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把竹劍帶過來了。
戒備的看著后面手持武器的金發(fā)男,林琉生在心里吐槽道。
由于要去編輯社,身上帶著個竹劍,怎么都感覺像是砸場子的一樣,也就只好將它放在家里。
結(jié)果恰好就遇到這事。
前面的詭物,他倒不是太擔心,畢竟之前也面對過比這更嚇人的東西,充其量也就比詭影強那么一絲絲。
唯獨有些拿不準沖過來的金發(fā)男,看著像是要和他拼命的樣子,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迷惑他,會不會有什么底牌。
不過,這人好像不能完全的控制女詭。如果是他的話,會選擇一起沖上來,而不是這樣葫蘆娃救爺爺般,給對手留有還手的余地。
見一人一詭拉開了一段距離,林琉生決定先不管金發(fā)男,將那女詭解決掉。
腳后跟輕抬,林琉生俯下身迎了上去。
在躲過它的一輪攻擊,林琉生乘著攻擊間隙內(nèi),眼疾手快的對著女詭的頭部就是一擊。
哐當一下,如刑天般的身體摔倒在地上,女詭失去了動靜,接著化作黑煙融入他的體內(nèi)。
除了速度稍微快了一些,貌似和普通詭影也沒什么區(qū)別,畢竟都是秒殺。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林琉生拉開距離,保持戒備,如臨大敵的看著金發(fā)男。
怎么不動了?望著沖到一半就突然停下來的金發(fā)男,林琉生疑惑地想到。
接著林琉生注意到,對方的五竅流出鮮血,整個人像是失去重心般向后仰倒,搖晃著摔倒在地上。
要不是看見他暴露在外的手指還在顫顫巍巍的抖動,林琉生都差點以為這人突然中風掛掉了。
自己,這是打贏了?
這突然到來的勝利著實讓林琉生有些摸不著頭腦。
片刻前他還以為接下來會是場激烈的戰(zhàn)斗,沒想到才進入到一半,感覺都還沒來,就尬然而止。
都沒怎么反抗幾下就躺了,我這有點索然無味?。?p> 他倒是想懷疑這是對方企圖讓自己放松警惕上前查探時偷襲,畢竟他都還沒碰到,對方就擱那開始碰瓷,未免太假。
但倒下那刻的表情,若是演的,林琉生只能說是自愧不如,自己這些天,日日磨煉演技,都比不上這人的發(fā)揮。
我記得,這人速度放緩的那刻,與自己干掉女詭是同一時間。或許這就是他能控制女詭的弊端,在女詭受到重創(chuàng)后,他也會受到影響。
猜測金發(fā)男突然摔倒的原因后,林琉生遲疑了一會,走上前去觀察金發(fā)男的情況。
若金發(fā)男是偽裝的,林琉生倒是有耐心,更有時間慢慢的等著他露出馬腳。但看這情況,女詭的消散應(yīng)該對他造成不小的影響。
他還想問問,這人究竟是誰,又為什么要對他出手。
指不定在他等待過程中,這人就昏迷不醒,又或者直接翹了辮子。
“喂,”靠近金發(fā)男的周邊一米處,林琉生將手撐在大腿上,微蹲著,盯著他那發(fā)散空洞的血紅色眼瞳,嘆氣道:“沒死的話吱一聲,我好給你叫輛出租車?!?p> 金發(fā)男的瞳孔凝聚,他先是掙扎著企圖再次站起,可嘗試了半天,也只是將手向腰間挪動了一點點的距離。
“呵,”吐出嘴里的血沫金發(fā)男冷笑一聲,放棄了掙扎,望著已經(jīng)漆黑一片的星空:“要殺就趕快動手,別磨磨嘰嘰個沒完。你爹還等著投胎?!?p> 看來確實是沒有還手的余地了。
蹲到金發(fā)男的身邊,林琉生用戲謔的口吻嘲諷道:“誰給你的勇氣,敢過來找我麻煩的?!?p> “要不是老師的情報出了問題,”艱難的扭過頭,金發(fā)男不甘心的看著林琉生,憤恨地說道:“來的,可就是組織里的其他人了,看不見明天太陽的,可就是你了。?!?p> 接著,金發(fā)男像是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原本喪家犬的氣息一掃而空,凝視著林琉生,眼神中透露出歡悅,帶著憐憫的語氣道:“而且,我就算輸了,那又怎么樣,你爹媽~沒了,哈哈~咳?!?p> 金發(fā)男吃力的哈哈笑起來,被口中的血沫嗆住,咳嗽起來。
“況且,你也就茍延殘喘幾天,等老師的血祭完成,他肯定會親自出手,解決你這個漏網(wǎng)之魚,為我報仇。”
聽到這里,林琉生也大致明白,前身父母的死和他的老師脫不開關(guān)系,前身看見的那個詭物,興許就是他老師操控的。
血祭?
從金發(fā)男的行為來看,都不是什么好人,林琉生可不相信這種人會用生畜的血來進行祭祀。而且聽他的意思,血祭是很重要的事情,才會讓其騰不出手。而且獻祭之后,保不準就會變得更難對付。
也就是說,自己得在那人完成血祭之前先找到那人的蹤跡,先一步除掉他。
這人肯定不會暴露他老師的蹤跡,或許退而求其次,自己可以試試問出他隸屬的組織的情況。
至于他最后的那句嘲諷,林琉生自動將其忽略掉,前世就是孤兒,這一世也從沒親眼看過前身的父母。而且就他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現(xiàn)在能不能接下林琉生一拳還是個問題。
“你們老師的實力,也不怎么樣嘛。居然會把你排出來送死??磥砭退闶悄阍诘慕M織,也是個不入流的小組織,估計都沒多少人知道?!绷至鹕f道。
“這是老師的私事,而我是他最得意的門徒,自然由我來代勞,”見林琉生質(zhì)疑起他的老師,金發(fā)男氣急,辯解道:“而且,無垢剎有我老師……”
他瞳孔一縮,反應(yīng)過來林琉生是在套他的話,馬上閉嘴絕口不言。任憑林琉生怎么說,他也只是死死的盯著林琉生,什么都不肯說。
看樣子是問不出來了。
血祭,無垢剎,殺害前身父母的兇手。
能夠問出這些東西,已經(jīng)不錯了,畢竟他也沒學過專門的逼問技巧。
掏出手機,林琉生搜索無垢剎的具體信息,只得到非常簡略的一兩段話,大致的意思就是這是個邪教組織,就沒有更多的訊息。
就連與之相關(guān)的帖子也是少之又少。
想了想,林琉生撥通了石戶健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