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上學(xué)途中(二)
在旅館中淋了浴,整個人頓覺清爽,時間還只九點多。
蘇一銘重生后還沒到過著名的韻湖,今天有一整下午的空,他稍微整理,就出去了。
7路公交車起點站就在城站,票價1角,韻城本地人大多買月票,車只開二、三站,車上就擠滿了人。
蘇一銘站起來,對一位60多歲提著包的老人家說:“這位奶奶,您坐?!?p> 老太太說:“小伙子,謝謝你。”
開了十一、二站,蘇一銘在湖濱大道下了車,大道兩旁是一片高大的梧桐樹,橙黃色的落葉讓大道鋪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地毯。
二名衛(wèi)生清潔工拿掃帚一箕畚一箕畚地掃著倒進小斗車?yán)铩?p> 往下走七、八分鐘,是湖濱游船所在。
蘇一銘買了票,乘游船到了湖心島,島上金桂飄香。
島中有一湖心亭,文人騷客都留下了著名的篇章。
站在亭下遠眺,藍天白云,青山蒼蒼,湖面更是一片遼闊、綠水盈盈,幾只潔白色的海鷗貼著水面在歡快地嬉水。
遠處湖岸,有一大片荷花在競相綻放,粉紅的、紫紅的、白的、黃的相互映襯,爭輝,璀璨奪目。
此情此景,真是白云悠悠,碧水青青,“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p> 下午三點,站在斷橋上,蘇一銘望著斷橋兩旁平靜的象一面鏡子的韻湖水,看著前面一對對走過的青年男女,傳說中,許仙與白娘子第一次就在此相遇,情定三生。
“Yong man,Can You help us take a photo?”
?。贻p人,你能幫我們拍一張照嗎?)
蘇一銘轉(zhuǎn)過頭,見旁邊站著二位金發(fā)藍眼睛白皮膚的高個子父女,手中拿著惠普數(shù)碼相機。
蘇一銘用英語說:
“Very willing,please stand up。”
?。ǚ浅芬?,請您們站好。)
蘇一銘拍好照,遞還相機,高個子的中年人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說:
“Ⅴery good Thahk you。”
?。ê芎茫x謝。)
蘇一銘說:
”that's okay,Welcome back next time?!?p> (沒關(guān)系,歡迎您們下次再來。)
中年長者說:
“Can I take a photo with you?”
?。ㄎ覀兡芎嫌耙粡垎幔浚?p> 蘇一銘道:
“of course,丨 am honored.”
(當(dāng)然可以,我榮幸之至。)
中年長者是米國哈尼大學(xué)的經(jīng)濟學(xué)教授約默絲,其女兒克洛絲是麻福大學(xué)生。
克洛絲這二年在學(xué)校經(jīng)常聽到留學(xué)的華國學(xué)生,每每說起內(nèi)湖之美,總會情不自禁地提起韻湖,說是人間天堂。
克洛絲聽多了,就對韻湖非常向往。
這個假期,約默絲終逐了她的心。
但今天,約默絲自己也被韻湖之美所震撼所征服。
蘇一銘分別與約默絲父女各拍了一張合影。
從上午十點開始,到下午五點,蘇一銘把韻湖游了個遍。
曲院風(fēng)荷、蘇堤春曉、湖心亭、斷橋,都留下了珍貴的照片。
回去時,吃了碗記憶中的腸粉。
一宿無話。
翌日九點,蘇一銘推著行李背著包,根據(jù)指引來到開往華都的候車室,里面已人頭攢動、人聲鼎沸。
九點四十五分,火車在鳴笛中“咔嚓咔嚓”地向遠方駛?cè)ァ?p> 蘇一銘也來到了自己的11車第6間房,把背包放在上鋪,皮箱放在12號下鋪的床下,自己來到了過道窗前,看著一片片田野和一座座山坡在火車的飛駛中閃閃而過。
同房間其他五人,蘇一銘這邊的中鋪是一個燙發(fā)女青年,下鋪是一個中年男人,都在滬下車。
對面11號鋪是2個女孩和一個看上去非常有知識內(nèi)涵的老年人。
列車開了一個小時,房間里突然傳來吵鬧聲,原來是中鋪的燙發(fā)女與下鋪的中年男人在吵架。
事情的起因是那個燙發(fā)女青年喝水時,不小心濺到了中年男子的頭上和鼻子上。
中年男子是一個做生意人,非常迷信,本來這個燙發(fā)女青年在他上鋪,心中就有點膈應(yīng),這下好了,戳了馬蜂窩。
那中年男子直接起來戳了那女的一鼻子,女子也不認(rèn)輸,罵得很難聽。
就這么干了起來。
11號中下鋪的二個少女被嚇得直接噤聲。
老年人解勸了幾句,二人反而越罵越兇,各不認(rèn)輸。
蘇一銘原先也想進內(nèi)勸二句,看這種情形,男的是個性格非常固執(zhí)的犟驢,女的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他就去叫了乘警。
二個乘警很快到來,宣讀了鐵路條例,在二個乘警的威懾下,一男一女的爭吵終停了下來。
此后,整個6號間隔房間整整沉悶了差不多4小時,大家互不說話。
除了那男的與女的,老年人、蘇一銘、二個女孩都在自己的鋪上靜靜地看書,除了中午吃了一盒飯。
直至那男的與女的二人,下午1點30分在滬下車后,大家才舒了一口氣。
11車6號房在滬上車的是一男一女年輕人,學(xué)生打扮。
老年人放下眼鏡,看蘇一銘一直在看地圖冊,問道:“這位同學(xué),早上是你去叫的警察吧。”
蘇一銘道:“您好,老人家,我看你對他們講了很多道理,仍如對牛彈琴,想來自己更會無能為力,就去叫了乘警?!?p> 老年人道:“叫得好,對蠻橫無理的人,就得叫警察,年輕人腦袋靈光?!?p> 11號下鋪的少女說:“我都被嚇?biāo)懒耍桥娜绱藵娎?,男的也蠻不講理,那么兇橫。”
中鋪的少女說:“所以我爸就不放心我們二個女孩子單獨出門,是你自己堅持說不要護送?!?p> 下鋪的少女說:“現(xiàn)在不也安全的過來了。”
上鋪的老人說:“你們是去讀大學(xué)的吧,哪個學(xué)校?”
二個少女道:“是的,老人家,我們是水木大學(xué)的今年新生?!?p> 蘇一銘聽她們說水木大學(xué),就看了一眼,二個少女都十七、八歲,一身裙裝,眉目都很秀麗,特別下鋪的少女,非常美貌,一臉靈氣。
老年人說:“水木大學(xué)好啊,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比我的孫兒強多了,他只考取海韻師范大學(xué)?!?p> 下鋪的少女道:“老人家,海韻師范學(xué)院也是好大學(xué),您是哪個單位的?”
老人家說他姓錢,已退休了,退休前是韻城師大歷史老師,副教授。
老年人又問了滬上的二個青年男女學(xué)生。
男生陳樂說:他們在滬上大學(xué),準(zhǔn)備上學(xué)前去華都玩上幾天。
錢教授看二少女報出學(xué)校后,蘇一銘沒有接下說,大概是學(xué)校不怎么好,不好意思說。
錢教授也就沒有再問下去,在閉目養(yǎng)神。
大家看書的看書,閑聊的閑聊。
四點五十分,滬上的男學(xué)生陳樂領(lǐng)著女生要去餐車吃飯,問蘇一銘四人要不要一起去。
蘇一銘想,這一趟火車路程遠時間長,要二天一夜多,差不多30小時,現(xiàn)在雖然已乘了7小時,還有23小時。
大家躺了這么久,晚上夜有這么長,一起去吃吃飯,活動活動身體也好。
蘇一銘就從上鋪起來,招呼道:“錢教授,中下鋪的二位女同學(xué),餐廳就在隔壁車,我們也起來活動活動,一起去吃。”
錢教授有一顆年輕的心態(tài):“好,好,出門在外,相遇即是有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