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貝勒替皇上擋刀的消息傳回京城之后引起了軒然大波,幾個成年阿哥跟主位娘娘心里不約而同的升起了一個想法,只怕這次回來他的爵位要變一變了,有人高興自然有人不服氣,覺得他只不過是占了年齡的優(yōu)勢才能跟隨皇上征戰(zhàn)沙場立功,要是換成他們遇到這種情況一樣也能挺身而出。
“長春宮那位該得意了,可真讓人羨慕,”佟佳氏好不容易才得了一會兒空閑便躺在貴妃椅上讓丫鬟給她捏肩膀。
“娘娘什么時候眼皮子也那么淺了,”惜荷是從佟府帶來的陪嫁,打定主意梳頭不嫁的,所以主仆倆說話很隨意。
“別人說這話就算了你這丫頭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眼高手低了,別忘了你四爺可還是個光頭阿哥呢?!?p> “娘娘說笑了,四阿哥有你這么一位額娘前程能差到哪里去,也就那位在那沾沾自喜?!?p> 兩人都心知肚明,就算大貝勒立再大的功頂天了也就是一個郡王,皇上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太子的地位。
可惜“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人家還沉侵在自己的美夢里呢。
主仆倆正說笑呢外面?zhèn)鱽硪坏缆曇簟?p> “額娘,我聽奴才說皇阿瑪打發(fā)人送信回來了,你快拿給我看看,”典型的人未到聲先至。
“這小魔王又來磨人了,”佟佳氏一臉的無奈,心中卻很歡喜,這可是自己千辛萬苦盼來的寶貝,哪里會真的嫌棄她。
話音剛落一個人形炮彈就沖了進(jìn)來,茉雅琪心里雖然很著急但是卻沒忘記教養(yǎng)嬤嬤教她的禮儀,給她請過安后才跑到佟佳氏跟前。
“你這孩子急什么?東西又跑不了,瞧你滿頭大汗的,馬上就是大姑娘了一點女孩子樣都沒有,”佟佳氏拿出手帕給她擦了擦汗。
“我這不是太想皇阿瑪了嘛,額娘你快拿給我嘛,”茉雅琪對著她就是一頓撒嬌。
“就你古靈精怪的,”佟佳氏一臉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時間過得可真快,當(dāng)初眼看就要夭折的的孩子一下子就長這么大了,只是再過幾年她的日子可就沒有現(xiàn)在這么舒心了,這么一想佟佳氏就不打算拘束她了。
自古以來皇家的孩子可比普通人家的孩子艱難多了,也不知道她的前程在哪?。
惜荷在一旁看了好笑,不用人吩咐就去把東西拿來了。
景仁宮里其樂融融,跟外面的刀光劍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過這些都跟武心悅沒有關(guān)系,她正在花園里喝茶賞花曬太陽,整個人愜意的很。
要知道作為一個社畜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擁有一個院子,養(yǎng)些花種點菜,沒事就去釣釣魚曬曬太陽,本來以為得奮斗個幾十年才能實現(xiàn),沒想到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擁有了了眼前的一切。
這日子簡直不要太美了,跟神仙比也不差什么了。
“格格,你快看蝴蝶,好漂亮啊,”銀杏驚呼嘆起來。
“不就是幾只幺蛾子嗎?看把你給高興的,”武心悅喝了一口龍井茶,心想不愧是內(nèi)貢的東西,瞧這茶湯清澈,回味甘甜,韻味十足,二十兩銀子果然沒白花。
“那確實很漂亮嘛,”銀杏被說了也不生氣。
不知道怎么回事武心悅想起某傳里小叔子替小嫂子捉蝴蝶的梗,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銀杏有點摸不著頭腦,這有什么好笑的。
武心悅看她一臉疑惑也不解釋,自顧自的欣賞起風(fēng)景。
一時間主仆兩人誰也沒說話,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那是誰?”四阿哥背著手站在假山后面看了好一會兒,他被武心悅身上的那股恣意給吸引住了,這可是自己從來沒有過的。
“回主子爺?shù)脑挘菓?yīng)該就是武格格了,”府里就那么幾個人,唯獨武心悅他沒看見過,所以蘇培盛才這么說。
四阿哥點了點頭沒說什么,早上發(fā)生的事他也知道了,武心悅的做法雖然在他看來是挺沒有規(guī)矩的,可她真要接了東西自己心里也不見得會高興。
蘇培盛見他不說話也摸不清這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眼前的一切美的像一副畫讓人舍不得去打破,就在四阿哥打算離開的時候破壞氣氛的人來了。
“武妹妹真有閑情逸致,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出來賞花?!?p> “鈕祜祿格格這話我就聽不懂了,不過是賞個花而已難不成還要看黃歷嗎?”武心悅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妹妹慣會裝傻充愣的,我心里佩服的緊呢,”鈕祜祿氏摘了一朵花在手里把玩。
“我倒是很佩服姐姐呢,畢竟不是每個人的心思都像姐姐這樣靈活?!?p> 鈕祜祿氏又被她噎住了,不過很快就重振旗鼓。
“妹妹的嘴皮子倒是挺利落的,只是不知道主子爺看見了會作何感想?”
“格格說笑了,武格格也得有機(jī)會見到主子爺呀,”鈕祜祿氏的丫鬟琴心出言附和她的主子。
“都怪我說錯了話,武妹妹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鈕祜祿氏一臉假意的安慰她。
主仆倆一唱一和的想利用這點看她笑話。
銀杏想說什么但是被人給拉住了。
武心悅突然覺得沒意思的很,她就靜靜地看著她們不說話,鈕祜祿氏看她不接話反而覺得沒意思直接帶著人走了。
“格格,她們也太欺負(fù)人了,”等人走后銀杏氣的跺了跺腳。
“哪里就欺負(fù)人了,她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武心悅不在乎的說道。
這算什么,從小生活在農(nóng)村的她沒少受那些人的閑言碎語,甚至家里人也經(jīng)常用言語攻擊她,自己的心早已經(jīng)練就了銅墻鐵壁,輕易根本傷不到她。
不過這副情景落在四阿哥眼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只覺得本來很有斗志的一個人突然就變蔫了,怎么看怎么不對勁,胸口像被石頭壓住了一樣喘不過氣來。
“回去,”四阿哥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
蘇培盛只覺得主子爺身上的氣勢一下就變了,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也不知道主子爺是鬧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