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不再眷戀大海,可以飛更遠(yuǎn)(44)
潘然嘴里滿滿的都是一股血腥味,他臉頰緊繃,忍住了恨和腦怒的情緒,輕聲道:“我記得。”
楚鈺在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放過話,說不管是誰都不能動夏景淮。
一個私生子而已。
動了不就是動了。
可楚鈺卻真的跟他動真格的,他知道楚鈺這個人狠,卻不曾想,對他也這么狠。
他出生好,從來都沒有被人打過。
楚鈺是第一個。
楚鈺并不是只是動了他一個,但是因?yàn)榕巳皇菐ь^的,被打的最慘。
其他人也并不好受,他們都是跟著潘然混,也就只是單純的狐假虎威,在真正的太子爺面前,一個屁都不敢放。
楚鈺打他們,個個都不敢吭聲,甚至還伸過去讓她打。
然后,楚鈺抓著潘然的頭發(fā),拽著他來到了夏景淮面前。
“道歉?!?p> 懶洋洋的語調(diào),透著一股漫不經(jīng)心,手上的氣力卻加重,扯著頭皮生疼。
潘然了解楚鈺的性子,知道如果自己不道歉的話,楚鈺一定會想盡辦法撬開他的嘴。
潘然英俊的臉一片青一片紫,硬著頭皮,幾乎是咬著牙才說出口:“對不起……”
臉又被打了一巴掌,楚鈺一雙琉璃色的眼眸半瞇起,在昏暗的光線下危險至極。
眼里泛著冷意,唇角卻勾起。
“一點(diǎn)誠意都沒有,怎么?你不服氣嗎?”
潘然用力的咬著牙,腮幫子鼓動著,雙目都開始漸漸赤紅,陰鶩的目色參著寒意。
似乎被逼到了極致,他幾乎是咆哮的重復(fù)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聲聲道歉幾乎是震耳欲聾,帶著暴怒的發(fā)泄,胸膛起伏的厲害,脖子上的血管都暴起。
楚鈺這才松了手,把潘然推到一邊,眼尾垂下,表情冷漠。
“滾吧?!?p> 潘然用手指抹了抹嘴角的血,狠戾的眼眸中有暗沉的血絲。
什么都沒有說,轉(zhuǎn)身一瘸一拐的離開。
很快這房間里的人都離開了。
楚鈺這才去看半垂著眼睛的夏景淮。
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對方好像有點(diǎn)不太對勁。
夏景淮渾身滾燙,臉上泛起一絲淡淡的紅暈,眼角帶媚,目光如水波般盈盈流轉(zhuǎn),臉上的表情卻十分怪異,急切而不安,像是非常難受,呼吸沉重而又急促。
楚鈺皺起了眉,知道自己最終還是來晚了一步,看夏景淮這種樣子應(yīng)該是被下藥了。
她碰了碰夏景淮的臉頰,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不正常的溫度。
這房子雖然破敗,但是還算干凈,楚鈺也知道自己不太可能一個人扛著夏景淮出去,也沒有那么多的時間讓她思考,拖拽著他去了浴室。
夏景淮很不安分,明顯是被燒糊涂了,胡亂著扯著衣服,嘴里一個勁的說著熱。
楚鈺隨意的把他給丟在地板上,把浴缸放滿了冷水,轉(zhuǎn)頭剛想叫夏景淮進(jìn)去,卻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到了。
夏景淮不知何時已經(jīng)把衣服脫的差不多了,只剩一件白色的短袖松松垮垮掛在身上。
“……”
楚鈺起身把夏景淮拉到浴缸邊,剛想叫他自己進(jìn)去,可是男生像是聽不懂一樣,又或者說楚鈺身上溫涼的體溫讓他感覺很舒服下意識的貼了上來,虛浮無力的雙手緊緊的攥住了她的衣領(lǐng)。
楚鈺被迫的摟住了他下滑的身體,對方還要比她高一節(jié),幾乎整個人都壓在她的身上,衣領(lǐng)被他扯的亂七八糟的,最上面的扣子都不翼而飛。
夏景淮喘著氣,噴出來的都是一股股的熱浪,讓楚鈺很不自在的轉(zhuǎn)過頭。
這讓楚鈺很無奈,她承認(rèn)夏景淮長得的確很好看,但是對方是男主,可不是她能碰的。
“夏景淮……”
楚鈺把貼在身上的人扯遠(yuǎn)了一些,可是夏景淮又很快神志不清的糾纏了來,眼尾漸浙染上一抹薄紅,精致憂郁的眉眼是一片難耐,他就像一條即將要渴死的魚兒,正在急迫著尋找水源,而楚鈺剛好可以緩解他的燥熱,所以一個勁的往她的身上貼。
結(jié)實(shí)有力的雙臂緊緊的纏著她的脖子,幾乎都快要把她的脖子給痛了,男生低頭,柔軟干燥的唇?jīng)]有任何技巧的落在了她的臉上,又滑至到了脖子,夾雜著含糊不清的囈語。
不該是這樣?。?p> 按照劇情里面來說,夏景淮應(yīng)該是寧死不屈,寧愿咬舌自盡都不愿意碰任何人,硬生生的扛住了這次的折磨,從此之后就產(chǎn)生了對性的反感和厭惡。
可是現(xiàn)在……
怎么跟寫好的不太一樣呢?
這也太他媽的離譜了吧。
楚鈺渾身一抖,白玉般的耳尖泛紅,她使出了全身的勁,強(qiáng)硬的把夏景淮扯開,然后不顧夏景淮的掙扎直接按進(jìn)浴缸里。
耳朵處還是酥麻麻的,楚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耳朵是她身上最敏感的一個部位,碰不得。
冰涼刺骨的冷水讓夏景淮通紅滾燙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他瑟瑟發(fā)抖的抱住了自己,身子微微的顫抖。
楚鈺有點(diǎn)想抽煙了,但是一摸口袋,是空的,可能是忘記帶了,她只能略微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
差不多過了十幾分鐘,楚鈺看夏景淮已經(jīng)沒有了動靜,應(yīng)該是藥效過了,她把夏景淮拖拽了起來,濕透的衣服也脫掉,動作迅速,不該看的都沒看,不該碰的也碰,隨便裹了一件浴袍,然后無比艱難把夏景淮又拽又扯到床上。
一個成年男性的重量,差點(diǎn)把楚鈺給壓垮。
楚鈺把人拖到床上之后還體貼的幫他蓋好被子,以免感冒了。
一直都閉著眼睛的夏景淮好像因?yàn)闇喩頊嘏说木壒?,清醒了一點(diǎn),但也就只有一點(diǎn),他費(fèi)勁的睜開眼睛,睫毛被水珠沾濕,眼前迷茫茫的一片,隱隱約約好像看見了一抹單薄修長的身影。
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夢里無數(shù)次閃現(xiàn)過。
他的手指下意識慌張的抓住了對方,聲音沙啞又無助,就像被拋棄的孩童一般,“哥哥……不要走……”
楚鈺:“……”
她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裝的了。
夏景淮抓著她手腕的力道很重,好像生怕她會離開,五指都要掐進(jìn)她的肉里,也不知道這都快昏迷的人怎么爆發(fā)出了這么大的力量。