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婉有些時候是比較霸道,但她并不是不講理的人。
壞人東西在先,顏婉是認賠的。
可現(xiàn)在她確實拿不出錢來賠給王千帆,只能用自己那塊金鎖去扣押著。
剛剛王千帆話里的意思,顏婉也聽明白了。
如果自己一直拿不出錢去贖金鎖,那王千帆便要一直保存金鎖。
這要求也確實不合理......
“那你想要如何......”
語氣稍稍軟了一些,沒有那么強硬。
“我家中偶爾需要人整理一下內(nèi)務,顏婉小姐愿意辛苦三個月,那這份賠償便可抵消。
這塊金鎖也會物歸原主?!?p> 聽到這里,顏婉若是還不明白王千帆是什么意思,就真是傻子了。
凌厲的眼神看向王千帆......
每次被這么盯著,王千帆都感覺她是不是要用劍刺自己。
但這一次,王千帆忍耐著,繼續(xù)說道:
“顏婉小姐不同意,那我只能將這塊金鎖去當鋪換錢,到時還能不能再找到,我不能保證。”
求不動,那便只能威脅。
顏婉有些生氣:“你確定要我去你家整理內(nèi)務?”
遲疑了好一會兒,王千帆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努力的屏住呼吸,王千帆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不害怕。
只是這些小動作,都被顏婉看進了眼中。
片刻,莞爾一笑:“那好,我顏婉就幫你整理三個月內(nèi)務?!?p> 一笑春風來。
但卻讓王千帆越發(fā)的害怕,摸不準她笑是代表著什么......
自己不會有生命安全吧......
說完,顏婉又回頭看了看蘆溪。
“蘆溪溪,我每五天來看你一次,你和江承還沒有婚姻之系,自己把握分寸?!?p> 這句話既是在告誡蘆溪,也是在給江承提醒。
不過主要癥結(jié)還是在蘆溪,她是武道修行者,她不愿意,難不成江承還能強迫她?
交代完,顏婉便往窗戶邊走了過去,一條腿都跨了出去。
之前來時,顏婉是通過法器尋來。
她又不會用電梯,攀著外墻就上來了。
江承和蘆溪連忙把她勸回來,告訴她可以走電梯。
而旁邊的王千帆看到這一幕,心里更加擔驚受怕。
自己究竟接了一個什么人回家......
下樓都準備爬下去的。
是女蜘蛛俠嗎......
“阿姐,再與溪溪玩一會兒吧,不急著走......”
聽到蘆溪的話,顏婉忍不住又擰了一下她的大腿。
“你這小妮子怕是巴不得我早些走,胳膊肘早就往外拐了,哼!”
顏婉氣鼓鼓的翹著嘴,兩姐妹互相捉弄了幾下。
出門前,顏婉猶豫了片刻:“蘆溪溪,蘆家最近遇到了些麻煩,不過還好,事態(tài)不算緊急。
自己把握好分寸,不準亂來,下次見面時便告訴你,蘆家遇到了什么事?!?p> 說完,顏婉踏出了房門,順手輕輕關(guān)上。
不給蘆溪追問的機會。
此時此刻,整個走廊里只有王千帆和顏婉兩人。
王千帆在前面帶路,整個人的身體都有些緊張。
而顏婉從房里出來之后,嚴厲的神色,逐漸變得平和。
她和蘆溪從小姐妹情深,江承逃婚一事,蘆溪傷得有多重,她知道得最清楚。
在父母面前,蘆溪可能還會裝作不在意,免得二老傷心。
可在她這個阿姐面前,蘆溪那傷心的模樣,她現(xiàn)在都還記得清晰。
剛開始知道蘆溪和江承同住一個屋檐下時,她其實氣得不行。
好了傷疤忘了疼,一個勁兒想把蘆溪給罵醒。
但聽江承說,他也是被無意間傳回這里,那份苛責稍稍緩和了一些。
否則,她顏婉怎么可能同意去王千帆那里住。
流落街頭也要把蘆溪拉走。
跟著王千帆走進電梯,突然其來的電梯下沉把顏婉也嚇了一跳。
周圍都是光滑的電梯壁,下意識的顏婉便伸手抓住了王千帆的衣角。
“.對不起.....”
話音落下,顏婉趕緊松手。
這么客氣,把王千帆給弄得有些不解。
這還是剛剛那個拿劍刺自己,冷眼瞪自己的那人嗎?
顏婉跟著王千帆到了車庫,上了車。
車里比電梯里還要窄小,女子身上的幽香在這里面尤為明顯。
單身狗的王千帆感覺自己腦子有些雜,趕緊掐了一下自己大腿。
這女人很危險,想也不行,想也可能有罪!
副駕駛上的顏婉,眼中充滿著好奇,四處不停的打量著。
周圍的一幕幕,都是她在大魏從未見到過的。
特別是出了車庫,周圍絢爛的霓虹,更是讓她大開眼界。
王千帆的眼角余光不停地飄向顏婉。
之前眼神凌厲的女子,此刻竟然像個小朋友一樣,好奇地觀望。
不知道是哪根筋沒搭對,王千帆竟然覺得她有一點可愛......
......
客廳。
顏婉離開前留下的那句話,的確讓蘆溪有些擔心。
蘆家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爹爹娘親他們,會有危險嗎?
秀眉緊蹙著,心里的煩悶全都寫在了臉上。
“阿姐說了事態(tài)不算緊急,就別擔心了?!?p> 江承又怎么會看不出蘆溪在愁些什么,出言勸道。
聞言,蘆溪也是點了點頭。
沒有回大魏的手段,愁也只能徒增煩惱。
心思收回,對于顏婉的到來,蘆溪其實很高興。
自己阿姐來了,在這片陌生的世界,添了一份親情。
想到這里,蘆溪看向江承,小嘴翹起,說道:
“江承,我阿姐也來這里了,你要是欺負我,我就告訴阿姐,她的武道可是已經(jīng)八品。
我要讓她幫我欺負回來!”
江承有些無奈地笑笑。
“我哪里欺負過你......”
“上次你藏遙控器,那就是欺負我!”
“那也算?”
“怎么不算?欺負我還不承認?”
“......”
這小妮子,似乎對藏遙控器那件事耿耿于懷,現(xiàn)在都還記著。
話說到這里,房間里忽然沉寂下來。
兩人的余光都在互相留意著對方,卻又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打破沉默。
窗外,阿姨們廣場舞的聲音已經(jīng)停了,時間有些晚了。
“這段時間,住的還習慣嗎?”
江承找了個話頭打破沉默,順便把電視給打開。
感覺有些背影音伴隨著,要自在一些。
“我過得挺好......”
蘆溪知道自己這段時間過得挺好的原因,主要還是江承照顧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