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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賈蘭:今晚省親,要不要逃?

第一四零回 太上看重賈家子 夜里再會秦可卿

  送走賈蘭,溫瑞和問了一句:“殿下,你就這么看好這位年紀(jì)輕輕的解元郎?”

  蕭天放收回目光,平靜地道:“不知是我看好,是太上皇看好!賈蘭在鄉(xiāng)試?yán)飳懙哪且黄阋部催^了,有何感想?”

  鄉(xiāng)試中榜之人的文章都是需要公示于眾的,但溫瑞和卻知道蕭天放指的不是公布出來的那些,而是指那一篇沒有公開的,主考官盛宏最后的那道附加題“吾十有五而志于學(xué)”。

  溫瑞和身上并沒有一般文人那種“文人相輕”的惡習(xí),聞言反而由衷地贊道:“此文實不遜于唐宋八大家,開篇氣勢磅礴,隨后娓娓道來,有春風(fēng)化雨,潤物無聲之感,這樣深諳治學(xué)之道的文章,瑞和實難想象這是一位不到弱冠之年的學(xué)子寫出來的。”

  蕭天放不住頷首:“太上看后也是由衷稱贊,更親自手書一篇掛在龍首宮中,還將賈蘭的名字寫在屏風(fēng)之上?!?p>  溫瑞和明顯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手書在屏風(fēng)之上?!

  他是蕭天放說過的,在太上皇龍首宮有這么一張屏風(fēng),上面密密麻麻寫著許多東西,有事情,有地名,也有人的名字。

  由此可見太上皇雖然已經(jīng)退位,卻從來就沒有真正退出過國家的政治舞臺。

  太上皇與淳治帝之間并沒有弄到如真實歷史線上的某位太上皇那樣“歸政后……凡遇軍國大事、及用人行政諸大端,豈能置之不問仍當(dāng)躬親指教?”那種地步。

  經(jīng)過了這么些年,太上與今上之間,還是互相達(dá)成了微妙的默契。

  而這,也是蕭天放最后的機(jī)會。

  溫瑞和嘆了口氣:“難怪!若論識人之明,無人能出太上其右,只是殿下……”他話鋒一轉(zhuǎn):“哪怕是得到太上青睞,可賈蘭畢竟姓賈,當(dāng)年之事……”

  “我知道先生要說什么。”蕭天放抬起手打斷了溫瑞和,卻沒有接著開口,而是抬頭看了下漸漸昏暗的天色。

  “當(dāng)年的事,誰知道呢……”

  當(dāng)晚,賈蘭在房間正一個人打坐,同時思考著今日與蕭天放的會晤。突然,他在意念之中喊了一聲:“可卿請出來一見……”

  隨著一聲呼喚,秦可卿的身影徐徐出現(xiàn)。

  每次親眼看到這道曼妙的身影,賈蘭都不由喟然而嘆。

  太誘惑了。

  特別是秦可卿那一雙水靈靈的鳳眼,撇在人的身上足可教人心神一蕩。

  那是一種道不盡的風(fēng)情萬種,連賈蘭這種什么美女都看過的人都不由沉迷其中,這會兒,他多少能夠理解賈珍的心情了。

  只是話說回來,經(jīng)過接觸,慢慢地賈蘭卻發(fā)現(xiàn),秦可卿雖然一副傾城的容貌,內(nèi)心卻是清凈純潔,雖不說完全沒有欲望,但更多只是像賈寶玉夢游離恨天時所見的清凈女兒們那樣,只是鐘情于琴棋書畫,毫無絲毫情欲之想。

  從賈薔和其它人的口中,賈蘭是聽說過秦可卿與那賈珍在東府天香樓里曾經(jīng)行不堪之事,被別人撞破過,甚至有人稱可卿正是因此而懸梁自盡而死。

  然而后來秦可卿卻告訴自己,她壓根就沒有與賈珍行過任何不堪之事,對此他是相信的。

  雖說有些呆呆的,但秦可卿那股氣質(zhì),那說話慢條斯理的語氣,賈蘭是相信,秦可卿是半點浪言也沒有的。

  加之隨著修為的恢復(fù),她漸漸想起自己下凡的目的,貌似全然是為了點化寶玉,給他一段機(jī)緣將他帶到離恨天上而已,與賈珍更是半分關(guān)系也沒有。

  至于為何,以及何人讓她下凡的,她卻是全然想不起來。

  但秦可卿非常肯定的告訴賈蘭,肯定不是警幻的主意。

  如果天香樓里與賈珍纏綿的那個秦可卿不是面前的這個秦可卿,那會是誰?

  也是這個時候,賈蘭察覺到了一絲的不自然,他越來越有一種自己是個網(wǎng)中人的感覺。

  賈蘭就這么定定地看著可卿不自覺地又陷進(jìn)自己的頭腦風(fēng)暴之中。

  被賈蘭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秦可卿臉上泛起一朵紅云,似乎想起了什么,作為靈體的她漸漸地染上一陣嫣紅,嬌艷欲滴。

  還好賈蘭正想著事情,沒有注意到,否則恐怕……

  秦可卿也不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她發(fā)覺,這些天來,賈蘭的氣質(zhì)其實不經(jīng)意間正在發(fā)生變化。

  其他人還沒有發(fā)現(xiàn),唯獨寄身在賈蘭本靈處的可卿察覺到了這種變化。

  賈蘭的氣場變得強(qiáng)大了。

  她曾告訴過賈蘭,后者覺得這是因為修為進(jìn)步而帶來的正增長,但秦可卿心底并不完全這樣認(rèn)為。

  在這股氣場之中,隱隱約約有一股讓她感到畏懼的氣息存在著。

  可讓她百思不解的是,這股氣息并不邪惡,但還是有種讓她說不出的感覺。

  可能是錯覺吧,其中好像混雜了秦可卿自己的本源的氣息。

  想到這里,她雙頰越發(fā)嫣紅。

  兩人這股旖旎的氣氛里不知沉浸了多久,直到屋外涼風(fēng)吹起,賈蘭驀然驚醒,但見一雙含情目似嗔非嗔的盯著自己,登時一股躁動涌現(xiàn)。

  這道目光讓他想起之前的那番瀲滟。

  盡管記憶朦朧,但正是朦朧,才叫人無法忘懷。

  臉帶羞意的可卿終于開口:“蘭哥兒?有什么事嗎?”

  清脆空靈的聲音讓賈蘭瞬間清醒,咬牙將心頭那股躁動收起,略顯尷尬地笑道:“你如今的靈體比從前凝練許多了。”

  聞言,秦可卿朝賈蘭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想來也是緣法所至?!?p>  “那就好……”賈蘭點了點頭,強(qiáng)行把話題導(dǎo)回正題:“可卿,今日在忠義郡王別院,你有沒有感覺到什么詭異、負(fù)面的氣息?”

  其實今日進(jìn)入蕭天放的別院,賈蘭并非全無準(zhǔn)備,雖然秦士與吳貴等幾個隨從都被客氣請走,可還有秦可卿呢。

  自與馬、張兩人一場對決,不但賈蘭修為得了進(jìn)益,秦可卿也是,從前她只能待在賈蘭四周,如今已經(jīng)可以遠(yuǎn)離上百步。

  以秦可卿的修為和眼界,如果蕭天放與像張老道類似的鬼道之人有關(guān)聯(lián),一定能發(fā)現(xiàn)。

  “屋里外的人都很正常,外面暗處藏著戒備的人,身上都沒有異樣的氣息?!?p>  賈蘭蹙額:“蕭天放身上也無異樣嗎?”

  秦可卿肯定的回答:“沒有。”

  “怎么回事,難道是我眼花了嗎?”賈蘭自我懷疑著,但忠義郡王身上那股不協(xié)調(diào)感留給他很深刻的印象,可秦可卿居然沒有絲毫察覺?

  見賈蘭眉頭深鎖,秦可卿輕聲詢問蕭天放有什么問題。

  “原來如此……在蕭天放身上我確實沒有感覺到什么異樣,或許蘭哥兒你可以請教一下那位妙玉?”

  “不錯!”賈蘭恍然。

  忠義郡王關(guān)系重大,必須先確認(rèn)其中有沒有超凡力量的介入。

  雖然他對蕭天放的初步印象相當(dāng)不錯,從交談之中也能聽得出來這是一位憂國憂民之人,特別是對這一個多月以來不斷涌入順天府的災(zāi)民,這位高高在上的王爺也有著清晰的思路,認(rèn)為朝廷應(yīng)該以工代賑,其中不少看法在賈蘭看來都是切實可行的。

  這番見識或許是源自蕭天放身邊的王府長史溫瑞和,此人談吐端的不俗,言談之中可以窺得其人出身不差,恐怕是中間有所起伏才會淪落到說書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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