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人群中有人問道。
“我看到精刃的解剖者,進去里面了,不過,聽說,沒解剖出什么東西!可能是未知的生物?”
“未知?新物種?”
“有可能,或許變異生物的級別太高了,你想想,連精刃的那批最頂級的解剖者都分析不出來,這事情有多嚴重!”
“是啊,解剖不成功,就沒法對付這類變異生物,恐怕到時候整個城市都要遭殃?!?p> “啊!這可太糟糕了?!钡吐涞那榫w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對于廣場內(nèi)的事情,有了很多種猜測,這些猜測都相當(dāng)?shù)谋^。
其實就是幾具普通的人類尸體,陳尋毅心想安全局的保密工作做的還真好!
他好不容易才擠到鐵門邊,然后對著其中一個維持秩序的警衛(wèi)說明來意。
那個警衛(wèi)打量著陳尋毅,目光中帶著輕視,眼前這人的相貌和穿著,明顯是社會底層,他對這種人可沒什么耐心。
“這里管控了,有文件證明嗎?沒有就待一邊等著?!彼荒蜔┑幕貞?yīng)道,這幾天光對付這些圍觀群眾,已經(jīng)讓他煩心不已,更別說,時不時有精刃組織的人往里跑,就會引來一陣騷亂。
陳尋毅從口袋里掏出了那張電子卡,那個警衛(wèi)只瞄了一眼,臉上的神情立馬變樣,態(tài)度變得畢恭畢敬,同時彎腰低頭,禮貌的伸手示意往旁邊走。
“先生,跟我來!”
哎呦!這卡還挺有用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報銷我的交通費?
陳尋毅被帶到了另一側(cè)的圍欄那里,這里旁邊還有一扇小門,可以進出。
“先生,從這里進去,往西邊走,那里住著管理員,他會幫你打開下水道的入口?!?p> “好的!”陳尋毅點頭往里走,沒走幾步,就被叫住。
“先生,您小心點!如果遇到什么問題,可以來找我!我會盡力幫助您的,”
“額!沒問題。”他揮了揮手,對方那種恭維的態(tài)度讓人有些不太適應(yīng)。
陳尋毅進到了廣場內(nèi),根據(jù)警衛(wèi)的指引,來到了一幢木屋前,這是一幢由深色木板搭成的屋子,外觀看上去十分老舊,尤其是很多殘缺不全的木板,表面全是霉斑,窗戶的玻璃上也覆蓋著厚厚的塵灰,像是荒廢了十多年沒人住的屋子。
那窗戶下有兩張?zhí)梢危虚g是一個方形的小桌子,唯獨這兩樣看上去很新。
他敲了敲門,“有人嗎?”
“誰?”
“我是來調(diào)查下水道的?!?p> 屋子的門慢慢的推開來,隨后從里面飄出了一股清香,不過,那香味很快就被木頭的霉味所掩蓋。
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從里面走出,他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皮膚暗沉,遍布了老人斑,渾濁的眼球上有一層白色薄膜。
那老人抬頭看了他一眼,從門后提著一盞油燈,走出了屋子,“跟我來吧!”
巨人廣場的下水道入口,位于屋子的不遠處的地面上,老人將鎖著的木質(zhì)蓋子拉開。
打開蓋子的那一刻,周圍樹上的鳥群頓時四散而開,向著昏沉的天空飛去,一條石質(zhì)臺階出現(xiàn)在了腳下。
陳尋毅能聞到從里面散發(fā)出的一股淡淡酸臭味。
老人提著油燈,順著臺階往下走,他跟了上去。
這是一個不斷往下的環(huán)形臺階,中間是一根粗糙的石柱,臺階兩旁由細長的鐵條做成了欄桿,僅一米高,加上中間寬度間隔較大,臺階有幾十米高,危險性不言而喻。
老人手中油燈的亮度一般,只有三四米的范圍,盯著油燈中心時間長了,視線中就會有模糊的光暈,讓人昏昏沉沉。
在這種幽暗的環(huán)境下,陳尋毅的耳邊不時的響起輕微的風(fēng)聲,猶如墜入地獄后,發(fā)出的那種絕望吶喊。
他朝著圍欄外望去,那是一片深邃的黑暗,像是要將人吸入的黑洞,越往下走,越讓他感到心慌。
“還沒到嗎?”
“你怕了?”
“額!沒有,只是好奇為什么要走這么久?!?p> 老人走在前面,咯咯的笑了一聲,那聲音在這空曠的環(huán)境下,顯得有些陰森,“這是環(huán)形樓梯,加上地面離下水道有將近二十多米高,走的久一點,很正常?!?p> 接著,他嘆了口氣,“這里本來是神靈安息的地方,卻因為這幾個人,讓此地變得如此的污濁不堪,那些不潔的行為玷污了圣靈之地,他們的死不是意外,是神罰!”
陳尋毅聽到這番話,覺得這老頭是在暗示什么。
“不潔的行為?老先生,你似乎知道那幾個人來這里做什么?”
“抱歉!我不知道,不過,我陪過好幾個解剖者下去過,那幾具尸體的死法很顯然是來自神的懲罰。”
“神的懲罰?什么懲罰?”
“你看過尸體自然會知道。”
陳尋毅可不相信這一套,不過,出于禮貌,他還是點頭嗯了一聲,表示贊同。
等走到臺階盡頭,踏上地面,此地顯得更加的寂靜,聽不到一點外界的聲音,只有自己的腳步聲,
這里的酸臭味也比上面要大很多。
同時雖然腳底穿著鞋,卻總能感覺濕漉漉的,地面有些泥濘,四周的墻壁上也布滿了一層青苔,。
這樣的地方,怎么會有人來?
兩人朝著前方走了一段路,那老人放慢了腳步,他抬起手中的油燈,向著遠方照去,“很快就要到了!”
“這油燈不夠亮!基本上看不清兩三米外是什么情況!”陳尋毅抱怨道,“一會解剖可能。。。”
說道這里,他突然想到了有個問題想不明白,不過,這個老人跟著其他解剖者下來好幾趟了,應(yīng)該知道情況。
“這位老先生,怎么稱呼?”
“叫我老邢吧!”
“陳尋毅?!?p> “老邢!有個問題想問你?!?p> 那個老人停下了腳步,輕輕側(cè)過頭,那臉上的皺紋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滄桑,“什么問題?”
“不是來了好幾位解剖者,按道理,他們應(yīng)該對尸體進行解剖了,為什么不把尸體帶出呢?”
“他們根本就沒有動手解剖!”
“什么?沒動手,這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