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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笙歌,總裁老公是毒藥

第一百五十三章 被潑硫酸

  唯一和以前不一樣的,就是顧鶴霆再也不彈鋼琴了。

  顧青松有幾次喝醉了逼著他彈,顧鶴霆就直接把自己的手打斷,狠絕的不像一個小孩兒。

  那眼神黑森森的,和喂不熟的野狼一個樣,被盯一會兒都讓人毛骨聳立。

  不彈就不彈吧,顧青松再也沒有逼過他。

  故事很長,講完后,老人顯的很疲憊,他一股腦的把這些年以來的愧疚和思念全部傾吐出來。

  陸星離不知道怎么安慰胡老師,有些事情很容易就能靠著時間逐漸放下。

  而有些事情,銘心鏤骨注定要帶進(jìn)墳?zāi)?,不管旁人如何勸?dǎo),不管時間如何沖刷,他就像是刻在山頂石壁上的字畫,直到??菔癄€才會消散于世間。

  回去的路上,陸星離不免有些心情沉重,不得不承認(rèn),她有些同情顧鶴霆。

  自己的母親雖然重病,但是好歹將她撫養(yǎng)長大,在沐浴在陽光下,滿懷憧憬的面對這個世界。

  而顧鶴霆呢,付苑早早的離開,連對母親的思念都是這個家庭里不允許的事情,在這種高壓的環(huán)境下長大,也怨不得他養(yǎng)成霸道獨(dú)裁的性子。

  更何況,付苑的死還和顧藍(lán)脫離不了關(guān)系,這份同情最終還是帶上了幾分愧疚。

  到了晚上,幾個月以來,陸星離和顧鶴霆再次同床共枕。

  對于顧鶴霆來說,陸星離就是治療失眠的良藥,摟著她很快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但是,陸星離這邊可就不好受了,男人的懷抱滾燙,不一會兒她就出了薄薄的一層汗。

  其實(shí)很早之前,但凡顧鶴霆在她身邊,陸星離就會嚴(yán)重失眠,很多時候都是睜著眼睛從深夜到黎明。

  什么也干不了,只能四肢僵硬麻木的躺著,每晚過得都無比漫長,每一分鐘都被無限拉長。

  被趕到倉庫住后,難得睡了好覺,而現(xiàn)在,失眠又找了上來。

  她時而閉眼時而睜眼,盯著黑暗的臥室想東想西,也不敢隨意翻身,如果把顧鶴霆吵醒了,他一定會選擇榨干自己的體力,到了那時就是身體疲憊但是精神依舊亢奮。

  這種矛盾會讓她比現(xiàn)在還要難熬。

  顧鶴霆半夜迷迷糊糊醒的時候,正好對上陸星離清亮的眼神。

  “你怎么還沒睡。”

  他皺了皺眉頭。

  “剛剛睡著了,被你吵醒了?!?p>  陸星離心虛的撒了一個謊,繼而趁此機(jī)會轉(zhuǎn)過身去,脫離了幾分顧鶴霆的懷抱。

  麻木的身子舒服的攤開,身邊也沒了惱人的呼吸聲,在即將天亮之際,她終于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個好覺。

  ……

  第二天,陸星離精神不濟(jì),昏沉的大腦變得有些遲鈍。

  在餐廳吃飯的時候,倒是見到了一個老熟人,郝英沒有好氣的站在她的面前。

  依舊像往常一樣趾高氣揚(yáng),囂張跋扈。

  “陸小姐當(dāng)真是好本事,這就又搬回少爺?shù)姆块g了,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呀。”

  這話說的陰陽怪氣,諷刺的意味十足,再加上那雙向上勾的尖利眼角,只能讓人想到四個字——尖酸刻薄。

  陸星離根本就不想搭理這個女管家,她實(shí)在理解不了對方哪里來的優(yōu)越感。

  自從那回自殺未遂從醫(yī)院回來之后,顧鶴霆又把陸星離抬到了原先的地位,她現(xiàn)在完全不用聽郝英在這里嘮叨。

  但是,她也不愿意用自己的身份壓人一等,畢竟在她心底里,這層身份就是明晃晃的恥辱。

  陸星離神色懨懨,站起身來,看都沒有看郝英一眼,完全將她視作了空氣。

  與這種人爭辯,還不如自己多補(bǔ)會兒覺來得實(shí)在。

  郝英在后面氣的直跳腳,罵罵咧咧,倒是有些滑稽,一些下人沒有忍住,看到她這副丑態(tài),笑出了聲。

  這一下子,讓郝英更加生氣,嫉妒完完全全把她的嘴臉?biāo)で?p>  怒火無處發(fā)泄,她扭頭用兇狠的視線掃過大廳中看熱鬧的人們,所及之地,大家都禁了聲,畢竟,工作量還有工資都掌握在這女人手里。

  郝英站在陰暗處,死死的盯著二樓緊閉的房門,她太討厭陸星離了,憑什么一個賤人能得到顧大少爺?shù)那嗖A。

  現(xiàn)在還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讓她出丑,郝英咽不下這口氣。

  心中下了某個決定。

  ……

  陸星離才不管郝英怎么撒潑,裹上被子就蒙頭大睡,要在今晚顧鶴霆回來之前睡個夠。

  一夜一夜的失眠,鋼鐵打的人也扛不住。

  這一覺她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久到忘記了時間,也忘記身處何地。

  房間里空無一人,她頭疼欲裂的醒來,莫名其妙感到有些孤獨(dú)。

  顧鶴霆這棟別墅,位于莊園的中間,當(dāng)之無愧的主樓,旁邊稍微矮一些的樓是顧麟舟和林子?jì)O暫住的地方。

  按理說,這兩個人并不應(yīng)該繼續(xù)住在這兒,顧鶴霆并不在意這些,是因?yàn)樽约旱姆孔訅虼?,空著也是空著?p>  但是這兩個人竟也不約而同的沒有提出搬走。

  不過幸好,每個人就像是約定好了的一樣在自己的領(lǐng)地范圍里活動,互不干擾。

  陸星離感覺不到林子?jì)O和顧麟舟也在這里住的痕跡。

  否則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會很尷尬。

  緩了好一會,才回復(fù)混沌的思維,房間里窗簾緊緊拉著,陸星離感到有些沉悶。

  胸口像壓著一塊石頭,她有想去花園轉(zhuǎn)一轉(zhuǎn),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的欲望。

  初春的夜晚偏涼,她翻出一條披肩,涼氣被完美的阻擋在外。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她推開了臥室的房門。

  下一秒,余光瞥到一道黑影向她疾馳而來,耳邊甚至聽見那人快速移動而帶來的風(fēng)聲。

  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掀翻在地,手肘撞擊地板,咚的一身,動靜很大。

  陸星離疼的一時發(fā)不出聲音。

  與此同時,那道黑影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還伴隨著血肉燒焦似的滋滋聲。

  陸星離顧不得查看自己的傷勢,只見顧麟舟捂住自己的側(cè)腰,像一條火上的魚一樣驚跳起來,閃身倒在了一邊。

  而剛剛陸星離出門一腳踏出的地方,有一攤不明液體,但是焦黑的地板證明,那攤液體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水,而是濃度極高的硫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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