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真是一根筋
“你還有什么臨終遺言要交代的嗎?看在你這么誠實(shí)守信的份上,我或許可以幫你實(shí)現(xiàn)?!?p> “那倒不必了?!?p> 春菊一臉嫌棄的擺了擺手,“你幫不了我。”
她略微遲疑,又多加了一句,“而且,你也殺不了我?!?p> 對方被她逗笑,她這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實(shí)在太過可愛。
春菊長得并不丑,之前或許有些面黃肌瘦,可是在跟了楚霽雪之后,她不是吃就是睡,楚霽雪有一口吃的,就有她的。
她跟著沾了光,這些時日,長的是愈發(fā)粉雕玉琢,臉蛋更是柔乎軟嫩,就好似是一只粉嘟嘟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想去戳一下。
“為何?”
孫玉禾難得起了一絲興趣,奇怪的問道。
“你不是我的對手,我殺你還差不多?!?p> 春菊依舊回答的漫不經(jīng)心,對方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警覺了起來,就連眼中都多了一抹冰冷殺意。
“看樣子,你對自己似乎很自信?!?p> 話音剛落,他一掌朝她打去,可還沒挨到春菊就被她單手捏住了手腕,用力一扭,當(dāng)即就能聽到一陣咔嚓的骨骼脆響聲,劇痛蔓延,孫玉禾凄厲的哀嚎了起來。
“你快放開我!”
春菊不為所動,緊緊的拿捏住他。
她的力氣大的驚人,一只手看似柔弱無骨,可卻在抓住他時就好似一只鐵鉗,他硬是動彈不得,甚至在這股巨力之下,他感覺自己的手骨都要碎裂了。
“我說過,你殺不了我,相反我能輕而易舉的殺了你。”
春菊又重復(fù)了一遍,這次,他哪還敢不信?連連點(diǎn)頭。
“女俠饒命?!?p> 當(dāng)楚霽雪和太平火急火燎的追過來之時,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太平驚愕的張大了嘴,小聲的說了個妙字。
楚霽雪直接咳嗽起來,有些尷尬的朝她走去。
“我這才不在一會兒,你怎么整出這么大的陣仗?趕緊放了他?!?p> 楚霽雪無奈的催促道。
他就知道,絕對不能放任這女俠離去不管,要不然以她的性子真是會做出什么來。
“他要?dú)⑽?。?p> 春菊淡漠的重復(fù)了一句。
楚霽雪不僅沒有懷疑,甚至還沖到了孫玉禾跟前,毫不客氣地揪住了他的耳朵。
“她說的可是真的,你為何要?dú)⒋壕???p> 等等,他才是受害者,這幾個野蠻女子跑到自己的店里來逞兇行惡,如今竟然還來質(zhì)問他?
“能不能把我給放了?”他哆嗦著問了一句。
春菊卻極為不屑,掌間一用力,他再次爆發(fā)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吼聲。
看著如今狼狽倉皇的孫玉禾,真是很難想象當(dāng)初她那幅清高孤傲,看破世事紅塵的樣子。
“大家稍安勿躁,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p> 最終還是太平站出來打圓場,春菊這才不情不愿的放開了他。
“別耍花樣,我說過要想置你于死地,我輕而易舉。”
淡漠冰冷的聲音,就如那陰森詭異的靡靡之音,一直縈繞在他的耳邊揮之不去。
他臉上顯露出一抹驚悚恐慌,忙不迭踏進(jìn)了屋子里,正要關(guān)門,沒想到門卻被春菊一腳踹開,力道之大,門板直接掀飛,嵌進(jìn)了墻體里。
看到這幅畫面,幾人同時一驚,太平的嘴角抽搐了下,顫顫巍巍的朝楚霽雪這邊靠攏過來。
“咱們不是來砸場子的?!闭{(diào)侃小聲的提醒道。
楚霽雪也知道如此,可是,這家伙發(fā)起瘋來,那真是比牛還倔。
“你說實(shí)話,真是我欺負(fù)你不成?”
春菊雙手叉腰,兇悍的罵罵咧咧。
楚霽雪趕緊過去抱住她,并一個勁的勸誡道,“我信你,可如今這里人多眼雜,你還想跟他鬧個你死我活不成?我可跟你說,到時候進(jìn)了獄亭司,有肖戰(zhàn)看管你,那就不比在外頭這么逍遙快活了,到時候你不僅吃不上飯,還得遭受毒打?!?p> “區(qū)區(qū)的一個獄亭司困不住我,你到底想說什么?”
面對楚霽雪的苦口婆心,春菊完全不上道,直接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楚霽雪既窘迫又無奈,“你老實(shí)說,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我聽說他要去刺殺徐紫陌,也就是你們白日所說那個從東丹國來的公主,他意在挑起雍朝的內(nèi)亂,莫非是敵國之人?兩國相爭之時,他便能坐收漁利,果真是好計謀!”
她老神在在的調(diào)侃了一句,可對方不敢受,謙卑虔誠的擺了擺手。
“姑娘怕是誤會,我并非如你所想的那般不堪,我開門做生意不過就是圖個黎飽,還望姑娘手下留情,能饒我一命?!?p> 他拖著病體走過來,朝著春菊行禮作揖。
就他這幅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樣子,誰人看了不得感慨一句?
“你還在撒謊!”
春菊氣不打一處來,這男人是話本子看多了,還是天生如此?
明明是自己的錯,三言兩語卻把鍋全部都甩到了她的身上。
她氣呼呼的擼起拳頭,直接要嚴(yán)刑逼供。
楚霽雪見勢不妙,咳嗽了聲,“你是哪國人?”
“我是東丹國人?!?p> “你看,我就說此人行蹤詭異,絕對有蹊蹺,如今他是不打自招了?!?p> 春菊氣勢洶洶的指責(zé)道,他卻一臉不卑不亢。
“姑娘莫要說笑,我哪里能夠做得了那謀逆叛亂之事,我只是一個走南闖北的商人罷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姑娘若是看中了我成衣鋪?zhàn)永锏哪募律?,您可直接告知于我,我白送你一件。?p> 要知道以胭脂樓如今的火爆程度,那可真是一衣難求,他能如此說已經(jīng)是最大的誠意,就連太平都為之心動。
但春菊卻一臉不耐煩,甚至還呵斥道,“你這是打算賄賂我?”
這姑娘當(dāng)真是一根筋,完全不懂得見好就收。
孫玉禾看她如此咄咄逼人,既無奈又有些可笑。
正在幾人僵持不下之時,一個落腮胡子的大叔突然走了進(jìn)來,看了里面的架勢一眼,他不僅沒有相幫,甚至還偷偷樂呵。
“這報應(yīng)來的如此之快,我讓你春日流連花叢,如今遭了報應(yīng),要我說還是把這成衣鋪?zhàn)咏o關(guān)了,咱們行正路,做正事,怎么也不至于受這個窩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