東西放到自己的包里,仍舊不放心的叮囑著。
等目送著幾個淘小子的身影消失在人海中的時候,她嘆了口氣,忍不住用手掐了余立忠一下。
“跟你一個德行,凈交些狐朋狗友?!?p> 母親大抵都是希望孩子能和‘好’同學(xué)玩的,因為他們認為這樣會督促她們的孩子成長。
但父親不一樣,至少余洋的父親不一樣。
“這也挺好的,像我。而且等他大些,慢慢的會發(fā)現(xiàn),誒,身邊一直玩過來的,好像就剩下這個時候的狐朋狗友了?!?p> “歪理邪說,趕緊的,回家收拾屋子去!”
……
“嘛去這是?”余洋掰開賈元良箍著自己的胳膊,沒好氣的問道。
“先去吃飯,等人齊,然后好好痛快一把!”賈元良隨手將兜里的筆啊啥的掏出來,扔進了路邊的垃圾箱里。
“敗家玩意兒,不上高中了?”
賈元良嘖了一聲:“這時候就得看同桌關(guān)系了~”他擠眉弄眼著。
余洋從來沒意識到,原來這個時候的賈元良已經(jīng)這么早熟了啊。
“那啥眼神?”賈元良錘了余洋一下子:“走吧,舊貨市場對面的那家香辣蝦,我們幾個都說好了,上那集合。”
“你們幾個?都誰啊?”
“還能有誰?”
余洋從小到大喜歡吃的東西不多,香辣蝦算一個。但與其說是喜歡吃,倒不如說是從小到大和兄弟一起吃習(xí)慣了這個味道。
這個時間的店里人不多,而這家店也并沒有包間。余洋和賈元良進來的時候,一打眼就看到了嚴興學(xué)的身影。
“可算是來了,也太慢了?!泵赓M的酸梅汁已經(jīng)被他喝了大半杯了,現(xiàn)在張嘴打嗝都是一股酸梅汁味。
“帆哥呢?”
“不知道,應(yīng)該快了吧,我們不一個考場?!辟Z元良將眼鏡摘下來擦了擦,然后從兜里掏出煙來,放到了桌子上。
“點菜了嗎?沒點我先去把鍋點上,估計等他來,鍋也熟了?!?p> 老一套,輕車熟路。
等完事了之后,他沖余洋問道:“上回跟你說的事兒考慮的咋樣了?我的老baby?”
余洋白了他一眼,隨后將目光看向嚴興學(xué):“想好了?要打比賽?”
“你怎么安排的,有計劃嗎?”嚴興學(xué)點頭問道。
余洋點了根煙,想了想說道:“我們現(xiàn)在還小,在我的計劃里,就算是正式打職業(yè),也得過個一年多的時間,等我們十八歲生日過完再說。到時候無論是青訓(xùn)營也好,各個俱樂部也好,都有方向可以走?!?p> “當(dāng)然,前提是要有相應(yīng)的實力?!?p> 嚴興學(xué)點點頭,這一點很正常,在游戲的世界里,沒有實力你說什么都是空談。
“那這一年多的空檔你有什么安排嗎?學(xué)習(xí)還是要訓(xùn)練?”
“都有,但是掙錢是首要的目標?!庇嘌蠛舫鲆豢跓煔猓骸吧匣匚也桓阏f成立個工作室嗎,到時候出一些聯(lián)盟相關(guān)的視頻恰飯掙錢。”
“有了錢,才能有場地,有設(shè)備去訓(xùn)練,不然總不能一直在網(wǎng)吧里訓(xùn)練吧,那成本可太高了。”
說到成本,余洋不由得想起一個英雄聯(lián)盟五殺送網(wǎng)費的活動,也不知道現(xiàn)在開沒開,但之前去的那家宏圖十五肯定是沒開的,因為他上次五殺了,但沒有網(wǎng)費到賬的提示,而且他也沒在網(wǎng)吧看到相關(guān)的宣傳海報。
“呦,這都聊上了?”一個大嗓門的聲音傳來,不用回頭,余洋都知道是誰,因為這聲音太熟悉了。
王帆。
四人小隊中的最后一人。在余洋的記憶中,他中考成績尚可,但高考失利了。后來余洋上大學(xué)他去了??茖W(xué)汽修,畢業(yè)的時候被強制安排進了廠子里上班。后來倒是從廠子里出來了,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圈后,因為家庭的變故,又重新的回到了廠子里。
和賈元良一樣,這也是個又菜又愛玩的主。
“聊啥呢?”
“聊工作室?!庇嘌髮熑舆^去,王帆可是個大煙炮子,余洋抽煙不說是他帶的,起碼也得有三分功勞。
“有興趣一起來玩玩不?”
“興學(xué)上回說的那個?成啊,我沒意見?!蓖醴c頭,他是真沒意見。因為他腦子里現(xiàn)在還沒有這個概念,并不認為這是未來投身的工作,還以為是朋友間的一場游樂。
對于王帆的加入余洋不意外,也不覺得麻煩。對自己而言,工作室是早晚要建的,早建有早建的好處,晚也有晚的自由。但一些丑話還是要說在前頭的。
“那咱四個的工作室就成立了,在此之前呢,有一句話我得說明白,你們也得明白,親兄弟,明算賬……”
“說那話……懂!”賈元良把酸梅汁給每個人的杯子里滿上。然后一飲而盡。
“老板上菜??!餓死了都要。”
“來了來了……”
“吃完打兩把去???”賈元良張羅著,然后又給了余洋一下:“我說那比賽你現(xiàn)在有沒有想法呢?參不參加?”
“去啊,就算是沖著獎金,也得去。五萬呢。”
“得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