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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賈蘭:今晚省親,要不要逃?

第七十七回 察言色賈蘭生疑 巧轉(zhuǎn)圜終得晴雯

  賈蘭聞言立即接口:“祖父、祖母英明,像李貴這樣的小廝,想來長久的跟在寶二叔身邊也不是什么好事,觀其平日習(xí)氣雖不說大奸大惡,也定然是些庸庸碌碌之輩,平白耗著府里的銀錢,不如一并打發(fā)了了事?!?p>  又道:“反倒我瞧那葉家哥兒就很不錯,身為書僮貼身不離寶二叔,遇事又有靜氣,這樣的人才是賈府興旺的根基啊。”

  “蘭兒此話大善!”賈政捋著須稱是:“常言道兵貴精不貴多,是這個道理。”

  轉(zhuǎn)頭看著王夫人:“既然都是些偷雞摸狗之輩,那便一并打發(fā)了吧?”

  賈政開口,王夫人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她心里也厭煩那幾個腌臜玩意兒,不但私自吃喝賭博,聽了李貴嚼主人家的舌根后還不知制止,居然嘻嘻哈哈的,真是成何體統(tǒng)?

  眾人看著垂頭喪氣的李嬤嬤被送走,看了看一直垂著頭的賈寶玉,再看看旁邊的賈蘭,個個膽寒。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一個奶嬤子,幾個貼身的小廝便被打發(fā)走了,反倒是身為主人的賈寶玉一聲也沒吭。

  今天之后,再沒有人敢真的小瞧賈蘭了。

  真是不得了!

  這母親是個活菩薩,兒子卻是個怒目金剛,不怒則已,一怒驚人!

  發(fā)作了下人,賈政望著自己的嫡孫,眼里甚是滿意。

  “蘭兒持事甚正,真有先榮國之風(fēng),他日管家必定比祖父做得更好,好生用功,他日祖父還得依仗蘭兒你呢!”

  這番話說出口,連寶玉聽了也直愣神,在他印象里,這位父親在家一貫都是威嚴示人,極少能見到他如此溫情待人。

  賈蘭連忙站起謝過賈政的贊譽,對這位祖父,他是真心敬愛的。

  一來賈政的確是一個真心為賈府振興而努力的人,二來他對親人也不乏溫情的一面,便是對賈寶玉,他也不是一味地逼著寶玉讀書考科舉,只是希望寶玉讀書能明理,然后接過一些俗務(wù)罷了。

  坐在旁邊的王夫人聽了,眼神一陣閃爍,臉色也變得晦暗不明,看著賈蘭的目光十分微妙。

  賈蘭連忙垂下頭,可王夫人的神情還是嬸深深印在自己腦海里,心底疑竇叢生。

  原本他覺得王夫人對自己一般般,甚至說不太好,是因為怕睹物傷情;又或許是王夫人不喜歡李紈,自己也算受了牽連。

  甚至賈蘭覺得王夫人是在下著一局大棋,想著將家業(yè)傳給寶玉,這點賈蘭私下和自己母親隱晦地討論過,連李紈也深表認同。

  可今天,憑著覺醒的靈覺,賈蘭越發(fā)覺得王夫人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是另有原因的。

  結(jié)合今天王夫人的態(tài)度,賈蘭斷定個中的緣由一定出在自己從沒謀面的父親賈珠身上!

  可眼下還有一樁事需要處理,賈蘭只能按下心中疑惑。

  “干嘛?”

  寶玉發(fā)現(xiàn)自己衣袖被從旁邊扯了一下,不解地看著賈蘭,卻聽對方小聲地朝自己比了個手勢。

  “晴雯……求情……”

  “啊?哦!好的!”反應(yīng)過來的寶玉連忙整理表情,準備站出來提晴雯求情。

  可還沒站起,對上賈政的視線后,寶玉頓時嚇得一個激靈倒坐了回去,看得賈蘭直皺眉頭。

  沒辦法,只能親自出面替晴雯求情。

  可王夫人聽了之后登時就板下臉,語氣很是不好地回絕了賈蘭的請求。

  “那李嬤嬤千錯萬錯,有一點沒錯,這樣一個狐媚子呆在寶玉院里是萬萬不行的?!?p>  眼見情勢不妙,賈蘭也顧不得賈寶玉恐懼老爹,連忙給他使了幾個眼神,要不是自己只會驚神刺這一招,都想一口氣將這鳳凰蛋給控制住,親自操控說話。

  “寶玉,便是你親自求情也是沒用,晴雯我是一定要攆出去的?!?p>  王夫人對著賈寶玉語氣當然溫和了許多,可嘴里的話依舊不容置疑,也不知道她是從晴雯身上瞧出來了什么,一心一意的要將她攆走。

  賈蘭暗嘆一口氣,這賈寶玉碰了一次壁便又變成一個木頭人,在父母面前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唯有自己盡最后的努力。

  “祖母,若是如此,倒不如讓那晴雯到我那莊子上好了,她無親無故,只有一個姑舅兄弟,就在我莊子里?!?p>  沒想到王夫人還沒說話,賈寶玉倒開口了:“不成!那些個莊子里的盡是些濁臭逼人的莊稼漢,晴雯是水作的骨肉,怎能去那等地方?”

  看他一臉急切的樣子,仿佛是胡辣湯錯配了漢堡包,豆花給你來了一碗咸甜不分的兩不像,一臉被冒犯的樣子,方才給晴雯說情都沒有那么的積極,把賈蘭雷的不行。

  【叔,您就別添亂了行不?你這不是典型的找抽么?】

  果不其然,寶玉一句話登時就惹火了賈政,引來一聲怒喝。

  “閉嘴!你這個孽障!賢人都說‘農(nóng)為天下之本’,國朝以農(nóng)為先,勸民農(nóng)桑,便是天子每年開春也要親自耕作,你這個孽障居然敢胡言亂語?!

  來人啊,拿家法來!”

  賈政一番疾聲厲色,嚇得寶玉縮了回去,這會他學(xué)精了,直接往賈蘭身后躲去。

  還別說,如今賈蘭的身子竄高了,比大他三歲的寶玉也矮不了多少。

  賈蘭不想讓寶玉將自己要說的事岔開,“祖父,二叔不過一念之誤,斷然沒有對圣上不敬之心的,您請息怒?!?p>  王夫人也在苦勸,賈政也不是真要打?qū)氂?,只是氣他口沒遮攔,慢慢地也消了氣。

  一旁王夫人的大丫鬟見機打趣道:“這蘭哥兒個字長得可真快,跟寶二爺一前一后站在一起,活脫脫像親兄弟似的!”

  “胡說!”王夫人笑罵了一聲,“明明是叔侄,哪來的兄弟?”

  賈蘭笑道:“五柳先生有言‘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我自是與二叔有緣的,不然也成不了他的侄子,說是兄弟也無妨?!?p>  “是極是極!蘭兒此言說的極對!我素來是瞧著他親善的!”寶玉聽賈蘭引用他素來喜歡的陶淵明詩,心中不由十分贊同,連忙應(yīng)道。

  “你們倆……”賈政哭笑不得,但見寶玉對賈蘭確有幾分真誠,也為叔侄親善感到高興。

  于是點了點頭對賈蘭道:“蘭兒,便依你說的,讓那丫頭到你莊上,想必有那焦大看著,定然生不出什么亂子,念在與寶玉一場主仆,你好吃好住的供著就算了?!?p>  寶玉還想說什么,被賈蘭踢了一腳,又見賈政不善地望著自己,登時就不說話了。

22年從頭再來

最近還在恢復(fù)狀態(tài)中,每有時間都在趕稿子,各位的評論我會認真看的。   感謝挽風(fēng)書友投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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