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昨天一晚上沒睡覺,精神高度緊繃,再加上老師課上講的內(nèi)容實在無聊。
他聽了沒一會兒,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睡著睡著,王陽被人拎著耳朵抓了起來,抬頭一看居然是班主任張圓圓。
他不知不覺睡了兩節(jié)課,一覺睡到了班主任的語文課。
“王陽你最近是怎么回事?一天到晚睡覺,你看被你帶的,連你的同桌秦蔚煜也開始睡覺了,你自己不學習不打緊,不要破壞我們班的大環(huán)境?!?p> 一旁的秦蔚煜聽到動靜,揉著朦朧的眼睛,緩緩抬起頭。
看到秦蔚煜也醒了,張圓圓點了點頭,又訓了王陽幾句后,這才走上講臺重新開始上課。
雖然王陽想不明白為什么秦蔚煜也睡覺,受批評的只有自己,但他對同桌睡覺這件事更為好奇。
因為自己的同桌是一個十足的學霸,上課認真聽講,筆記也記得比誰都全,沒想到今天居然也在睡覺。
“你什么情況?”
王陽用胳膊肘推了推自己的同桌。
他,秦蔚煜,還有坐他后桌的胖子周強,三人都是從幼兒園開始同班到現(xiàn)在的同學。
三人的家離得也不遠,從小到大黏在一起,關(guān)系可謂相當?shù)暮谩?p> 雖說女大十八變,秦蔚煜從跟在王陽屁股后邊的假小子變成了亭亭玉立的?;ǎ珜ν蹶栠@個鋼鐵直男來說,并沒有差別,他依舊大大咧咧的。
秦蔚煜雙手托著下巴,依舊睡意朦朧:“沒辦法,太困了,這幾天晚上都沒睡好覺?!?p> “怎么,快高考了,壓力太大?”
“嗯……不是?!?p> 秦蔚煜回答得猶猶豫豫。
“那是啥?咱這關(guān)系,你還藏著掖著呢?”
王陽感覺到了秦蔚煜的欲言又止。
“真沒啥,可能是我的錯覺吧。這幾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總感覺屋子里有腳步聲,不知道聲音是從屋內(nèi)還是屋外傳出來的??赡苁悄_步聲太嚇人了,聽到聲音后我就一直做噩夢,白天起來頭疼的跟要裂開一樣?!?p> “是不是遭賊了?聽說涅陽縣最近發(fā)生了好多起闖空門事件,丟了不少東西。雖然立案調(diào)查了,但竊賊一直沒有被抓到?!?p> “應(yīng)該不會吧?!?p> 秦蔚煜本來還不是很怕,被胖子這么一說頓時有些緊張:“我家可沒有丟東西?!?p> “這就是你不懂了吧,小偷偷東西之前,都要提前做好偵查工作,江湖黑話叫踩點子。他在你家偵查這么久,搞不好下次再去就要偷東西了,沒準兒不光謀財,還要害命。”
胖子最近偵探小說沒少看,頓時腦補出了這樣的畫面。
“那可怎么辦,我哥這兩天到市里進貨去了,也不在家?!?p> 秦蔚煜被胖子嚇得不輕。
“沒事,有我和王陽在呢?!?p> 胖子一拍胸脯:“我倆今晚守在你家里,蹲他一個守株待兔?!?p> “那就好?!?p> 秦蔚煜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王陽。
胖子雖然不靠譜,但王陽的戰(zhàn)斗力她是見識過的,就算闖空門的毛賊有兵器,也不是他的對手。
王陽痛苦地聳拉著腦袋,他一句話都沒說,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被胖子安排了工作。
晚自習放學后,三人結(jié)伴回家。
因為家里沒人,所以秦蔚煜有些害怕,打開門不敢進去。
王陽和胖子為了讓她安心,開燈進門,將每間屋子逐一檢查個遍,連柜子和床下空間都沒放過。
確保沒有問題后,秦蔚煜這才安下心來。
“我說小秦,你還有這種愛好?”
胖子在秦蔚煜閨房的梳妝臺上,發(fā)現(xiàn)了一張觀影入場券。
夜闌謠午夜放映廳。
封面是兩個擁抱在一起,窮的快要穿不起衣服的美女。
“咦,這張卡片怎么還在這里?”
秦蔚煜有些驚訝:“這是我前幾天買東西,路過一個小巷子時,有人硬塞給我的小廣告卡片,我隨手裝在兜里帶回來了?!?p> 秦蔚煜眉頭微皺,她明明記得今天早上倒垃圾時,順帶著將卡片給扔掉了,怎么還在這里?
可能是記錯了吧,畢竟這幾天沒睡好覺,精神不好。
秦蔚煜搖了搖頭,再次將卡片扔進垃圾桶里,然后關(guān)上了臥室的大門。
秦蔚煜和王陽趴在桌子上寫作業(yè),胖子則不慌不忙從書包里掏出手機,又開始玩游戲。
“我說胖子,你不寫作業(yè)嗎?還想不想考大學了。”
“早著呢,離高考還有兩個月時間。我爸說了,要是我考不上的話,就送我去國外讀個野雞大學,到時候回來一樣不愁找不到工作?!?p> 胖子勾著腦袋,一點也不慌。
他老爹在市里辦廠,很有錢,能支撐起胖子出國留學的費用。
人比人氣死人,王陽羨慕不已。
“臥槽,王陽,來錢了!”
胖子忽然驚喜的大喊大叫。
王陽扭頭一看,胖子正在游戲里和人聊天。
沙巴克你虎哥:兄弟,對不起,我是你昨晚喊兩百多聲親爹的號主,昨天晚上突然斷網(wǎng)了。
胖子噼里啪啦的打字。
風吹褲褲鯤鯤涼:原來是斷網(wǎng)了,我還以為你是騙子呢。
沙巴克你虎哥:怎么可能,你去找別的玩家打聽打聽,虎哥從來都是最講信用的,一句爹一百塊錢,老牌經(jīng)營,童叟無欺。
風吹褲褲鯤鯤涼:那你把錢給我吧,我給你發(fā)我的卡號。
沙巴克你虎哥:小意思。你今晚還叫爹不叫了?
風吹褲褲鯤鯤涼:還有錢拿嗎?
沙巴克你虎哥:當然,你虎哥不差錢。你今晚接著叫,待會兒我把這兩天的錢一塊兒打到你卡上,一毛不少。
風吹褲褲鯤鯤涼:還有這種好事?
于是王陽和秦蔚煜一臉錯愕地看胖子表演了一晚上的花式叫爹。
期間胖子得意洋洋地對王陽和秦蔚煜道:“你們說,要是我爹知道我小小年紀,就如此會賺錢,他會不會樂開了花?”
王陽一臉無奈,他爹要真知道這件事,笑應(yīng)該是會笑,不過估計是被氣到含笑九泉的那種。
“爹,唉,爹你怎么下線了?”
很快王陽就聽到了胖子鬼哭狼嚎的嘶吼聲:“臥槽,居然又被騙了!網(wǎng)上的騙子怎么這么多呀?你們兩個也真是的,也不提醒我。”
胖子陰沉著臉坐在桌前,灰溜溜地抄著王陽和秦蔚煜兩人的作業(yè)。
“誰知道你能蠢到這種地步?!?p> 王陽也是一臉的無奈:“就當買個教訓吧,反正也沒虧啥。”
“不行,我的心理受到了嚴重的創(chuàng)傷,這個虧我絕對不能吃。一定要揪出這個騙子的真實身份,上門找他要賬?!?p> 胖子兇神惡煞,惡狠狠道。
王陽只當他在放屁。
很快,三人寫完作業(yè),簡單的聊了幾句后,困勁上來了,各自回房睡覺。
秦蔚煜睡自己的閨房,王陽和胖子則睡她哥的房間。
“王陽,王陽你醒一醒?!?p> 王陽和胖子分兩班守夜,就在王陽睡得正酣的時候,旁邊的胖子忽然推了推他:“我剛才好像在外邊聽到了一些動靜,你聽聽是不是來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