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弟子怎么聽不懂啊
“給你兩個選擇:1,我殺了你;2,這些東西給我,入我暗堂?!?p> 不急荀長安開口,紫袍來人便豎起兩根手指冷然望來。
荀長安握緊雙拳,滿眼不甘。
他舍生忘死搶來的那么多戰(zhàn)利品,憑什么你一句話就要全部奪了去?
“就憑我是暗堂堂主陸行道,就憑我是一位金丹真人!”
似乎是看出了荀長安的不甘心,紫袍來人嗤笑一聲,說話的同時直接將浩瀚如淵的金丹真人全部法力展現(xiàn)而出。
感受著那股遠比紫府上人徐輝強百倍的瀚海氣息,荀長安頹然松開了兩個拳頭,聲音干澀地低下頭開口:“多謝堂主不殺之恩!”
看著遞來獸皮口袋的荀長安,陸行道挑了挑眉,他沒想到這小子竟如此果決:“還以為你小子也敢對我亮劍呢!”
“弟子不敢?!?p> 荀長安苦澀搖頭。
和紫府上人徐輝打,也是被逼無奈!如果有的選,荀長安更想錢執(zhí)事救他!
為了一些身外之物和面前的金丹真人打,不僅一點活路沒有,也恐怕得不償失!
既然對方說了交了買命錢便不用死,荀長安又怎會硬往槍口上撞?
“堂主大人慢用,弟子這便告辭?!?p> 看到陸行道抬手掐訣,操控獸皮口袋收取地上的七八座靈光蒸騰的小山,荀長安這便抱拳,弓著身子急速倒退。
“等一下,說了叫你入我暗堂,沒聽見嗎?”
說著,陸行道拋來三樣東西。
略一猶豫,荀長安抬手接住,看到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一枚暗紅色玉簡和一塊細長形狀的黑色令牌。
看到細長黑色令牌上的字,荀長安驚呼著抬頭:“暗堂弟子身份令牌!給我的?”
“不然呢,總不好白搶你的東西吧?!?p> 陸行道接住半空掉落的獸皮口袋,顛了顛獸皮口袋的重量,暗自點頭。
撩起紫袍下擺,將獸皮口袋系在腰間。
陸行道看向荀長安說:“戴上人皮面具,換個身份,還回你的丙七號雜役院?!?p> “這……”荀長安有些遲疑。
看一眼旁邊地上徐輝剛死不久的尸身,他覺得自己眼下最好的選擇是逃出劍宗山門,去山下做一個散修!
“你覺得紫府徐家沒有手段找到你?”
陸行道嗤笑一聲,很是不屑地看著荀長安搖頭。
他負手緩步走來說:“戴上人皮面具,返回丙七號雜役院,有我暗堂弟子身份令牌在,他紫府徐家才絕對找不到你?!?p> 荀長安心思一動,低頭去看手中的黑色細長令牌,他推測,這上面可能有屏蔽氣息、掩藏天機的手段!
“不要想著下山,一旦離開劍宗山門,我也護不住你?!?p> 丟下這句,陸行道架起遁光快速飛走。
他可不想留在現(xiàn)場,被紫府徐家發(fā)現(xiàn)。
荀長安也明白其中利害,戴上人皮面具,又看一眼徐輝靜靜躺地的尸身,搖搖頭,轉身快步離去。
兩人走后不久,有幾個負責巡弋的刑堂外門來到此地。
看到徐輝的尸身,幾個人驚呼一聲,立即有兩人被留下,一道人影返回刑堂回稟,一道人影去往紫府徐家報喪!
不久之后,紫府徐家刑堂的一位當值長老不分先后地各自趕來。
看到自家六弟全無聲息的尸身,徐家家主徐文若束發(fā)炸開、衣袍無風自動:“誰干的?到底誰干的?”
“哎,也不知怎的,前些天馮秋水長老的侄孫才剛被人殺掉,至今都未破案?!?p> 前來查探的刑堂長老嘆了口氣,他的眼中有憂色。
同樣身為紫府家族出來的長老,劉清揚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不管是誰在針對我紫府家族,他都不會有好下場!”
徐家家主徐文若豁然轉身,怒火騰騰的雙眼兇狠看向內山山門。
他知道,新上任的那位掌教是一位草根,他對他們這些紫府家族、金丹家族很無好感。
“先回去吧,案情有進展,我會叫人通知貴族?!?p> 劉清揚拍了拍徐文若的肩膀,這便揮手叫人抬走了徐輝的尸身。
目送著自家六弟的尸身遠去,徐文若一臉陰沉的對側后方的陰影中開口:“今日六弟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地?”
“稟家主,是佑庭公子想做丙七號院的種子選手,拜托徐輝長老為他處理一個叫荀長安的人?!?p> 人影一閃,一道臉藏在黑色兜帽中的矮小身影無聲無息出現(xiàn)在了徐文若身后。
“那荀長安他人呢?”徐文若恨聲問。
“不知。”矮小兜帽人搖頭,他動用全部徐家關系,也沒找到那個很受丙七號院院首錢松重視的小雜役。
“給我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徐文若恨聲開口。
矮小兜帽人低聲嗯了聲,這便要轉身退走。
“還有,給我盯住丙七號雜役院,以及那個姓錢的!”
徐文若又陰冷開口。
矮小兜帽人想了想搖頭說:“家主,我覺得沒必要,聽人說,他已經答應了佑庭公子,還在徐輝長老追殺那個叫荀長安的小子的時候,封閉了整個丙七號雜役院?!?p> “這樣嗎?”徐文若點了點頭,怒火稍稍收斂。
“稍微關注一下這個姓錢的即可,說不定人做的那一切只是給咱們看的?!?p> 最終,徐文若依然叫矮小兜帽人去盯著錢執(zhí)事,矮小兜帽人無奈,點頭答應,飛身退開。
徐文若跟著又自己在附近山林間巡查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他便也搖著頭離開了。
而先于這群人到來前離開的荀長安,他此刻已經換上一副新面孔,拿著陸行道給他的黑色細長令牌重新進入丙七號雜役院,找到了院首錢執(zhí)事。
錢執(zhí)事摩挲著手中細長的黑色令牌,眼一眨不眨盯著面前這個面孔陌生的十五六歲少年,猛不丁的,他突然抬手點指大呵:“你不叫王安,你叫荀長安!”
“啊……”
荀長安一怔。
他下意識便要向后跳開準備逃離。
可當他看到錢執(zhí)事眼底深處掩藏極深的一抹遲疑,他忽然意識到:特么的,他在炸我?
荀長安強自鎮(zhèn)定,不叫自己身體向后躍起。
面對錢執(zhí)事犀利的審視目光,荀長安扮演的王安攤了攤手:“院首大人,您在說什么,弟子怎么完全聽不懂?。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