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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蕭蕭兮此去經年

致肖君

風蕭蕭兮此去經年 D北城以念 2499 2022-11-07 20:16:10

  親愛的肖君,我仍不知如何稱呼你,可是總感覺有千言萬語說不清道不明白。

  正如我曾告訴過你的那樣,也許我們的相識本就是一場意外,也許我本就不該注意到你,或者說本就不該與你產生交集??刹坏貌徽f,在你的引導下,我開始涉足自己之前反感甚至厭惡的東西,自然也開始探索新鮮的內容,其實你還是挺厲害的,因為不少人勸過我的東西,我都從未采納過,可你終是不同的。

  只是我從未告訴過你的,也許我對你也許真的沒有那么單純吧,又或者說你在我的身邊呆的太久,久到讓人難以忘懷的地步,久到你幾乎探知到了我的全部。其實我一直不曾問過你,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樣子?又在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猶記得不止一次問你,我有什么缺點可以改正,你也只是坦誠的告知,說不明白我的意思,總是說不清楚,關于這點,我也很迷惑,其實我當時告訴你說,要么就是你沒用心理解,要么就是你對女生了解太少,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也許我們真有太多不同,就像是每當我遇到困難,遇到麻煩,總會習慣性的找別人尋求援助,會向別人傾訴,可對你而言卻好像幾乎不值一提。

  其實你對我的影響還是蠻大的,就像即使現在身處一個男女比例9比1,男生九女生一,然后帥哥云集的學校里,我仍是沒有任何感覺,到底是心如止水了吧。人們總說:受過一次傷的心到底是不愿意在向旁人敞開了,或者再也不愿意接受任何什么別的。就像不久前,我們還曾聊過,我告訴你說自己未來的許久都沒有戀愛的打算,事實也的確如此,因為真的無感了。倒像是那句:年少時,不要遇到太驚艷的人,不然往后余生皆是遺憾??墒裁词求@艷呢,你真的經驗過時光嗎……我不清楚。

  我本是一個狂妄的人吧,甚至是自負的,到底還是讓你改變了,或是因為周先生改變了,可是說到底原來是我自己想改變的吧!我曾說過,很長一段時間原是沒人能強迫我什么,除非我樂意,樂意改變。也許你也清楚,我不過是尚未成熟,未經挫折,心思難免單純,甚至好糊弄,卻更易受到傷害,受到欺騙,這點其實我也清楚。就像你什么都沒做,卻又像是什么都做了?你直接影響了我對未來的規(guī)劃,可反觀我呢?我對你也只是個過客吧,一個從不曾影響過你的過客。嗚呼哀哉!嗚呼哀哉!何其可悲啊。

  記得我們之前聊過,說什么廣泛涉獵各種興趣之類的,我當時只覺荒誕,卻到底還是明白了你的意思,因此也順手調侃你,不過是自得其樂,可我又何嘗不是呢?每當我將一些自以為如何如何的事情毫無保留的分享給你的時候,你總是偶爾給出個回應,什么也沒有多說,可與我而言,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自娛自樂,亦或是自我滿足呢?你心里怕是不想我這般的吧,不想我什么有的沒的小事都專程跟你說一遍,雖說你也曾認可我的能力——認可我能夠將一個平淡無奇小事講得聲情并茂的能力,可其實你的態(tài)度幾乎是冷漠的,我也曾愿意分享,分享一切的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環(huán)境,可你則不同,你從未不你從來不曾向我吐露什么的,仿佛你始終是一個旁觀者,一個看客。

  總以為我對你始終有千言萬語萬語千言道不盡的所念所想,總以為你始終會成為我心底永遠的意難平,可是事實上,卻也僅僅是這樣,僅僅是停留在當,當我真的放平心態(tài)把這一切都梳理清楚,然后留下痕跡,用文字來記錄,說到底,我們之間也終究只是如此:你不屬于我,我也不屬于你。

  可是曾經多少個日日夜夜,我終身難以忘記,更不要說放下。也許你永遠也不會看到這封信的,那樣最好,就像我本不欲讓你知道,你便永遠不會知道我的想法,就像你不知道我曾多少次,因為你片刻不經意的動作,微乎其微的言論而觸動,仿佛心下所有煩惱,快樂什么的,皆是因你而起,與你有關。其實大概有很多次,你都我所說都是無感的吧,只是又不愿掃了我的興致過兒,只是禮貌的應和兩聲,我卻一發(fā)滔滔不絕起來。這樣的相處方式倒是像極了《傲慢與偏見》中的班納特夫婦。

  我總是不愿讓你知道的,不想讓你知道我當時做何想法。終究是過去了,此刻的我在也是清醒,至少比先前處在一處的時候清醒的多,到底還是明白我們之間有太多太多的不同,太多太多的摩擦,矛盾,太多太多的彼此遷就,或是我單方面的遷就和靠攏罷了,仍舊是沒有什么意義的,只是我明白的太晚了。太宰治在《人間失格》中說到:我為你倒了一杯水你想著其他飲料,當你再拿起這杯水發(fā)現它早已冰冷刺骨,卻不要忘了,它也曾是熱的。我又何嘗不是如此。

  你來時攜風帶雨我無處可避,你走時亂了四季我久病難醫(yī)。也許從那天分別開始,我們就無甚機會再見了,原來是沒什么可說的,不然隨意通個視頻,打個語音什么的,原也是夠了,只是我們都明白的,此地一為別,原是沒什么交集了吧?若是幾十年后得以再見,到底會是另一番風景。

  說了那么多,又像什么都沒說。終究還是剪不斷理,還亂吧,就像是心里總是覺得我們還是可惜,可若真的彼此說清楚,想來大抵連朋友什么的也做不得了。其實我也曾怨恨過你的,沒有那么嚴重,不過到底還是不滿,不滿于你隨意動手,不滿足于你然對待女生如此粗魯野蠻,盡管知道你不是針對我甚至是可以收斂了性子的,還到底還是難以接受,就像是我多次提點你,不要這么不文明一樣,我原是知道習慣這種東西是最難改的,可還是忍不住提醒你。心中始終覺得有義務提醒,就像某種程度上,我可能把你當成了弟弟一樣看護,當做哥哥一樣仰仗,當做伙伴一樣玩耍,當做知己一樣交流,可又有那么久的日子里,你又是像個導師一樣指引我的,雖然從沒有說過,可心下總覺得你是比我厲害的,這點我原是承認的,就像是我代表咱們寫過那么多次稿子,可終究是一個套路走下來的,唯獨你接手的那次,文筆終究是比我厲害的。

  至于你是何態(tài)度,我原是不清楚,現在也不想知道的,終究是過去了,相信我們依舊可以是朋友,是伙伴,甚至是知己。你還可以向我提出問題,或者是交流吧,我知道,從開始到現在我都不是你的例外,也許是因為你比我厲害,我愿意放下驕傲,放下自負,而主動尋求幫助,尋求庇護!

  完了,我還是忍不住想嘮叨一句,你可千萬不能在混水摸魚下去,要珍惜學習環(huán)境,學習機會,既然選擇了學醫(yī)那條路,我原是不信什么“勸人學醫(yī),天打雷劈”的,原來是你樂意去學的,自然也要付出精力,不可輕舉妄動,沉迷游戲才是。

  到底也沒什么想說的了,只盼望此后大家都能實現各自的抱負,走上各自的路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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