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果然要去修長城
李斯道:“實不相瞞,在下本是來趙國,想面見趙王,求個一官半職的,哪知道走在路上的時候,看到一個人的錢袋掉了,于是好心去提醒,哪知道那人接過錢袋之后,看了看里面的錢,硬說是少了十個,還說是我藏了起來,讓我交出來,我哪里能承認(rèn)哪,
于是我二人糾纏不體,便去了衙門,哪知道那縣令一聽我說楚國人,便二話不說,直接判我有罪,于是便將我關(guān)進(jìn)了大牢,我冤枉啊,我真的是冤枉的!”
“哎,真是有理說不清啊,你干嘛要拿那個錢袋呢,最近趙國街頭這種騙術(shù)多了,故意選外地人下手,把錢袋故意掉地上,不管你們是出于什么原因,反正只要撿了,你就上當(dāng)了,他硬說里面的錢少了,你也沒辦法的?!?p> 丑牛道。
趙忠聽丑牛說完,立馬就覺得丑牛有來頭,弄不好這家伙就是上了這個當(dāng)被關(guān)進(jìn)來的,于是問道:“對了丑牛,你是如何進(jìn)來的?”
丑牛這時低著頭嘆息一聲,道:“實不相瞞,在下就是上了這種當(dāng),所以才進(jìn)來的,也就是當(dāng)時沒錢,如果當(dāng)時有錢的話,就是給他十個也無妨,也比在這里坐牢強,反正到了人家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連個親人都沒有,這種事情,你就也只能自認(rèn)倒霉了。”
“你說的倒是輕松,我也碰到了這種事情,最后給他們十個錢,他們還是不答應(yīng),把我身上的錢財全部拿了,我死拽著他們不放,正巧被巡街的官差給碰到了,我跟他們講理,他們就拉我進(jìn)了縣衙,無論我怎么說,他們都說我偷了別人錢,反倒被關(guān)了進(jìn)來,哎,你說我冤不冤哪!”
趙忠看了看,說話的這位不認(rèn)識,也不知道姓甚名誰,不過很快丑牛就對他道:“李二,咱們都是同命相連哪,這趙國實在是太黑暗了?!?p> 趙忠覺得這事蹊蹺的很,怎么這么多人都是因為這事被弄進(jìn)來,這里的縣令不至于這么不上道吧?也不知道是哪個縣的縣令,如果知道了,趙忠出去之后,一定打斷他三根肋骨。
實在是太氣人了,還有沒有王法?
丑牛安慰著李二,二人便抱在了一起,相互拍著背安慰著對方。
趙忠這時覺得是機會問一問丑牛了,看看他到底練過武藝沒有,那個二指倒立的功夫,到底是從哪里學(xué)的?
“丑牛啊,你是不是練過武藝?”
趙忠問。
“武藝?馬服子,在下哪里練過武藝啊,不過,打架倒是會,胡亂打?!?p> “你真沒練過武藝?”
“沒有,在下世代都是干農(nóng)活的,沒練過什么武藝,蠻勁兒倒是有,能單手拉住三頭牛。”
“你別吹了,三頭牛都拉不住你嗎?”
“對呀,你還單手,我怎么這么不信呢?”
牢里七嘴八舌的說著,一聲聲懷疑之聲在丑牛耳邊響起,丑牛最后干脆道:“好好好,你們當(dāng)我沒說,當(dāng)我沒說就好了!”
趙忠覺得如果丑牛真沒練過武藝,那他的二指倒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如此強壯的身體,又怎么會被兩根指頭支撐起來,這已經(jīng)完全違了物理學(xué)的各項定律,如果被歷代物理學(xué)家知道的話,他們的棺材蓋子會集體蓋不住的。
牢里暫時安靜了。
那老者問李斯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說這位李公子啊,剛才聽你說是楚國人,要來趙國求官,你因何不在楚國求官呢?”
李斯似乎被問到了痛處,當(dāng)即低頭沉吟了好一會兒,然后才抬起頭道:“哎,說出來也不怕諸位笑話了,楚王瞧不起在下的出身,又說在下師傅是輔助齊國的,所以就不重用在下,沒辦法,在下就只好到他國謀職了,萬沒想到,一到趙國,竟遇到此種事情,實在是人生處處是坎坷?。 ?p> 趙忠這時想考驗一下李斯,他不是老鼠哲學(xué)嗎?當(dāng)初他因為看到廁鼠與倉鼠悟出了人生哲學(xué),所以就決心求學(xué),現(xiàn)在求學(xué)完了,卻無處施展才華,看看他這時是否還堅持自己的道理。
想到這兒,趙忠便道:“李公子,當(dāng)年聽說你看到廁所的老鼠生活得極其悲慘,又看到糧倉的老鼠生活得很好,并且還不缺吃的,當(dāng)時你因為這個,就一心向荀子求學(xué),覺得人生最重要的是環(huán)境,那你現(xiàn)在學(xué)有所成,卻不被人用,是不是還覺得你的道理是對的?”
李斯又低了一下頭,爾后抬起來,道:“在下這時了不知對錯,本來以為學(xué)好之后,就能在韓國求個一官半職的,哪知道會是楚種結(jié)果,跑到趙國,也遇到這種事情,在下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是廁鼠了,其實也無所謂廁鼠倉鼠了,在下已經(jīng)萬念俱灰,生死都已經(jīng)看淡了,也不想再求職了,這世間實在是太黑暗了。”
趙忠覺得這時的李斯很悲觀,并且已經(jīng)到了極點,一個人連命都可不要了,還有什么希望呢?
但正是處于這種時期的人,你如果給他希望的話,他就會記住你一輩子的。
“李公子莫要再輕生了,在下出去之后,一定為你翻案,證明你的清白,這樣你就不會有辱師門了!”
聽到趙忠的話,李斯的眼里便閃出一絲希望,馬上激動得抱著牢房的柱子道:“馬服子,你當(dāng)真愿意為在下翻案?!”
趙忠道:“這個當(dāng)然了,我馬服子絕不允許趙國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馬服子,你出去后,也得為在下翻案啊,在下實在是冤枉的,都快被冤死啦!”
丑牛一聽馬服子要為李斯翻案,他覺得自己也有希望。
趙忠道:“好吧,出去之后,你的案子也給你翻了?!?p> “馬服子,我的你也得給我翻了?!?p> “還有我的!”
“我也要翻案,我也是被冤枉的?!?p> “還有我!”
……
此起彼伏的聲音在牢房里響起,趙忠有些蒙圈了,以他一個人的力量,哪里管得了這么多事啊,無關(guān)緊要的人就算了,他也不輕易答應(yīng),反正李斯他是救定了。
至于丑牛這個人,到底有沒有他說的那么牛逼,還得拭目以待,還單手拉住三頭牛,三頭牛都拉不動他,他真有那么大的勁頭嗎?
趙忠不再說話,默默的坐回了毯子里,后半夜還真是冷。
牢房里漸漸恢復(fù)了安靜,自始至終,牢頭都沒有過來平定這種亂轟轟的局面,也沒有獄卒過來巡視,看來他們是不愿意離開熱呼呼的被窩的。
趙忠躺進(jìn)毯子里睡不著覺,就盯著犀牛,其實心里卻在想事情,這趙國也太黑暗了,原因呢,可能就在趙王的腐敗,這種大王實在是昏庸,就看看他兒子上臺之后怎么樣,如果他兒子跟他一樣昏,那趙忠不介意取而代之。
天亮了,趙忠也起來了,沒忘記簽到,得了10個金幣,立刻打開任務(wù)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今天壓根兒就沒有任務(wù)派發(fā),還真就是系統(tǒng)說的那樣,有時候一天幾個任務(wù),有時候幾天、幾月都沒任務(wù),可千萬別幾年沒任務(wù),不然自己就他媽嗝屁啦!
喝過稀水粥之后,趙忠坐在草堆上剔牙,這年頭兒還真是奇怪,喝個粥都能塞牙縫了,趙忠隱隱覺得今天可能不大順利,先是簽到之后,沒任務(wù),然后就是喝粥塞了牙,接下來不知道將會發(fā)生什么事。
這讓趙忠想到了周易,也就是易經(jīng),易經(jīng)所言,萬物皆有靈,就是你一天的運氣怎么樣,從你起床的那一刻你就能感覺出來,有時候穿鞋很快就穿上了,有時候穿半天,半且一走路左腳還能絆到自己右腳,雖然不致摔倒,但是會讓你閃一下,這就說明你今天的遠(yuǎn)氣不會太好。
相反的,如果你一大早就收到別人發(fā)來的紅包,那你今天的運氣就不會太差的,所謂萬物皆有靈,萬物皆可斷吉兇,易經(jīng)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犀牛自從上回沒得手之后,就變得老實了,也不說一句話,悶悶不樂的樣子,他要殺的兩個人,都沒有殺掉,做為一個專業(yè)的刺客,他已經(jīng)失手兩次,他沒臉再回到牛頭組織,更沒臉面對自己,這是他當(dāng)刺客以來,頭一回失手,還失手兩次,這對他的內(nèi)心打擊很大,他想結(jié)束自己的性命,但不知道用何種方法,或者是他只需要一個合適的機會,就會毫不猶豫的結(jié)束掉自己的性命。
至于趙忠想從他嘴里得到是誰把他送進(jìn)來的,門兒都沒有,刺客有一條規(guī)矩,就是絕對要保守秘密,不然你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刺客。
總之這一回的巨額酬勞是拿不到了,本來他打算干完這一樁之后,找個沒人認(rèn)識的地方,娶妻生子,他也是人,他也想過普通的生活,要不是迫于生計,誰過這種刀頭舔血的日子。
趙忠長長嘆息了一聲,已經(jīng)好幾天過去了,這趙王是不是病好了,只顧著抱女人,把自己這事給忘了?自己雖說不要他報答吧,但那也就是說說,你真要給老子減刑,老子也是很樂意的。
這就跟后世的領(lǐng)導(dǎo)一樣,一直說不用送禮,不要送禮的,你要真給他送去,也沒見他不收啊,你走的時候,他也沒讓你重新提走啊。
正想著趙王這個忘恩負(fù)義的家伙時,刀疤面帶愁云的朝自己走來了,到面前之后,話沒說,先拱了拱手。
“怎么了刀疤?”
“首先多謝馬服子上一回的救命之恩,其次呢,在下有一事想求馬服子幫忙。”
趙忠沒有立刻答應(yīng)刀疤,尋思著這個無期刑徒,還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嗎?難道他還有個妹妹沒人照顧?
想到這兒,便問道:“什么事啊,你說說看。”
刀疤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道:“馬服子,實不相瞞,在下也是被冤枉的?!?p> “啊?”
刀疤這話一說,不但是本牢房的人立刻望向了這邊,連隔壁兩間牢房的人也都不說話了,都轉(zhuǎn)過臉來望向了刀疤。
一時間把刀疤看得怪不好意思,然后又嘿嘿一笑,道:“馬服子,在下真的是冤枉的?!?p> 趙忠一本正經(jīng)的點著頭,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這牢房里的所有人,都是被冤枉的?!?p> 刀疤這時聽出趙忠說的是反話,于是解釋道:“馬服子,我說的是真的,我真是被冤枉的,從我這件事來說,我是受害者,并且是切身受害者,當(dāng)時我逮到那混帳之后,便與他發(fā)生肢體沖突,是他拿刀砍了我,然后我命大沒死,然后把他手中的刀奪下,一刀把他的頭砍了下來,這事你說說看,我若不把他殺死,那死的就是我,我是為了包護(hù)自己,不得已才殺他的,對不對?”
如果在后世,刀疤的這種行為,無疑就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并且不存在是防衛(wèi)過當(dāng),現(xiàn)在也沒防衛(wèi)過當(dāng)這一說了,哪怕是執(zhí)法人員,沒有任務(wù)搜捕令和逮捕令,闖進(jìn)你家,你也可以砍死,并且不用負(fù)法律責(zé)任的,當(dāng)然了,這也只是一個概念,沒有人敢那么嘗試的。
聽刀疤說完,趙忠覺得這家伙絕不是莽撞之人,條理非常清晰,這會兒向自己求助,估摸著就是看到自己說要為李斯翻案,他心里僅存的一點出獄的希望,被再次放大,畢竟大好的年紀(jì),誰愿意在牢房里渾渾噩噩的過啊,刀疤看來也是一位熱血青年,并且他想做一位勇敢的熱血青年。
本來趙忠也有把刀疤救出去的意思,沒想到刀疤這時主動來求了,這事情就好辦了,從刀疤的眼神來看,他對自己已經(jīng)很禮貌了,再沒有剛進(jìn)來時那種仇視表情了。
趙忠成功代替了他牢房霸主的位置,他甘愿成為趙忠的馬仔了。
“這件事情,還是等我出去之后再說吧?!?p> 趙忠的話剛說完,就聽到牢頭兒往這邊走的聲音了,因為他身上掛著大串的鑰匙,所以一走路就會嘩嘩的響。
終于,牢頭兒露面了,他后面跟著趙忠的哥哥趙括。
趙忠出去之后,忙對趙括道:“大哥,我那間牢房,有個刺客,也不知道是誰派來的,殺我的?!?p> “???”趙括聽后訝然一驚,道:“那還了得,我立刻讓人把他抓起來!”
“大哥,不著急,目前來看,那刺客沒什么危險了,最主要是查查他幕后的主使,還有是誰把他安排進(jìn)來,我估摸著是收了黑心錢,對了,先說說大王吧,他身體好些了嗎?”
“嗯,大王身體好多了,他已經(jīng)下令了,為你減刑三個月,對了,雖然說已被減刑,但大王最近打算修百里石長城,畢竟自趙武靈王之后,百里石長城年久失修,再加上大王想延長,所以估計會用得上牢里的囚犯,你若不想去,我可以上下打點一下?!?p> 娘的,果然要去修長城!
“大哥,大王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不是說過,一定要趁機合縱的嗎?錯過這個機會,就再也沒有了,我們現(xiàn)在打贏了秦國,是六國最有信心的時候,這時候不利用這個時間點把六國擰成一股繩,只怕到候又會是一盤散沙!”
趙忠覺得自己的心都操碎了,趙王怎么就是不上心呢,難道又是一個扶不起的劉阿斗?
“合縱的事情就別想了,大王還想出兵打齊國呢!”
趙括說話時,也是滿臉失落,趙忠不知道的是,趙括私下里也不知道勸了趙王多少回了,但趙王就是不聽,自己也沒辦法,現(xiàn)在趙王更是得意忘形之時,覺得秦國再也不敢來犯了,所以他就高枕無憂的天天飲酒作樂,好不快活。
“打齊國?”
趙忠聽到這兒,下巴差點兒掉地上去,又接著道:“大王為何要打齊國?現(xiàn)在還真不是時候,秦國現(xiàn)在依舊是七國之中最強的,雖然長平之戰(zhàn)大敗,但未傷及秦國根本,他們?nèi)匀皇菄幻駨?,六國現(xiàn)在的大敵,仍然是秦國,將來趙國必定要收復(fù)其他五國的,但絕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無論趙國跟除秦國外的哪一國打,都無異于自斷臂膀,還會讓秦國有機可乘,一旦開戰(zhàn),將陷入雙線作戰(zhàn)之境,
我們跟秦國對戰(zhàn),前前后后耗時三年,國力大損,跟齊國打,我估計都未必能打得過,畢竟齊國的國力并不差,并且齊國的名將田單,齊王田建,輔臣后勝等人,也絕不好對付,別忘了兵圣孫武可是出生在齊國,可以說齊國實力雄厚,絕不是我們現(xiàn)在能打得過的?!?p> 趙括這時嘆息一聲,道:“二弟說的不無道理,但大王一意孤行,說是齊王派人送夜明珠,就是想害他性命,所以他認(rèn)為齊王該殺,就要發(fā)兵征討?!?p> “簡直混帳!大王簡昏……”
“二弟,慎言哪!”
趙括聽趙忠直接罵趙王,嚇得差點兒坐地上去,這話要被人傳到趙王耳朵里,二弟只怕又要被殺頭了,這才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他再想死一回不成?
趙忠覺得趙王的腦袋,一定是讓豬拱過,不然不會做如此荒唐之事,老子若沒來,你趙王的命就交待了,整天抱著夜明珠睡,這時代的人不都認(rèn)為夜明珠是寶物嗎?
齊王送夜明珠來,本就是一片好意,他哪里知道夜明珠有輔射的危害?
他若是知道,也不會送啊。
“總之無論如何,大哥回去之后,一定力勸大王,絕不能跟其他五國開戰(zhàn),我們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是合縱聯(lián)盟,六國全派出兵馬,找一人當(dāng)盟主,共同滅秦,就算滅不掉秦國,也得打得秦國再無翻身之機,這樣趙國就能騰出手來干別的了!”
趙括聽趙忠說完,沉吟了一會兒,道:“我盡量吧,咱們這個大王,你也知道,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p> “廉頗將軍呢?他就坐視大王犯這種低級錯誤?藺相如,虞信,平陽君,平原君等人,也不說句話?”
趙忠想到這幫老六就揪心,一個個食君之?,卻不干忠君之事,著實令人可恨。
“哎,二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除廉頗外,其他人都嫉妒我們這次長平之戰(zhàn)獲勝的功勞,若他們肯跟我們一心,你是坐不了這個牢的,反正我們兄弟贊成的事情,他們就反對,他們跟我們是永遠(yuǎn)意見不和的,有時候真不關(guān)國家存亡,就單純的要反對我們?!?p> 趙括無奈的說完,便滿臉苦澀,他從來沒覺得自己如此無助過,現(xiàn)在是被封為了上卿,但自己在朝中說話仍然不頂用,畢竟別人幾人是站在一條線上的,三對一,你的意見無論再有理,趙王一定會被其他幾人說服的。
“藺相如,虞信,你們等著,我出去之后,有你們好看!”說到這兒,趙忠便對趙括道:“大哥,你安排一下,我想見見大王,絕不能讓他斷送了趙國的前程,不然真跟齊國開戰(zhàn),就有亡國之危了,我一定要勸說大王!”
“我盡量安排吧?!壁w括道:“對了,那個犀牛是怎么回事?”
“抓起來,嚴(yán)刑逼問,反正肯定是秦國派來的刺客,但是誰把他送進(jìn)來的,一定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