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不再眷戀大海,可以飛更遠(yuǎn)(37)
早上一醒來楚鈺就感覺肚子有點不太舒服,也不是很明顯,她就沒有放在心上,爬起來隨便吃點藥,又躺回了床。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肚子上那隱隱的陣痛并沒有削弱,反而越來越難受。
在昏睡當(dāng)中,那種疼痛都很明顯,楚鈺躺在床上,翻了一個身,明明房間里還開著空調(diào),后背卻冒起了冷汗。
她面色蒼白,淡粉色的唇瓣咬緊。
可能是胃病又發(fā)作了,昨天太放肆,吃的太多,又是抽煙,又是喝酒,還吃了那么多重口味的菜品,所以才會這么痛。
給司機打了一個電話,楚鈺從床上爬起來,隨便換了一套衣服,去醫(yī)院做檢查。
到了醫(yī)院之后楚鈺都快疼暈過去了,司機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檢查結(jié)果是急性腸胃炎。
而楚鈺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昏睡了過去,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還在吐槽這具身體嬌氣。
等再次醒過來,天已經(jīng)黑了,她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感受到了旁邊灼熱的視線,她扭頭一看,是刑卓。
他依舊是萬年不變的西裝,外套搭在了沙發(fā)上,眉眼深邃,又隱隱帶著冷厲,健美的身形包裹在黑襯衫和西裝褲下,周身屬于成熟
男性的荷爾蒙幾乎讓人腿軟。
對上了少年略微迷茫的視線,刑卓的眼睫一顫,起身倒了了一杯溫水,遞到了她的面前。
楚鈺的確有些渴,喝了一大杯,等她喝完,刑卓接過杯子放到病床柜上。
少年因為剛才喝了水的緣故,淡粉色的唇肉很水潤,毫無防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沒什么精神,也有點不待見,“你怎么來了?”
刑卓的視線在少年蒼白病態(tài)的臉上掃了一圈,沉聲責(zé)備道:“小少爺,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胃不好,怎么還偏要吃那些刺激性的食物,不知悔改,只有痛了才會聽話?!?p> 這幾年來,兩個人都很少見面,關(guān)于之前刑卓那年在天臺上說的話,楚鈺雖然還記得,但是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初的那種厭惡反感,時間可以沖淡一切。
雖然還是不怎么待見刑卓,但楚鈺在也沒有力氣跟他對著干。
烏黑柔軟的發(fā)絲凌亂的垂在額頭,胃部還有些難受,她蹙著眉,懨懨地說:“當(dāng)時沒太注意,就多吃了幾口。”
也沒有想到刑卓會特意趕到醫(yī)院來,甚至還屈尊降貴的來照顧她。
還以為病房里會是陪護(hù)呢。
也不要奢望楚曄親自來看她,從小到大,只要楚鈺沒有斷手?jǐn)嗄_,四肢健全,就驚不動楚曄。
刑卓的確是個大忙人,但他還是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天的時間來陪楚鈺。
其實兩個人也很少一起說話,楚鈺原本就不是擅長攀談的人,而且刑卓的性格也比較安靜,兩個人在病房里各干各的事情,詭異又和諧。
楚鈺玩了一會兒手機,時間長了眼睛都有些泛花,就找了一本雜志看,發(fā)絲軟軟的搭在額前,如玉般的手指捏著書頁。
刑卓在電腦上解決完文件,抬頭視線落到了坐在病床上安靜看書的少年身上,她穿著白藍(lán)條紋的病服,露出來的手腕雪白細(xì)瘦,赤白的燈光灑在了她的發(fā)絲上,渡了一層光。
似乎察覺他的視線,她抬頭,那雙琉璃似的眼瞳的也看了過來,清澈靜謐,下意識的對他笑了一下,左邊臉頰凹了下去,酒窩很淺。
刑卓喉結(jié)滾動,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大長腿交疊,克制突然從心頭竄起的那把火。
小少爺很少對他笑。
楚鈺疑惑的挑了挑眉,翻了一頁,雪白的面容反光,“看著我做什么?”
她很隨意的一句問話,卻讓刑卓僵硬住了手腳。
半晌才從喉嚨里面擠出了一句:“你吃不吃蘋果?”
楚鈺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問,可是既然問了她當(dāng)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討價還價:“那你記得幫我把蘋果皮削掉,我不喜歡吃蘋果皮?!?p> 敢這么指揮刑卓做事的也就只有楚鈺一個人了,偏偏刑卓還樂意至極。
刑卓不僅把蘋果皮削的干干凈凈,還切成了一小塊的擺在小盤子上,端到了楚鈺的面前。
楚鈺理直氣壯的接過,用刀叉叉了一個塞進(jìn)嘴里,蘋果肉的汁水又甜又多,果肉新鮮香甜,她吃得津津有味,淡粉色如櫻花般的唇瓣紅潤潤的。
隨著吞咽的動作,她的睫毛也會跟著顫抖兩下,眼皮上的那顆朱砂痣若隱若現(xiàn)。
刑卓的視線控制不住的在少年眼皮上的朱砂痣停留了許久。
楚鈺看男人一直盯著她看,以為男人也想吃,用刀叉叉了一塊較大的果肉,移到了男人的嘴邊。
她嘴里的果肉還沒有嚼完,右邊的臉頰微鼓,清凌凌的眼眸就那么看著他,口齒不清的道,“你要不要來一口?”
刑卓對上少年琥珀色的瞳孔,眉峰微挑,下顎不自覺的繃緊,一向平淡的眼神波動了下,竟然移開了。
只是他的喉結(jié),在下領(lǐng)線條遮蔽的陰影下,微不可查的滑動了一下。
“你自己吃吧。”
楚鈺也沒有在意,她也就是隨便問一下,也知道刑卓有挺嚴(yán)重的潔癖,而且這個叉子她也用過了,嘴上不說應(yīng)該挺嫌棄的,她自己把一小盤子都吃完了。
楚鈺又看了一會兒雜志,見刑卓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就提醒了一句,“馬上就要快到12點了,你還不回去嗎?”
刑卓看了一眼手表,心想時間不知不覺竟然過得這么快,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少年,還是有些不放心,“你晚上一個人能行嗎?”
這句話讓楚鈺笑出聲,伸手扶額,膚色冷白,手指細(xì)長,有種很久不見陽光的病態(tài)美感。
清朗的笑聲如同玉珠擊盤。
她笑著調(diào)侃,“拜托,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又沒斷手?jǐn)嗄_的,當(dāng)然可以照顧好自己?!?p> “怎么覺得你像老媽子一樣越來越啰嗦了?”
刑卓的臉色并沒有變,他瞇了瞇眼,薄唇微抿,如點漆的幽邃瞳孔帶上了不易察覺的無奈,“小少爺要是能好好照顧自己,就不會在醫(yī)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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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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