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不聽勸是吧?)
小巷子里。
小女孩正抱著灰小貓在巷子里玩耍,只是一天,灰小貓就已經(jīng)比先前胖了一大圈了,顯然伙食不錯。
一個寸頭學(xué)生走過來,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那只符合師父描述的小灰貓。
???瘸腿,灰色,傻樂,被小女孩抱著。
???是它沒錯了。???
郝善知正糾結(jié)著,如何才能哄騙小女孩把“小師弟”還給自己,這只貓的意義極為重要,雖然師父沒有多說什么,但郝善知知道,自己必須把師弟要回來。
師弟和小女孩玩的很開心,郝善知靠在墻上,眉頭緊鎖。
“你是來要回這只貓的吧?!?p> 來人身上搭了一件白色的圍裙,上面還糊著許多面粉,挽著一個傾斜的發(fā)髻,但她的眉宇間很柔和,仿佛是看透了眼前人的所思所想。
“哦哦,你好,我確實是來要回這只貓的?!焙律浦拥狞c了點頭。
“嗯,稍等一下?!迸它c了點頭,對著和灰小貓玩耍的女兒輕輕喊道。
“朵朵,把貓還給這個大哥哥?!?p> “不嘛,我可喜歡它了?!辈怀鏊希∨⑧街旌懿粷M意,把灰小貓抱的緊緊的,可憐巴巴的看著媽媽。
女人不吃這一套,走過去把女兒提了過來,怕弄疼了貓,沒有使力氣搶。
朵朵哇哇大叫,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郝善知嘆息一聲:“要不就留給她吧,反正貓的主人已經(jīng)病逝了?!?p> 女人聽見這句話,驚訝的抬起頭,有些小心的問道:
“那這只貓是……”
郝善知簡單講述了一下前因后果。
小女孩好像回憶起了什么,大叫道:“我知道了,這不是伯伯的貓,是叔叔的貓。我給了叔叔好多包子,我要去找他?!?p> 女人兇了女兒幾句。
小女孩哭了起來:“可是我就要找他,是他讓我把貓交給他的……”
什么叫他讓我把貓交給他的?!
???郝善知聽的后背發(fā)涼,頓時連貓也不想要了。
“呃,這樣吧,這是訃告,你們可以去他的葬禮上,把貓還給該給的人。”郝善知給女人遞了一份類似請柬的東西,隨后腳底抹油,溜了。
看著女兒懷里乖巧的貓,女人嘆了一口氣。
“走,今天歇業(yè),回家給你換一身衣服去。”
…
警察局
楊棟林看著眼前黑色的請柬,點了一根煙。
“生死無常啊……”
看著旁邊哭的稀里嘩啦的張舒克,楊棟林踢了他一腳:“什么時候小偷還那么多愁善感了?!?p> “我倆是知己,是摯友,你個條子懂什么,誰都和你一樣無情無義嗎?要不是你抓他,他哪用浪費生命的最后幾天和我呆在這個小地方?”張舒克指著楊棟林的鼻子大喊大叫,要不是旁邊的輔警攔著,估計就沖上來了。
楊棟林陰沉著臉,起身走到張舒克的眼前。
“你,你要干什么?”張舒克看著眼前壯碩兇殘的楊棟林很快就害怕了,在過去,楊棟林沒少揍他。
咔嚓一聲。
手銬開了。
張舒克當(dāng)場愣住。
“你可以走了?!?p> “為什么?我不是得坐十年牢嗎?”
“騙你的,趕緊滾。再讓老子抓到你偷東西,你看老子弄不弄死你?!睏顥澚质疽馀赃叺男≥o警放開他。
張舒克飛快跑到拘留所門口,隨后又折返回來,把桌子上的黑色請柬搶了過來,抱在懷里一步三回頭:“我走了,這個我拿著,我要去參加我兄弟的葬禮,你說話算數(shù)不許抓我。”
“滾。”楊棟林言簡意賅。
…
賀敏很忙,這個新任執(zhí)行總裁把鶴江集團的所有事情全部都給了剛剛上任的集團董事長,自己玩起了失蹤。
倒也不是真正的失蹤。
賀敏正在忙著給張有志置辦葬禮。
賀敏的富婆車被砸壞了玻璃,剛剛從4s店拖出來,確認自己這輛“陪嫁車”還能跑之后,賀敏就開始開著車四處物色鶴市最好的墓園。
她甚至把自己的嫁妝錢——大概三十萬,拿了出來,準(zhǔn)備一部分用在葬禮上,一部分存起來,然后看看能不能找到張有志的直系親屬,把卡贈送給人家。
反正自己都三十歲了,老剩女一個,嫁不出去就不硬嫁了,當(dāng)個富婆媽寶女也挺好。
但是一家全球知名度白事公司忽然聯(lián)系了賀敏,讓她不用操心,并派遣了一個年輕男人與她對接。
來人很帥,自稱是白玉京公司的區(qū)域CEO,單從公司體量來說,這個區(qū)域CEO的名頭甚至要比整個鶴江集團的分量還重。
即使這個名叫徐訥言的首席執(zhí)行官三番五次的強調(diào)白事公司非常重視本次葬禮,并且受鶴市市政府的邀請,是有官方背景的,不需要賀敏操心。
但賀敏還是要求全程跟進,大到葬禮的規(guī)模,小到張有志棺材板的選材,她都親力親為,絲毫沒有讓徐訥言插手的意思。
徐訥言很崩潰啊,上頭多次強調(diào)既要執(zhí)行那一些附加的“豪華服務(wù)”,又讓他盡可能聽從賀敏的意愿。
二者的指令沖突了呀!
而且徐訥言也不敢太得罪賀敏,因為他身上還背著一個戀愛專家的任務(wù)……賀敏是他的下一個工作對象。
這個鍋主要還在張有志,張有志這個家伙亂點鴛鴦譜,在賀敏不知情的情況下點了一份戀愛專家套餐。
正巧趕上白事公司精英主力全部都有任務(wù)在身,徐訥言只能分飾兩角,既要辦好這場上頭點名囑咐的葬禮,又要趁機和賀敏拉好感度。
但是只要是相關(guān)張有志的事情,賀敏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不許任何人插手。
最后在徐訥言的強烈抗議下,賀敏決定和這個男人商量一下后續(xù)事項,免得被他干擾。
徐訥言趁機選了一間高端咖啡館,準(zhǔn)備趁機刷刷好感度。
???為了避免意外,徐訥言提前清場了咖啡館,并且提前和里面的服務(wù)生打了招呼,兩人約會的時候服務(wù)生會不小心送錯一份玫瑰套餐,然后徐訥言大度點買了下來,以此種種,他都計劃好了。
然后當(dāng)徐訥言穿著一身西服,優(yōu)雅的等待賀敏赴約的時候,他人傻了。
星巴克的旋轉(zhuǎn)門被一個瘦弱的女人推開,然后這個女人抱著一個直徑兩米的黑白大花圈走進了咖啡店。
“不,不是,你怎么抱著這東西進來了呀?”徐訥言起身懵逼的看著賀敏。
賀敏砰的一聲把花圈放下,把徐訥言拉了過去。
“你摸摸質(zhì)感,怎么樣,是不是很好?我給你說,這是我從曹縣訂的花圈,這是個模型,真正的花圈直徑十多米,我準(zhǔn)備用這種全真花圈擺滿葬禮會場,怎么樣?”
說著,賀敏一拳搗在徐訥言的胸口,然后等著對方夸自己。
“是,是挺好的??墒悄銥槭裁匆钢ㄈ砜Х鹊??”徐訥言悶哼一聲,不動聲色的淡定開口。
“不止花圈呢,我還帶了一包紙錢樣本?!闭f著,賀敏打開了身上掛著的包包,漏出來里面黃澄澄的方孔圓紙錢。
正巧空調(diào)的涼風(fēng)吹到這里,紙錢在包包里面一個翻騰,隨后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覆蓋了整個星巴克。
配合著咖啡店本就暖黃的燈光,顯得頗為詭異。
“看看,這質(zhì)感多好,地府肯定只認黃紙錢,我買了一卡車,你摸摸,是不是,可軟了了。”賀敏撿起一張紙錢很自豪,又給徐訥言指了指魚貫而入的一群人。
“西洋樂隊!百鳥朝鳳拉的可熟了?!?p> 徐訥言深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便對一旁目瞪口呆的服務(wù)員使了使眼色。
服務(wù)員勉強冷靜下來,抱著一束星空玫瑰向徐訥言走了過來。
“先生,這是不是您訂制的星空玫瑰……”
服務(wù)員話音未落,賀敏兩眼放光。
“是是是,這玩意我要了?!闭f罷就把花搶過來抱在了懷里。
徐訥言心中一暖,正要說什么。
卻只看見賀敏以最快速度手拆了這束噴了彩色油漆的玫瑰花,然后把花插在了那座碩大的花圈上。
“看,是不是更有感覺了!”
徐訥言:……
開水燙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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