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力排眾議
要是她跟她那個夫婿過得不好,也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盡管大皇子現(xiàn)在最想干的事是把裴寂跟楚霽雪弄死,可在燕國七皇子馬上要到的節(jié)骨眼上,他就算是再怎么想對裴寂和楚霽雪下手也得忍著。
皇帝在收到燕帝派人送過來的信后,連忙就讓人把裴寂的禁足給解了,他讓裴寂帶著人好好準備歡迎燕國七皇子的到來,一定要讓七皇子感到如至賓歸。
旨意傳到東宮的時候,不比外面的兵荒馬亂,裴寂跟楚霽雪兩人的小日子過得簡直是安然無比。
自從裴寂當上太子后,他總是沒日沒夜地忙著,根本擠不出多曬的時間來陪楚霽雪?,F(xiàn)在好了,被皇帝禁足在東宮,除了不能出門,其他地方裴寂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楚霽雪在聽到燕帝派了七皇子過來時,終于舍得從棋盤上抬起了眼,驚喜道:“沒想到父皇派來的使臣竟然是七哥!我還以為哥哥那么忙,父皇就算是要派人過來也是派別的人,沒想到會是七哥過來?!?p> 在知道七皇子不日就會到達雍國的京城時,楚霽雪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起來,無比期待著七皇子到京城的那一天。
她離開燕國那么久了,說不想念燕帝和其他哥哥都是假的。如今終于有機會能再見到他們其中一個了,還知道皇帝把接待七皇子的事務都交給了裴寂,她便一手攬了過來,在裴寂的背后指點他。
晚上皇帝設家宴,請了大皇子夫婦、三皇子、慕丞相還有裴寂和楚霽雪一同赴宴,說要跟她們商討一下如何接待燕國的七皇子。
裴寂和楚霽雪因為就在宮里,便沒有坐車攆,選擇兩個人慢慢地走了過來。
他們途經和清宮的時候,聽到了身后傳來了兩個人的腳步聲,裴寂不知道突然抽了什么風,竟拉著她往旁邊的樹叢里鉆。直到兩人藏好,楚霽雪才發(fā)覺那兩個人是慕言卿和慕丞相。
慕言卿的聲音隨之響起,對著慕丞相問道:“爹爹,我不明白為什么父皇要那么怕燕國?燕國皇帝不過是寫來了一封信,就讓他迫不及待地把裴寂和楚霽雪給放了出來,還給東宮送去了不好的好東西,生怕哪里得罪了楚霽雪那個賤人?!?p> “燕國比我們雍國強盛,如今雍國還處在休養(yǎng)生息中,若是真的得罪了燕國,讓燕國皇帝出了兵,我們雍國如何能擋得住燕國的百萬雄兵?”
“出兵?”慕言卿明顯不屑,“她楚霽雪算什么東西,她不過是燕國宗室之女,要不是父親是為了保護燕帝而死的,燕帝也不可能會收她為義女,讓她進宮于其他皇子一塊長大?!?p> “她要是燕帝親生的還好,可她只不過是宗室之女,燕帝對她疼愛有加也全都是看在了她死去的父王的面子上。爹爹不會越活越回去了,真的以為燕帝會為了楚霽雪出兵討伐我們雍國?別開玩笑了,楚霽雪狐假虎威騙騙那個膽小鬼皇帝也就算了,怎么把你也給騙進去了?!?p> “言卿,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慕丞相怕慕言卿禍從口出,趕忙提醒道。
“爹爹,我們現(xiàn)在是在雍國皇宮又不是在他燕國皇宮,他燕國皇帝就算是再有能耐,手伸得有多長也伸不進雍國皇宮來?!蹦窖郧洳灰詾橐?,甚至還沒把燕國放在眼里。
“還有……誰說我們雍國跟燕國打起來,我們雍國一定會輸了?我們雍國這幾年也漸漸開始強大起來,說不定等未來就率著騎兵踏平了他們燕國的土地,讓楚霽雪那個賤人嘗一下當亡國女的滋味呢?”
這些話徹底惹怒了藏在樹叢里的楚霽雪,也嚇到了跟慕言卿同行的慕丞相,聞言他忙拉了拉慕言卿:“你說話當心些,燕人可是要比你想的要厲害的,要不然之前雍國也不會被他們壓著打。”
“那是因為我們皇帝不中用,等換了大皇子當皇帝了,以他的本事,燕國還不是他的囊中之物?!彼Z帶譏諷道,“燕國也不過如何?!?p> 楚霽雪終于忍不住了,隨手掐下一截柳枝。
聽到背后傳來聲響,慕丞相悚然一驚,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看,看見了面色不善的楚霽雪和跟在她身后的裴寂。
見楚霽雪是這個臉色,慕丞相深知剛才慕言卿和他的話定是全都被她聽了去,立馬求饒道:“太子妃息怒!小女年歲小口無遮攔的,冒犯了太子妃跟燕國,還請?zhí)渝灰∨话阌嬢^。”
柳枝被楚霽雪抽在地上啪啪作響,等她適應了手感后,手里的柳枝猝不及防地往慕言卿那個方向拐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大皇子不知從哪出現(xiàn),一把拽住了楚霽雪對著慕言卿抽去的柳枝,怒道:“你這是反了天不成!你七哥還沒來呢,就敢在我們雍國的皇宮里對著自己嫂子隨意動手了,若是你七哥來了,豈不是要在我們雍國皇宮里隨意打殺了?趕緊給你皇嫂道歉,要不然別說是燕國七皇子來了,就算是燕國皇帝來了,我也力排眾議把你押進大牢?!?p> 楚霽雪閉上眼,低低地笑著:“大皇兄真是好會偷換概念啊,到底是誰先挑起的事端你倒是只字不提,感情還是我在這里無理取鬧了?那我還說了,她今天敢在這里對我、對我父皇、對這個燕國出言不遜,明日她就敢對我下死手。畢竟我在她眼里已經算是亡國女,沒什么好忌怠的了。”
大皇子在知道了事情是如何生起的后,也不敢再沖著楚霽雪橫了,只不過他對著楚霽雪說話的態(tài)度依舊差的不行,幾乎是以命令的口吻道:“那你說你要怎么樣才能放過你皇嫂。”
“好說啊?!背V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眼神里是止不住的譏諷,“只要她敢在我七哥來了以后,親口對著他把她今天說的話再說一遍,看看我七哥跟我父皇是如何說的,我就放過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